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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飞来女祸-第5章

小说: 飞来女祸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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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众将纷纷得令离去。

    穹庐再次恢复寂静,呼衍黑幕看着在死亡边缘挣扎的邪莫洋,再一次感觉到浓浓的恐惧。

    “单于,你一定要活下去!”他忍不住双手合十,向上天祈祷。

    可回应他的,只有邪莫尔粗重的呼吸声而已。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灵眸渐渐熟悉了灵族的生活,也能听懂更多的匈奴语,只是要说得流利仍需些时日,幸好手势弥补了这方面的不足。

    多数时候,单于陵只有女人、老人与孩子。他们的生活很艰苦,虽然精心饲养的母羊能供给羊乳,可肉食永远不够,所以只有在重要日子才能吃到肉类。

    不过,每年春季,男人们都会回到单于陵。虽然只能待个短短的十日,但他们的活动不受限制,所以能到单于陵外自由狩猎,以补充肉食的不足。因此,对灵族的活死人来说,这十天是他们一年当中最快乐的日子。

    这些日子以来,灵眸已认同了她体内流着灵巫血液的事实,可要真正融入灵族的生活仍需要时间。

    不过,麻礼倒是很快就熟悉族人的生活方式,而且成为狩猎队觉的一员,昨天他就随男人们出门狩猎而一夜未归。

    早晨,灵眸走出穹庐时,发现每个人的脸上都笼罩着一层阴霾。

    “出什么事了?”灵眸嘴里问着,手也忙着比画。

    “血族单于召兰婆婆去血族的营地。”有人回答,“信差就等在单于陵之外。”

    灵眸听麻礼说过,根据血族单于的禁令,活死人是不准离开单于陵的,否则一律杀无赦!

    这……这不是摆明了要她祖母的命吗?灵眸拔腿跑向兰婆婆的穹庐,正好赶上要出门的她。

    “您不能去!”她拦在祖母的身前。

    “我不能不去,否则灵族人会遭殃的。”兰婆婆冷静地分析。

    再说,这交易虽有一定的危险性,可若血族单于肯信守诺言,灵族人就能归葬故里。这对灵族来说意义重大,也因此,兰婆婆即使怀疑整件事不过是个陷阱,却仍不得不冒险前去。

    “若我死了,你就是灵族族长了!”兰婆婆犹如交代后事一般,“记住!就算付出性命,你也要护得灵族的周全,因为这是我们兰氏的责任!”

    “我……”她根本没有能力担起如此的重任呀!灵眸不知所措的绞扭手指。忽然,一道光闪过她的脑海。

    “我……我就不能替您去吗?”她的大眼睛闪闪发亮。

    “替我去?”兰婆婆大为诧异,“你的意思是要假扮我?”

    “是啊!我可以穿上您的衣服再蒙上面,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了。”灵眸兴奋地道:“我不是活死人,离开单于陵就不算是触犯禁令了,那么,即使血族单于当真不怀好意,也无法冶罪于我呀!”再说,她也很想为灵族人做些事。

    “这倒是事实。”兰婆婆迅速评估这项计划的可行性,最后同意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好吧!”

    “可是……我要做什么呢?”灵眸突然想到她并不知道匈奴单于要兰婆婆做什么,万一她无法胜任怎么办?

    “别担心,他是要我医治一种疫病,你只需让病人喝下这药就行了。”她从怀中掏出一只药瓶给灵眸。因为不知有多少人得了病,所以她准备了颇多药量。

    “哦!”灵眸接下药瓶后,换上属于灵族族长的衣饰。

    碍于血族单于的禁令,送信人不敢进入单于陵,只能远远地将附着书信的箭射入其中,而这正巧利于她们行李代桃僵之计。

    片刻之后,蒙着面的灵眸与等在单于陵外的传令当户会合,踏上了前往血族营地之路。她无意中回首,却发现天尽头的夕阳火红如血!

    天色不久就全暗了,他们点着火把趁夜赶路。

    草原的夜晚很冷,冻得灵眸一路瑟缩,幸好当天边微露曙光时,他们便已到达了目的地。

    这里虽然只是血族的临时驻地而已,可高大的穹庐坚固而结实,表面还用上好桐油涂抹,使之具有良好的防水性。

    灵眸忍不住想,这儿与单于陵的窘迫是多么不同呀!如果……如果灵族也能拥有如此牢固的穹庐,那该有多好!

    环顾四周,她觉得很奇怪,整个血族营地竟然静悄悄的,几乎看不见一个人影。是出了什么事吗?

    此时,带路的传令当户掏出一只牛角“呜呜”吹了起来。

    穹庐里,邪莫尔仍是昏迷不醒的,而呼衍黑幕则是焦急地守在他身退寸步不离。

    “大人,有号角声,应该是当户回来了。”负责响戒的左大将进来报告。

    “快、快去把人带来!”呼衍黑幕急忙地说道。只要能救单于,就算要他万劫不复也没问题!

    “是!”左大将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左大将便领着一名瘦弱的女子入内。

    看到传说中的兰婆婆,呼衍黑幕意外地发现她比他想像中娇小许多,那些累赘的银饰简直要压垮她那副瘦小的身子骨。

    “你就是兰婆婆?”他挑着眉疑惑道。兰婆婆是猎灵族的后裔,似乎不该如此柔弱才对!

    “嗯!”怕自己说七零八落的匈奴话会泄了自己的底,灵眸只以一个单音回答。

    是啊!谁又会冒充比奴隶更低贱的活死人呢!呼衍黑幕忍不住嘲笑自己的多疑。

    “听说你曾治好这种病?”一想到邪莫尔命在旦夕,霎时,呼衍黑幕焦急地失去了往日的从容。

    治好?!她一点把握也没有啊!“呃……”她的身影不由得一僵。

    可现在已是进退两难了,她只得硬着头皮装下去。紧捏住兰婆婆给她的那只药瓶,她的心里安定了许多,她只要喂病人喝下瓶里的药应该就行了吧!

    “嗯!”她强自镇定,缓缓地点一点头。

    “这就是你的病人。”呼衍黑幕引她来到邪莫尔的榻前,正要打算好好告诫一番时,却见负责警戒的左大将突然匆匆赶来,他皱着眉厉声问道:“什么事?”

    “是……是大阏氏,她往这边来了,属下拦不住她!”左大将抹了一把冷汗。

    该死!他竟忘了要命的大阏氏!若大嘴巴的她知道单于性命垂危的消息,岂不是等于昭告天下了!呼衍黑幕忍不住诅咒,无奈之下,只得先去解决她那个大麻烦。

    “兰婆婆,你先替病人诊治,还有,别忘了我们的交易。”他匆匆地撂下威胁,“你该知道违背交易的下场!”

    “我……我会记住的。”这下灵眸不得不开口了。

    她的匈奴语里有着浓浓的异乡味,可呼衍黑幕不知是心神不宁,还是错以为这就是灵族的口音,竟完全没有觉察出其中的不对劲。

    于是,他带着身材像座铁塔似的左大将匆匆离开。

    “呼——”灵眸大大松了口气。

    终于不必担心自己会穿帮了!可祖母和血族人达成了怎样的交易呢?为什么祖母一个字都不曾向她提过?她的心中满是迷团。

    榻上传来压抑的呻吟,她这才意识到得赶紧救治病人才行。

    他背对着她,所以她看不清他的面目,但单看那背影就知道他必然是个高大强悍的血族人。

    听他粗重的呼吸及呻吟,似乎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她得尽快让他喝下药才行,灵眸思忖着。她手忙脚乱地打开药瓶,然后她怔住了——该给他吃多少药才对?她犹豫着该下多少药量。

    嗯……祖母应该知道病人只有一个吧!那么,她给的药应该就是一个人的剂量啰!再说,药吃得越多,病就好得越快,连带的病人也会少受些痛苦。

    于是,她毫不迟疑地将药粉都倒进一个大碗里,兑上水调成了满满的一碗,然后小心翼翼地端到他的榻旁。

    正想唤醒他,不料,她的指尖才刚碰触到他滚烫的肌肤,一只巨灵之掌已悍然袭来。

    “啊!”灵眸奋力一闪,不料,人是没事儿,但碗倒是被他打翻了。

    糟了!这下该如何是好?在她手足无措之际,邪莫尔霍然转身,紧接着,一连串恐怖的咆哮自他干裂的双唇间涌出。

    虽然她听不懂那些个骂人的俚语,可他的凶悍已经吓坏她。他张牙舞爪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因为体力不支而又陷入睡。她这才定了心神。

    挑亮烛光一看,碗里的药汁全洒了,幸好碗底仍留有一些未融化的粉末。她在碗中加入了水,再次战战兢兢地端到榻旁。

    “喂!吃药了。”有了刚才的经验,这回她可不敢再随便碰他了。

    “水……”邪莫尔睁开无神的双眼望着她。

    太好了!他居然想喝水!她差点雀跃地跳了起来,不过,她及时记得手里仍端着救命的药汁。她将碗凑近他的唇边喂他,药汁就这么假冒清水之名,顺利地进了他的肚子。

    “唔……”

    也许是她喂得太急,有些药汁逸出邪莫尔的双唇。眼见他要弄脏床单了,她赶紧俯身用她的袖子去擦。

    咦?!他的脸好熟悉喔!她在哪里见过这张脸呢?

    她正思忖着,柳腰忽然一紧,一番腾云驾雾后,人便跌进了床榻,被挤在墙与他之间。

    “呃……”这一摔反倒令她记起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可即使是救命恩人也不应该这样……男女授受不亲耶!“放开我!让我走——”她妄想推开他箝制的手。

    “别吵!”耳边传来一阵嘈杂声,他不耐烦地说道。

    枕头似乎低了些,他的后颈好酸痛,意识迷迷糊糊的他随手拿了个软绵绵的东西枕在颈后。

    他搞什么嘛!怎能拿她做人肉枕头呢?!老天!他压得她差点岔了气。他真是……真是……霸道得无可救药!

    “放……放开我!”她终于生气了。可就算是发脾气,她的声音也是娇娇弱弱的,一点气势也没有。

    “闭嘴!”邪莫尔没好气地喝斥。他的头好痛,身体也是,现在最不需要别人的聒噪!

    “喂……”几经努力之后,灵眸不得不认清现实,相较于他庞大的男性身躯,她的气力微弱得让人气馁,至于想推开他,就更是妄想了!

    她气喘吁吁地又抬又搬,结果只是让自己更无法动弹而已。算了!就当是体恤病人的不适吧!屡试屡败之后,她只得乖乖认命。

    不久,她的眼皮渐渐变得沉重。虽然理智仍想保持清醒,可长途跋涉后的疲倦终于压垮了她……

    ◎◎◎◎

    黎明的曙光来临之前,邪莫尔自昏睡中清醒。他试着起身,却发现自己仍然十分虚弱。“该死!”他无法忍受自己的脆弱,于是低声诅咒。

    “好吵……”

    透着迷糊的柔嫩女声自他身下传来,他这才发现那软软的抱枕其实是一个娇小的女人。她蒙着脸,而说的话简直像鸟语。这—切荒谬极了!

    他伸手扯下她那可笑的蒙面巾,惊觉她竟是那……因他的一念之慈而被释放的“哑女”!

    这小东西!他眼底漾起了笑,忍不住伸手抚上她的粉颊。如凝脂般的肌肤看着已觉柔嫩非常,谁知,触手的感觉更是如脂白玉。

    在草原风沙的肆虐下,鲜少女人能有如此细腻的皮肤,即天天用牛乳沐浴的大阏氏也不曾如此……

    看来,他似乎迷上了这种滑腻的感觉了!他脸上的笑意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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