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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百变女煞星-第4章

小说: 百变女煞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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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持数十年不变的平静,却在一个月前被一群迁移至终南山的强盗打破,这些强梁们打家劫舍破坏安宁不说,甚至凌辱村中闺女为乐,因怕名节受损而上吊自尽者已达十多人。
村长祈庚农在村民乞求下,透过路经祈家村的旅客向鸿闻山庄求救,希望庄主宋鸿武派人铲除这批恶盗,还他们原本安乐的居住环境。
深知此事严重性,任慈峰在向宋鸿武表达前往驰援当天夜晚,一人一骑快马加鞭离开鸿闻山庄。
奔出数十里后,天色已亮。一夜未阖眼,任慈峰没有停下歇息的意思,边驾快马疾行,边盘算前往祈家村路径。
他现在走的是官道,沿路客栈茶铺不绝,对旅行者来说相当方便,问题是行至百里以后会面临的双叉路口。
左途经雷鸣山,地势险峻难行,无法避免露宿郊野的命运,好处是路途较右侧道路近,可以较早到达祈家村。
右侧是平地通路,沿途经过两个城镇,以及名胜「情湖」,若选此径,则赶路之余不但可以欣赏沿途美景,亦无餐风饮露之虞。
两条叉路最后还是会交集,交集后的官道直行百里便是终南山。
若此行仅是出游赏景,任慈峰会选择右方,如今为了争取时效,慢一步抵达,受害者可能就多增一人,他势必得走左边雷鸣山。
盘算完毕,任慈峰见前方路旁有个小茶铺,打算打尖休息及让座骑歇口气。
「客倌一大早赶路啊?来点什么补补元气吧!」
茶誧很小,只有一个伙计看店,伙计一见任慈峰进来,立刻笑著迎上。
「你这儿有什么就上什么,等会儿帮我打包一些干粮,我要连夜赶路。还有,打点打点我的马,跑了一夜呢。」任慈峰和气的说。
出门在外,任慈峰不挑剔什么。看著伙计额头沾著汗珠忙里忙外,任慈峰脸上不禁有了淡淡笑意。
为了生存,努力挥汗工作养家糊口,百姓们安逸和乐的生活,这是他最喜欢见到的景象。
因此,他绝不能原谅那些不劳而获,凭借武力掠夺的人。那些人必须从世上消失!
怒火在任慈峰眼中燃烧,如果终南山那批强盗有千里眼,看到他这副吃人的目光,大概会吓得落荒而逃吧。
选择雷鸣山还有另外一个理由--可正面迎击司徒流镜的袭击。
右边道路沿途居民、旅者皆多,若在城镇动武,最大的受害者是无辜的居民。任慈峰白认有好生之德,但他相信司徒流镜未必有。
恨天楼……这三个字一出现在脑海,任慈峰就有一股说不出的烦厌之感。
对他来说,恨天楼是万恶之薮。
早在乾坤刃这件事发生以前,任慈峰就下定决心迟早要铲除恨天楼,这次夺刀事件只是提早全面冲突的来到罢了。
外人若面对恨天楼,多半担心得寝食难安,深恐自己不敌,但任慈峰反而担心司徒流镜不来找他。
任慈峰在心里计算,他日夜赶路,估计约七日即可抵达祈家村。
他可不希望带个煞星进终南山。一切就在路上做个了结!
只等司徒流镜现身……想著,任慈峰吃完早点,看看爱马休息得也够了,从怀里掏出碎银付帐打算上路。
就在任慈峰拿著银两的手从怀里掏出同时,一支利箭准确无比地射中露出手掌不过半分的银两。
桌旁等著收钱的店伙计惊喊:「箭!箭!」
「不用担心,我没事。」该惊慌失措的任慈峰却平静地说。然后伸手入袋拿出另一块碎银交给伙计。
「有人要暗算客倌,还是去官府报案比较好。」惊魂未定的伙计好心地说。
「这只是打招呼罢了。」
拔出箭,任慈峰带著微笑将被射穿大洞的银子放回怀里。
开战宣告他已确实收到。任慈峰期待已久的战争也于此揭开序幕。
第三章
    不愧是任慈峰,比狐狸还要狡猾上好几倍,居然用这种手段对付她!
司徒流镜又饿又累,勉强骑在马背上,恍惚地想著。
在茶馆埋伏守侯了一夜才等到任慈峰,在射出宣战一箭后,司徒流镜一直在距离他身后半哩远之处,牢牢跟著。
只要任慈峰停下来休息,她就乘隙而入!从敌人松懈状态中找出破绽,这是恨天楼杀手们最擅长的事。
如果要说误算,只有一个。任慈峰竟然连续赶路一天一夜,饮食都在马背上解决,而她只带了一小囊没多久就暍完的水袋,落得饥渴交加却不敢停下歇息。
司徒流镜没来过这附近,对此地地势状况不熟,担心一旦追丢任慈峰就再也追不上,沿途虽路经几个饭馆茶铺,她连稍停一会儿购足食物都不敢。
因为任慈峰的座骑是上等的好马,而她的座骑是附近城镇临时买的普通马匹,稍微不注意都有可能被他远远抛在脑后。
「雇主要求两星期内杀死目标,而我相信恨天楼中只有你能在这么短的期限完成这件说不上简单的任务。」顾世残嘿心的笑脸在司徒流镜眼前不断的浮现。
临别时,这位在楼主卧病不起后总揽恨天楼内外大权的顾总管,带著一贯的笑容对她这么说。外表是称赞,实则必须严守的期限。
组织规定,无法在限时内完成任务者,只有一个「死」字。
调查任慈峰去向并盯上他,已花了司徒流镜三天时间,现在又花一天跟踪,十天内她必须带回任慈峰的项上人头。
否则人头落地的,就换成她司徒流镜了。
「雇主特别要求要亲眼看到任慈峰的人头,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这件任务如果成功,乾坤刃的事则既往不究。期待你的表现。」
司徒流镜一想起顾世残对待部属的残忍手段,不禁打了个冷颤。
为了生存及不让顾世残削弱司徒家的势力,她不能失败!
眼见前面是双叉路。司徒流镜注意力转回眼前,任慈峰选了左侧路径。
毫不犹疑,司徒流镜驾马向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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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片沿著坡地生长的树林,树林之后,是一座形势险峻的大山,这山,正是号称盗贼们的最佳据点--易守难攻的雷鸣山。
如果不是为了赶时间,很少人愿意取道此处,因为被打劫的风险太大了。
任慈峰当然知道这点,随著雷鸣山近在眼前,警戒心也逐步提高。
若只是强盗拦路,对他而言是构成不了半点威胁。
不过若司徒流镜也来凑热闹,事情就有点棘手了。
想到紧跟在后的她,任慈峰微微转头,探看她的情况。
只见司徒流镜趴在马背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一路上,身后不间断传来的马蹄声,证明司徒流镜也跟他一样没停下来休息过。他有足够干粮在身,而她呢?
大概没有吧,不然就算赶路再累,也不会倦得趴在马上直不起腰……
想著,任慈峰微微一笑拉住缰绳。座骑停下瞬间,他翻身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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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流镜差点欢呼起来。任慈峰终于下马了!
一边监视任慈峰把马系在树旁,司徒流镜双脚踏上睽违一日夜的地面。
她从来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喜欢脚下泥土地带来的踏实感。
松口气之后,司徒流镜小心翼翼地欺近任慈峰,隐身在他身后不到五尺的草丛里,伺机夺取他的命。
司徒流镜摸摸腰上双刀,乾坤刃正等著出鞘。
唯恐行迹泄漏,司徒流镜紧紧握住刀柄,只要任慈峰循声回头一看,就是乾坤刃染血的时刻!
忽然间,一阵扑鼻香味传来,司徒流镜肚里馋虫立刻跟著作怪。
没想到任慈峰仍然背对著她,继续打开预先准备好的食物油包,里头鸡腿、鸡翅的香味溢满四周。
食物……她已经一天没碰半点食物了……好饿啊!
任务、胜负、自尊抛到脑后,司徒流镜一向只有那些念头的脑子里,只剩下油包中让人垂涎欲滴的鸡腿。
「要不要来一块鸡腿?」任慈峰的声音惊醒司徒流镜。
他说什么?鸡腿?司徒流镜觉得这是她饥饿下产生的幻听。
没有敌人会好心到分食物给对手,毕竟敌人增强一分力量,自己相对减弱一分。会听到这种话,地果然饿昏头了。
「这里有鸡腿两块,鸡翅一个。」
任慈峰的声音四平八稳地传进司徒流镜耳里。
震惊中,她确定这不是幻听,的的确确有人在说话!
难道真是任慈峰在问她要不要吃鸡腿?
不,一定是别人!树林里除了她和任慈峰,应该还有第三者!
司徒流镜愤怒地四下张望,企图揪出不识相敢开她玩笑的人。
然而静阒的四周却空无一人。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不用再找了。」
司徒流镜一呆,这带著淡淡笑意的声音确实是由正津津有味吃著鸡腿的任慈峰口中传来的。
等等,吃的津津有味?
「她的」鸡腿已经被任慈峰祭了五脏庙了不成?
「你再不出来,鸡腿要被我吃掉啰。」
又是一句刺激司徒流镜神经的话。
不管任慈峰的邀请是好意还是恶意,司徒流镜的怒火已随饥火上升,到达爆发临界点。
这是不把她放在眼里的示威吗?
难道任慈峰觉得她对他一点威胁也没有?
哼!她这就拿出实力给目中无人的小子瞧瞧!
刷地拔出乾坤刃,司徒流镜从草丛跃出,对准任慈峰背后一刀砍去。如果任慈峰还是照现在这样不动如山,后心免不了被她戳个大窟窿!
没有人会呆呆等死,果然,任慈峰动了。
司徒流镜脑袋迅速运转,等任慈峰回身持戬相格,她再用乾坤刃顶住,然后马上转到他背面杀他个措手不及!
可惜,任慈峰没有照司徒流镜的预想行动。
连回头的意思也没有,任慈峰老神在在坐著,仿彿天塌下来也不会动动身躯,唯一的动作是反手丢出个小包包。
冷不妨这么大的「暗器」迎面飞来,一愣,司徒流镜反射性伸手接住不明物体。
包包一入手,满溢而出的香气立即化解她的满腔杀意。梦寐以求的鸡腿在在她掌中发出诱人光泽。
「为了区区鸡腿杀人,未免太小题大作。」任慈峰这才转过身来。
司徒流镜一看,任慈峰居然笑著对她摇摇头,宛如拿顽皮孩子没办法的宽谅微笑,刚刚被鸡腿化为无形的杀气再度凝聚。
他以为她是谁啊?堂堂恨天楼首席杀手岂能被人小看!
正准备出招砍去他那可恶的笑脸,司徒流镜又听到更不顺耳的话。
「拿乾坤刃刹鸡腿,的确前所未闻。」对浑身杀气的她视若无物,任慈峰啃了一口手里馒头,慢条斯理地说。
「我没有要用乾坤刃刹鸡腿!」再也无法保持沉默,司徒流镜气得浑身发抖,气愤地大吼回去。
恨天楼楼规第二条,除非必要,不得与格杀对象交谈,以免妇人之仁。第三条,出任务时务必保持冷静。
怒火大炽的司徒流镜没注意自己一下子就破了两条楼规。
「先坐下,站著吃东西无法品尝出食物美味。」
对司徒流镜的抗议听若罔闻,任慈峰指指身前大石,暗示她坐下。
「哼,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司徒流镜冷著脸坐下。
她当然不是依言而行,也不是肚子饿到没力气支持两腿,更不是想早点把鸡腿吃下肚!
「带著面纱吃鸡腿,可以算是绝技呢。」看司徒流镜心口不一乖乖坐下,任慈峰强忍笑意。
这女杀手倒没有想像中的冷血!
见司徒流镜还是一身紫衣劲装,又戴著面纱把自己裹得密不通风,他好心建议她卸下面纱,反正她的长相已烙在他脑海,多看一次也无妨。
「看到我的真面目的人都得死。」司徒流镜冷冷回答,这是第一条楼规。
她的确还没修练成一戴著厚面纱进食的技巧,然而就算在怎么饥饿,也不能在敌手面前卸下防备。
对司徒流镜而言,戴著面纱不仅是遵守组织规定的表现,更是阻绝她对死亡的不悯,让她能冷眼看著人们在自己眼前失去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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