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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夙世情缘-第7章

小说: 夙世情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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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件伪出的货品,也记得用哪张纸包装的吗?”她讽刺:“真不可思议。”

“只因买表的人特别。”我道:“记得的,不是哪包装的纸,是那个买表的人。”

“是吗?”

“她太像一个人。”

白冰注视着我,等候我说下去。

我不做声,我懂得在什么关头要卖关子。

她也不追问,好一个厉害的角色。

喝完杯中咖啡,她缓缓道:“如果没有其他,我尚有要事待办。”

分明逐客。

我点点头,扫视四周,说:“那位小姐呢?”

“早告诉你,水玲珑不在。”

“我是说那位姓陈的,”顿了一顿:“送礼品给冰姐的人。”

她把眉一扬,笑:“又打听谁。”

“你的手表,不是她送的吗?”

“我的手表多的是,你说哪一只?”

“用这张纸包装的——”

“好。”她微笑,把身畔的小盒子打开,抽出几张纸,天!都是敝店的招纸。

“阁下生意兴隆。”

我失笑:“冰姐的朋友识货。”

“还有其他事吗?”

我望望花园,以为接近成功的事,如今又告吹了。

“想探知水玲珑的事,自己找她去。”敛了笑容,“从我身上打听,恐怕会失望。奇怪的是,沈礼由得你这样做,他应该知道,在我身上入手,准不成功。“

我无言。

“有本事的。”冰姐咬咬唇:“叫他自己来。”

我依恋的目光仍留在园子里。夕阳西沉,世界镶上一层金色,忽然我有一种悠悠、茫茫的感觉。

“想心事?”她道:“你不像那种人。”

“规定哪种人会想心事,哪种人不?”

“段先生,你眉宇开朗,眼神清澈,脸不见风霜,一个空白的人,有何心事可想。”

我一怔,竟有人用空白形容我。

“也是令人羡慕的,无风无浪,不乱世途险阴。”不知怎地,我觉得她在讽刺我:“甚至感情,段先生,你爱过吗?”

我想答“爱过”,但又说不上来,与那些女生们,算不算恋爱?不!恋爱不是这样的。一定不是这样的。看沈礼,除却巫山不是云,说他痴吗?他曾爱过。看张彦,坚持“不肯再着这道儿”,笑他傻吗?他的刻骨经历,终身不能忘记。而我,我有什么?

沉沦,自有沉沦的乐趣。

我垂下头来。

他们确曾生活过,与他们相比,我拥有什么?事业,谁的事业不成功?

我有点懊恼,白冰的目光,透澈地在我脸上扫过。

居然有缅典。

这不是一贯的我。

白冰从容地一笑,站起来送客。

别过她,车子已在等候。

有点像斗败的公鸡,我茫然地上自己的车,把车绕着白府,转了一圈,非常不甘心地,驶离浅水湾。

晚上,老沈的电话来了,我没有接听,电话录音机同时传出苹果的声音。我懒闲无绪的赖在沙发上,任时光过去。

电视迄自发出声浪,主人无心理会。

受了什么蛊惑呢?

影像飞速在转,金光霞彩的大厅中,有一双丽人。

我受谁所惑?

从未如此泻气过。

蓦地,萤幕上我看到她。画面上冉冉如仙的女子,傲然、睨视。呀!水玲珑,她与香水,香水衬托不了她的神秘,她的迷惑来自何方?

我心头一痛。不,那不是水玲珑,不是仙子是白冰,白冰才是血肉,她借了另一女子的躯体,笑傲人间。

水玲珑的一颦一笑源自白冰,世上根本没有水玲珑,她只是一个代名词,真正的鬼惑,在她的主人身上。

水玲珑的影像消失了,白冰的情韵散于四周溢满我心。

我知道自己为谁所惑。

段君段君,一个声音在呼唤,在催促。我跳起,披衣,取过车子,豁出去吧!风驰电掣,直到白家。四周寂静,白家的大门不为没预约的人而开。

深夜了。

车子来到后园,我认得路,那天,分明有人在这里进去。

找那扇门是很容易的。

但,后园的门也不会为陌生人而开。

站在门外,企望园内树影,有一个小小等待:她,会不会再出现在这时?

那夜,偷偷从后园来去的女子。

今夜,她——

我闪过一旁。

她回来了,计程车在后门停下,她匆匆下车,掠一掠头发,看着计程车远去,左右张望,轻轻的,用锁匙把后门打开。

我上前。

她吃惊。

“你?”圆滚滚的眼睛惊惶讶异。

我友善地招呼:“陈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她的脸色一下子煞白。

“我不泻露你的行踪便是。”

她的手微微发抖。

她这样子来去,显然是不欲屋内的人知道,我柔声说:“决计不说出去。”

她惊得流下泪来。

事情那么严重?她像犯了天条的叛徒,待宣判命运,惊慌惶恐,手足无措。我于心不忍,快快道出来意:“只想见白冰。

一双妙目泪汪汪。

“白冰不喜欢你外出?”我想我是猜对了:“不会揭穿你的秘密,只想你给我帮忙。”

她扶着门的手犹在微颤。

鼓起勇气,我坦白:“很想再见白冰,但她无意见我。请告诉我,如何可以接近她,她的生活习惯,她独处的时刻,她的喜恶。”

缓缓的,她以手弹去脸上泪痕,月色下,神情楚楚。

我尴尬的笑了笑:“是冒昧了,但,请给予援助。”

她的声音细细:“为什么要知道?”

为什么?我心苦笑。我已着魔。

她眼里写满问号。

“我喜欢她——”这个女子面前,我竟有不必隐瞒的感觉。

浅浅的,我看到一抹笑容。

“你会帮助我吗?”

她重新转动门锁,默默的,点了头。背着我,声音仍是细细:“我们互守着秘密。”

“当然。”

“有空,我自会来找你。”

“明天,明天好不好?你把白冰的事全都告诉我。”

“明天不成。”她的背影向着我,说:“两天后,我会来。”入了花园,转身,把门关好,一刹的目光接触,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来了。

站在门外,竟有点迷惘——我没有把心情的变化告诉老沈,他只关心是否完成工作,这个曾经沧海的老友,除了事业还是事业,倒是张彦,也许尚可一谈。

对了,张彦,他是白冰的朋友。

可否向他打听多一点?

白冰。我心神俱醉,受了牵引。

可惜,找不到张彦。

张某忙着就诊,有看不完的病人,做不完的手术,留了话,久久不覆机,电话来了,问明:“没有要事,”匆匆:“改日再谈。”

病人比我更需要他。

我开始神思惘惘。等候姓陈的到来,她可以带给我白冰的资料,我计划如何在白冰出现的场合制造“偶遇”。

这两天真难过。

短短的日子世界仿佛有翻天覆地的转变,轻前尖锐洒脱的段君,变得敏感而忧愁——我摸摸鼻子,这是作茧自缚,这叫非理性行为——什么时候,我这样取笑过张某?我失笑。

最好的医生,医不了忐忑的心情,如尘缓撞,我无法安宁。

苹果在喋喋:“表哥,你就不理我。”沈礼没有陪她,还是她不要他陪,我实无心理会。一颗心,只系住在那个人身上。

企望供资料的人早点来。


  







夙世情缘五





我只能苦笑。

这天,接近打烊的时候,沈礼来了,看到我,哇啦啦地说:“还认为阁下失踪了。”

在办公室,人未坐定,便啧啧连声:“段君,你逃避。”

我支着颈,看他。

他一掌推开我的手,道:“支颐、托助,活像一个大姑娘,你干什么了。”

我交叠着手,挨着椅背,不作声,我不暴利该说什么,告诉他还是不告诉他?太为难了。

沈礼望着我,斗顷,失笑道:“劫数终于来临。”

是谁说的呢?男人的心事不会向男人倾诉。此刻,算是深刻的体验。但我知道,我不告诉老沈我心情变化的原因,是因为——白冰无意间对他流露的关注,她重视他。她没有说出口,但无法掩饰的神色出卖了她,我竟然在意了。

“水玲珑,那女郎是谁?”

“想到哪儿去了。”

“我是过来的人。”他掏出烟,自顾自的抽起来,我默然,静看他吐出的烟冉冉飘去。下班的时候到了,职员陆续离开。老沈叹一口气,道:“这是一个尴尬时刻,如果知道你恋爱,断不会把重任交与,现在找另一个,难矣。“

“我会把任务完成。”

“你已心神不在。”他皱着眉。

“你把事情看得太严重。”

“着了魔的人,无药可救,得待重生,不晓得何年何月……”他眯起眼睛,迄自喃喃。

“老沈!”他的老毛病又发作了,可想他当年创伤多深,我歉意地来到他身旁:“一个月,给我一个月,必定把任务完成。”

他凝神望我:“一个月,你说的。”提到工作,他的神气回来了,他站起,拍拍我的肩:“老弟,我的刊物如何叱咤市场,看你啦。”

我硬着头皮:“放心。”

老沈叼着香烟离去。

我目送他的背影,把大门锁上,蓦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商场那端缓缓而来,是她!姓陈的来了,与从这里出去的沈礼,在廊上打个照面,她垂下了头,老沈瞧她一眼,脚步并未稍停,两人擦肩而过,她来到店前。

我难掩喜悦,把她请进去。

“你迟到了。”

她仰起脸。

“我的意思是,你迟了五天。”

“你很心急吧。”清脆的声音响起。

“当然。”

她仍然坐在上次来时饰柜前那张小椅上,还是薄毛衣,黑布裙,头发绕成一个小髻,有绺发缠不拢,散散松松的飘着,粉颈低垂,看着饰柜内的表。我想问她白冰的事,看她全神贯注,未好一下子开口。

“基本上,我们现在看到的所谓古董手表,并不古董,它的历史短,三十年代的制品到现在才几十年光景,不过,三十年代的手表史上最创新的年代,很多经典作品皆于此时出现。”她慢慢地说,慢慢地抬起头:

“真正的古董表,是袋表,它有几百年历史,要鉴别、欣赏,学问要比手表大很多。”

我与她的目光相接,看到的,是信心、坚定、挑战——我吹一下口哨:“倒像行家。”

“我不懂,但我学,或稍欠天资,但以勤补拙。”话毕,两唇紧抿,一脸天真。

我暗暗喝彩。

她看来并不怯弱,也不蠢,知道自己“稍欠天资”的人,总不会是蠢人,懂得“以勤补拙”的,更属难得。

“老师说,最重要的,是恒心。”

我点头,对她,竟然有点“刮目相看”。

“你等了我一周?”她笑:“真想不到。”

我摸摸鼻子,踏入正题:“白冰如何?”

“哦。”她忽地有点泻气,适才的神采一掠而过,轻轻地说:“还是为了她。”

是的,还是为了她。

姓陈的垂下眼,半晌,道:“她是一个好人,能干而温柔,你喜欢她,是应该的。”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她?”

“真的如此渴望跟她会面?”她轻声问。

我点头,但她看不见,她低头弄着玉指,纤巧修长的手指,互相扭着,交缠着,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愿她快些开口。

“明天……”她一顿:“下午。”

我急煞:“如何?”

“她会到泰国去。”

“噢,”我有些微失望,不晓得逗留多久,恐怕又得等一段时间方可与她“碰头”了。

“你可以到机场见她。”她抬起了头,放弃了扭着手指的动作,挤出一个笑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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