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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夫求去-第12章

小说: 夫求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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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事吧?有没有受伤什么的?」司空聚一边由丁儿戏扶着走向木屋,一边问道。殊料,这仅仅只是简单的随口一问,竟让丁儿戏感动莫名。
虽然聚哥哥口气有点不耐烦,但她发现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关心小傻愿他们呢!
第一次呵……真的好感动!
「聚哥哥你放心好了,阿徒虽然不大会张罗吃的,但他是个有责任感的好孩子,无论发生什么事,我相信他都会将傻愿带在身边,尽己所能地去保护她,所以绝不会有事的。」
丁儿戏以身为师娘的立场如此相信着,可司空聚却指了指自己脸上残留的伤痕,道:「不,我的意思是这丫头凶得很,我担心阿徒会惨遭毒手。」
「傻愿是个好孩子,她才不会无缘无故动手伤人呢!」
「不会无缘无故伤人?」司空聚挑高眉。「那么,我这是「罪有应得」喽?」
「那次是误会,傻愿她又不是故意的,聚哥哥,你怎能这样说呢?」她鼓起腮帮子。虽然心里对司空聚有万分歉意,但更为小傻愿抱不平,况且这件事她也已经道歉过好多次了。
「咦,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咱们儿戏丫头对她的聚哥哥生气了?」
奇景啊!耿天游张大眼,特地在旁挑了个好位置,准备看另一场百年难得一见的好戏。
「如何,你们俩要吵架了吗?」快快!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我和儿戏说话,你瞎凑合个什么劲儿?!」司空聚铁青着脸朝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大吼。
「聚哥哥,天游哥是咱们的救命恩人,你为什么老是对他这么凶呢?」
「是嘛是嘛,我真的很可怜!」耿天游努力挤出一滴泪。快吵、快吵!有争执感情才会有进展!他早看不惯司空聚用那副「以上对下」的态度对待儿戏,而儿戏老是「唯命是从」的乖顺模样也真把他给打败了。
这对奉父母之命成亲的蠢蛋,早该吵上一吵了!
「你这是在替天游说话?」司空聚咬着牙,额上青筋跳动。「你「竟然」在替他说话?!」
丁儿戏吞了吞口水,知道司空聚的脾气又上来了,可她还是忍不住说道:「儿戏没有在替谁说话,只是奇怪聚哥哥为什么老是对天游哥这么凶?」
聚哥哥可以对她凶,但她不希望聚哥哥无端迁怒他人。
「没关系的,儿戏丫头,我反正已经习惯了。」耿天游装可怜,眼角却掩不住笑意。「再说阿聚脾气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不只对我一个人凶,他对你不也是大呼小叫的吗?」
「聚哥哥他……他没有对儿戏大呼小叫啊……」丁儿戏浑身一僵,结结巴巴,不敢抬眼看向司空聚。
「唉,这家伙的脾气你我都清楚,儿戏丫头,你就别再替他辩解了。」
「我……」
「你们两个到底有完没完?!」一句恶声恶气的怒吼猛地打断这一来一往的对话。
「瞧,这不就在大呼小叫了吗?」耿天游憋着气,直想放声大笑。
「你这家伙——」
司空聚脸色难看至极,冲上前就要抹掉耿天游那张欠揍的笑脸,却被丁儿戏拦腰抱住。
「聚哥哥!」她轻呼,企图安抚司空聚的怒气。「你别火呀!天游哥他只是在说笑的。」她真怕他们会打起来。
「说笑?」司空聚怒瞪一眼,一股莫名火又涌了上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了解他了?」他的口气很酸。
「我……」怔了怔,见司空聚摆明不开心,丁儿戏脑中跟着冒出一个想法。
「聚哥哥你……是不是在吃……天游哥的醋?」
突来的询问令耿天游再忍不住爆笑出声。天啊!一针见血!他真是越来越欣赏她了——欣赏她的天真与直接。
看来她也不笨嘛!
「聚哥哥你别吃醋、别生气,儿戏只喜欢聚哥哥你一个人,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她的再三强调,引来耿天游更不可遏抑的狂笑。而司空聚则是不可置信地瞪着她,脸色乍红乍白。
「你在胡扯些什么?」他粗声粗气道,企图掩饰自身的狼狈。
他吃醋?笑话!「儿戏是说真的,绝对没有胡扯。」丁儿戏郑重重申,神情无比认真。「就算聚哥哥你没有在山洞里亲儿戏,儿戏还是会一样喜爱你的,真的!」
「哈哈!哈哈哈!」
一番纯真告白外加自曝亲热内情,让耿天游简直笑到快不行,他只差没在地上打起滚来。丁儿戏的坦白堪称一绝,司空聚的反应更是精彩!
这可是生平第一次,他亲眼瞧见司空聚连吼人的力气都还未使出来,便已被激得「脸红脖子粗」了。
有趣、太有趣了!总算没枉费他劳心劳力地挖土搬石子了。
司空聚怒睇兀自乐得夸张的耿天游一眼,随即拖着丁儿戏一拐一拐地举步离去。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可能早已杀了他好友千百万回了。
「别在人前提起这种事,就像不能在男人面前随便脱衣服的道理是一样的,难道娘没教过你吗?」司空聚压着嗓,捺住性子提醒丁儿戏。这种属于他们之间私密之事,怎能随便轻易地在他人面前提及呢!
丁儿戏微偏着头,认真想了想。
「可我只知道娘说过,无论我心里有什么想法,都一定要让聚哥哥你明白。
而我怕你以为我喜欢天游哥不喜欢你,所以我才……才……」她抿抿嘴,小心翼翼道:「聚哥哥,你……生气啦?」
「没有。」可口气明显不佳。
丁儿戏撑扶着司空聚慢慢走着,在隐隐听到木屋方向传来小傻愿和阿徒的声音时,她忍不住脱口又问:「那么……你是不是后悔了?」
「后悔什么?」
「后悔……」她偷瞄他。「在山洞里亲了我?」
司空聚紧瞅着他的妻子,不语。而他的沉默,却像一把利刃,深深刺入她的心。
「你肯定是后悔了……」丁儿戏低声喃道,虽然那个吻是她「求」来的,可她仍希望聚哥哥能和她有相同的感受。「可我一点都不后悔,我喜欢亲聚哥哥,我也喜欢聚哥哥亲我,所以一点都不后悔……」
「我有说过我后悔了吗?」
「嗄?」
丁儿戏眨眨眼,怔住。聚哥哥的意思是他也……
「阿聚这家伙从不做后悔的事。」耿天游突然又冒了出来,颇不识相地夹在两人之间。「即便是奉母之命娶了妳……」
「你少说两句不会少块肉。」司空聚冷声打断。
「但少说两句,我可是会少看许多场好戏呀!」耿天游嘻皮笑脸道。
「你再多说两句,我立刻让你没机会再看好戏。」司空聚毫不客气地吆喝着要赶走耿天游,却再度被丁儿戏拦腰抱住。
「聚哥哥,我好高兴……」感动的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
「儿戏丫头,你好无情哦,阿聚才说要宰了我,你就高兴成这样。」耿天游摸着鼻子叫屈,却捞不到半点同情。
司空聚低头看着紧紧环抱住自己的丁儿戏,对于她全心全意的倚赖产生一股莫名的满足感。
「你若再哭,我就要生气了。」他板起脸来威胁她。
「我……」
「师父!」
「小娘!」
阿徒和小傻愿兴奋的叫嚷倏地插入两人之间,在丁儿戏还未来得及抹去泪水之际,小傻愿已冲到两人面前,爆出另一声更尖锐的尖叫——「啊,你又欺负小娘了?!」
***
一家人劫后重生的团圆场面,该是相拥而泣的温馨场面才是,怎么会……
「聚哥哥,你别生气,傻愿绝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以为——」
「以为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司空聚隐含怒气的火苗隐隐跳动。他看起来真这么恶劣吗?
「对不起,聚哥哥……」
「妳不用替她道歉。」
丁儿戏不知所措地杵在司空聚面前。事实上,她也被刚才突发的状况给吓坏了,她真的万万没料到小傻愿竟会一脚直接踹在司空聚的伤口上。
「爹爹对不起,傻愿知道错了,傻愿以后不会再乱踢人了。」
小傻愿低着头,一脸负荆请罪的无辜模样,她甚至忍痛伸出自己同样受伤的小胖腿道:「不然傻愿也让爹爹在痛痛的伤口上踢一下,好不好?」
司空聚拧着眉,定定望向小傻愿涂满药泥的双腿,看起来像是恨不得要将它折断似地。
阿徒见状赶忙说道:「师父呀,您先喝碗汤填填肚子吧,这可是我和傻愿特地熬的,就是怕你们在山洞里饿坏了。」
无论有效无效,好徒儿立刻递上他所熟知能让师父消气的良方,而一旁的耿天游也终于忍不住上前插一脚。
「我说阿聚呀,小丫头好歹也是你女儿,就别跟孩子一般计较了。」他宠爱地摸摸小傻愿的头。「况且这小丫头还挺勤劳认分的,这点倒是和她娘如出一辙。」
「对对对——」阿徒点头补充道:「虽然傻愿挖山洞救人时越帮越忙,但她还是能自己找到事情做,瞧这锅汤……」
「你们说完没有?」
司空聚不耐烦地粗喝一声,咕哝着低头开始喝汤。
耿天游笑抿嘴角,一副了然于胸的笃定模样,因为他清楚知道,阿聚这家伙只要肯「赏脸」喝小傻愿煮的汤,便表示他并没有真的生气,充其量只是「心情不好」罢了。
「来来来,去大叔住的地方玩两天,让你爹娘好好休息一番啊!」拉着小傻愿和阿徒走出木屋,他这个白脸黑脸都扮过的好友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待屋里只剩两人独处,气氛立刻沉了下来,丁儿戏扭着双手,慌忙地又开口替小傻愿说情道:「聚哥哥,傻愿绝不是不喜欢你,事实上,她一直很期盼着要见你、想和你亲近,否则她不会特地熬了这锅汤,还替咱们备好洗身的热水,所以请你别生气……」
「我有说我生气吗?」司空聚喝着汤,沉声响应。「你见我开口骂了她吗?」
是没有!她思忖着,这表示——「这汤真难喝。」司空聚放下碗,嘟囔着起身脱去一身的脏衣服。
丁儿戏望着桌上的空碗,心头顿时涌起满满的感动。司空聚嘴里虽然抱怨傻愿煮的汤难喝,可他还是将它全部喝完了,不是吗?这是否意味着他已然慢慢接纳了傻愿,并且对她逐渐产生了「耐心」?
肯定是的!
「聚哥哥,谢谢你——」她扑抱住他,脸埋在他胸前磨蹭着。她真的好开心!
「为了什么谢我?」难不成是那锅难喝的汤?
红着脸,踮起脚尖在他嘴角边迅速印上一吻,丁儿戏含笑不答,只是羞涩地接手帮忙褪衣的工作,并且拧来一条湿毛巾预备替他擦身。
「别忙了,你也去清理这一身脏吧!」司空聚取过毛巾,裸着上身走出屋外。
「聚哥哥,你要去哪里?」
「屋里的热水给你用,我去河边洗。」
「不,我跟你一起。」二话不说,拿起干净衣物跟在他身后。
「儿戏?」
「你的脚受伤了,清洗起来不方便,我可以帮你。」她理所当然道。「更何况我是你妻子,这也是我分内的工作。」
司空聚定定望着她半晌,深邃的黑眼中闪过一抹深意,接着兀自重回屋内。
「那就用屋里的热水洗吧!」
她又跟回屋里。「聚哥哥,我帮你洗洗头发好吗?」记得以前也常帮聚哥哥洗头发。
「先洗好你的再说吧。」
语毕,他突然旋身松开她的发髻,让她那头乌黑但此刻却明显有些纠结的长发披垂而下。丁儿戏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接着便听话地背对他开始清洗自己的头发。
「聚哥哥,你记不记得你以前曾经说过儿戏的头发很黑、很漂亮?」她一边冲水一边问道。
「有吗?」他不记得说过这样的话。
「嗯,你还说它摸起来软软的很舒服。」
司空聚皱起眉,心想这肯定是他某次为了哄她别哭时随便瞎扯的说法。
「喏,你要不要再摸摸看?」她回过身,正想将一绺湿发凑向他面前时,却冷不防触及他肌肉强健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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