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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不肯上车的新娘-第9章

小说: 不肯上车的新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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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中。

    啪,再赏她一下,多多益善!

    “我……我又没有……做错什么……”谙霓趴在他膝盖上放声大哭。他居然打她屁股!除了她父亲之外,从来没人打过她纯洁的屁股!

    “没做错?”光凭这句话就该再赏她一记。“我和何先生原本已经谈妥了,如果你表现出一点基本的教养,他哪会被你气得临时变卦?”

    说她没教养?他该死!

    “变卦的人是何先生,你应该去打他才对呀!”她从他膝盖上坐起来,挥去俏额上流消的泪痕,忿忿替自己伸张正义。

    她还不认错?他冷然瞪着她,良久不发一言。

    谙霓开始觉得浑身不对劲。此时寰宇瞪她的眼神像透了订婚当天贺大哥打量她叔叔的眼光,怪恐怖的!无怪乎叔叔们随便交代几句场面话就离开了。

    “难道我说错了?”气势当场软了下来。

    他依旧不吭声。

    “你可以反驳我。”寰宇很少用这种眼神端详她。事实上,就她印象所及,几乎没有。她的心头惴惴惊跳着。

    他放开她,径自离开她的房间,头也不回。

    “怎么回事?”他生气了?一定是。以前他也生气过,但是不到三分钟又会和她有说有笑,向来气不了多久,为什么这次的反应奇特透顶呢?

    他刚才抿嘴打量她的表情好冷漠,恍如瞪着陌生人一般。他真的不打算理睬她了吗?

    她莫名产生想哭的冲动。

    ※※※

    寰宇关在书房里大半天,直到太阳西下,心情才稍微平复了一些。

    于是他拿起话筒,向远在梨山的老大诉苦。

    贺家两个弟弟共同的特征:平常虽然爱扯彼此后腿,一旦发生问题,仍会不约而同地找上老大寻求支援。

    “她永远认为自己是对的。”他喃喃抱怨。“无论我如何骂她,她总是找得到理由反驳。”

    “嗯!”鸿宇向来惜字如金,今天晚上特别严重。

    “她烧了‘贺氏’还不过瘾,又赶跑了‘华人集团’!”

    “这些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鸿宇打断他滔滔不绝的抱怨。

    “难保以后她不会逼走我们,自个儿坐上贺氏大龙头的宝座。”他顿了一会儿。

    “什么意思?你已经知道了?”

    老大当真具有广大的神通,即使远在梨山也能获得台北的一切消息?

    “谙霓昨天傍晚打电话给我。”

    那可更奇怪了!好端端的,她怎会想到打电话给老大?

    “你确定是‘她’打电话给你?”寰宇存有几分怀疑。

    “非常确定!为了那通电话,我女朋友和我呕了大半天气,你说,我能不确定吗?”

    “又惹麻烦了?哈,那么肯定是她没错。”他漾开恶意的微笑。“她打电话给你做什么?诉苦吗?喂,大哥,你可别听信她的谗言,我对她堪称仁至义尽了。”

    “你非把她形容得一无是处吗?”可以想见,倘若兄弟俩面对面,鸿宇现在应该拧起了眉头瞪他。“谙霓替你打电话来求救的。”

    “嗄?”这是他压根儿意料不到的答案。“为什么?”

    “她知道自己最近替你带来很多麻烦,所以央求我抽空回台北看看,顺便说服爸爸答应你们俩解除婚约。”换句话说,人家想解救寰宇脱离苦海。这个笨弟弟!

    “噢!”他沉默下来。会吗?其实她心头明白自己制造了多少麻烦,只是嘴里不说?

    “寰宇,”鸿宇颇觉得无奈。他的问题已经一团糟了,偏偏小弟喜欢加进来凑热闹。“多替谙霓想想好吗?她从小失去母亲,十二岁起父亲患上重病,周遭环境又不容许她轻易向别人示弱,但是这并不代表她缺乏分辨是非的能力。她已经非常努力地想溶入你的生活圈,其中难免发生一些弄巧成拙的情况,但她绝对是无心的,别把她想像得太恶劣,明白吗?谙霓不会为了报复而故意整得你七荤八素,她不是那种人。”

    仔细想想,在谙霓二十多年的生命中,上天已赐与她够多的挫折,先丧母、后丧父、再加上亲戚的垂涎,一路上行来,她承受过太多太多。来到贺家之后,她也不过以着一贯直来直往的脾性应付所有考验而已,后来虽然惹出一堆麻烦,却也替他带来更多乐趣。或许,他对她要求太多了……

    该死!他又产生罪恶感。每次都这样,明明做错事的人是她嘛!

    “我知道了。”他放下话筒,缓步晃出书房。

    天色昏暗,已经过了晚餐时分。她和他一样滴食未进吗?

    来到她的房门口,隐隐听见里面传出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霓霓?”他轻轻推开房门,哽咽声随之中断。“你睡着了?”

    室内暗沉沉的,床上隐约突起一团黑影。

    “唔……”阿成从床上坐起来低鸣。

    他走过去,扭开床旁柔黄色的台灯,大狗狗的软毛有一部分纠结成一团,似乎浸过水。谙霓猛然受到光线的刺激,立刻将俏脸埋入阿成的背上。短短的一瞥,已足够让他瞧见红肿潮湿的眼圈。显然阿成的“衣服”是被她哭湿的。

    “别哭了。”他推开阿成,探手将她濡湿的脸按入怀中。“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没啥好哭的。”

    “……我知道你很生气……”细如蚊蝇的嗓音从他胸前飘出来。

    “哪有?谁都晓得兄弟之中只有我的脾气最好,从来不生气的。”

    “我……我害你和别人打架……”

    “不算你害的,我本来就喜欢揍人。”

    “你刚刚说自己的脾气很好……”

    他翻个白眼,即使在这种时候她也想反驳他吗?好心没好报。“泥人也有土性子!”

    “嗯。”她暂时接受他的安抚。“后来我又差点让公司着火……”

    “你好心想修影印机嘛!”

    “还把何先生的生意搞砸了……”

    “都怪他没风度。”

    “然后我又作了噩梦……”

    噩梦?他可没辙了。

    “告诉我你做了什么噩梦?”他调整姿势,把她抱坐到膝上,准备听故事。

    “我梦见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她靠在他的肩上,宽厚结实的胸膛带给她短暂的安全感。“在一间很大的庭院里,有个男生陪我摘花,陪我玩。爸爸站在屋子里看着我们……”

    梦中的景物依稀和贺家大宅有几分相似。她没告诉寰宇,梦中的小男生几乎和他一模一样,相像得令她心慌——

    “听起来不像噩梦。”他捺下无奈的叹息。

    凭他的力量,已经足以满足许多人的愿望。奈何她所需要的偏偏总是他给不起的,譬如说,她父亲。

    “后来爸爸突然消失了,我很惊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好回头向同伴求救。那个小男生却忽然发脾气,转头跑掉了,无论我如何叫唤他都不肯回来。”她几乎是自言自语的。“他们全都一样,自顾自走了,留也留不……”

    记忆中所有关心她的人或她关心的人,最后总会离她而去,没有例外。为此,她也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带有不祥的命运,才会令每个接近她的人得到凄惨的下场。

    “我是一颗灾星,接近我的人都会走楣运。”

    他点点头,又赶紧摇摇头。“胡说,巧合罢了!”

    “可是,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也很倒楣。”

    “那倒是真的。”他不能昧着良心否认。“但是我不会离开你。”

    慢着,他刚刚说了些什么?他当然会离开她,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已。

    “你会的,一定会。”她低头把玩他的大手,眼泪不慎滴上他的手臂。“你们都会……”

    他有些了悟。其实,谙霓并不奢求什么——只想握住一双坚定的手,一双不会轻易消失的手。然而她从没如愿过。或许便是这份自伤的情怀促使她主动向大哥提出解除婚约。毕竟早些离开他,也好过他日后抛下她不管,不是吗?

    心头蓦然涌上一股莫名的冲动,强烈得令他无法解释它的来由。他脱口而出:“我保证,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我绝对不会离开你。”

    永远不会!

    她抬头,圆灵的眼神衬着泪珠,在夜色中反照出晶莹剔透的光泽,波光潋滟的眸色中晃漾着迟疑、犹豫、不安,和几分难以置信的惊喜……

    “真的?”

    “真的!”

    这一生,两人恐怕注定了纠缠不清。从他们初见开始,一根牢牢的绳索便绑缚住彼此;即使他们用尽力气拆解,困锁的红线依然强韧牢固。纵然外面的世界递嬗了几番千秋,红索仍会引领他们回到彼此身边,无论愿与不愿。

    缘分,永远令人无法找到合理的藉口推拒。

    “我很黏人的,恐怕你很难丢开我了。”他轻轻抵住她的额头,眼与眼相对,唇与唇相贴——

    他的嘴角挂着一抹奇异的浅笑,令她觉得安全,一如他的胸壑。冥冥中,两人仿佛交换了某种迷离的心誓,神秘难言,却再也拆解不开。

    再也拆解不开了……
第五章
    寰宇感冒了。

    他也后悔了。

    简直没事找事做嘛!无端端的揽个大麻烦上身,还答应她永远不离开,这下可好,他一辈子别想甩掉她了。

    上个星期老大带着郁闷的心情回到台北,显然在梨山吃了某位小姐的闷亏。全靠他和谙霓插科打诨,外加奉送免费的泡妞秘诀才让老大的心情拨云见日。

    眼看大哥打道回梨山,公司里风平浪静,谙霓又成天嚷着想学游泳,于是他特地拨出一个宝贵的下午教她。然而事到临头,姑娘她硬是站在池子边吓得浑身发抖,任凭他说破了嘴也不肯下水。

    有没有搞错?是她主动提议学游泳的,他可没强迫她学,他率先“下海”了,她却干干爽爽地站在池子边耍赖。等到他站在泳池中央连打三个喷嚏时,一切已经太迟了。

    “你感冒了。”她松了一口气,然后开开心心地叫他上岸,把他用棉被包成一团塞进床上,替他张罗姜汤。

    自从认识她以来,狄谙霓几曾对他这般温柔体贴过?他早该知道的,待在她附近他只有倒楣的份。

    过了两天,他的烧热渐渐退去,谙霓依然不准他下床。

    当然不准喽!她太太太了解他,泳池事件让他吃了闷亏,等他感冒痊愈后,肯定会坚持她下水赔还他一次。两相选择之下,她宁愿当女佣也不要变成落汤鸡。

    “我要下床。”寰宇向她挑衅。

    病中的他,百分之百像个闹别扭的小孩。

    “再等一会儿,下午医生会过来为你检查,除非有他的同意你才能下床。”换句话说,她可以把“落水典礼”延后半天以上。

    “我已经痊愈了。”他扬高骄傲的鼻子。

    “你不是医师。”她尽量以百般容忍的口吻开导他。

    “我的二哥是。”仿佛他也因此而感染到神奇的医术似的。

    “好,等医师来了,确定你没生病,我再让你下床。”她开始替他削苹果。

    “哼!”他的嗤笑声充满不屑。

    以往谙霓一直觉得病人就是病人,不管他如何坚强,病人永远不可能看起来像皇帝,即使生病的人是皇帝也一样,然而寰宇却设法办到了。他双手盘胸、靠躺在床上,傲慢的表情传达着一个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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