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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残缺网缘-第9章

小说: 残缺网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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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带我去看你们刻在凤凰树上的打油诗,写得那么色情,他却毫无忌讳,于是我想,你是不是也这样,但我想你不会。

    当晚,在他租的小屋子里,他买了很多东西,还买了酒,我喝一口就醉得不成样子,所以……我没有怪他,清晨擦干泪就走了。几天后,他的甜言密语还是让我回到他的身边,我觉得一切恍如一梦,少女时代一夜就死去了。

    你回来后,我们主要忙于晓夕的事,我也渐渐觉得你应该属于她,这是一种即成事实的事,我没有理由说出以前对你的感受而破坏我们几个人的和谐。另外,阿旺对我也很不错,我开始把目光转在他的身上,可是,结局是这样的,你们也看见了。

    我很抱歉那天在医院,还有昨天的失态,但我不悔,因为我感觉到很温暖,很安全,尽管,那很短暂。我知道你是真心爱着晓夕的,在这个时候,我离开你们会比较明智,因为我不想有一天,晓夕也受到伤害。不过,你当我是你姐,是我最不能接受的。另外,那笔钱我根本没放在心上,因为我觉得你和夕夕应该过得幸福,那样我也会很欣慰、很幸福。还记得我说过我喜欢的一首刘若英的歌吗?你不记得了吧,就是“很爱很爱你”。

    想为你做件事,让你更快乐的事,好在你的心中,埋下我的名字,

    求时间趁着你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把这种子酿成果实;

    我想她的确是更适合你的女子,我太不够温柔,优雅成熟懂事,

    如果我退回到好朋友的位置,你也就不再需要为难成这样子。

    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舍得让你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

    很爱很爱你,只有让你拥有爱情我才安心。

    看着她走向你,那副画面多美丽,如果我会哭泣,也是因为欢喜,

    地球上两个人能相遇不容易,做不成你的情人,我仍感激。

    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不羁绊你,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

    很爱很爱你,只有让你拥有爱情我才安心。

    就这样吧,有缘的话,我们还能再见;无缘的话,让所有的往事都成为岁月的叹惜吧。祝福你,一如往昔,愿你和晓夕早是携手,在经历过这些风风雨雨之后,为你们的网缘划一道完美的彩虹。

    再见。

    小董

    2001.8.28
(11)
    让晓夕一起看这封信,我并不后悔,因为我爱她,我想她能理解我的心情。对于小董,我也只能说声谢谢和抱歉,并祝福她能平安、幸福。她是我第二个用心祝福过的女孩,无疑,她在我的青春岁月里占有绝对的一席之地。

    如今,虽然小屋显得稍有些空寂,我和独步夕阳却过着诗意的生活,每天清晨在窗边共听一会儿鸟呜,看一看潮起,她开始到走读末完的心理学本科,而我去上班;夜晚,我们共步在鼓浪屿的林荫小径上,或者到白鹭洲看音乐喷泉,或者到麦丹劳里面聊天……当然,我们都有了一台机子,偶尔还会在夜里到“老地方”争锋相对,辩个天翻地覆。

    我的企划连续两份得到客户的认可,净收入近三万,我从职员升到了部长。因此,我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房子,一个自已的家。同时,我意识到我和独步夕阳的幸福多么来之不易,我们应该感谢天,感谢远在哈尔滨的木莉,更应该感激的是小董,甚至阿旺,所以我想,生活在幸福中的人们,都应该珍惜幸福,感激生活。然而,人生也许就是这样,曲折的路程过后又要面临新的挑战,事情往往不可预料。

    当我正要为房子开始忙碌时,我想到我和她还不曾到龙舟湖畔共步夕阳,于是,我们约定,找一个周末,两个人都放下一切事情,去集美学村,去那明媚的明畔共步夕阳。

    大约四点钟,我们过渡后搭乘50路到集美。我拉着她的手,心潮澎湃地走近学村,我向她指点我看夕阳的方向,她诗情浓浓地听我说。突然,耳边传来急促响声,是卡车,我拉起她准备跳开,但她由于腿伤痊愈不久,没能跟上;于是我在卡车冲上来的那一瞬间,猛地推开她……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分不清是非,所以当医生告诉我要被截肢时,我竟然很高兴,因为我还活着。可是,当一切又恢复在我的脑中时,我恨我为何没有死去!一个男人没有双腿,生不如死!

    她哭得昏死过去,也是医生告诉我的。想到她,我也哭了,我在病床上嘶声竭力地哭喊,为了她,为了我们的幸福,然而,一切都无可挽回!出院的那天,我回望着中山医院的大门,想起阿旺说过的,人生就是一场戏剧的名言,想起在这个地方上次的惊喜和这次的悲痛,我尽力地推开轮椅,向前面的水池扑去。可是,地板上仅是一个舞着双手,无奈爬行的我。

    我的双腿没有截掉,这是我最大的安慰,因为那天她死也不愿在截肢手术单上签字。医生所谓的生命危险也没有因她拒绝签字而光顾我,对此,我是不是又该谢谢上天对我的恩赐呢!?我想,这就是我的命,我认了,但独步夕阳还是每天黄昏都推着我到日光岩下去看对着天许愿,风雨无阻,她说,只要有诚心,上天一定会感动的,一定会!

    每次她吃力地推我上山时,我其实都心碎得无以复加!我根本不相信一个弱女子能把的我推到日光岩下,要是你,你也不信,然而,她还是每天都推我去,我求她,她都不停。

    “上天啊,我求求你,求求你,把残缺的双腿换回到我身上吧。我不要这种不幸加在阿茂身上,我求你,求你……”每一次,她都哭,抱着我的头,让泪水滴在我的额上,仿佛这样我们就能回到从前。

    “晓夕,你真的爱我吗?”

    她滴着泪不住地点头。

    “那你就别再推我上山,因为你这样只能让我看到你内心的愧疚和自责,而相爱的人需要互相觉得相欠吗?根本没必要!如果要给我真爱,就别再这样,我已经走出那道阴影,我要重新投入生活,投入你的爱中,你不愿意吗?”

    “可是,我们要感动上天,我……”

    “不,我们只要真诚相爱,其它的并不重要,因为我对你的爱并不因为残缺而少一点,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阿茂……”她紧紧抱着我,抱着我,吻我,吻我,在日光岩顶萧瑟的秋风之中。
(12)
    为了维持生计,晓夕到银行中心的一家货代上班。她原本想找一份和她的专业对口的工作,可如今厦门这些医院都是油水衙门,没有一点背景或人际关系根本没有进入的机会,因此,她凭着一张英语六级的凭证到这家货代从事单证一职,月薪800。

    每天早上,她早早起来煮稀饭,自己来不及吃就赶到码头搭渡轮到对岸,然后转公车到思明北路。晚上她要忙到七点下班,通常回到家将近八点,要是到周五,有时得加班到十点。我已经习惯于坐在窗边等待她的身影,盼望着她尽快从小道的转角出现。一旦她超过八点还没有到家,我便能体会到夜幕的阴冷,望着阴暗的小道担心她的安全。

    白天,我在小屋子里继续着广告设计的工作,同时在闲暇的时间开始在集美学村的BBS上写一些文字,或是到5460同学录联系大学的同学。我有阿旺的QQ,却始终没有找到他,他离开厦门半年有余,联系已经中断。小董也消失了三个多月,除了那封信,似乎再没有其它更多与她相关的东西。我曾打电话到我们的公司,同事说她辞职的时候,留了一个盒子给我,就塞在我的办公桌的抽屉里,不过,由于我已经无法上班,那个位置交给了一位新人。

    晓夕回来,把我们在哈尔滨的留影递给我,说:“还记得吧,这是我们在小阁楼的照片,还有一些是在松花江边的,我们整理到像册里好吗?”

    “好的,我来整理,你先去洗洗。水已经烧好,毛巾就在椅子上。”我接过照片,看到第一张照片:轮椅上的她,米黄色的风衣,淡蓝的牛仔裤,淡淡地笑,眸子里有希望和快乐。

    她洗过澡出来,忙着收集衣物,准备到楼下的水池去洗。我说天太冷啦,还是明天再说吧。她摇摇头,说:“明天可能会加班到更晚呢。”

    我翻阅手里的相片,不禁想,如果我们都能拥有健全的肢体,那将是老天给我们最大的恩赐!哪怕是在梦里,能够携手并肩也会激发我们的幸福感。这样的体验实在是健全的人所无法体会的,就像是一个旅人在沙漠里渴求一汪清泉,那种向死而生的渴望是身在江南水乡的人们难以真切体会的。

    她洗好衣服,泡了两杯热腾腾的绿茶,坐到我身边,听着窗外的风鸣和隐约的海潮声。

    “要是能够一起走在沙滩上多好,”她用试探的口吻说,“我们存些钱吧,有五千就去医院治疗。”

    “可是,依我们现在的情况,没办法这么快存够那些钱,还是慢慢再说吧。”

    “不,我是学医的,我知道腿神经的活力需要运动来刺激,在轮椅上拖得越久就越没有康复的机会。”她的双手捧着杯壁,不无着急地叹气,“医疗IC卡能够抵85%的住院费用,但其它的就必须用现金,我算了一下,第一次手术大概要五千的现金。”

    “晓夕,”我不忍心看到她着急的样子,拍着她的肩膀,“我们不急,慢慢再说吧,反正你不能太累,你如果病倒,我们都无法过下去啦。”

    “好吧,不说这些啦。”她转而微笑,“一想到能和你共同行走,我就觉得心里暖暖的,这种感觉真好!”

    “是啊,”我不禁感到难过,觉得那将是多么渺茫的事,但还是鼓起勇气举起杯子,“为我们同步夕阳干杯!”

    “干杯!”

    我们不久之后搬离鼓浪屿,到房租比较便宜的湖里去住。海天路是湖里生活区的主要商业区,灯红酒绿,各方面的配套比鼓浪屿好得多,只是没有原来的那份清幽和雅致。

    我们租的是两房一厅的套房,另一间住着一对年轻夫妇,男的那个名字很有个性,叫“林小林”,女的叫“阿毛”。他们告诉我们周边的生活环境,并指导我们使用厅里的电器。据林小林说,他们也刚住进来不久,先前的租户是一群大学毕业的男孩子。我看见客厅有一块写着“蟑螂之家”的书法,他们解释说,是那些男生对这个小套房的称呼。

    “房东曾打算撕掉的,可能是发现书法还不错,没有忍心吧。”

    “噢,”我看到书法的落款是一个叫“阿牛”的人,“连名字都怪怪的,难怪会把这间屋子叫作‘蟑螂之家’。”

    “可不是嘛,”阿毛说:“前两天还有一个姓蔡的来过,是以前住你们那个间的,说是来怀旧的。外表看上去,他也没什么不对劲,可表情真是古怪得很,而且来这里一坐就是半小时。”

    我和晓夕并不介意,把东西安顿好后,顺便把书法边上的灰尘擦干净。我们的房里也有一幅字,上面有诗写道:

    四季

    --忆当年

    细雨初探晴寂寞染春枝

    闲窗语清风不现丽人时

    漫步习晚钟长亭日迟迟

    飞霞恋南熏畅谈龙舟池

    佳梦如烟逝晓寒竟先知

    凄凄水边草昏晨玉露湿

    赁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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