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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无方少年游-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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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双成清醒过来时,正值初冬,身子历经两月调养,伤痕逐渐愈合、银丝回转墨色,精神却仍是不济,终日沉睡得多。秋叶依剑大多数都陪着她,小心翼翼地照看她,视作珍宝事必躬亲。



新年将近,世子府邸迎来两重欢喜,花碧透治理有方,早已吩咐清扫各处,编挽时令鲜花。一时之间,清香四溢、绿枝缀点红妆,庭院里透出早春气息。



晚上灯盏高挂,廊道回栏映得通亮如昼。



书房坐落在世子府中庭,离秋叶依剑寝居数丈之遥。里面摆设古朴,环壁三面全是檀木书架,整整齐齐呈列各种典籍。室内熏染安神香,暖风渺渺,最温暖的不是空气,而是地板上铺就的厚厚毛毯。



秋叶依剑云袖宽衣,盘膝坐在桌案后翻阅文书,沐后的发丝垂散,披覆于洁白高雅的衣襟,尽显清俊风骨。冷双成伏卧他身侧,锦白色的绒毯斜斜挂在肩胛,露出一大截白玉肌肤。



遮掩下的身体曲线连绵起伏,秋叶依剑收回目光,左手却轻车熟路地滑进毯中,细细抚摸。冷双成的身子一经百花露持久泡养,肌肤恢复常态,细润如脂,莹白如新,此时,一柄青玉雕饰的十五莲盏灯静寂立于她足畔,折射出裸肩上一层素淡光晕。



秋叶依剑又转过头,颇有些心不在焉。



冷双成仍是倦怠如猫,一动不动半睁着眼,思绪仿似陷入沉迷。她的眼波轻忽,落在足边盘枝莲盏灯芯上,又好像穿透了空气,并没有真正抓住什么。



秋叶依剑俯下身,吻在她唇角,低问:“在看什么?”顺手给她拉紧了软绒,将她抱在怀中。两人发丝纠缠在一起,脸颊相对摩挲,红润起温。秋叶依剑亲吻极久,晶凉的唇捂得火热,柔软之中加上了灼烈力道。



冷双成回过神,抖动纤秀慧睫,簇簇如同柳絮轻曼,她的眼光凝聚住跳跃的星火,喃喃自语:“历经以前的战乱,醒来恍如一梦。秋叶,你看,人命好比灯芯,倏忽随风而灭。”



秋叶依剑紧紧搂住她:“冷双成,别吓我,我经不起你再次折腾。你醒醒好么?”唇颤吻深,四散啜饮。



冷双成乌黑眼珠动了动,看见他俊美容颜上抑制不了慌乱,心底长叹一声。她微微迎上脸庞,捕捉到他游走的嘴唇,镶合了上去。



秋叶依剑将她斜靠臂弯,一手环拥她腰身,另一只手掌分开毯隙滑入,满掬温软胸脯,手指下传来细腻触感,有如光滑如整的砚玉,毫无生冷,而是满手酥软无骨。他的眸色变深,气息逐渐紊乱。



冷双成受身体气力所限,随意倾倒,与他唇、指温柔缠绵。



秋叶依剑放平她身子,卷下绒毯褪至腰畔,露出她秀气香肩、圆润玉峰。他来不及看上一眼,就落下薄韧双唇朝胸口细密啃吻吮吸。



冷双成犹如天山雪莲,发黑肤白,身体绽放在秋叶依剑挑弄的口舌中。她微伸柔曼手腕,长指轻扣秋叶依剑衣袖,眉带娇羞,裸露的身子清婉无比,间或颤动。



“身子吃得消么?”秋叶依剑抚上柔软胸口,抽空暗哑问道。



冷双成抿嘴不语,并未喝止他越来越不安分的手指与口唇。



秋叶依剑低笑了一声:“怕我忍得辛苦?舍身相送?”说罢,捞起她腰身抱紧,嘴唇继续流连胸前春色:“你放心,我是想好好养着你身子,然后一次讨回来。”



冷双成突然咬了他脸颊一口。



秋叶依剑轻笑,抬起面目堵上她的唇,继续纠缠。冷双成被她吻了一会,瞳仁里的辉光零散,茫如缤纷落英,渐渐地低微不明。



“睡罢。”他最后狠狠吮吸一下,合上蔽体白毯,将她打横抱起,穿过回廊走进府阁,送到了两人休憩的大床上。



紫红缎面上静搁莹白人影,被浪翻滚,纱幔摇红。



秋叶依剑紧挨着躺下,手臂环搂她腰肢,替她盖好了羽絮被褥,也阖上了眼睛。房内温暖如春,睡至半夜,他偶尔动了动,发觉冷双成转过了身,胡乱地背向他而眠。



“冷双成,冷双成。”他一声声地唤,姿势不变,眼眸退下初醒的迷乱,霎时水天清寒。



冷双成皱皱眉,兀自沉睡不醒。秋叶依剑加重语气,继续一句比一句森冷。



冷双成终于被迫睁开下眼,会意过来,返身挪到他怀中,抵着他的下颌并头睡去。



秋叶依剑手臂再次圈定,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世子府盘踞在扬州东街,占地广阔,气势恢宏,冷双成每日梳洗停当,总是沿着香酥红软的小径走来走去。



走了整整一炷香,院墙顺目蜿蜒横亘,边角还遥遥未现。



“奢侈。”她低低地吐出两字,站了站又朝回走。



剪绿时行,花信风至。腊梅新绽,茗花初发。穿过缭绕香气,散落的袅袅轻雾侵染她鬓角,墨显水痕,犹带疏淡芳华。



府卫和仆从见着她,远远伏地行礼,冷双成急忙挽出个手势,连声说道:“都起来,免礼,免礼!”



众人起身,恭敬立于一旁,待她先行过去。



冷双成心底微微叹息。这里是秋叶依剑世子府邸,规矩多,管得比汴京叶府严,她听花碧透透露过,在回来第一天,世子就要全府上下数千人匍匐礼拜,恭迎她进府,并且下令:谁对世子妃不敬,立斩。



冷双成穿过长廊,拐进绣衣坊。



桃红襦裙的露珠正低头指点绣女落针,抬头看见她,晶莹大眼一亮,就待敛衽下拜,冷双成进门就开口阻拦:“各位免礼,我随便转转,不必招呼我。”



露珠甜甜一笑:“那我们继续针绣,王妃看中了什么花色,请吩咐露珠。”



冷双成微笑点头,环绕绣旆款款的屏风而走,风入帘帷,丝绣铺张,碧纱轻罗跳跃如水,花卉娇蕊鲜明如活。她轻伸两指捻了捻成品绸缎,指尖传来的触感令她微感惊异。



极早时,白璃将避水衣缝进她的中衣,用的也是这种细密针法。而且衣襟边缘飞扬一道内外走向的纹饰,看起来很眼熟。



看来白璃也熟悉百花谷的绣技。



冷双成凝神想了想,确定她的确见过这类纹饰。孤独凯旋送给她的两套衣衫,蓝线压边,正是这种花纹。



露珠回头,看见冷双成伫立不动,连忙走过去说道:“王妃真是慧眼识珠!这种针纹是我们百花谷不传之秘,除了谷里的姑娘,外面绣娘决难模仿。”



“很好看,难道有什么含意?”冷双成慢慢地说,看着蝉翼蔽罩上的金丝。



露珠盈盈一笑:“这种针法大有来历,因为啊,我们谷里的姑娘个个心灵手巧,若是看上了情郎,一定会绣上这种花纹送给他,表示一生想和他在一起,至死也不分离。”



“是么?”冷双成心中一滞,回过头来,脸色雪白。



露珠看了看她,惊异道:“双成,你怎么了?”



冷双成摇摇头,微笑:“没什么,心里有些难过……世子在哪里?”



露珠咬了咬红唇,忐忑道:“是不是露珠说错了话?惹得王妃不高兴?”



冷双成摸摸她秀发,轻轻道:“不关你事,我去见见世子就好。”



花碧透和银光一前一后走入,看见冷双成也在绣坊里,都行了礼。花碧透转身对身后丫鬟说:“去将王妃的药拿来。快去快回,别冷着了。”



一位绣女上前一步,说道:“花总管,有处针法还得请你指点一下。”两人走到门阁明亮处,她却细细转述一遍庭上发生之事。



冷双成容颜寂寥,眼敛淡光微微一笑。服下丫鬟送上的汤药后,她一边朝出走,一边淡淡说道:“银光,烦劳你来一下。”



花碧透转视银光一眼,眸含警示。方才露珠神色惶然、冷双成面露忧戚,银光也看在眼里,他朝花碧透点点头,随即走出。



碧透弯腰给露珠理了理袄裙,说道:“露珠,银光公子进门前跟我提过一件事,我听后才觉得我们露珠长大了,是个大姑娘了。”



露珠噘嘴,道:“姐姐,我本来就不是小孩子。”



碧透笑了笑:“还说不是小孩子,听话也听不出个紧要之处。”



“姐姐又笑话我,露珠生气了。”



碧透低头看向露珠的眼睛,正容说道:“露珠,你知不知道刚才做错了事?世子要是知道了,一定会责罚你!”



露珠一滞,快要哭了起来:“双成脸色很难看,是因为我吧?”



“哎……”碧透一叹,像冷双成那样抚了抚她头发,低声说道:“你忘记了么?进府时世子是如何交代的?日后若是王妃问起百花谷针绣,一定不能如实相告……露珠啊露珠,世子做事必有深意,你怎么不记得了?”



“世子难道也懂女红?”



“不是他懂,是府里的第一位衣食总管了解百花针法,肯定告诉过他。”



晶莹的泪珠缓缓流淌,露珠抽泣说道:“姐姐,我真的忘了。你说世子对双成宝贝得紧,要是知道我惹得双成不高兴,他会不会砍我脑袋啊?”



碧透哑然失笑:“那倒不至于,双成是个聪明人,一定会替你遮掩。”



露珠失神站了一会儿,才想起一件事,问道:“银光公子跟姐姐提了什么?”



“银光公子说,他已经奏请过谢大人,提议娶你为妻。”



冷双成走至一处转角站定,看向银光:“银光,今日我特地去绣坊找你……”



话音未落,银光俊脸已染上飞红,窘困道:“平时闲来无事,也就去绣坊走走……”



冷双成默默一笑,体贴地不再说什么。等到银光恢复自然,她又问道:“你老实告诉我,安颉师傅、柴老板都安然无恙归来,为何不见四公子之一的林青鸾?”



银光心中大惊,暗叹公子有先见之明,面上极力平静:“回夫人,在青龙镇外混战时,林公子曾被密宗驱使,打了一阵后就不知所踪。”



冷双成紧盯银光面容,冷冷道:“真的么?”



银光暗自咬牙,抬手朗朗说道:“银光自出道以来,何曾骗过别人,夫人难道不信银光品行么?”



冷双成回首看向高墙外的天空,叹道:“希望他没事。”



秋叶依剑长身而立,面向冷香梅苑,仔细听完扬州府尹奏报,微微挥动袖子冷淡说道:“退罢,我都知道了。”



府尹躬腰后退,秋叶依剑回过身,见冷双成悄悄站在梅林角,笑着伸出左掌:“来。”



冷双成安静走进雅亭,秋叶依剑看了眼她低垂的睫毛,笑道:“谁又惹着你了?满脸不高兴。”



冷双成走得近了,扑向他绛紫锦袍的胸口,展臂钳住修洁脖颈,不解恨地咬了他薄唇一口。秋叶依剑连忙伸手接住她,轻笑不已,却不避开唇舌,任她啃咬。



“为什么要我喝药?你嘴里难道不苦吗?”冷双成松口,恨恨地揪了他一把。



秋叶依剑追逐着她的红唇,抵在唇间细细摩挲,吻了一阵,无限回味悠长:“是有些苦。”



冷双成挣脱,面有愠色:“以后不准逼我喝药。”



“不行,这药有安神固本的作用,你必须喝。”秋叶依剑紧钳她腰身,不容她挣扎。



“你少唬人,这剂药味道清苦,明明是洗胎药物,我们又没……你干嘛拿它来折磨我。”冷双成见挣脱不得,黑色发丝垂落眼前,又伸手揪拉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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