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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的大连女生-第10章

小说: 我的大连女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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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解释,她就是不通,存心找茬嘛。  
我倒了杯水给她,她也不接,我把水递到她的嘴边,她也不喝,推来推去的,如是三番,我火了,把杯子扔了出去,有五分之一的水泼在她的脸上,另外的洒在墙上和地上。杯子碎在地上的声音很清脆。我感觉我的心也像玻璃一样要碎了。她吼了一句“叫你扔东西!”她一拳打在我的胸口上,我毫无防备,一下了惊傻了,然后我愤怒地看着她,她很激动,脸红了,眼睛也红了,嘴唇颤抖得很厉害,眼泪刷刷地往下流。我是第一次看她这么生气。我一把把她搂在怀里,她紧紧地搂住我的脖子。我的恼怒渐渐地平息下来,身体的热度却在上升。我粗暴地吻着她,她也粗暴地抱紧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是谁脱了谁的衣服,仿佛是一瞬间,我们已经赤裸相对了。我们的动作都有些疯狂,当我进入桑的时候,她的脖子努力地向后仰,低吼了一声,就在卧室的沙发上,我的每一次撞击都让她兴奋地尖叫。桑没收起了往日的缠绵,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把我推倒,坐到了我的身上,她的动作激烈、迅猛,她的手在我的身上乱抓,我也毫不柔情地揉搓着她的身体。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最后,我叫出了最后一声,她也瘫软在我的身上,我们出了许多的汗,空气的那种味道很浓。桑脸上的泪早就干了,我就用手指帮她擦了擦,她仍然躲着不理我,但是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带着怒气了。  
“柳杨,你给我听着,下次再跟她在一起,我绝不放过你。不信你试试看。”她是倔着嘴装作生气的样子跟我说的,看得出来,她心里根本就没有气了。  
“你在威胁我吧,好,听你的,我绝不跟她在一起。”  
“绝对不能。”  
“就是跟她遇上了也不会打招呼的。”  
“不能打招呼。”  
“就是打招呼,也不停下来说话。”  
“不准说话。”  
“就是停下来说话,也不许说与工作无关的话。”  
“不准说其他的话。”  
“就是说了其实的话,也不许谈感情的事。”  
“这要绝对禁止。”  
“即使谈了感情的事也不能涉及到自身。”  
“绝对不能的。”  
“要好自为之,适可而止。”  
桑沉默。  
“如果不得不涉及到感情,柳杨老师也只能说已经跟桑好上了,已经心有所属了情有独钟了。”我冲着桑坏笑。  
“更不行了,传出去,我们就玩完了,我以后还想嫁人呢。”桑的小拳头又举了起来打在我的胸口上,我白眼一翻,舌头一伸,昏了过去。  
“杨,我的大杨树,我的大柳树,醒醒啊,你可不能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啊,我可不想谋杀你啊,你死了我还要陪条命多不值啊。我不嫁人,我就嫁给你了,你喜欢谁就跟谁好吧,我不管你了好吗?随便你怎么疯好吗?”柳杨低一声高一声地叫,叫得很肉麻。  
“你说的是真的?”我睁开眼。  
“想得美,你少给我装,快起来,本姑娘饿了。”桑从我身上起来,披件衣服进了洗手间。  
王海琳把试卷出好之后又拿给我“审查”了一下,说她没出过这样的试卷,没有经验,不知深浅,怕出什么问题。我简单看了一下,觉得难易程度适中,估计学生考出来的成绩不会太差。  
命题、监考、阅卷,王海琳一条龙服务,她还把批完的试卷让我过目,说如果合适的话就把成绩单做好代王教授送到教务处了。我翻了一下,只有几个人得高分,有三分之二的同学刚刚及格,两个人不及格,不及格的两个同学我熟悉,就是经常上课的时候发短信的,点名让别人代替答到的。我又翻了那两个人的试卷,确实做得太差了。  
我对这次考试的成绩相当满意。因为上次我自己命题,还有三分之一的同学没及格。所以,我知道,在这件事上,王海琳是给足了我面子的。我跟她说很好,就这样。  
学期快结束了。每科考试的时间不是统一安排的。桑说还有三科没有考,她要好好学习,争取奖学金,这段时间我们见面少了许多。我也真的觉得累了。通知那两个学生暑后补考之后,我就没有什么教学的任务了。我的博士论文十月份要完成初稿。我又一次扎进了阅览室和图书馆。  
以前,不论是进阅览室还是图书馆,我很少会注意到别人,现在,不知怎么的,经常可以遇到王海琳,可能她以前也经常来,只是不太注意罢了。  
她还是那样,整整齐齐的头发,平常的穿着,不时尚,不花枝招展,却绝不俗气。走对面了或者坐对面了,我们会微笑地点点头,偶尔谈起燕子也是一带而过。她告诉我,论文已经送到学报编辑部了,那个老头又给他加工了一遍,准备发在十月号上,版费都交了,没有问题了,我说祝贺她,她说非常感谢我的帮忙,还在英文版的需要我再看看,想寄出去。我说我可以帮忙的,但不准她再请客了。  
我已经被请客请怕了,桑要是知道了又得坏事。这个桑,要把我管死了。  
他让她把英文版的论文发到我的信箱里就可以了。我打开看以后,很吃了一惊,她的英文水平真的不错,很难挑出什么方法的错误,只有一些专业术语用得不太好,不过,能做到这样,真的很优秀的。我推荐她找管理学院的周涛教授,他早年在林肯大学上过,虽然年龄大了点,但看这些文章还是不成问题的。果然,王海琳就去找了,后来知道改的地方也并不多。于是我开始打王海琳的主意了,我说打她的主意,不是说有什么歪心意,而是我要请她帮我翻译一些东西。虽然我的这个学科不是什么新兴学科,但有许多材料都是外文的,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因为翻译的这些材料基本上是我的课题里用的,因此我按规矩给她翻译的费用。开始的时候她还客气,我说这是规矩,找谁都要付费的,她也就不客气了。  
这样一样,我和王海琳的接触就多了起来,但也只限于工作上的往来。就像我答应桑的,从来不和她谈及私人感情。有时候会开开玩笑,也都是不伤大雅的。  
放假之前的某一天,我到王海琳那儿取她翻译好的材料,我看到她两眼红肿,就顺便问问她怎么了,她说没有什么。我也就没有多问。我真是觉得奇怪,女人都好哭。  
放假前的一天,桑给我发短信,说她的车票早就订好了,三天后回家,回大连。我听得心里沉沉的。说着说着就要分开了。我一下子没有了主张。我说当时订车票的时候往后推推就好了,我们还可以多聚一会儿。桑说早走晚走都要走的。  
桑要回去了,那三天,我和桑一直在一起,在我的家里,我们像面临世界末日一样,白天都很少下床,理由很简单,空调装在卧室里。有时候,桑只穿内衣,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快要离开的桑显得特别的小心,特别的乖巧,小心地呵护着我,在我的身上,她表现出了一个女子所有的温柔,母性的温柔。我也一度沉浸在那种美妙的感觉之中。  
我懂得了一个词:沉沦。  
桑的腿颀长,秀美。下面的那天下午,桑要在客厅里跳舞。  
我把茶几移开,把地毯移到客厅中央。桑还找出了一条白色的大床单铺在地毯上。  
《梁祝》响起的时候,桑赤着脚开始了她的倾情之旅。  
桑告诉过我,小学的时候,她父亲特别的宠她,让她参加各种学习班,钢琴,书法,武术,美术和舞蹈。桑说好对跳舞有着天生的颖悟。学了一个月就可以跟着音乐的节奏自编动作翩翩起舞。可是父亲去世之后,桑对所有的这些艺术的东西都失去了兴趣,一心扑在学习上,中学时代,桑一直受歧视,因为她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大家有意无意地让着她,她感觉很别扭,决心要学出个样子来,不要让人瞧不起。  
我坐在木地板上,看着桑曼妙的舞姿。我不懂那些动作具体代表什么,可是我知道那是语言,表达得非常贴切的语言,如果说陶醉的话,我是陶醉在音乐里,陶醉在无形的音乐与有形的肢体编织的凄美的境界里。  
整个舞蹈过程中,桑都没有看我,她的表情、动作与音乐已经融为一体,而我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她。她的黑色的露肩的背心和黑色的紧身的长裤显得庄重而鬼魅,明快又妖冶。  
音乐终了,爱情也就死了,蝶儿飞了,桑留了下来。她躺在白色的床单上,舒展着身体,像刚刚破茧的蝶。  
我走过去,伏下身体,吻着她没有表情的脸,吻着她冰冷的唇,我把她抱起来放在怀里,她像个受伤的小动物,写满哀伤的眼睛忽闪忽闪,她的身体非常的柔软,所有的骨头都找不到了。这就是我的桑,学工学的桑,可以把艺术的美演绎到极致的桑。我长时间地把她抱在怀里,我们长时间地亲吻,除了爱,什么都已经不存在了……          
我的大连女生       
 第十章 海水不是蓝的     
“我回家了,这段时间不要打电话好吗?打电话我会哭的。”桑走的时候对我说。  
下午三点多的火车,上午十一点开始,我们就坐在一起听歌,我像抱孩子一样把桑放在腿上,她温顺得像只小猫。  
但是她必须得离去。  
我把她送到地铁的进站口就回去了。我说,我不送你到火车站了,我受不了那种场面。几十天之后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不要难过,好好陪陪你妈妈。我塞了几百块钱给她路上买吃的。  
送走了桑,我直接回了家,家里全是桑的味道。  
午后的阳光很强烈,我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风呼呼地吹进来,又吹出去,窗帘在风中起舞,像桑的裙子,桑很少穿裙子,穿裙子也是穿短裙。我在想象中给桑穿上长裙,在她的裙裾的飘舞中,我感觉我的爱与思念一起飞翔……  
我把地板擦洗了一遍,感觉无事可做,就去学校。  
大部分学生回家了,我感觉到处空空荡荡的,缺少了桑的校园仿佛少了很多的生气。办公楼静悄悄的,大部分的办公室关着门。我感觉很疲惫。论文的资料散放在桌子上,懒得收拾,我洗了一把脸,泡了一杯茶,窗户外面仍然是不息的人流。这个城市少一个人多一个人是看不出来的,可是桑走了,我的心里就空了,想起了一句歌词:The city is so empty。  
我上网,鼠标随意地点,所有的新闻对我来说都失去了价值。后来我打开中关村电脑的报价的网页,我开始背诵各种电脑配件的报价。我留意到,同样的主频的CPU,后面加上B或者C价格就明显不同。同样芯片不同品牌的主板的差价竟会达到几百元。我想,人的身价也如此吧。那么,决定人的身份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是包装,还是实力,还是什么?电脑会更新换代,人也一样。人之初,懵懂,幼稚,就像一台裸机,虽然硬件一样不缺,但不能运转,必须要安装程序。后来程序越来越多,人也越来越复杂。不同的是,电脑可以卸载程序,可以删除掉一些无用的东西,甚至可以格式化重来,但人不可以,做过的事说过的话都不能改变或收回,没有后悔药,这是最大的遗憾。人可能暂时忘掉一些东西,可有时候它会在某一个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不期而至。  
我现在中了病毒,我说我中了病毒。我现在思考问题的速度明显变慢,反应也很迟钝,甚至有的时候盯着一个地方发呆——这是叫黑屏,还是叫死机?反正我是中了病毒了,我知道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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