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瓶-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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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雪无奈地叹了口气，“你Dad很忙，没有办法赶回来了。再说你现在也没什么事情了。我就让他安心做好工作吧。”
Rain点着头，一副若有所失的样子。沈雪拍了拍Rain的肩膀，“小羽，别想太多了，你Dad这样忙碌也是为了我们母女过得更好！”
“我知道的。”
“这才懂事。”沈雪为Rain倒了杯水，“噢，下次碰到你那个刚才探望你的同学别忘了说谢谢噢！”
“啊？”Rain莫名其妙的问。
“这次要不是他及时把你送到医院急救的话，你啊，恐怕小命不保了！所以呢，你一定要好好谢谢人家呀！”
（怎么会是这样？是他救了我？我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我让他从一个痴情又温柔的叶玄变成一个堕落又玩弄感情的可恶之徒，当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当众向我表白，我又刺伤了他，就在刚刚，我还无情又狠狠的刺痛了他！我到底在做什么！我到底要的是什么！）
“小羽，小羽！”沈雪见女儿发呆，叫唤着。
Rain回过神来，“什么事啊？”
“那个火枫来看你了吗？”
“昨天来了，他说他今天要去纽约为他妈咪庆生，要过几天才回来呢。”听到这里沈雪也没有再问什么。
（好想Sky，特别想他。每当我彷徨、迷茫的时候，我就只希望Sky能在我身边就好。可是这又代表着什么呢？Sky是避风港还只是一个借口呢？面对凌乱的感情，我现在只有靠自己了吗？我好怕……）
第二十八节　遭遇噩运
　　　　我看得见你一直在哭泣，你无法用谎言隐瞒我，你否认又有何用？你所拥有的是场错误，我曾听他给你承诺永远，但永远却在你指间溜走。亲爱的，他什么都会说，来蒙着你的眼睛，让你对字里行间的事实视而不见，我会比他更爱你，我不会给了虚无的承诺，然后再收回，我绝不会让你感受到孤单。亲爱的，请听我说，我爱你不仅如此。宝贝，你应得的远超过这些，执著于此又有何用？你难道看不出来，机不可失，因为我无法只把你当成朋友，知道我始终……每一个日子里，没有一天我不试问为何我们不曾尝试，现在改变还来得及，所以请牵我的手，别说再见。
坐在医院的一处绿荫下，Rain听着Sea给她的那张CD，手里仍是那张CD盒。这首歌是主打歌曲，名叫《不仅如此》（《More　than　that》）。这首歌像是一种魔咒，震撼着Rain的内心。让Rain无法再去回避自己内心的想法。（这不只是首单纯的情歌，对我而言，她勾起了Sky对我承诺的种种，同样也勾起了他每次对我的怀疑，甚至是伤害。因为我是那么喜欢Sky，所以我从来不愿去想这些。但　这一刻我还是想了。为什么看得见我哭泣的会是Sea呢？）Rain一手紧紧抓着CD盒，一手又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一个叹息瓶。（难道说叹息瓶的传说只是个传说而已吗？）
――“苏羽！”一位年轻的护士小姐已来到Rain的身边。Rain回神之际，手中的CD盒已被对方拿在了手中，护士小姐兴奋地道，“咦？是叶玄哎！我也超喜欢他的。这张专辑英文版的在美国热卖啊！中文版在是珍藏版啊，你居然有啊！”
Rain对此只是一笑，“有事吗？”
“噢，差点忘了，你不能吹太久的风，否则会引起头痛的。进去吧！”护士扶起了Rain。
“谢谢，想不到你们这样细心周到。”
“哪有？应该说你男朋友很关心你才对呀！”
“什么？”Rain莫名其妙的望着护士。
护士则笑说，“别装蒜了，每天我为你打点滴、量体温呀什么的，老是看到有个男的在你病房前转悠，不过每回要看清楚的时候他就走的很快哎。后来我再看到那背影是在主治医师办公室外，之后主任就说要对你特别对待。”
Rain若有所思起来，“是吗？”
“你不觉得吗？喂，不会那个人不是你男朋友吧！”护士的话脱口而出却让Rain一刹那止住了脚步，“噢，我知道了，是你的爱慕者噢！”
“我想……出院！”Rain突如其来的决定让护士吓了一跳。
“这怎么可以？你的伤口还没有拆线哎！”
Rain不顾护士惊慌失措的表情，坚决的道，“等那天我会回来。以我现在的状况完全可以呆在家里，不是吗？”
“可是――”
Rain没有理会她直径离开。护士也只有追了上去。回到病房内，Rain就开始整理衣物。护士没有办法劝阻，只有向主任去报告。
（我必须走！我无法再平白无故的接受Sea对我的好。这会让我崩溃的！我无法承受良心上的谴责！）Rain收拾到那箱玻璃瓶子，同时想到了Sky。（为什么不是Sky？为什么关心我、体贴我的人不是Sky？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Sky不在我的身边？）
Rain内心有种不可言语的失落。门被推开了，Rain没有回头，“我说过，我决定出院了！”Rain显然以为是那热情活泼的护士。可是没有回应，只有门合上的声音……
……“快点啦！”Kathy催促着Agnes，她们已经到了医院的门口。
“我知道，可是你看嘛，这双高跟鞋尺码太小了啦！我的脚好痛哎！”Agnes一瘸一拐的走着。
Kathy无奈地只有回过去扶着Agnes，“你猜要是Rain知道Susan的真面目会有什么反应？”
“你想想自己不就知道啦！刚刚你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咽死哎！”
“你不也一样吗？可是她的话可信吗？”
Agnes止住了脚步，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喂，你搞搞清楚哎！她是铁岚！是台湾联大的这个！”Agnes竖起了大拇指。
“好啦！知道啦！走吧！”Kathy拉着Agnes走去。
此时的Rain正当转身准备看个究竟的时候，突然被背后的人用一块手帕强制性的捂住了鼻子。开始Rain还在挣扎，但很快，手帕上的药物气了作用，Rain晕倒在了那个男人的怀中。
那男人将Rain推倒在墙角，Rain的头部因撞击又再次伤口裂开，渗出了鲜血。她迷迷糊糊，浑身乏力，及时用劲也看不清楚眼前那男人的模样。那男人往Rain的嘴里强塞了片药丸。接着，Rain分不清是幻是真，只感觉那男人开始侵犯自己。Rain感觉到，却无能为力。
“Sea！”Agnes喊道。急匆匆与她们擦身的Sea止步回过头，“怎么是你们？”
“我们也是来看Rain的。”Agnes面对Sea永远那样温柔。
Sea认真而又焦急的道，“那就快点吧！刚刚医生打电话告诉我，Rain正闹着要出院呢！”Sea有种忐忑不安的感觉。
“是吗？”Kathy瞪大着眼睛与Agnes相视。
“走啦！”Sea说完已快步而去。Agnes索性脱去了鞋子追上了Sea。面对Sea，Agnes同样也是不可理喻的。在后的Kathy只有摇头的份。
――Rain感到地板的冰凉，她知道自己的衣服已经被那个混蛋掰去了，体内又有一股热潮席卷二来。是压在她身上的那男人正在对她做着污秽的事情。（我完了！这一刻，我比死还要难受！我的全部毁在了这个禽兽的手上！我彻底完了！）很快，那男人离开了Rain，Rain模糊的看到了那男人的背影，他的背上有一条蛇的纹身。接着只听到那男人乱翻东西又砸东西的声音，接着……
Sea他们已来到了那一条走廊上，只见一个男人从Rain的主人房里出来，并急匆匆的离开了。除了背影，Sea并没有看到那男人的样子。可是那种不详的感觉越来越强烈。Sea加快脚步冲进了Rain的病房，他不敢相信，Rain竟一丝不挂的躺在地上，隐处的地上留下了鲜血。随即赶到的Agnes和Kathy都不敢相信，愣在了那里。Sea立即从床上拉来一条被子将Rain盖好并抱她到了床上。同时Sea发现了Rain的伤口在流血，吼道，“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快叫医生！”
“啊？噢！”被吓坏的Kathy立即应声而去。
Sea快步走到了Agnes面前，丢下一句话，“照顾好她！”随即狂奔而去。是的，他非要把那个混蛋逮到不可。可是整个医院，甚至是周围地带，Sea都找遍了，始终不见那个人！
第二十九节　凶手是谁？
　　　　当Sea再次回到Rain的病房门口时，发现Agnes、Kathy还有Rain的母亲都在外面。Sea走近时，发现她们都在哭泣。
“对不起，我没有能够抓住那个凶手。Rain现在怎么样了？”Sea望着沈雪。沈雪吸了口气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她已经醒过来了，伤口也止住了血，可是……可是她一句话也不肯说……”沈雪禁不住泪水决堤。
“要报警吗？”Sea不得不问，要找出凶手只有这个方法。
沈雪瞪大了眼睛，“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吗？那以后让小羽怎么做人？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是小羽呢？他要抢钱就拿去好了！为什么一定要伤害我唯一的女儿呢？”
“伯母，你确定这是一场抢劫案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伯母，没有劫匪会选择医院，及时如此也不可能偏偏对象是苏羽。”Sea冷静的分析。
沈雪边拭着泪水边点头，“可是该怎么办呢？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小羽可以熬过去。可是她这个样子熬得过去吗？”
“我去跟她谈谈。”Sea放下了话，随即进了病房。
当Sea刚刚进入病房就看到Rain正呆呆的拿着一片玻璃割脉，Sea冲上前扔掉了Rain手里的玻璃片，看着伤口并没有伤及经脉，Sea松了口气，“你疯掉了吗？这样子就要自杀吗？”
Rain眼睛像是什么也看不到，耳朵也听不到，呆呆地坐着。Sea无奈的从抽屉里找到纱布为Rain包扎，边哼起歌来。
“你看见我坐在这里，脸上带着微笑，你知道是时候了，但这一切仍来得及。我们都看得清楚，要开始相信一点都不难。我们已受够了。我们可否试着抹去所有的痛苦。求求你。给我一个理由，给我一点提示。我们要如何踏出决定的一步，是否在今天还是今夜，我们可以找到我们生命的答案。这个世界并不简单。我们似乎都会隐瞒事实。以为我们能做的就只限于此。这完全要看我们了。是否改变我们的命运，决定就在此时此刻。我们必须抉择，所以我们绝不要在忍受，可否试着抹去所有的痛苦，求求你……”
Sea不断的唱着，终于Rain抬起了眼睛睁睁的望着Sea，突然Rain扑入了Sea的怀中，泪水夺眶而去，“为什么又是你？为什么又是你？我伤得你还不够吗？你不要对我这么好！”
“被你伤，对你好，全是我心甘情愿，我会爱你到最后一天，至死不分开！”Sea的话再次触动了Rain，“不值得，你明白吗？”
对这种伤人的话Sea只是一笑，“我会仿佛此生不再爱似的用一切去爱你，这是早已决定的，包括我自己也无法改变！”
“可是……可是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我彻底完了！我甚至不敢去正眼看别人！我连走在人群中的勇气也没有了！”
“你不是正眼看我了吗？”Sea望着Rain。
“那不同的！”Rain苦恼的摇着头。Sea却抓住了Rain的双肩，“不同？我在你眼里是‘不同’的？”
“别这样。”Rain推开了Sea，“我没有任何意思，而且我现在也没有心情再谈感情上的事！”
“没关系，我可以等！”
Rain无法再面对Sea的痴情，“我累了，想静静休息！”
“好！千万别再做傻事了。无论怎样，你还有我！”留下这句话，Sea离开了病房，Rain像是被抽光了气一般倒在了床上。（在我最悲痛无助的时候，是Sea救回了我，可是他却又被我刺的满身是伤的离开。临走时还留下那样的话，简单却让我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