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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成都爱情(全文)-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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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天不给孝梅写信,或者除了要讲事情之外,几乎不会单独给她回信,这在孝梅那边看来,也是正常。她好像也不盼望他来信,因为信写得很密集,所以觉得他是抓得住她的生活的,她把一切都原原本本地说了,所以就像生活在自己的四周一样,未来不可预测,对于她那继母继父,承天也说得足够的详细,无非是表面上的温和,实际上为了钱或者面子上的事情,仍是十分险恶的人,承天想在恰当的时候抽空到成都去,把那两个父母与孝梅的关系弄得好看些,这是孝梅的生活,而且孝梅也会走向社会,现在她在读书,一直都会向前,一切都会有个结果。 
在翠湖喝茶,承天会跟她们讲上半身,这几乎成了一个话题,由于是承天首先挑起的话题,所以他成了一个谈话中心,每次有外地朋友来,或者是跟大学里的几个老师聊天,承天老师都要发表一通议论,别人不晓得考古,不晓得有人为考古付出的代价,所以很难明白承天怎么就对这个问题有了如此感性的认识,除了这个话题之外,承天在女人问题上也很健谈,而且不谈黄的,他谈的是感受,是尊重,俨然他自己是个完全有可能正派起来的人,当然,这是笑话,在女人问题上,他被攻击的漏洞很多,其中也包括姐姐情节,这成了别人在背后嘲笑他的一个最好方式。 
他在单位里的那几个敌人,不停地指责他的作风问题,她在作风现在失去了以前举足轻重的地位,作风不好,是他本身也并不回避的,单位里只有老方铁定知道那个叫阿娟的小姐一直跟他在一起,其他人有所耳闻,但缺少证据,阿娟已彻底不回湘西了,不知为什么她得了神经一样,跟承天在一块就能够服服贴贴,不过肯定不是因为人品,也不仅仅是钱,肯定有某种东西在约束着她,阿娟有些离不开他的架势,但更离不开的,也许是承天本人,也许承天也离不开小姐,至少是离不开小姐这种方式。生活中已玩过很多女人,但正如他一直所在意的那样,只有小姐是一种平等的关系,假如你尊重她,那么她就是最好的,阿娟每月来三次,到文化巷承天的家,帮他收拾衣服,整理床铺,做饭,做许多菜放到 
冰箱里,他很少过问她的生活,他给她钱,而且数目并不少,她也不拒绝,她还会帮他熨衣服,有时他也带她到文化巷的馆子里吃饭,碰上熟人,他也能像情人那样介绍她。 
77孝梅坐的飞机失事了 
孝梅在2000年元旦之后,几乎是每周给承天写一封信,那时她课程很紧,又在学英语,说是要参加四级统考,寒假又快要到了,她在信中跟承天说,她有许多计划,包括她要出游,还要买房子,如果可能,她还要到昆明来一趟,对于这些东西,承天统统不感兴趣,现在他只希望生活中能真正有点刺激。但他又不愿付出什么代价,从前生活中的事还是使人有了不少消极的理由,要想振作可能也不那么轻松。但元旦之后的第二个星期,那时各行各业都在准备农历新年放假前最后的收尾工作,昆明一派热闹繁忙的景象,承天也在单位帮忙发挂历,买年货,还要跟一些兄弟单位相互送节礼,恰巧在这时,又有一个全国性的会议轮到出版社来承办,承天当然要管这次会议,一下子使他平静的生活闹腾了起来。他到宾馆去安排房间,还要找大巴运开会的人下去,再把他们接上来,忙了五天,他是真正有些累,最后一天,就让小吴陪开会的朋友到文化市场去购物,自己到办公室去一趟,然后好回家美美地睡上一觉,阿娟也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他在 
丽江的时候,阿娟就问他什么时候回昆明,她说她想他,他一点也不怀疑她是想他的人,而不是他的钱,小姐一般不会撒谎,尤其是你所信任的小姐,再说她有可能跟自己相好,不再是一个小姐了。 
承天星期一早晨到了出版社办公室,到十五楼社长那去了一趟,然后打开了自己大办公室的门,里边有个人在,他到自己的桌前翻信,没有翻到孝梅寄来的信,这是他今生第一次为信感到不快,因为几年来收她的信成了习惯,一旦见不到信,好像生活中被抽走了一块,他很不高兴,就问那个新分来的大学生,有没有看见他的别信。别人被他问糊涂了,大学生说,承天老师,你的信不都在桌上么。承天发了火,说,我有一封很重要的信。那个大学生到收发室去找,但也没有找到。承天坐到椅子上,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别人的信,这使他心情越发的乱了。 
这个冬天昆明尤其冷,看窗外的天空灰得十分难看,再站到窗前,看马路上的行人,每个人都低着头,看不清他们的脸,这时他有点恍惚,他这才发现自己对什么都不重视,好像是什么都不在意,因为天气冷,又因为触景生情,承天的伤感有些压不住了,他很少给孝梅打电话,现在却忍不住了,手机没有开,打了呼机,也没回,他害怕了起来,先是有点怕,后来就特别怕,他觉得人过一种毫无生气的日子久了,总会突然来点变化,只是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变化。承天把信统统塞到抽屉里,他告诫自己不要太过份,他神经质,天气冷,心情差,但也不能就此来诅咒生活,那不是他的习惯,他应该敢说敢做,应该一直是他那样隐蔽着生活的态度,不要管别人,也不要让别人管自己,那才是最好的,他递给那个大学生一支烟,大学生感谢承天老师,承天老师让他早点下班,不要走得太迟,然后,他自己上了电梯,走出出版社大门。 
来到街上,空气不仅冷,而且有些扎人,风呼啸着,电线也在飘动,扯着。他招了辆的士,的士停了下来,他忽然又不想上去了,扬起手叫车子走,车里的司机骂了他一句,他没有还口。风吹得眼睛都睁不开。因为天阴,又因为是冬天,所以每个人互相都不看对方,大家只顾自己走自己的,他拨了阿娟的电话。阿娟问你从丽江回来了。承天说,我回来了,你到我家来。阿娟问,是现在吗。承天说,是的。阿娟停顿一小会,她有些为难,好像她正有事,承天不想猜她是在干什么,假如她不来,他就到她的店里去,一定要见到她,这很迫切。因为灰冷冷的地球上几乎没有什么可信的人,没有什么人能适应他的冷漠,所以需要一个阿娟,只要一个阿娟就够了。阿娟说,好吧,我来。 
他往回走,十分钟之后,他上了的士,他在那自语,这孝梅怎么了,没有信,干什么去了。回到家之后,阿娟已经在楼下等他了,他们一起上的楼。在丽江的时候,他去唱过歌,发泄过,倒不是要立即跟阿娟干点什么,但又不能不干点什么,阿娟帮他收拾厨房,他自己把饮水机电源打开,他想开电视,但他没有开,他忍了忍,觉得好像哪都不对,哪都有障碍似的,阿娟看他的脸色那么差,就过来摸摸他的手,她温柔极了,他抱起她,放到床上,她的脸很红,也许她是被他的脸色给吓坏了,所以她很紧张,她知道他虽然不爱跟她说话,但却很少会这样的沉闷。她也不敢问他,然后他们相互拥抱,在被窝里,他亲吻她,几乎是有点疯狂,实际上他很累,几乎连张嘴伸舌头都会累,但他却在坚持,好像是在咬住什么,唾弃什么,或者是一种仇恨,一种难以启齿的欲望,总之他弄不清楚,而这一切肯定不仅仅因为没有收到孝梅的信,也不会是因为他有那么一个奇异的孝梅,一个看见并仿佛一直看见的那个孝梅,但他说不好,也不能跟任何人说。 
阿娟抱着他,她把能给他的都给他,包括每一种温存,每一种信任以及每一种方式,这在她来说,也反而会使他克服那种畏惧,克服她在他胸怀里的紧张,不仅仅是钱或获取什么温暖,而仅仅因为他那样的冷漠,也确实伤害到心里,令人无法不动情,他动着,亲切地夹带着某种复杂的仇恨与愤怒,动着,她轻轻地以最好的最本份的姿势迎接着,跟着他,假如这床上是一条道路,那她如影随形,假如他是果真这样的真诚,哪怕恐惧和愤怒也不要紧。 
他们一直在床上,这是冬天,亲爱的人应该在床上,不论他们是什么样的心态,只要真诚,就应该躺着。承天接到言艾的电话,言艾说找你好几次,都不在家,手机也不在服务区,告诉你孝梅死了,她坐的飞机失事了,她死了,你听见没有,承天没有反应过来,或者他的反应是提前了的,他没有扔电话,没有更大的动作,手机放到枕头后边,他还在她身上,直至还没有停下亲爱的动作,他想堵住自己的任何一个出口,任何一点腔壁,但什么也不能掩饰。他有些疯了,亲吻着阿娟,像以往一样,他动着,颤抖着,接着,用不了多久,他胸中运动得很厉害,超出任何剧烈的运动,哇地一口,他吐了出来,那些脏物飘荡在他的口腔,也在她的口腔,她比他更先有了泪水,那些脏物在她的牙缝边粘着,她没有把它们吐出来,实际上她知道他是没有办法,所以才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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