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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郎来了-第8章

小说: 郎来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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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也愈来愈薄弱了。
望着紧闭的门扉,她告诉自己,她如果害怕,那她就不叫楚可倩了!
她不断地在心里重复这几句话,彷佛唯有如此,她才能真的不害怕。》
当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合上的门扉这才咿呀地开启,从里面走出来的,正是蹙着眉、若有所思的宇文骏。
他望着楚可倩离去的方向,思忖着她因何而来,却为何又离去?
这别扭、倔强又任性的小丫头,总是让他无法宽心哪!》
宇文骏迈开步伐,尾随楚可倩而去……
***********
楚可倩悄悄隐身于转角处,明亮的眼瞳眨也不眨地望着远处喧闹的人群。
他们都好开心啊!她几乎可以察觉到整座王府里的人都愉快地笑了!甚至,她瞧见自己那一向暴戾、难以捉摸的哥哥楚临瓒也难掩嘴角的笑……
爹也来了!她看着爹抱起襁褓中的小婴孩,笑得合不拢嘴。
好寂寞……
她觉得眼眶酸涩,怎么也跨不出脚步,介入那欢笑之中……
她不属于他们,她突地有了这样的念头。然后,她才发现,她竟是如此渴慕他们的世界,却不得其门而入……
她的视线一转,瞧见了远处端着汤药疾行而来的小桃,她知道,小桃是专属于柳湄的小丫鬟。此刻,小桃脸上欣喜的笑,明显地告诉所有人,她是多么地替自己的主子感到开心。
楚可倩恍惚地想着,她所拥有的「春、夏、秋、冬」四婢,其中是否有人会像小桃一样真诚地关怀自己?
答案呼之欲出──没有。
春、夏、秋、冬四婢,对她仅有畏惧与恭敬,何曾有过这样的侍奉心情?为此,她感伤地垂下视线,觉得胸口发痛。
宇文骏说得对极了,她其实很在乎的,只是……她总是隐藏起来,用反逆的方式让大家离她更远……
不,她不可以泄气的!她答应过宇文骏要重新出发的,不是吗?
转念一想,她再度扬起了小脸,眸中闪动着光彩。是不是只要她洗心革面,她也可以成为那欢笑的一群,不再被排挤呢?她心中就这样窜起一小簇火花,兴奋地期待着……
倏地,门扉开启,楚可倩下意识向后一缩,隐藏起身形。
迈步走出的正是她的哥哥楚临瓒,他看起来很愉快,待他走远了,她才探出身子,犹豫着该不该进去探望柳湄
柳湄嫁入王府,转瞬间也一年有余了,自从被她使计绑架的柳青青平安归来之后,她与柳湄之间就几乎再无交集,不是她良心发现不再欺负柳湄,而是她清楚地明白,哥哥楚临瓒对柳湄的在乎,已不可能再容许她有任何不当的举动
就这样,彷佛也平静了好一段时光,直到她遇上了宇文骏,决定要改变自己……
算了!再拖拖拉拉下去,就不是她楚可倩的个性了。
当楚可倩推门踏入柳湄房里时,丫鬟小桃以为是小王爷楚临瓒踅回房,喜孜孜地从内室迎出来,道:「小王爷,夫人她……」
蓦地,小桃瞧清了来人,登时噤声不语,下一刻才慌乱地请安道:「郡主……」
「妳出去!」楚可倩直觉地将小桃赶出房,她不愿让下人听闻她接下来想说的话。
小桃咬着唇,心惊胆战地离去了。
半倚在床头的柳湄诧异地挑了挑眉。郡主?莫非……她眼一抬,视线正好对上走入内室的楚可倩。
两人四目交接,却谁也没有开口。
柳湄的个性向来冷淡,尤其站在面前的又是过去与自己「誓不两立」的楚可倩,她无法揣知对方的来意,所以选择静观其变。
楚可倩在柳湄的凝视下,不禁有些局促不安。可恶!她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呢?她真的觉得自己前来「求和」的举动是示弱啊!可是……过去的确是自己太过分了……
楚可倩深吸口气,僵硬地道:「我有两句话要说……」
柳湄动了动身子,但产后的虚弱让她感到无力,只能道:「什么话?」她不想臆测楚可倩的来意,只是以她过去的「纪录」来判断,她恐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楚可倩的眼神一转,不自在地道:「恭喜妳……生了个胖娃娃……」
柳湄惊愕地微愣半晌,才道:「谢谢。」
「过去……真的对不起。」楚可倩几乎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才吐出这句话。
柳湄再也无法掩饰她的错愕,她小嘴微张,好不容易找回了声音,道:「妳真的是楚可倩?」
「如假包换。」楚可倩懊恼地紧抓衣襬,觉得自己从不曾如此别扭过。
「我以为……妳从来不懂什么叫对不起。」柳湄不算是好脾气的女子,面对楚可倩突如其来的道歉,她无法马上推心置腹地与她尽释前嫌。
再者,她还在思考,楚可倩是否又想耍弄什么新花样了?
「我……」面对柳湄淡然的表情,楚可倩有些恼了,这与她想象的根本不一样。
她本以为她来说了一声对不起之后,柳湄会宽容地说:「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可是,事实却不是如此
剎那间,她觉得自己好象做了件蠢事,连最起码的尊严都没有了。
「妳是真心想道歉的?」柳湄细细观察楚可倩脸上的表情,迟疑地问着。
「嗯!」楚可倩不自在地应了一声。
「妳看起来不太像是心甘情愿……」柳湄并不想挖苦楚可倩,只是,她的确无法适应楚可倚反复无常的脾性!就像她的哥哥楚临瓒一样。
「我的确是来道歉的!妳到底接不接受我的道歉嘛?」楚可倩按捺不住了,她到底为了什么要站在这里任由柳湄评估她的诚意?她都已经来道歉了「柳湄还想要她怎么样?
柳湄哭笑不得地瞪视着楚可倩微微涨红的脸庞,坦白说,褪去那股泼辣劲儿,楚可倩的确是娇美可爱的,可是,她无法忘记她曾做过的事,更无法接受她这样的道歉方式。
「不接受。」所以,柳湄如是回答。
「什么?」楚可倩气愤地握紧了拳头,「妳不接受?」
「是,我不接受。」柳湄迎向她的怒气,道:「或许别人会接受,但我不会。」
「为什么?」楚可倩嚷着。
「为什么?」柳湄反问道:「如果我做尽了所有的坏事,事后再趾高气扬地跟妳说声对不起,妳会接受吗?」
「我才没有趾高气扬……」楚可倩嘟嚷着。她哪有这样?
「妳没有吗?」柳湄必须强忍住笑,才能端肃着一张冷脸。
不知为什么,她竟有了想笑的情绪?
过去,她的确十分讨厌楚可倩,可现在,她突然发现楚可倩不过是个小女孩──一个喜怒哀乐都呈现在脸上的小女孩。所以,她突然不那么讨厌她了,真怪。
或许,那是因为她现在的生活很幸福又快乐,所以才变得宽容了吧?柳湄在心中思索着。
「我没有!」楚可倩鼓胀着双颊,再次嗫嚅地说:「我……我是来道歉的。」
「为什么突然想道歉?这一点也不像妳。」柳湄仔细地审视着楚可倩,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改变了她?
「妳……妳这个人怎么那么讨厌啊?」楚可倩实在是憋不住了,她气恼地直跺脚,焦躁地道:「我就是来道歉的,道歉就是道歉,为什么要问我为什么?我……我再也不要道歉了,反、反正妳也不会接受……」
柳湄哑口无言地望着楚可倩,感到有些啼笑皆非。
「你们、你们根本就不喜欢我,不管我怎么做,你们也都不会喜欢我!我、我……我也不要在乎你们怎么想了,反正、反正我就是那么讨人厌!」楚可倩抖着嗓音,一古脑儿地说着。
「妳──」柳湄的话被突然响起的开门声打断。
「湄湄!」楚临瓒如旋风似的卷入内室,横栏在两人之间,不悦地瞪向楚可倩,道:「妳来做什么?」
「临瓒,她──」柳湄见情况不对,想开口解释却已来不及。
「我来做什么?」楚可倩一瞧见哥哥寒冰似的脸庞,心已冷了大半,她赌气地道:「我当然是来欺负她的,不然我还能做什么?」
「不是那样的……」柳湄十分意外楚可倩会这么说,这无疑是火上添油。
「当然是这样!」楚可倩激动地道:「反正在你们眼中,我就是这样的人!」说完,她掩面奔了出去。
「临瓒,你误会了!」
柳湄着急地想下床,却被楚临瓒拖住。
「妳身子处,大夫交代必须多休息。」他根本不在意飞奔离去的妹妹。
「我很好、你快去看看她怎么了。」柳湄虽然不明白楚可倩的转变,可她或多或少是有些体会了。
姑且不论楚可倩是不是又想耍弄什么新花样,可她方才的神情的确不像作假。在柳湄眼中看来,楚可倩就像个不习惯道歉的倔强小女孩,也难怪她会窘成那副模样了。》
「别理会她!」楚临瓒毫无感情地说着。
「你怎么可以这样?她好歹也是你的亲妹妹啊!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柳湄想起自己的妹妹柳青青,她与昧妹之间的情感虽称不上浓郁,但骨子里的姊妹情分是怎样也抹杀不了的。
「不是无情,而是我与她之间向来无交集……」
楚临瓒的话让柳湄心痛。
她懂得的。虽说亲情是与生俱来的,但是,天底下就是有亲密的家人与疏离的家人;有些家庭就是可以和乐融融,而有些却偏偏就是犯冲,像是生来就有仇似的冷漠。
「你难道……不愿试着去了解你妹妹吗?她或许……也很寂寞……」柳湄温柔地抚着楚临瓒眉间的结,轻声说着。
「妳不在乎她过去对妳所做的事了吗?」楚临瓒望向怀中略显苍白的小妻子,难掩疼惜地问。
「都过去了,不是吗?」柳湄释然地笑了,「总要让她有重新做人的机会,是吧?」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楚临瓒不以为然的说。
「是吗?」柳湄的纤指轻划着他脸上俊逸的五官,柔声道:「你呢?你改了吗?」
「那是因为有妳。」他启唇吮住了她的指尖。
「那不就对了。」她羞红了脸,抽回了手,道:「或许她也有了让她改变的理由。」
「或许吧!」他扶着她躺下,道:「妳先好好休养身子吧!难道妳不希望早日抱抱我们的儿子吗?」
柳湄扬唇一笑,道:「他真可爱,好象你……」
「可爱?」他不满地躺在她身畔,道:「妳确定妳的相公适合这个形容词?」
温馨的斗室里,漾出柳湄柔媚的笑语,只是,那样的甜蜜幸福却无法与伤心飞奔而去的楚可倩共享……
第六章
    她再也不要理他们了!她再也不要做这种蠢事了!》
她为什么这么笨?为什么要自取其辱?像过去那样,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她为什么要自找苦吃?
可是,她的心却疼得好难受,眼眶也是……
她不想哭、不应该哭的,这没有什么好哭的,不是吗?可她的泪水却怎么也止歇不住,拚命地挤出眼眶……
每个经过她身边的家仆都骇惧地垂下视线,没有人胆敢上前询问郡主发生了什么事?何以哭得这么伤心?
「滚开!全都给我滚!」楚可倩暴怒地吼着,吓得家仆纷纷走避。
她受够了!根本没有人关心她,纵使她哭得如此伤心,他们也只是以害怕的眼光瞧她……
她毫不迟疑地拔足狂奔,到马房将错愕的马僮一脚踹开,拽起专属于她的马儿,飞奔而去。
她不知道自己离家多远,也不知道方向,她只是伏抱着马颈,任由泪水窜流两腮,任由马儿带领她离开那让她心碎的家。
马儿迅捷地奔出城门,无人胆敢拦阻这位王爷府的郡主,楚可倩也无心理会任何人,她只是伤痛地抱着马颈,彷佛这是她唯一的依靠
这匹马儿倒也聪敏,径自奔驰至以往楚可倩带牠休息的泉源,呼呼喘气地喝着清冽的溪水。
一直到她哭倦了,绵软无力地跌坐在溪旁,这才听见周围的另一声马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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