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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嫁得容易-第7章

小说: 嫁得容易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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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内城,宣武门。
“大哥,我已经听说了。”
“听说什么?”
“你昨天吃闭门羹的事。”
“你神秘兮兮地约我出来就是为了谈这个?”
赫翌斜靠着城门前的一棵大树,两手交叉胸前,定眼看向街道上那些熙来攘往于内外城的旗人汉民,完全将赫律的嘻皮笑脸摒除于视线之外。
“当然不是,是萨康有事找你商量,才会特地约出来的,至于你吃闭门羹的事,只是我这做弟弟的纯粹好奇罢了!”赫律笑着解释。
“有什么事不能在府里谈,非要约出来不可?”
“唉,还不是因为嫂子……”
“敏格?”赫翌终于掉回视线,正眼瞧向赫律。
赫律则是指着他,一脸贼笑。“咦?我引起你的兴趣了,对不对?”
“废话少说,到底什么事?”
赫律耸耸肩,悠哉地摇动手上的折扇,道:“其实也没什么啦!只是萨康有事找你,而他又不想让他那宝贝姐姐知道,所以——”
“如果不便在咱们府里谈,也可以约在康王府,何必特地跑来这里?”赫翌又望向城门内外来往的人群。
“康王府里有崔嬷嬷在,她可是嫂子专属的包打听,专门‘监视’萨康的一举一动!”
闻言,赫翌挑了挑眉,似已明白萨康为难之处。
“是有关征讨吴三桂的事吗?”
合起折扇,赫律指往内城方向,道:“人来了,还是由他自己禀明吧!”
年轻朗硕的身影策马出现,萨康来到两人面前,未下马,只是迳自对赫翌说道“姐夫,别来无恙吧!”
“托令姐的福,他可是别来大大有恙——”赫律抢先笑答,并暧昧地以手肘顶了顶赫翌,调侃道:“说到这儿,刚才倒忘了问,结果后来你们如何?和好了吗?”
“你和姐姐吵架了?”萨康问,心里并无多少讶异。
他知道敏格对赫翌“有些怨气”,只是没料到她当真“发作”了。
“你们不是有话要谈?在这里?”赫翌巧妙避开话题。他回京城主要是为敏格,并不想花时间在别的事务上,所以他现在只想尽快谈完回府。
“当然不是。”赫律率先走向拴在树下的骏马。“走吧!去个方便谈事情的地方。”
赫翌跨上坐骑同时,瞥见赫律欲出宣武门,便道:“要去外城?”
“那里有个绝不会被打扰的地方。”
“别告诉我是你那些胭脂窝。”赫翌板起脸道,十分了解弟弟的“雅兴”。
“哈哈,很接近,可惜不是。”赫律大笑。“不过大哥如果有兴趣,我们可以……”
“省省你的歪主意吧!”开口斥责的竟是萨康。
赫律仍旧嘻皮笑脸。“哎呀,我是想大哥昨晚肯定很‘委屈’,顺便带他去‘纾解身心’也好……”
“有时间看人好戏,还不如多为皇上费点心思,想想如何结束南方的叛乱。”赫翌打断道,果真三句不离本行,但却赢得萨康充分的认同与附和。
“早说了你们两个比我更像亲兄弟,连处事态度都是一个样儿。”赫律笑说道。事实上,该说是萨康一直拿赫翌当榜样,期待自己也能像赫翌当年一般,以出色的武艺修为闯出属于自己的功迹。
他们两人确是武相之材,这是不可否认的,反观他,骑射征猎没一样精,带兵作战更完全不行,可如果是出些鬼点子给皇上,那倒是不成问题的。
“走吧走吧!赶快将事情谈完各自回府,我猜想你们两个现在心里挂想的一定是同一个女人吧!”赫律眨眨眼。
“知道就好,还不快带路。”萨康说道。他有个计划需要赫翌帮忙,可心里确实也顾及敏格。
“别急,很近,一下就到了。”
赫律挥挥手,侧踢马腹,率先穿过宣武门朝外城而去,赫要和萨康则紧跟其后,逐渐消失在来往穿梭的人群之中……
☆☆☆
“这里人好多哦!”
拥挤的街道上,一辆简单朴实但却不失尊贵品味的黑驹马车缓下速度,慢慢停在全城知名的福隆布庄前。
“到了,可以下车了。”绿吟掀起车帘,率先跳出马车。
收回打量人群的目光,敏格放下窗帘,看了眼怀中熟睡的婴儿,在绿吟小心翼翼地搀扶下,步下马车。
“这里真的好热闹!”敏格忍不住又是一次赞叹。
“当然,这里是内外城交集之地,做生意的贩子多,买东西的人当然也就多喽。”绿吟笑道,这是她第一次带少福晋出府散心买东西,当然就要带她到熟悉的好地方。
“我从来都不知道北京城也有这样的地方。”敏格看着街上各式各样的路人穿着,感觉十分新奇。
北京城,向来分内城和外城。满人入主后,内城立刻圈为八旗官兵和眷属居住所在,一般汉宫汉民全数迁往外城,而内城南面的宣武、正阳、崇文三门即成为旗人、汉民往来的主要甬道,商业往来热络频繁。
自小,敏格的生活范围就极为狭窄,出门不是参加八旗聚会、就是为了宫中活动,接触到的全是旗人皇贵,像这样一口气见到大量不同职业、不同出身的旗人汉民,她还是第一次。
“这里新鲜好玩的可多了,像这家‘福隆布庄’,布料种类齐全,不要说是送嬷嬷们的礼物了,就算是全康王府上下所有人适穿的衣料,这里统统都买得到呢!”绿吟经验十足地介绍道。
“福隆布庄”声名远播,敏格当然并不陌生,只是以往选布制衣向来都是由嬷嬷们打点筛选后,再直接送到她面前让她点挑,她从未亲自上过布庄。
点点头,敏格正要跟着绿吟走进布庄时,突然瞥见街角有抹熟悉的身影。
萨康?
敏格一怔,反射性踏起脚尖,引颈张望,想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人了?
“怎么了?”绿吟停下脚步,回身问。
“没……没事,你先进去询问有没有我要的那款绸缎,我马上就来。”敏格摆摆手,在绿吟迟疑着走进布庄之后,即刻拔腿朝街角而去。
“少……少福晋,您要去哪儿?”驾车的小厮阿东眼尖地发现敏格不寻常的行动,连忙机灵地跟了上去。
“嘘——”敏格转过身,以指抵唇,提醒道:“出门在外,别嚷嚷出我的身分。”
阿东缩缩脖子,不敢再出半点声音,只得忠心地跟在敏格后头。
街上过往人潮众多,要辨认人确实不是容易的事,但才转过街角,敏格仍然一眼就看到了萨康。
“萨……”正想举步喊人时,她又认出了另一抹出众的身影。
是赫翌!他们怎会在这里?
遥望着正在谈话的三人,她的心飞快跳动着;按理而言,萨康和赫翌见面是极为平常的事,但没来由的不安却紧缠住她——她想知道他们在谈些什么。
“是……是爷儿们。”阿东终于也发现少福晋的“目标”了。才想跟着她穿过人群时,视线内的三人突然策马朝宣武门外而去,情急之下,敏格竟然也抱着孩子追了上去。“少……少福晋……”阿东吓了一跳,忙跟着跑。
“别叫别叫……”敏格一边闪着人潮,一边慌忙说道。
“是是……”阿东再度噤声,紧张地死跟着敏格,深怕一个不小心主子就会“走失”。
到了外城,约莫又追过一条街,敏格终于耐不住两脚酸疼,停下步子抚着腰际急喘,并瞄了眼怀里的疼儿,还好还好,睡得很熟。
“少福……呃,夫……夫人,别再追了,您的脸色看来很苍白……”阿东喘道,他也快不行了。
“我……我没事。”敏格吞咽了下,抬眼望向前方隐约可见的高壮身形,仍无放弃的打算。幸好街上人群众多,阻碍了赫翌策马行进的速度,让她还勉强可以跟得上。
“绿吟姐姐找不到咱们,会担心的……”
“那么,你先回布庄等着,我马上就回去。”敏格再度跨出执着的脚步,跟着目标三人。
阿东叹了口气,无奈地继续跟随。这里是外城,是汉民杂处之地,他怎么可能放着少福晋和小格格不管呢?
“少福……夫人,您跑慢点……”阿东追着说道,心里益发着急,再这样跑下去也不是办法。“小心啊,您还抱着小格……小姐啊!”
转过一个街角,敏格突然打住。
“不……不见了?”她气喘吁吁,左右张望。
她刚刚明明看见他们转进这条胡同,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啊!这里是……”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敏格回过头看着阿东。
“没……没什么,既然人跟丢了,咱们还是回去吧!”阿东抹去脸上的汗水,神色有些儒张。
盯着阿东心虚的表情,敏格觉得事情更不对劲了。
“我再找找。”抱着婴儿,她态度坚决的继续向前。如果他们三人进了某个店家,他们的马一定也会拴在外头,她只要找到他们的马就行了。
“少福……夫人!”充满哀求的叫唤。阿东红着脸跟着她信步穿过全北京最有名的“喜红楼”和“醉香阁”前。
“这里是卖什么的?”条地,敏格停下脚步,抬眼望向“醉香阁”三个大字。
“这这……这里?”阿东吓了一大跳。
“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没……没紧张啊!”阿东又抹了抹汗。再迟钝的人也看得出他的不安。
“是卖酒的吗?”
“呃……也有吧!”真是,他怎会知道?!他从来没真正进去过。
原本只是随口问问的敏格,一见阿东言词支吾、眼神闪烁,立刻也明白事情绝不单纯;刚才她一路走来,便已察觉到每个经过她身边的人,都用一种很怪异的眼光看着她和她手上的孩子,仿佛她有三头六臂似的,真的很怪!
“这里真的只卖酒吗?”敏格问道,继续看着那一家比一家更华丽塔艳的店招牌。“也许他们进去喝酒了……我挑一家问问看好了……”
“别、别、别呀!”情急之下,阿东也顾不了身分差别,伸了手扯住敏格。“您不能进去呀!”
经这一拉,熟睡中的婴孩似乎也受到了惊动,开始低呜出声。
“为什么我不能进去?”敏格脑中突然闪现一个她最不愿意出现的念头。
“因为……因为……”贝勒爷,救命啊!您真要间接害死奴才了!阿东在心里哀呼。
“难道……这里是男人才能来的地方?”她颤声问,几乎已经从阿东的表情得到证实。
“所以,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阿东好言劝道,不忍见到少福晋益加刷白的脸色。
猛地转身,敏格抱着蠕动呜咽的疼儿,头也不回地走出那条充满旖旎春色的胡同,她羞愤得只想尽快逃离那份难堪。
由于她的步伐又快又急,在转出大街时,冷不防一个跟随,她重心不稳地往前栽了去。
“小心啊!”阿东惊喊,想冲上前时还是慢了一步,敏格整个人已跌倒在地。“少福晋,您有没有怎样?有没有受伤?”他惊恐地扶起她。
“没……没……”敏格惊甫未定,亦被这突来的状况吓到。
还好在跌倒的一瞬间,她反射性以膝着地,并用单手先撑住地面,才没摔着怀里的孩子。只是经这一吓,疼儿由原来的低呜转为大声怀哭。
“啊,您的手破皮了。”阿东慌张道,接着又发现她裙糯上有血渍。“您的膝盖也流血了?”
“不……不碍事……”敏格扯了扯嘴角,想证明自己没事,可豆大的泪珠却无法抑遏地串串滚落。
她紧紧搂住怀中的疼儿,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她的心……好疼!
细微微地、一阵阵地传来,比生产时的剧痛还令人难受。
她差点就摔伤了疼儿……差点……
也许是身为母亲对伤害孩子的心疼,又或者是妻子对丈夫宠妓的心痛,生平第一次,敏格完全忽略了肉体上的疼痛。
“疼儿别哭,是额娘不好,吓到你了……”敏格抽噎道,泪水不断滑落面颊。
误会月礼的事才刚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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