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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心不可转-第18章

小说: 我心不可转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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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十分兴奋,能重见蕴菲,是他最大的渴盼和安慰,“想不到竟会在王府中见到你,我真是大意外,也太欢喜了。”
“我何尝不是呢?师哥。”蕴菲脸上犹有泪痕,唇边却泛着笑意,“千辛万苦来到盛京,却怎么也打听不到你的消息时,我好怕!好怕我和你之间今生缘浅,只能情待来生。”
“不会的,我们会厮守一生。”
“我终于见着你了,师哥。所有的辛苦和等待都是值得的,这几年我梦了多少次、想了多少回,就是等着和你相见的这一刻。”
“蕴菲,无论如何我不会放开你了。”楚南深情款款的说,“在宁古塔的流放日子虽苦,但万万比不上见不到你、听不到你的那份苦。”
“师哥,你在宁古塔吃了不少苦吧。”蕴菲摩挲着楚南手上的硬茧,又怜惜又心疼的说,“从前你的手柔软白竹,像富家千金的玉手,还常受取笑呢!现在却变了,不但粗硬,还有许多伤疤。”
“从前是富家公子,不知人间疾苦的手;现在我的这双手,才是男人的手,有能力去承担责任,保护我心爱的人。”
但这种转变是要吃多少苦才换得来呢?蕴菲心中一阵难过,幽幽的说:“这是一双受过苦的手。师哥,我在杭州读过《研堂见闻杂记》,裹面提到宁古塔,说其地在辽东极北,去京七、八千里,重冰积雪,非复世界,又提到诸流人至半道或为虎狼所食,或为妖兽所攫,或为饥民所啖,百不得一生者。每每读一回哭一回,我真为你担心死了。”想到过去多少个夜裹被噩梦惊醒的恐惧,和泪湿枕席的忧伤,都是蕴菲心中难消的余悸,她的胸口一阵阵剧烈起伏着,她的唇上没有半点血色,眼光直盯着楚南,彷佛他是个即将消失的幻影般。
楚南知道她是太过于激动了,伸出右手栖住蕴菲,让她躲进他温暖而安全的怀抱中,左手轻抚着她的长发和脸颊,直到她平静下来。
“蕴菲!别再多想,那都过去了。”他以清晰低沉的声音说,“何况那些见闻记述也有误,宁古塔的冬天是长一些、也冷一点,但不是什么冰霜地狱,至于说什么为饥民所啖,更是笑话!辽东是富庶之地,物产富饶,哪有什么饥民?”
“是冰霜地狱也罢,是富庶之区也好,我都不在乎。”蕴菲紧偎着楚南说,“总之,师哥,今后你在哪裹,我就在哪里,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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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楚南和蕴菲沉醉在重逢的喜悦中,倾诉着数不尽的绵绵情话之际,这对恋人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一双忧伤的眼神,在门外默默的凝视他们,直到楚南抱住蕴菲时,他才发出一声心碎的叹息声,转身消失在黑暗的走廊。
脸色灰黯的博宇,漫无方向的走着,他的眼中浮现的是蕴菲那一双光彩夺目的默默情眸,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蕴菲的眼中有那样多、那样深的情意,偏偏是看着乔楚南,她从未用那样的眼波望着他。在那一瞬间,什么话都不用多说,博宇知道,在这场爱情争夺战中,自己彻彻底底的一败涂地了。
他的心裹空荡荡的,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像一艘飘流在大海上的孤舟,无边的黑暗、无边的寂寞、无边的痛楚。他知道自己的脚步在移动着,却茫然不辨东西,彷佛他的躯体已经不属于自己,而变成另一个不知名的人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见两名少女的交谈声,其中之一就是他心魂所系的蕴菲,她的声音怎么带着深深的悲哀呢?她不是见到她的情人了吗?为什么她还不快乐?博宇努力集中精神,想听得更清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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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云笙格格的话字字尖锐如刺,“你有没有想过,乔楚南是罪犯!他不能离开辽东,我哥哥虽赏识他,早晚也得回京,到时候乔楚南得重回宁古塔,你又该怎么办呢?”
“我已经和楚南说了,冰霜地狱也好,富庶之区也好,总之我是不会再和他分离了,无论他到哪儿,我都跟着去。”
云笙轻笑一声,“那可不好,宁古塔冰天雪地,你这样娇滴滴的人儿,哪受得了那种苦楚?再说,乔楚南的罪名一日不除,你和他一辈子都是见不得人的流犯,连子子孙孙那是流犯,你愿意这样过日子吗?”
“格格!”蕴菲离席跪倒哀求,“求你垂怜,代为恳请皇上赦免楚南的罪名,恢复楚南的平民身分,好吗?我求你!你的大恩大德,我永远不会忘记。”
“那于我有何好处?”云笙不为所动,“这可是谋逆大案吔;!皇上天威难测,万一求不成,连我也有不是,何况求准了,我又没半点好处。”
蕴菲一愣,呐呐的说:“格格想要什么酬谢,蕴菲虽然没什么力量,必定全力以赴,以谢格格大恩。”
“是吗?那还可以商量。”云笙停了半晌,才小声的说:“那你就把乔楚南让给我。”
“把……楚南……让……让给格格?”蕴菲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错,我认识楚南三年了,从第一次见面,我就爱着他啊!”云笙幽幽的诉说着,“我对他用情不比你少,我可以保证让皇上赦免他的罪名,而且发还他被抄没的家产,让他和他母亲、亲族回江南去。如果没有你,楚南会爱上我,我们会很幸福的。”
“楚南没有对我说过……”
“他当然不会说,他心里对你念念不忘,一直守着旧约。”云笙恨恨的说,“可是你又有了一位痴心恋慕的表兄,为什么还要霸占着楚南的心呢?”
“格格,如果……”蕴菲想起了那一双粗糙、满布伤疤的手,心上阵阵刺疼,她迟疑了一下才说:“你真的能让楚南的罪名洗刷干净,恢复他江南仕绅的身分,并且让他回到江南吗?”
“当然!可是我不会让他带着你回去,你们两人想在江南鸳鸯双宿,那是绝不可能,我绝不允许!”
这条件是多么的诱人!蕴菲的心动摇了,和楚南分别令她椎心刺骨,可是如果这样就能让楚南不再是个抬不起头的罪犯,可以堂堂正正、抬头挺胸的做人,或许她应该牺牲才对。
“考虑得怎么样?”云笙又开口了,“楚南和你在一起,会有什么幸福呢?可是我不同,我能给他的,比起你多得太多了,你若真爱他,就该为他着想。”
静静的沉默,好长、好长的一段时间,终于到了蕴菲不得不做抉择的时刻。
“我答应你。格格,只要你恢复楚南的罪名,我可以永远离开楚南,再不和他相见。”
“啊!你答应了?你不再考虑?不再和我讨价还价?”云笙没有预期般的高兴,反而有一种空荡荡的失落感,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只要楚南过得好,我别无所求。”
那样温柔深情、那样无怨无悔,让云笙的心震动了,她望着眼前纤纤柔柔的蕴菲,眼中竟滑落出泪珠,在这一刻,云笙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输家。
尾声
    盛京亲王府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蕴菲独坐房内,心中万分凄伤惶苦,格格要和楚南成亲了吗?
昨天傍晚她答应格格的条件之后,格格就派人将她看守在客房内,一步不许她离开,当然她也见不到楚南,楚南也知道格格的条件了吧?为了全族人能得到赦免,想必他也会同意格格的条件,蕴菲能体谅他的苦衷,却受不了亲眼目睹楚南的婚礼。
蕴菲默想心事,直到绿云捧着衣箱翩然出现,才从沉思中惊起,“绿云姊姊,你这是做什么?”
“格格叫我来替你更衣和化妆。”绿云被交代过要保密,“今晚格格要你当伴嫁,昕以你得穿上嫁衣。”要她为楚南的新娘子伴嫁?“我不行,绿云姊姊,请代为转告格格,另找别人吧!我不适合……”
“我不敢去说,违逆格格的意思,可会有大祸临头。方姑娘,反正你再大的委屈都受了,这点小事也算不得什么,就勉强一回吧!”
蕴菲心想也是,她何必破坏格格的兴致,云笙无非是要她对楚南彻底死心,才故意如此安排的吧?那她就做给她看好了。
缘云忙忙碌碌的为蕴菲换上大红底色绣着对对彩色鸾凤翔舞的嫁衣,细匀蜜粉,抹上困脂,盘起青丝梳成双凤髻,插上华丽的金步摇,戴起百合花式耳环,将蕴菲打扮得美艳绝伦、容光炫人。
最后她为蕴菲罩上盖巾,这条盖巾动过手脚,是以大红和粉红两条缝在一起,所以蕴菲从裹面看是伴娘用的粉红色,但外面则和新娘的盖巾一模一样,只瞒住蕴菲一人。
新人和伴娘、伴郎在十二对宫灯引导下,拜堂行礼,接着新人送人洞房,这个仪式是由伴娘先坐在床上,为新人“压床”,之后由喜娘引导退出新房,伴娘的工作就完成了。可是蕴菲坐下之后好久,始终不见喜娘来带她离开,她想掀开头上的盖巾,又担心格格知道不悦,只好忍着心中的不安和焦虑继续等下去。
忽然问,头上一轻、眼前一亮,灯光闪耀得人眼花,她略低头让眼睛适应了,再抬起头,却发现楚南一身新郎倌打扮,笑嘻嘻的站在她面前。
“师哥,这是怎么回事?”
从门外闪入一个红衣少女,是绿云,她笑盈盈的对新人下拜,“叩见小姐和姑爷,格格把我赏给小姐做嫁妆了,我特来贺喜领赏。”
“绿云姊姊,请起。”蕴菲扶起绿云,大致猜着了,“这是格格在开玩笑吗?别捉弄我了,快告诉我吧!”
绿云咯咭一笑,指着乔楚南说:“姑爷在这儿,一切的缘由,刚才新郎倌敬酒时,博宇表少爷都告诉了他。有什么话,小姐到鸳鸯枕上再细问姑爷,现在请宽衣安置。”于是她为蕴菲更衣,又替新人铺好床,悄悄从新房退了出去,并且体贴的关上房门。
流苏帐内,款款蜜语,才知道这是云笙小小的报复。
楚南自己也是被威逼着,如果不同意和云笙拜堂成亲,乔家除了他之外两百多口充军的亲族,将全数处以极刑,除非他答应拜堂,不过在拜堂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发觉新娘子并非云笙,而是蕴菲。
“不公平!为什么你先知道?”
楚南笑得十分幸福,“我头上没戴红巾,当然一眼就看出新娘子是谁了,你的身影烙在我的心上,我怎么可能认不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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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内烛光映红、春意溶溶,说不尽的旖旎缠绵;可是洞房外,云笙格格却已经哭湿了第五条手绢。
“唉!怪不得人家说女人是水做的,你的眼泪真是多咧!”同是失意人的博宇递过来第六条手绢。
泪眼迷离的云笙抬起头,才发现自己身边的五条湿手绢,只有一条是自己的,其它的好像部是这个男人给她的,不好意思的分辩说:“我失恋了嘛!爱人结婚,新娘不是我,天下还有比这更悲哀的事吗?我哭一哭也不行吗?”
“喂!最悲哀的人是我才对吔;!”博宇苦笑着说,“爱人结婚了,新郎不是我,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流泪,却偏偏有人抢先一步在这儿大哭,这且不说,你的泪水还多得几乎可以淹死人,把我为自己准备的手绢全用光丫。你说,谁比较悲哀呀?”
“噗哧!”云笙忍不住破涕为笑,“嗯,听起来你果真比我还悲哀哩!”
“不过听你哭了这么久,彷佛把我心裹的难过也哭掉不少,替我省下一把眼泪。”
云笙擦掉泪水,笑了起来,“对呀!人家欢欢喜喜人洞房,再哭也没用了。走吧!咱们同是天涯沦落人,我请你喝酒去,一醉解千愁!”
“你请我喝酒?”博宇摇着手,“谢了!我可不想照顾醉鬼,特别是女醉鬼。”
“嘿!你瞧不起我!”云笙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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