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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成都爱情(全文)-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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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亮的,他递一块餐巾纸给她,她抹了抹汗,看了看餐巾纸,想起她初潮时擦月经的红,现在竟有些动情起来,她深情地凝望着他。 
64引起他自己对自己的考古 
苏悦陪孝梅和承天到中行地下金库保险箱取出了那张被焚烧后的藏宝图,它们把它包在压塑胶文件袋里,当然即使丢掉也不要紧,孝梅已请了科大的一个老师为这张藏宝图复制了光盘,特别是上边的铭文已经从各种角度过行扫描,占据了很大一块软盘空间,这是一篇复杂的铭文,然而它很可读,请注意,它的可读性不仅在于讲述了一个人对他自己的纪念,而且准备了漫长的时间,只为了让他自己发现,引起他自己对自己的考古,关于这一点内容,铭文也在它的注释部分作了自圆其说,苏悦说她要跟朋友们约会,就不陪孝梅和承天到水库那边去了,她对铭文的兴趣还比不上她对张爱玲小说的热情。孝梅问她是不是跟那个道士。苏悦说,不是跟道士,是跟我男朋友,以及他的几个街上的朋友。承天和孝梅先回家,继母不仅对承天冷漠,而且还出言不逊,原来继母正在准备结婚,承天认为发展得过快,怎么可能要结婚,跟谁?孝梅说,跟一个男人。继母的那个男人正在阳台上浇花,他走出来,同承天打了个招呼,承天看见那个男人才发现上次临走时跟他吃过一顿饭,那时这两男女的状态好像不如现在这么好。那男人给承天递烟,承天接过来,那个男人脸色红晕,而承天却白熬着脸。他们从家里找了点礼品,有两瓶酒,还有一些零食、他们要到陶先生家里去。继母看孝梅从家里拎东西,就更不高兴了。出门之后,承天就劝孝梅赶快搬出去,不要再跟这个继母住一块了,跟她那样的人,不是活受罪吗。孝梅说她不怕,她愿意跟这种人住一起。 
他们来到水库,这次直接上了那栋旧楼,陶先生住六楼,左手,是进后门之后的第三个单元,门口堆了些杂物,防盗门质量很差,里面的木门也有些变形。今天是星期六,陶先生的太太刚好也在家,陶先生在卧室,是陶太太来开的门,她好像还认识孝梅的,所以待他们很客气。承天把两瓶酒放到左手餐厅的桌上,右侧的客厅位置很大,茶几也很长,不同的是陶先生家没有什么科学的痕迹,虽然家里谈不上殷实,但却也透着温馨,陶太太是税务局的,以前在县里的农村当乡镇财税员,陶先生说过他曾跟他太太分居,而那时孝梅母亲还在世,现在物是人非,陶太太已经跟陶先生和睦相处安居乐业了。 
陶先生走到客厅,承天这是第一次见他,陶先生的长相在承天看来十分奇特,鼻子很长,鼻孔却很小,脸是长的,头发向后梳,耳朵很直,像嘴一样,陶先生个子不高,人不是那种干练的,甚至透着慵懒,眼色很浊,这可能跟他生活不太规律有关。孝梅向陶先生介绍承天,说这是我表姐夫承天。陶先生热情地伸出手,说,表姐夫好。陶太太说你怎么讲话的,谁是谁表姐夫啊。大家都笑了起来,气氛很轻松。陶先生坐在小沙发上,孝梅和承天坐在长沙发上,陶太太坐在茶几前的泡沫登子上。陶太太说,他们拿了酒来看你呢,陶先生欠了欠身子说表姐夫太客气了,表姐夫承天终于对陶先生的好感占了上风,他觉得陶先生不是坏人,陶先生问孝梅最近学习怎么样,俨然是以家长的姿态。孝梅说,还好,只是杂事太多。陶太太笑了起来,显然她是笑孝梅的。孝梅见陶太太笑她,就问陶太太,你是不是笑我在瞎忙,是吗?不是,陶太太说,你跟你妈一样,都是极逗的人。孝梅从不晓得陶太太跟她妈也熟,这倒是新发现,但她并不吃惊,跟陶先生夫妇打交道,你要自己心里有底,因为他们有可能是天下最异怪的人。陶太太削好了水果,陶先生见表姐夫坐那东张西望,就不开口说地下室,或者藏宝图的事,他愿意观察他们。 
陶先生把他儿子叫了出来,这孩子比孝梅要小几岁,但个子也不矮,他让孩子喊孝梅姐姐,喊承天叔叔。表姐夫承天有些不高兴,孝梅说餐桌上有巧克力,那孩子说,谢谢姐姐,他到餐桌上取巧克力去了。孝梅在心里想,像狗儿似的。陶先生的皮带是那种帆布做的,这在七八十年代很流行,陶太太的衣服很好看,这只有坐下来细细地坐一会看一会,你才感到陶太太这人可不能忽略掉,她气质非凡,很有品味。承天一下子就对陶先生换了看法,想这样的男人恐怕很难对付。陶太太给他俩泡茶,然后她跟她儿子到另一房间去,她在辅导他做作业。做什么作业呀?孝梅走进去问,陶太太说,他在写作文,叫我的童年。孝梅说,我小时候也写过。 
65悼词或预言 
孝梅跟陶先生说她和承天把那藏宝图破译了,陶先生没有他们预想的那么吃惊,似乎也没影响他曾经的兴趣,他放开嗓子跟他太太说,玉萍啊,你听见没有,他们破译了。陶太太在书房里应了一声,什么破译啊,你又讲你考古的东西了,你不要带坏他们。陶先生弄了弄头发,跟承天和孝梅做了个手势,意思是她妇道人家不懂这些重要的东西。虽然他掩饰住了,但毕竟事情非同小可,所以孝梅还是慎重地告诉他,她母亲的谜恐怕要解开了,这个说法陶先生可不同意,这跟做母亲的死有什么关系呢,她若活着倒还能欣慰一些,但无论如何她不知道了。 
陶先生把那张图纸铺开,为了不吓着孩子,陶太太一直在书房里铺导儿子写我的童年的作文,拖住了孩子,而陶先生戴上眼镜细心地读起那篇细小的笔迹写成的铭文,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写得如此之出神入化,有这样强的文言能力,讲清楚了一个人的生活而且是一个生活在当今的人。他指着那个姓名说,你们终于找到他了。谁?承天问。陶先生看着孝梅,说,如果你妈还活着,她会很详细地跟你说,可惜她死了,即便这样,我也可以跟你们说这个人,他就是你们要找的人。我们为什么要找他?孝梅问。陶先生说,为你母亲啊。孝梅说,你刚才不是说我母亲的死不是谜么?她这样反问实际有可能会引起陶先生的反感,但陶先生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到书房门口走了一趟,这时承天和孝梅相互递眼色,她的手在他手上抚动,相互鼓励。陶先生在书房跟陶太太咕隆了几句,只听陶太太说,随你,你自己做决定。陶先生再回来时,接了一支承天递给他的烟,他说既然你们比我们聪明,比我和你母亲聪明,那么我得承认这个时代终于是你们的了,我们干了大半辈子,始终没能烧这张图纸,你们却烧了它,是吗。孝梅说是的。你们烧了它,你们才看到了铭文,这真是巧夺天工。 
他赞扬了孝梅和承天之后,忽然掉转话题,问承天,请问表姐夫是做什么的。承天一下子怔住了,他想我可不是什么考古爱好者,承天说,我是小说家。什么时候成小说家了,他厚颜无耻地问自己。陶先生表示很吃惊。他说,铭文上什么都有了,这是一篇写在上千年之前自己给自己的悼词,墓志铭讲述了他这个人就是这个人,他讲了他的生活,实际上是个预言。这时,陶先生用最快的速度以三种方式阅读了铭文,用时四个小时,其间承天到书房去过三次,陶太太把他儿子的作文拿给承天看,承天觉得写得不错。陶先生很觉悟,他知道自己可以读,孝梅也可以读,这是不够的,他像看不够似的。孝梅说,不要紧,我有电脑上有的盘,我改天可以把它拷过来,有你看的。 
陶太太终于拖不住儿子,儿子出来看电视,客厅闹了起来,陶先生不愿意他儿子看见他们几个人在弄那破玩意儿,所以就带孝梅和承天到水库地下室去。陶太太也想去,陶先生制止了他,他说,你别去了,我不会哄孝梅的。 
66高先生 
虽然是礼拜六,但水库副坝地下室的人并不比以往多,即便这样,承天还是对地下室走廊里碰到人保持警惕,那些在房间中或者陶先生在做实验或者在构思报告或者在聊天的人都逃不过承天那渐渐恐怖地竖起来的神经。陶先生把孝梅和承天带到房间,只是虚掩住房门,他没带烟,向承天要了一支烟,他看起来很紧张,他们来到屏风后边,陶先生坐到北侧墙边的桌前,孝梅和承天坐到南侧与东墙相隔的那个拐角的两只沙发上。沙发中间的小隔桌上放着许多本旧杂志,有线性代数,有物理书还有以前发行量很大的中学生数理化杂志。 
陶先生拉开抽屉,从里边又抽出几本破书,书上划了许多线,书页也有许多打了折,他说,这是你母亲以前看的书。孝梅以前来翻过,她对那些书一点兴趣也没有,现在孝梅迫不急待要听陶先生讲铭文中提到的那个人,他到底是谁?承天比孝梅更急切,但他佯装镇定,北侧墙上的旧纸画吸引了他的注意,这些纸画显然是几十年前的玩意,但细看房间中每一样东西,有哪一样是当前的呢?它们都是以前的。陶先生狠狠地吸着烟,他说,那人姓高,叫高怀。高先生就是在这只脚盆里洗澡的,他说。承天没想到陶先生从一只脚盆开始来讲述这个铭文中的高先生。孝梅提醒陶先生,说铭文中的这个人叫高怀谨,承天看一眼孝梅,意思是她不该打断陶先生,但陶先生还是跟孝梅解释说,为了方便我们叫他高怀,在我印象中是你妈先这么叫他的,以后我们就都这么叫了。我妈,孝梅很怀疑地问。陶先生说,是的。承天又递给他一支烟,陶先生接着说,那时他总在房间里洗澡,很少到澡堂去,我们那栋旧楼的背后以前有三排更旧的平房,比管理所的旧平房还要建得早,那儿曾经有浴室,有球场,但高先生硬是不去浴室,他就在这里洗澡,而且洗澡时要么是你母亲在,我么就是喊我来,当然我们两个人不会同时陪着他洗澡,他跟我们所讲的永远都是那个话题。什么话题?承天问。孝梅打断承天和陶先生,她问,我妈跟高先生什么关系呀,陶先生笑了笑说,那时他们是恋人,高先生是我们管理所分来的最有才气的人,但他性情怪僻,他是个考古爱好者,并且把这种爱好传给你母亲。孝梅说原来这个铭文中的人居然是我妈的朋友。陶先生很平静地告诉承天和孝梅,他跟高先生是很好的朋友,但他不理解高先生为什么会命中注定在劫难逃。怎么回事?孝梅问。往事涌上心头,陶先生居然讲着讲着就乱了,刚才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现在又膨涨起来,好像世界极不公平,他停顿了下来。 
承天看着他,问他要不要改日再谈。陶先生摇了摇头,他说到外边去要点开水,孝梅很紧张,她担心他跑掉,承天说那我帮你去倒,陶先生坚持自己去要开水,他在外屋的平台上找茶叶,孝梅忽然也有些乱,她拉着承天的手,承天也跟在后边,平台上有许多小瓶子,装了无数的试剂和药粉,但陶先生很敏捷地抽出了那只装茶叶的小桶,捉了些茶叶,放进他的玻璃杯,然后他拉开门,向左手过去。承天也跟过去,孝梅留在后边,承天进了左侧倒数第三个房间,他没跟进去,站在门外,他听到里边那个人跟陶先生打招呼,还问他怎么今天没有准时来。陶先生小声地跟那个人讲了句什么,承天没有听到,然后那个人从凳子上站起来,肯定很吃惊,因为承天听到他明显地噢了一声。陶先生出来,那个人往外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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