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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面具下的独角戏-第20章

小说: 面具下的独角戏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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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激战过后,受人囚禁的郁闷心情总算得以舒解。”这点小伤还难不倒他,他耸耸肩不在乎地回答,不过他倒是注意到朱丹毓对黑衣男子有着莫名的好感,为此他的眉头不自觉的攒成一团,心底泛起酸意,恼于他竟然需要别人施于援手才得以脱身。

“喔。”尽管怀疑,但为了顾全古苍铎的面子,她硬将怀疑饮下。

“你是谁?”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万圣豫扬声问。

黑衣男子似笑非笑,并未回答。

对啊,快报上名来。“万羽爵还以为己方占优势,不要命地命令着黑衣男子,殊不知万家的手下皆已躺平,纵使少数几个好不容易得以爬起来,也是一脸难掩痛苦的表情,根本没有还击的能力。

朱丹毓对于他的身分也十分感兴趣,亟欲得知救命恩人的尊姓大名。

“你们先走吧!”黑衣男子突然转身对他们说道。

“我不想平白接受你的恩惠。‘古昔铎冷然拒绝。

“对啊,对啊!恩人大侠,请问我们要如何报答你呢?”朱丹毓加入讨论,有自信恩人不会提出难题为难他们,这才放胆询问。

“不如送我一幅画如何?”黑衣男子咧嘴笑了笑,浅笑中带有女人既爱又怕的邪气,邪魅得诱人。

“喂,你们是将我们当成隐形人了吗?”万羽爵不满地大叫,他几时曾经被人如此忽略过?

一直留意于他们对话的万圣豫听闻黑衣男子对古苍铎的要求,心底蓦然一惊,原来这名男子是来同他抢夺遗产的。

“没问题,你要的是跟他同一幅画吗?”古苍锋爽快答应,下巴朝远方的万圣豫扬了扬。

什么?大侠也要“松柏长青”图?朱丹毓感到有些失望。唉,没有人不为成堆的钱财动心。

“不!”出乎意料之外的,黑衣男子摇头轻笑,“同样的画要两幅有何意思,你说是吗?古先生。”这些话只有他们三人听见,万家父子距离太远没听清楚。

“原来如此。”古苍铎了解的颔首,“不如我绘幅‘兼葭’回报可好?”

“哈哈,有意思,那么我就不客气了,过些日子再上门索取。”黑在男子昂首朗笑,他的真实身分已让古苍铎猜着了。

朱丹毓看得一头雾水,她不清楚黑衣男子为何会笑得如此关心,或许他很喜欢“兼葭”吧!她如是猜测。

“再儿。”古苍铎跟他道别,拉着未丹毓退出原本就不属于他们的战场。

朱丹毓愣愣的朝那位男子挥挥手,心里却觉得有些不妥,他们就这么走掉,不知救命恩人会不会被万家父子吃了?

“等等,你们不能就这样走掉,我要的‘松柏长青’图呢?你们给我站住!”

万羽爵见他们离开,急得大吼大叫,他不能忍受眼睁睁看着大笔财富自他手中溜走。

万圣豫比儿子沉稳多了,他盯着气势浑然天成的黑衣男子看,他能肯定他绝对见过这名男子,至于是在何处、何时?他就想不起来了。

“画好了,放在囚房的桌上。”朱丹毓好心地为万羽爵指点迷津。

太好了!万羽爵信以为真地舒眉展颜了,依然没把黑衣男子放在眼底。

“我们会不会太无情了?留救命恩人一个人独撑大局行吗?”朱丹毓忧心仲仲地问古苍铎。她可是很少良心发现的,若非救命恩人舍身救了他们,她铁定会乐得不必管他人的死活。

“他行的。”古苍铎十分肯定地回道。他早看准了黑衣男子不是泛泛之辈,万家父子绝对伤不了黑衣男子的。

“那………不如我们代他报警好了。”

“不用了,他会处理得很好。”古苍铎依然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

三番两次被打回票,朱丹毓嘟着小嘴咕哝几句,却也没有反抗古苍铎的决定;随着他放松精神,拦了部计程车回古苍铎的别墅。

第十章

回到别墅后,古苍铎并未显现疲态,反倒是画兴正浓,吩咐朱丹毓磨墨,备妥所需颜料、画具,全神贯注地端坐在桌前作画。

历经刺激的逃亡过程,过度运动亦使朱丹毓整个人处于兴奋状态,无法平静地合眼补眠,她牢记古苍铎作画的禁忌,纵使有满腹疑问仍紧闭着嘴巴,静待古苍锋作画完毕后再发问。

小兰竹笔与清真笔交相使用,朱丹毓看得目不暇给,随后叶筋笔、狼毫笔纷纷派上用场,饶是兴之所至让他顾不得伤口,其作画之姿态依旧潇洒不羁,转眼间已将整幅画的意境勾勒出来。

朱丹毓十分好奇,不知道他究竟是在画些什么?一眼望去画中有人、有水、有石、有荻草,而她还是有看没有懂,暗自揣测莫非古苍铎是为了即将来临的画展在赶工?若真是如此,她同情古苍铎接下来的地狱生涯,据她所知,他收藏的每幅画皆被毁坏,根本没有画能让他开画展,所以在时间紧迫的情况下他得拚命赶工,这样的生活不是处在地狱是什么?

唉!可怜的人!他应该叫万家父子赔偿他的损失的,但却又无证据指明画作遭破坏是万家父子指使的,只好吃闷亏啦!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天大白,古苍铎仍埋首于画作中,不曾分心休息或喝口茶,他决心要将画完成才肯稍作休息。

一旁的朱丹毓早巳打过一个盹,睡眼惺忪地抬头看向古苍铎,见他还在努力工作,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肚子饿得咕噜直响,乾脆出们买早餐祭祭五脏庙。

待她拎着丰富的早点回来,古苍铎仍保持同一姿势不普变更过。她摇摇头,笑他对作画的痴迷,她猜他大概也不晓得方才她出去又回来了。不想打扰他作画,怕一个不小心会破坏他画中的意境,被他K 得满头包,于是乖乖坐下来慢条斯理地吃着汉堡和美味的豆浆。

没一会儿工夫,朱丹毓的胃囊里已盛满一套烧饼油条、一个汉堡、一粒包子、一杯豆浆和米浆。她心满意足地躺在地上,拍拍餍足的肚皮。可爱的肚皮因今早的逃亡行动受尽折磨,不断哀叫它的饥饿,现在总算得到了满足,她叹口气,脸上挂着甜甜的笑意。

小茶几上还有一堆早餐是她特地留给古苍铎的,她想既然昨夜她没怎么打人都饿得要命,而打人又被打的古苍铎肯定比她更饿,所以留了许多好料的给古苍铎,算是答谢他带她一道离开的小小心意。

整理全局,题下落款钤印后,古苍铎放下笔,拿起初完成的画作审视,满是血丝的双眸突显出他的疲累,但再三看过画作后,他觉得—切都是值得的。

“你画好了?我看看。”朱丹毓跳起来奔至他身边看着画作,乍见到画时她双眸发亮,发出阵阵叹息,“好美喔!”

无法正确形容出她内心的感受,唯一肯定的是她受到极大的震撼,画中的一男一女虽未能真确地看出五官,却能领受到男方追求女方不成的无奈与浓浓的恋慕之情。她边看边点头,好喜欢这幅画呢!再见到上头的题字,是出字诗经秦风的“兼葭”,顿时恍然大悟。

“这是你承诺给予救命恩人的画对不对?”

“没错。”古苍铎颔首,拿起朱丹毓留予他的早餐狼吞虎咽没三两下便将一块三明治解决。在作画时他根本不觉得累或饿,待画完儿到丰富美味的早点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肚皮早饿坏了。

“奇怪,我以为救命恩人会比较喜欢意境豪迈的画,怎地他会选择‘兼葭’?

着实教我好意外,这幅画跟他给我的感觉一点也不同。“她有感而发,本身倒觉得”满江红“之类的诗词画境比较适合救命恩人。

“这你就错了,这幅画很符合他现在的心情。”古苍铎咬着锅贴回答道。

“符合他的心情?”朱丹毓攒眉,这诗的意思是……啊!她知道了!“你是说救命恩人在苦追一个人?”为了自己的新发现声音拔尖,语气带有一丝意外。

“没错。怎么,你很讶异吗?”古苍铎讥讽道。他不喜欢她过于注意那男人的事。

“是啊,我不敢相信这世上有女人会拒绝他。”她不可思议地低喃,倘若救命恩人追求的人是她,她早就跪地谢主隆恩啦,哪会玩欲擒故纵、拿乔耍大牌的游戏?

“很可惜,那女人偏偏不买他的帐,我想换作你是她,不用人家追早跑去倒贴了是不是?”他早看出她对那男人一脸垂涎相,只是苦无机会行动罢了。

“才怪!”他说话的语气难听得让朱丹毓极力否认,她不过是单纯的欣赏救命恩人罢了,最多也只是在心里幻想若救命恩人追求她,她会如何做,幻想有错吗?又不是真的。瞧他一脸视她为花痴的表情,她就有一肚子火。

“是吗?”古苍铎承认她的否认让他的心情好过不少。

“当然,人家我喜欢的人是……是李孟儒。你忘了我说过要倒追李孟儒的事吗?”不知为何,说到李孟儒这个名字时她感到心虚,跟着音量也减弱了,像是自信心动摇,无法确定自己是否真要回头倒追李盂儒?对李孟儒的好感已一滴滴消失,反而是……想到这儿,她不敢再想下去,儒弱的逃避问题。

“我想你再追他十年也追不到人,死心吧,他不会喜欢你的。”他恶意的诅咒她再次失恋。

“谁说的?我偏偏追到他给你看。”被人如此藐视让她决意非追到李孟儒扳回面子不可。

“请便。”她的话让古苍铎的心情益加沉重,不愿去想她倚偎在李孟儒怀中的娇柔模样,在他的心中,早将李孟儒丑化成软弱无能的小白脸。

“哼!等我追到他以后,绝对会带来给你看,让你往后不能再小觑我的实力。”

她有些意气用事,但实在是气不过。

“是是是,你实力坚强,行了吗?”他敷衍的直点头。

可恶!他又在嘲笑她!朱丹毓气得想冲上前咬他一口。

“对了,你真不愿顺道追你口中的救命恩人啊?差点忘了她还有个暗恋之人,古苍铎愈来愈憎恶被那男人所救。

“不要,我的心只属于李孟儒一人。”愈说愈心虚,她的脸不可抑制地泛红。

古苍铎误将她的脸红当作是害羞,霎时怒火燃烧得益加旺盛,足以将想像中的李孟懦焚毁。

“对了,你怎么对救命恩人的事那么熟?昨晚我一直怀疑你们认识呢!”她猜古苍铎与救命恩人可能是旧识,否则救命恩人岂肯冒着性命危险出面救他们?

“不过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没你想像中来得熟,或许我该说对他你比我更熟悉。”

“别诓我,我十分确定昨夜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像救命恩人那样帅的人,如果见过的话,她铁定记得住。

古苍铎的回答是摇头轻笑,他笑她看人不够用心,否则她会认出她口中的救命恩人来。

“笑!笑!笑!笑死你算了!”见他笑得神秘,却又不肯直截了当告诉她答案,她气恼的大骂。

她愈生气古苍铎愈乐,总算不是只有他一人兀自生着闷气,有人陪伴着令他心情好过不少。

“你活该画展要开天窗,其实你应该自我检讨,若非天生就是一副讨人厌的模样,绝不会招此报应,怪不得万家父子。”朱丹毓一气之下口不择言,拿他的伤心处猛烈攻击。

“好,冲着你这一句话,我的画展绝不会开天窗,届时欢迎你到美术馆来欣赏敝人在下我的画啊!”因为她的一句话,原本打算取消画展的古苍铎豁出去了。

朱丹毓怔了怔,她相信古苍铎是个言出必行之人,但要在短短的几天内赶出画来,岂不是要累坏他?都怪她不好,什么不提偏偏拿被毁的画激他,害得他日后得拼命作画,是她不好!她太可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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