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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霸君猎燕心-第7章

小说: 霸君猎燕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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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要是——要是您有个什么,我和娘该怎么办?”
西门骁暗自长叹一声,看女儿哭得肝肠寸断,他何尝忍心呢?过去他实在太疏忽这个女儿了,若不是经过这次的事,他还无法认清到底谁对他是真心,谁对他又是假意。他在心中默默的告诉女儿:宛宛,再忍一阵子就没事了。
他用眼神向站在一旁的古文奇示意,古文奇马上会意,道:“小姐,庄主的病相信很快就会好了,你就别再难过,这样会干扰到庄主的情绪,对他的身体没有帮助。”
西门宛宛这才赶紧拭干横泗的泪水,红着眼圈,绽出恬笑。
“爹,对不起,您不用替我和娘操心,我们会好好安排自己,我不该拿这种小事来烦您。古总管,爹吃过药了吗?”
“刚吃过了。”古文奇道。
她帮父亲盖好被褥,温婉的道:“爹,那您就好好休息,女儿不打扰您了,明天再和娘一起来看您。”
西门骁微微点一下头,合上双眼装睡。一待所有的事有了解决,他要好好补偿她们母女俩。
古文奇送她们到门口,随口说道:“听说小姐今天要到万佛寺上香,属下会多派两人保护小姐,还有任何需要的话,请小姐尽管吩咐。”
“古总管,我只不过是去上个香而已,不必太劳师动众。”她虽是大小姐,却仍不习惯过于差遣下人。
“保护小姐是属下份内的事,况且如今江湖上人人都知道庄主卧病在床的消息,只怕会生出事端,或者是存心挑衅,还是小心一点好。”他的顾虑并不是没道理,如今,武林四大世家的龙头位置岌岌可危,难保不会有人想乘机挤掉麒骥山庄。
西门宛宛完全不懂江湖上的是是非非,不过,他既然这么说,想必有其道理,也只有听他的安排了。
☆ ☆ ☆
“小姐,你觉不觉得古总管这个人很神秘?看来好像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翠香在帮西门宛宛换衣服时发表意见。
西门宛宛经她一提,不免也有同感,“我也这么觉等,不过,我确定总管绝对是位好人。自从五年前爹让他进了麒骥山庄之后,庄内大大小小的事,在他的管理之下显得有条不紊。爹真是没看错人。”
“是呀!小姐,还不只如此,虽然他平常不苟言笑,话也不多,可是,从不会欺负下人,就连叔老爷和大少爷都得礼让他三分;也幸好昨天有他出面帮我,不然,我可就惨了。”她从衣橱内取出一件白色的薄被风。
“宛宛,你准备好了吗?”穆宛萍踏进房内。女儿难得出门一步,当母亲的自然要过来关心一下。
“娘,已经差不多了。”她乖巧的迎上去。
穆宛萍接过翠香手上的薄披风,细心的帮女儿被上肩头。
“现在是春天,外头多少有些凉意,上完了香,别停留太久,早点回来,知道吗?翠香,要好好照顾小姐。”
“是的,大夫人。”翠香小心的扶起西门宛宛的手肘往外走去。
西门宛宛将好消息告知母亲,“娘,我刚去看过了爹,爹吃了药已大有起色,也能开口叫我的名字了,我想只要再休养一阵子,爹一定能够完全痊愈。”
穆宛萍登时喜上眉梢,一扫积压在心头的苦闷和忧郁,道:“这是真的吗?菩萨保佑,真是太好了!待会儿我也去看看他才安心。老天有眼,西门家的厄运终于要远离了。”
大门口停放了一项软轿,除了轿夫外,另外还有两名功夫不弱的护院陪同。
西门宛宛向母亲告辞后,在翠香的服侍下坐进轿内。穆宛萍含笑的目送一行人往万佛寺的方向而去。
而距离西门府邸约数尺的地方,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停在那儿,坐在驾驶座的人是无聊到在打呵欠的沈峣,身后的布帘被掀开一角,探出了燕飞卿清丽秀媚的娇容。
她不发一言的凝睇轿子离去,方才惊鸿一瞥的纤细女子,想必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西门宛宛。此刻,她实在道不出见到真正亲人时,心中五味杂陈、难以言喻的滋味。
“怎么了?都已经来到门口了,不打算进去吗?”像连体婴紧黏在她背后的君少翼不解的问道。
燕飞卿念头一转,有了其他主意,“沈右使,麻烦让马车跟着那顶轿子。”
“跟着轿子?”他望向君少翼请求定夺。
君少翼朝他点头,沈峣得到同意,才策动缰绳驱马前进。
“为什么要跟着那顶轿子?”他不许两人之间有距离,挪动身体更贴近她,“轿子里的姑娘你认识?”
燕飞卿下意识的往后躲,怕他又有不轨的行为。天晓得,这几天她只要稍微放松戒备,总会被他逮着机会夺去双唇,没吻到她浑身瘫软,他绝不罢休。
“你非得靠这么近说话才行吗?不要忘了马车里还有别人——”她刻意板起脸,装出一贯的冷漠来抗拒两人日益高张的吸引力。
白翎吐一下舌尖,很识时务的道:“小姐,我去和沈右使一块坐,不打扰你们谈情说爱了。”说罢,一溜烟就钻出去了。
“翎儿——”燕飞卿想制止已晚了一步。这丫头居然置她于不顾,非找机会训她一顿不可。
君少翼将她搂抱到膝上,瞅着地怏怏不快的表情,低笑道:“她已经看清楚你这辈子是被我赖定了。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乖乖的等着当残月门的魁首夫人吧!”
她的粉颊乍红乍白,冷漠的面具也滑落了,抡起粉拳就往他胸前捶了一记。
“你说嫁我就嫁吗?连你是什么样的人都还没搞清楚,我才不要嫁得糊里糊涂。”燕飞卿害怕自己会走上和母亲同样的路,爱上一个有婚约,或者家中已有另一名女子在等待的男人。
“哦?你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宠溺的点一下她的红唇。
燕飞卿挑起精致的黛眉,直起背脊与他平视,问道:“好,请问一下,为什么你迟迟到三十岁都还未成亲?”这问题盘旋在她心里已有数日。
“理由很简单,因为我还没遇见你。”他直言不讳的道。
她芳心大悦,不过,只有一刹那的时间,现实的问题又当头兜下。
“你出道十多年,身边难道都没有过红颜知己?我可不相信,除非你是柳下惠再世,不过,我横看竖看,你都不像。”
君少翼的额头抵住她的,黑瞳像一汪幽潭,足以令人沉溺其中。
“我好像闻到一股酸味喔!我当然不是柳下惠,自然不可能坐怀不乱,就像此刻拥着佳人,我就恨不得能一亲芳泽,甚至放肆的尝过她每一寸肌肤,然后感觉到她炽热的回应——卿卿,你知道这几天晚上我的梦里全都是你的影子——还有我,我们两人——”他用言语所描绘出的绮丽画面,足够让人听了耳热、心跳加速。
“不要说了!”燕飞卿面红耳赤的捂住他的嘴,轻喊:“住口,你怎么可以跟我说这些——”
君少翼探出舌尖舔过她的手心,吓得她赶紧缩回手。
“刚刚说的那些事,我会等到洞房花烛夜那一天再进行,虽然这是一种痛苦的折磨,可是我甘之如饴。卿卿,接受我吧!不要再逃避了。”
“太快了,我们才认识几天而已。”她无措的道。
他掬起燕飞卿彷徨的娇容,“很多夫妻不也是在成亲第一晚才正式见面?比起他们来说,我们认识的时间够久了。”
“如果你真的打算娶我,就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她要跟他说清楚,如果他不愿意,他们也好早点分手。
“什么要求?”他的黑眼熠熠发光。
她深吸口气,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我绝对不和另一个女人分享丈夫!你一旦娶了我,就不许再喜欢其他女人,更别说是纳妾了,如果有一天你决定背叛我了——”
君少翼的俊脸笑意盎然,“你就一刀杀了我?”
“不,我不会杀你,也不会杀你要娶的女人,我只会离开你,到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这辈子,你休想再见到我而已。”
他错愕一下,脑子迅速转动,“你娘也是因为如此才离开你爹的吗?”她从母姓或许和这有关。
提起去世的母亲,燕飞卿的笑容中揉和着深深的崇拜与敬意,整个人看起来妩媚动人,“不错,我娘未婚产女早在江湖上传遍了,也不必多此一举的为她辩解。二十年前,我爹娘本是一对相恋的爱侣,没想到我爹的家人已帮他订下一门亲事,而我娘虽爱他至深,可是,却无法容忍和其他女人共事一夫,最后决定成全他们,毅然的离去,独自将我生下来。我想,自己多少也承袭了母亲独占的个性,如果不能完全拥有,那么,便只有全部放弃。”
“你是担心将来我也会有三妻四妾是不是?这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他的眼底溢满柔情和笑意。
燕飞卿绽起一朵如花的笑容,“都不是,我只不过事先声明,多给你一些考虑的时间,免得将来怪我不让你享齐人之福。”
“如果我真想享齐人之福,老早就成亲了,何必到三十岁了还孤家寡人一个呢?而你正是我想要的妻子人选,我想,这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让我真正动心的人了。”他的眼光痴痴地流转在燕飞卿那妩媚生姿的脸庞上,语气正经,丝毫没有平日促狭捉弄的口吻。
她心湖一荡,美目凄迷的凝睇,“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许后悔,要是将来你真的办不到,可别怪我不念旧情,一走了之。”
君少翼俯向她,喑哑的道:“我不会让你有机会离开我的──”
她缓缓掩上长又翘的睫羽,企盼他的唇再度落下,让两人的心紧紧的结合在一起,做最完美的见证──
沈峣在帘外假咳两声,“咳!咳!魁首、燕姑娘,已经到目的地了。”
磨蹭了一会儿,马车里的人才出来。光瞧魁首投向他的利芒,他就知道自己一定打断了某件好事,唉!这次只好认了,下次照子得放亮一点,免得魁首欲求不满,找他出气。
☆ ☆ ☆
君少翼牵着燕飞卿的青葱玉手,在阳光下,他们宛如一对金童玉女,看傻了来上香礼佛的善男信女。原本跟在后头的白翎也被沈峣一把拎开,免得坏了魁首想与佳人独处的时光,算是补偿刚才的过失。
原来西门宛宛是专程到这里来上香,八成是为了她爹的病。燕飞卿打量这座肃穆庄严的庙宇,心中生起与西门宛宛同样的心境。
“我也想进去上个香。”她轻声道。
君少翼当然没有意见的等在门口。她一进卧佛殿,一眼就见到西门宛宛正以虔诚无比的心持香祝祷。
燕飞卿来到她身边跪下,合掌为十,低而清晰的祝祷:“佛祖在上,请保佑我爹病体早日康复,从此无灾无厄,平安健康到百年。”父女天性,她虽然从没见过西门骁,却无法做到漠不关心。
她每一个字除了说给神明听之外,最主要的也是要引起西门宛宛的注意,果然才说完,就见西门宛宛偏着螓首望向自己。
“姑娘也是来替令尊求平安的吗?”西门宛宛将手上的清香交给翠香,朝她恬静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惊艳神情,她向来不善与陌生人交谈,可是这姑娘与自己同病相怜,让西门宛宛渴盼能找个人倾吐心事。
“是的,姑娘也是吗?”她不动声色的问。
燕飞卿细细的审视眼前身上流有和她一半相同血缘的妹妹,五官上与自己并没有多大相似处,大概是遗传母亲居多,眉间锁着轻愁,身子骨也不健壮,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跑了,燕飞卿不禁油然而生疼爱之心。
“嗯,我爹在三个月前生了一场怪病,从此卧病不起,我和家母日夜烦心,请遍了医术高明的大夫依然不见起色,所以才想来上个香。”
“所有的大夫都诊不出是何病因吗?”燕飞卿讶然的问。
西门宛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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