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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暧昧原来是心动-第4章

小说: 暧昧原来是心动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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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冉初易无预警地换上凶恶的面孔,使赵非雁吓得说不出话来。

    “你还有理由?”他又恼火地朝赵非雁喷了一口气。

    陆远媛站起身,挡在赵非雁身前。“冉先生,是我督导不周,请您别生气。”她朝后头的赵非雁暗示,要她赶紧退开。

    冉初易恶瞪赵非雁一眼,对着陆远媛说:“这就是你一手带领的团队?有事都得你这头头扛?他们连自己承担的能力都没有了?”

    “是我不够努力,请冉先生见谅。”陆远媛推着赵非雁,只见她泪眼汪汪的离开。

    冉初易没有好气,又将注意力回到电脑萤幕上。“你坐好,我要将剩余的照片看完。”

    “是。”陆远媛叹口气,操作着电脑。“冉先生……”

    “嗯。”他分心的应着,态度又变得冷淡。

    “这一直是你工作的方式吗?”

    “你但说无妨。”此时她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真是不符她的个性。

    “非雁不是个随便的女孩,也不至于公私不分,她十分单纯,所以才会对冉先生产生错觉……”陆远媛还想替属下说话。

    “我的工作,就是负责平面摄影的部分。当模特儿站在镜头前,我的责任就是让他们发光发热,其余的我一概管不着。”

    “所以,你就能为所欲为地撩拨别人的心,然后又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吗?”她气不过他说得冠冕堂皇。看他先前和非雁互动那么密切,说他没非分之想,还真是有鬼!

    冉初易感到好笑,打直腰杆睐着她。“噢,原来你这么仔细观察我?还是你希望,被我撩拨动心的对象,是自己呢?”

    “我……”被他这么一调侃,换陆远媛生气地站起来。“少做你的春秋大梦!小丫头吃你那一套,我可不吃!”

    这无耻又自大的男人,才见面没多久,就一个劲儿地往自己脸上贴金。也许有人爱他那张好皮相,但是很抱歉,她对谦虚有责任感的男人比较感兴趣!

    冉初易耸耸肩,又恢复原来一脸淡漠的神态。“我的照片还没看完,麻烦请继续。”看见她又恼火,他倒是不以为意。

    “你……”因怒火而烧红了面颊,此时的陆远媛比平日更加暴躁。

    若不是看在老板的面子上,她何必受这种鸟气?何必?

    “远媛?”冉初易扬扬眉,明明晓得她憋得满肚子气,仍旧不怕死的想挑战她的底限。

    陆远媛,你要忍呀!何必为了这可恶的男人跟自己过不去呢?

    “远媛,你还好吧?”

    要她讲几遍?连名带姓喊她,是会要他的命吗?

    “远媛……”

    “我不干了!”

    大吼一声,回声震荡在整座摄影棚,陆远媛总算忍无可忍,掉头走人!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天色已暗,华灯初上。

    回到饭店,冉初易将自己扔进沙发,大大地吐了一口气,轻合上眼,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十年了,已经在日本定居的他,再次回到台湾这块出生的土地,意外地竟让他感到陌生。所谓近乡情怯,应该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一想起方才在摄影棚内,那张被自己气得涨红的俏颜,冉初易就不禁笑开,原本严肃冷漠的神态,因为那笑容也变得神采飞扬。

    不知怎地,只要一想起陆远媛气极败坏的模样,就会令他整个人从头到脚、里里外外都舒畅了起来。

    真是个可爱的女人!

    冉初易坏心的掩面,继续恶质地扯开笑,越笑越高兴,也越来越肆无忌惮。好在房间内并无其他人,否则教人见着,大概只会认为他发疯了。

    活了三十个年头,他生平头一回这么狂喜,浑身血液沸腾,千言万语也道不尽他的欢喜。

    一抬眼,他看见茶几上精致的相框,里头的女孩侧着脸眺望远方,眼里似乎有些什么样的期待或盼望。那张稚嫩甜美的脸庞,在夕阳余晖的照映下,更加光彩夺目。

    对冉初易而言,这个不知名、仅有一面之缘的女孩,是他在日本的十年间,所坚持的唯一希望,隐隐地在他心底照耀发光。

    历经数个季节的递嬗,转眼已是十年光阴匆匆流逝。原本,他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照片中的女孩了。

    如今,女孩已剪去一头及腰长发,若非他对她的记忆实在太深刻,否则他应该就这么错过她了。冉初易其实仍带有几分不确定,但潜意识却希望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她就是“她”。

    冉初易站起身,解开浴衣的袍带,嘴边留着笑,令他那张出色俊杰却淡漠不已的面容,多了点平易近人的味道。

    他叹了口气,想到自己穿着一身日本传统浴衣,脚踏木屐出现在摄影棚内,他就觉得好笑!尽管一路上不时有人朝自己指指点点,他都能视而不见,只当作马耳东风,吹过即散。

    若非自己食言在先,他决计不会让好友有恶整自己的机会。

    但偏偏老天捉弄人,竟让他在与日以继夜思念的女孩重逢时,穿成这奇怪的模样……

    想起陆远媛活见鬼的表情,冉初易哭笑不得。

    扔掉浴袍的袍带,他一并拆落发带,及胸的黑发因脱离发带的禁锢,狂乱地散在肩上,有几分放荡不羁的味道。

    冉初易耙梳着黑发,走到室内附设的吧台边倒杯酒给自己。结束一天辛苦的工作后,要有美酒来犒赏一番,才算公平。

    望着杯中暗红的色泽,闻着杯里醇厚的香气,冉初易正要好好品味美酒时,客厅里的手机突然响起,霎时间,他又回复到原先冷淡的神态。

    一见到来电显示,他的心情更加恶劣了。“喂?”

    话机另一端传来低沉的问话声,似乎很满意冉初易履行约定,由对方此刻的语气中,不难猜出他的好情绪。

    相较之下,冉初易就显得很冷漠。“高兴了吗?相信我已经让『日亚广告』的成员印象深刻了。”

    耳边不断传来低低的笑声,任耐性再好的人也会失去理智,何况是心高气傲的冉初易?

    “既然没事,我收线了。”不给对方机会,冉初易一马当先结束通话,还将手机关机,拒绝任何打扰。

    既然工作已经结束,剩下就是他的私人时间,他可没有宽宏的肚量,让使出恶整手段的损友再磋跎他宝贵的光阴。

    他扔开手机,这下应该能好好品尝美酒的滋味了……

    叮咚!

    岂料,杯才就口,清脆的门铃声随之响起,冉初易翻了个白眼。

    “我没有叫任何客房服务,滚!”拉开门,他不分青红皂白,率先轰了门外的人一顿。

    “嗨!好久不见!”带着愉悦的语气,门外访客毫不介意朝自个儿迎面轰来的炮火。

    “玎竞?”

    “你没什么变嘛!一样脾气坏得要死。”久别重逢,外表粗犷高大的古玎竞给好友送个意外惊喜,没想到竟被他以坏脾气伺候。

    “托你的福,我的个性是越来越偏差了。”谁教古玎竞自高中时期就不断戏整自己,冉初易见了他只觉得一阵恶寒!

    “我带了礼物给你,很抱歉在你回台湾时,没法子亲自去接你。”不晓得阔别以久的老朋友喜欢什么,古玎竞保守的选了一瓶价值不菲的红酒。

    见古玎竞还算有良心,冉初易挥手要他进房来。

    “自你离开台湾到现在,咱们有十多年的时间没见了,如今好不容易重逢,麻烦你别再用那副冷冰冰的鬼样子待我。”古玎竞瞪他一眼。

    冉初易拿来两个酒杯。“如果我真的无情,刚才就会甩上门板,把你轰出房间外。”

    看见冉初易一身日本浴衣的装扮,古玎竞贼兮兮的笑了。“看来你似乎是刚收工呀!”

    “这种瘪脚的整人烂招数,亏你想得出来!”一想到这儿,冉初易就火大地朝他喷了一气。“面对十年不见的老朋友,你竟能使出这不入流的惩罚手段?是我本性太善良,还是你那骗死人不偿命的鬼演技太高竿?”

    古玎竞说什么成立五年的广告公司亏损连连,接了一堆案子,却没做出几个漂亮的成绩,亏了二千多万,连薪水都发不出来。合作的摄影师跑的跑、逃的逃,若他再不出马友情赞助,“日亚广告”只怕在台湾撑不到一年就要销声匿迹……

    全都是屁!倒个鬼!

    从他刚踏入“日亚广告”所租的摄影棚后,他马上就知道,古玎竞一手成立的“日亚广告”根本经营得有声有色。

    再说合作的广告主,竟是日本上柜的知名化妆品公司,不久前他才在日本替该品牌拍摄过一系列的平面广告。

    由此观之,“日亚广告”在台湾的市场不容小觑,若无两把刷子,是无法取得广告主的青睐,拿下该品牌的案子。

    他竟然会相信古玎竞的话?这个从高中开始就只会以整人来娱乐自己,在别人身上建立各式各样的痛苦,来成就自己满足感的恶人,他还在多年后选择相信?亏他还允诺古玎竞,推掉了自己日本工作室下半年的进度。

    早该知道古玎竞是个得寸进尺的人,才等他一个多月,就没耐性的猛打电话堵人。冉初易迫不得已给了他一个日期,未料又食言在先……下场就是眼下这副鬼德性!

    看着身上的浴衣,冉初易无奈地将袍带缠回身上,稍整仪容。他很清楚古玎竞对于整人,是抱持着锲而不舍的精神。他最好顺着那家伙的毛摸,否则准扎得满手锐刺!

    “如果我不这么说,你会从日本风尘仆仆的赶来吗?再说,早在我公司成立之前,就联络过你一回,叫你回台湾帮我忙,你还死都不肯!”

    冉初易看着他,倒杯酒给古玎竞。“那你现在为何又急着将我给催回来?”

    “你真当自己是日本人呀?打算在那边常住不回,直到老死吗?”古玎竞翻个白眼。“晓不晓得你上有老母,下有一双弟妹呀?”

    “我有按时汇钱回去,一个子儿都没少,该尽的责任,我有做到!”少在那边晓以大义,拿这理由说动他留在“日亚广告”。

    “我说大哥,你该不会真以为有钱无所不能吧?”

    “难道不是?”他冷哼一声。

    冉初易出身并不富裕,也无显赫的家世背景,为了到日本学摄影,和家人争执不下数回。直到十九岁那年,父亲因病过世,冉初易毅然决然的离开台湾。

    虽然,他明知道父亲身体本来就不好,但潜意识里,他却有种是自己加速父亲走向死亡的愧疚。

    加上当时家中经济困顿,欠下庞大的医疗债务,冉初易总在心底两造挣扎:他该坚持自己的理想?还是待在台湾一事无成,努力为偿还债务而活得如行尸走肉?

    为此,他困惑了许久。而父亲的病逝,更让冉初易惊觉,这个家在未来需要自己一肩扛下,尽管他想逃,命运终究还是会将他牵引至原点。

    他相信自己能闯出一片天,也坚信梦想只要努力就能实现,即使在走出家门时母亲怨怪的怒骂着他,冉初易仍旧头也不回的追逐心中的目标。

    这几年下来,他不但将父亲留下的庞大债务给还清,还顺利的扶养弟妹大学毕业,念完研究所,也挣得一间大房子给他们……

    不知不觉中,他完成了十九岁的自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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