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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傲主招亲-第6章

小说: 傲主招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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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阿莽也非常兴奋。「主子,她可真大胆是不?」他窃笑着说。「上回踹你一脚还不够,这回要当您的夫人了。她八成不知您是谁,要不,大概会糗得想一头撞死呗。

「嘘……」莫绍擎用扇柄敲了阿莽的头要他安静,他想听清楚晏总管正问她们什么问题。

大厅里的人浑然不知堡主就在侧厅观察着一切,晏总管清清喉咙问起她们。

「请说一下妳们会怎样照顾堡主的起居饮食。」这是夫人的责任。

柳金叶娇媚地笑了,她勾人的眸子凝睇着总管。「堡主一早起床,金儿定差人帮堡主备妥水巾,金儿一早就会伺候堡主沐浴更衣,还有金儿肯定会细心打扮好自己让堡主一早便感到赏心悦目。金儿还会说笑话儿给堡主听,唱曲儿给他解闷,他爱吃什么,金儿就差婢儿小心着准备好。堡主冷了,金儿给他温暖;堡主热了,金儿供他消火气。只要有金儿在,堡主保证日日愉快、夜夜欢喜。晏总管,在孔雀城人人都赞金儿是解语花,实不相瞒,除却金儿,真的再无人能令堡主这样欢喜了。」

别说是厅上的男人,就连晏总管听了骨头都软了,要不是年纪太老了,恐怕对着那勾魂摄魄的眼睛,真难不起动情反应。

「柳姑娘说得好极了!」晏总管激赏道。「这的确是男人需要的完美夫人典型,男人就是需要这样贴心的妻子。」

柳金叶的亲戚们不住地点头欢呼。

就连一边听着的阿莽都不住地落下口水,看痴了。「那柳姑娘真漂亮……」

莫绍擎双手抱胸倚门斜立,他黝黑的眸子盯着容心蕾,他嘴角微微抬起,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他真好奇容心蕾会怎么回答。欢呼声中,他注意到她的眉头轻轻皱了皱,她的小手也握紧了。

容心蕾瞥了柳金叶一眼,她可真敢讲是不?讲话就讲话干么嗲来嗲去的,还扭腰摆臀地?她再看看四周的男人个个心醉神迷的呆样——哼,她在心底暗骂,男人就是这样蠢。几句甜言蜜语,拋拋媚眼,就被哄得跟白痴没两样。

晏总管回过神来,迟迟未听见容心蕾的回答,他催促道:「那么容姑娘,妳呢?说说妳要怎么么伺候堡主?」

容心蕾扁扁嘴,看柳金叶对她拋来一个得意的笑容,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她镇定思绪,舔舔干涩的唇,好吧,她也有腰也有臀,难道会输她?

「晏总管——」容心蕾挺起胸,也放柔了声音,也对众男人们眨了眨眼睛,甚至露出她难得会露出的笑靥——虽然很勉强,但毕竟是收到了功效,众人们终于把眼光又搁回她身上。

「心蕾一早不会差人拿水巾给堡主。」她说。

「什么?!」晏总管诧异地按住椅子扶手,身子前倾。他有没有听错?旋即同他一般发出惊呼的众人,证明了她的确是这样说的。

这女人在想什么?莫绍擎玻鹧劬Γ闷娴氐茸盘滤怠

很好,容心蕾不慌不忙地迎视晏总管困惑的脸,现在大家可全安静下来了是不?她满意地又笑着大胆一句。「心蕾也不打算使着下人日日准备堡主爱吃的东西。」

又是一阵惊呼,莫绍擎忍不住咧嘴笑了,这态度果然是她合该有的,和那时踢他的表情如出一辙,他敢打赌,她在使诡计。

果然,在大家的错愕声中,她终于又接了话,她不疾不徐却非常果断地道——

「我不会差下人准备水巾,是因为心蕾为了伺候堡主,肯定是不会睡熟,一定比堡主更早清醒。那么当堡主醒时,心蕾自己老早就亲手准备好水巾伺候堡主。」

她仰着脸,双眸闪烁慧黠的光芒,嘴唇噙着一抹微笑,这下她可够迎合晏总管的大男人主意了吧?

接着她又说:「我不会时刻叮咛下人们准备堡主的吃食,因为只要是堡主喜欢的、爱吃的——」她指指自个儿脑袋。「心蕾一定老早默记在这儿,心蕾自幼就爱烹食,堡主爱吃的,心蕾定亲自准备亲自炊食,保证食物新鲜,保证迎合堡主的需求和口味,当然为了堡主的健康着想,所谓男人的健康就是咱们女人的幸福,是故,心蕾一定会计算好堡主每日吃的食物,务必让堡主长命百岁。心蕾一定以堡主的健康为己任,毕竟只要堡主健康,心蕾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呢?」

「唔——好、好、好极了!」晏总管大笑拍手赞叹极了。「的确,只要夫君健康,做妻子的还有什么好求的呢?」

一直在人群里偷瞧的莫雪凤捣住胸口,松了好大一口气,这个蕾姨真诈,方才差点把她吓死。

而莫绍擎则是忍俊不住,失笑出声,他情不自禁赞赏地研究起她——「她可真聪明是不?」他对一旁的阿莽说。「但我以为那日的她分明是鄙视男人的,莫非为了名利,她竟可以转变至此?」

阿莽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主子,你不知道为了想当您的夫人,这些女人啥都嘛愿意做。」

莫绍擎轻视地摇头。「连自己的自尊都可出卖,可怜。」不知为何,他竟有一种失望的感觉,他凝视着她,原以为她是个与众下同的女人,看到她为了想当夫人而使劲奉承的模样,令他矛盾地失望极了。

晏总管眼睛一亮,旋既又问:「现在——说说堡主若发生了危险,妳们会如何?」

「呜……」晏总管还没说完,柳金叶便迫不及待地呜咽出声,眼泪汩汩而下,把容心蕾吓了好大一跳。

哇咧,真够夸张的了,竟然哭了?她不敢相信地瞪着柳金叶。

柳金叶抽出手绢啜泣地擦拭泪痕。哼!怎可让容心蕾专美于前?她泣不成声。

「嘻……瞧瞧奴家,光是听见伟大的堡主发生了危险,奴家就心中不住恐惧地颤抖,眼泪就情不自禁地涌了上来……」她噙着眼泪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请晏总管原谅小女子的真情流露……」旋即她抽抽噎噎、断断续续说着:「倘若堡主发生了危险,小女子一定一定……」她号啕大哭。一定去黄泉路上陪他。不,我不敢想象没有堡主的日子……晏总管,您不该问小女子这么残酷的问题,我简直怕得不敢想……」她一副承受了多大打击的模样,一旁的人赶紧上来扶住她虚弱的身子,她几乎快厥过去了。

真够夸张的,莫绍擎一副颇不以为然的表情,而阿莽则是掩住嘴努力地憋住想大笑的冲动。这个柳金叶未免也太卖力了。

晏总管摇头叹气。「的确,这个问题太残酷了。难为妳了……」

「晏总管——」容心蕾趋前拱手道。「您放心,堡主不下可能发生危险。」她清晰道。好吧,非要这样蛮干是吧?她也豁出去了,她一脸坚决之色,说着掷地有声的话。「倘若堡主发生了危险,心蕾愿意为堡主挡刀挡剑、挡住所有的危险,心蕾随时为堡主做好牺牲的准备,守护堡主的性命,让所有的危险和灾难远离他;让所有的不幸和痛苦全由心蕾为他承担,我愿扛起他生命的担子,一辈子当他的附属和影子,只有在他有困难时才现身抵挡一切,好让堡主可以一生一世高枕无忧。而且倘若真有一天我为堡主牺牲了一切,就算是生命,那也是我容心蕾莫大的荣幸。」

瞬间室内一片寂静,怎么?心蕾抬头怔怔地望着众人,说得这样好他们还无动于衷吗?这样还赢不了柳金叶?这群冷血的笨蛋!

突然——容心蕾倒抽一口气,奇迹真的出现了,她瞪大双眸,再用力地眨眨眼睛,退了好大一步。不会吧?她看见晏总管一对眼儿迷蒙起来,不、会、吧?!一颗晶莹的泪珠滚落他布满皱纹的老脸,不、会、吧?!她又连退了几步,她有说得这样好吗?

「呜、呜、呜、呜……」阿莽抹起眼泪哽咽道。「主子,她说得多感人,阿莽听得心都碎了……她简直是对您太好太忠心了,能说出这样情真意切的话儿,她肯定是真的很喜欢您的……」

「哼!」他不置可否一笑。「是——喜欢我的钱财、喜欢我的权势。」对素昧平生的男人她也可以说得这样天花乱坠,这样动听感人,他简直为她感到可耻、可悲。那日的她分明就不是这样的人。

呀!莫雪凤这下露出得意的笑容。蕾姨,真有妳的,把晏总管感动得都哭了。她恨不得马上冲过去亲蕾姨一口,再看看那柳金叶,她这下可没瘫在那儿哭哭啼啼地,她错愕地张着嘴直直瞪着容心蕾。

天敌——这女人真是她柳金叶的天敌啊!她在心底挫折得大声呻吟。

只见晏总管轻轻擦去眼泪,然后又深深呼吸、再幽幽叹了一口气。他心底已有了主意,他站起来宣布——

「我现在宣布堡主夫人是容心……」

所有人无不紧张得洗耳恭听,此时莫绍擎在阿莽耳畔嘀咕了几句,然后阿莽点点头奔向晏总管。

耶!容心蕾忍下住欢呼,是她,是她……爹有救了,万岁万岁!

「等等——」晏总管挥挥手,低头听阿莽说了几句话。

容心蕾紧张地瞪着他们,怎么了?容心……容心什么?当然是她容心蕾啦,又怎么了?」

莫雪凤气呼呼地双手环胸,此当事人还紧张的狠狠瞪着总管,那阿莽干么了,不会让晏总管先宣布完?搞什么?她紧张得一颗心都要进出来了。

晏总管听完阿莽的话,露出略微震惊的表情,然后这才清清喉咙,重新宣布道:「现在宣布堡主夫人——从、缺!」

「什么?!心蕾傻了,嘴巴差点儿掉到地上。从缺?!有没有搞错?这又不是比赛,哪来从缺这码子事?

一旁看见她此等错愕呆愣模样的莫绍擎,甩开扇子掩住嘴纵声哈哈大笑。

晏总管皱着眉头继续宣布道:「堡主传令,册立柳金叶姑娘及容心蕾姑娘为妾,并赏赐厢房各二间,南北二院。堡主并下令为期一月,观察两位侍妾的表现,再择日宣布新夫人人选。」

柳金叶的亲戚们低头互相讨论起来,柳金叶露出虽不满意但可以接受的微笑。

至于容心蕾则还是呆在原地,她太错愕了,现在,好象有一群乌鸦「阿阿阿」地飞过她面前,忽然之间她变成妾了,妾能干么?她要当的是夫人,像莫雪凤讲的想干么就干么,可以帮爹买成堆成堆高丽蔘的夫人,而不是妾!老天、老天,她简直快要晕倒了。

一旁的仆儿来带她去南院,她只是失魂落魄,心绪紊乱,两眼茫然地跟着走。

阿莽问主子:「为什么?」他不懂主子怎么会突然想立妾了?虽然这没什么不对,然而他明白主子分明不是那种沉迷女色的人啊?他真的不懂。

莫绍擎只是带着那抹莫测高深的微笑,他看起来心情非常之好。他低声道:「我倒要看看她们能做到方才所说的几分?」

那容心蕾说的话,他记得可清楚了。他非常期待看到她的表现,他更好奇她为了堡夫人的位置可以低声下气到什么程度,她曾经大言不惭地痛骂男人是贪生怕死之徒,她曾经为了救一个小孩可以不顾性命,她更曾经极个性的在盛怒之下踢他一脚。

现在,她却是一个涎着脸为了当堡夫人而极尽谄媚讨好之能事,太矛盾了。

莫绍擎深思地皱起眉毛,他对她起了莫大的兴趣,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哪个才是她真正的本性?为何她可以判若两人、可以这样矛盾?她激起了他的好奇,更激起了他想窥探她真面目的兴趣。

这是头一次,他对女人产生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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