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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焚梦狂情-第17章

小说: 焚梦狂情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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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别介意。因为我从小和海格一块儿长大,所以特别清楚他性格上的缺失。我这么说不是批评他,而是身为大嫂,想的总会比他多一些,担忧也就多一些。”

“大少奶奶辛苦了。”璇儿微微点头行礼。

“哪儿的话。”她一直刻意让璇儿像下人般的尊称她。“我实在很替你担心,璇儿姑娘。”

“我?”

“我们女人对女人比较好说话,有些事我就直讲吧。依照过往我和海格从小一起长大的经验,他就本性上来说,实在不是一个值得女人爱的男人。”

“喔?”

“因为他根本不懂得如何去爱一个女人。我说的是心灵上的层次,而非他在外头乱搞的男女关系。”

“嗯。”

“你不晓得,其实你只是他母亲的替身。”

“母亲?”海格什么事都跟她说了,唯独童年时期母亲的过世讲得不明不白。

“海格是以前大福晋最疼的么子。大福晋遭阿玛冷落后,也只有海格陪伴她,两人的感情非常好,好到……有点过了头。”

“怎么说?”璇儿平淡的娇额上,完全没有大少奶奶期待的惊讶反应。

“我是自小和他有婚约的,可是愈大愈懂事之后,我觉得他好象把他给母亲的爱、对母亲的渴求全投注到我身上来,好可怕。”

“嗯。”璇儿一点也感觉不到大少奶奶的害怕,只觉得好假。

“你明白吗?他把我当母亲一样来爱!”她的口气彷佛那是场可怕的灾难。

“他把你当作他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来爱。”

“什么?”怎么这个璇儿的反应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海格一生中第一个重要的女性就是母亲,失去母亲之后,他当然会渴望找到寄托感情的另一个女性。”可悲的是,他生命中第二位最重要的女性竟为了长媳的头衔,拋弃他们的婚约、践踏他的尊严。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她依稀记得海格曾在枕边发出的怒吼。现在她才明白,那里面包含多少他自童年以来的恐惧、渴望与恳求。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来告诉你,像他那样一个习惯拈花惹草的浪荡子,不会对女人付出真心的。就算付出了,也只是一种不正常的恋母情结而已。”

“哪个孩子不爱母亲?这会不正常吗?”璇儿漠然的凝视与疑问,令大少奶奶难堪地握紧了拳头。

“你脑子有病是不是?还是你也跟他一样不正常,喜欢别人把你当母亲来爱?”

“海格只是把我当成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来爱。我不是他母亲,可是我给他的爱绝不会少于他母亲。”

“你简直不知羞耻,这种爱呀爱的话也敢讲得那么直接!”她的雍容华贵在火气下开始崩溃。

“你问得直接,我也只好答得直接。”

气煞大少奶奶!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一点也不如外表娇弱,别听她声声清嫩,讲出来的轻柔细语却字字刺耳。

“你别妄想成为佟王府的一员!佟氏一族没有人会同意海格娶你进佟家大门!”

“我也从没想过要进佟家大门。”

大少奶奶愕然瞪视一脸平静的璇儿,许久才想到要合上嘴巴。

“简直白扯了!”大少奶奶鄙弃的哼了一声,起身就走,丢下璇儿一人坐在石亭中。

她静静的呆坐着。满园花香淡雅,春阳暖暖,除却人世间的争吵纷扰后,好风好景静谧得知世外桃源。

“你不想进佟家大门?”海格的低语自花丛间传来。

璇儿怔了怔,才认真的向海格点点头。他不但没有发怒、没有惊慌,反而淡淡的笑着坐在她身旁。

“我也没想娶你进佟家大门过。”

璇儿膛大了眼呆愕一会儿,才绽开了惊喜的笑容。“真不可思议,没想到我们想的居然一样!”

“你在这里过什么样的日子、受什么委屈,我没看到,并不代表我就不知道。”他开心的抚弄着她柔嫩的脸蛋。

海格自返家之后,与璇儿成亲的事始终遭到强烈反对,他索性一直闹下去,直到逼佟王爷说出“逐出家门”四字,他们就可以出去独力建造平凡的小家庭。

“小家小户的日子,你会过得惯吗?”她很高兴不用言语,海格就能与她心意相通。但他毕竟是从小锦衣玉食惯的贝勒爷,没离开过上流社会的贵公子。

“不会比待在这里更糟,只会更好。”

“是吗?”

“你刚才不是听见了吗?总有个女人逢人便说我是如何浪荡、如何不正常,她也总以自小和我结亲、最了解我一些恶习的立场随时替我歌功颂德。其实那段往事我早已渐渐淡忘,却一直被人用这种方式提醒了将近十年。”

她静静的看着海格良久,才伸手抚上他的脸庞,这些话他说得云淡风清,却没人能体会他在这段成长岁月中的痛苦煎熬。

“或许……大嫂她说得也没错,我不但天性浪荡,而且对女人付出的真心也不大正常………”这抹自少年时期在他心中种下的阴影,一时之间仍无法完全抹去。

“或许我对浪荡子与不大正常的男人有某种怪僻,一旦抓到了就不太想放手。”

海格笑着反抓住抚在他脸上的小手,狠狠的轻囓她的手心,逗得她咯咯发笑。

“元卿明天会来跟我商讨盐务的后续事宜,我会托他替我们张罗好被撵出去后的小新房。不过拜托你,跟我一起被撵走的时候别笑得这么甜,好歹你也装可怜一下吧。”他坏坏的拧着她娇美的笑靥。

“好,我会哭得很狼狈,然后我们就可以可怜兮兮的黯然离去。”

“娘子,我从此什么都没有,只有你了。”他假惺惺的伏在她细小肩上啜泣。

“乖儿子,别怕,我会保护你。”她也陪他一同做戏,爱怜的拍拍他壮硕的臂膀。

“什么乖儿子!你别玩笑开得太过火,占起本贝勒的便宜!”他火大的吼着。

“可是……”她好象很害怕的缩起肩头。“我听说你有一种不大正常的习性,会把心爱的女人当母亲来看……”

“你皮痒了,小混蛋!”他的十只长指立刻搔往她的腰际,吓得她花容失色,笑倒在他怀里哀哀求饶。他也顺势霸走了她好几个吻,以示惩戒。两人嬉戏花丛间,暂忘人间是非。

阳和二月芳菲偏。

暖景溶溶,戏蝶游蜂。

深入千花粉艳中。

何人解系天边日?

占取春风,免使繁红。

一片西飞一片东。

 ※  ※ ※

元卿明日会来和海格商谈任务细节。好一阵子没看到元卿和小顺子了,不知他们近来可好?

她静躺在西跨院的床上。夜已深,她也渐渐入眠。一想到被撵出佟王府后,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和海格相依相偎,枕在他臂中入眠,她就忍不住羞怯而甜蜜的笑起来。

再过不久,他俩就可以在一起,不必像现在这般各分西东,各居遥远的院落里。

明天元卿来时,拜托他找间离繁荣处远些的小房子……

月色昏沉,她也在半梦半醒之际愈睡愈深。

元卿……那夜她和元卿共处一室时,他居然在不知不觉中搞丢了藏在他怀中的盐务密函。像他这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会毫无知觉的被人取走贴身信件?

在脑海深处的梦境中,她彷佛看到了远方模糊的影像。那是他们一行人未返京之前住的富升客栈,元卿房里。他正坐在房内靠椅上环臂而睡,床上躺的模糊人影……应该就是她吧。可是房内的状况不对劲,因为四周弥漫着薄薄的雾气。

房里怎么会起雾?而且这雾不大对劲,与其说是雾,不如说是袅袅轻烟。啊,她明白了!有人在用药,用专门调制的药粉放在香炉里烧,所以元卿才会不省人事!

她看见一个女人正轻悄的走到元卿身边,直接探手入元卿的衣襟内摸索,随即抽出了密函,交给此时正由门外悄悄进入的黑衣女子。

是绫罗!那黑衣女子正是绫罗!

绫罗将文件塞入自己的衣襟内后,朝那偷信女子温柔一笑。“做得很好,这下子我可以回去交差了。你回床上继续睡吧,璇儿。”

梦到此境,璇儿霍然由床上弹坐起来,心脏猛跳,脸色惨白。

是她?偷走元卿身上密函的人竟是她自己?她为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还是她刚才只是作了场荒诞不经的梦而已?

不……不是梦,她甚至回想起那夜抓住密函的感觉了。为什么她会帮绫罗盗取密函?她是中什么邪了,为何对自己行窃的事毫无记忆?

她脑中一片空白的记忆里,到底还封锁了哪些秘密?

璇儿赫然僵坐在床沿,膛大的双眼瞪着西跨院外的斜月疏影,视而不见。她的血液彷佛全然凝结,冻住她的身体。

那夜在海格房中布下夺命机关的,难道也是她自己?

 ※  ※ ※

“小顺子!”

“别叫得那么亲热,恶心死我啦!”面对璇儿的热切与惊喜,他反倒别扭起来。“今儿个要不是元卿贝勒来此作客,我才懒得来呢。”

“你穿起太监的行头,果然很有架式。”跟她在赶路行程中看到的小僮打扮截然不同。

“那当然。”在璇儿真诚的赞美下,他不免得意。“倒是你,一看就是一副彻夜无眠的德行。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是不是又作恶梦啦?”

“没有。”她的笑脸马上沉郁下来。

如果昨夜她只是单纯的作了一场恶梦,该有多好。

“元卿贝勒和海格呢?”

“喔,正在偏厅里谈事情……哎哎哎,别过去。他们现在严禁打扰,你别害我看守不力而被罚!”他一把拉住璇儿,跟他一块站到厅堂外头好一段距离的庭院中。

“可是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他们,事关被窃密函的下落。”

“你知道东西在哪儿?”小顺子眼神中闪出警戒。

“不……但我知道是谁偷的。”

小顺子为难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玻鹕笫拥乃邸!澳愀貌换嵊忠凳晴甭薰媚锿档陌桑俊

“她的确有份,但最主要下手的人……”

“我劝你最好别再说绫罗姑娘的坏话,这只会议两位贝勒爷对你更反感。”

“为什么?她的确是盗取密函的分子之一啊!”

“嘘!”他赶紧把璇儿推入花丛里,免得打扰到厅内的贝勒爷们。“我干脆老实告诉你吧!绫罗姑娘表面上是宝月坊的头牌,私底下却是两位贝勒爷这些年来的查案搭档。”

“她是元卿和海格的搭档?!”

“没错,所以你别再搬弄她的是非了。她和两位贝勒爷的许多日常对话里全是暗语,他们之间其实全都清清白白的。”

“是吗……”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自己是什么样的底细都不知道。

“而且……”小顺子不自在的咳了咳。“我劝你暂时别提任何有关盐务密函的事。”

“为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他们下手盗取密函的人是谁。”

“元卿贝勒已经知道是谁,今天就是为此上门找海格贝勒。”

“他知道了?”他会以为是谁?

“元卿贝勒他……后来一直在仔细思索那晚的事,他确定当晚一定是不小心被人下了熏香药,才会整夜不省人事,隔天一早却全身关节疲软酸疼。那是吸入迷药的中毒反应。”

“他到底认为是谁?你别再兜圈子了,快说呀!”

“是你。”小顺子缩着肩头,双眼异常犀利。“元卿贝勒认为盗走密函的人就是你。”

她愣在原地,神情平静却面无血色,瞳孔呆滞得如两摊死水。

是的,经过最后的证实,盗取密函的事是她干的没错了。

“你……你先别担心,虽然元卿贝勒认为海格贝勒房里的暗杀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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