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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水岸-第1章

小说: 水岸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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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环绕之中的男欢女爱:水岸  作者:丹羽                      
 这是女性的抗战。为了捕获她们冷漠而阴郁的“天使”——音乐家唐隐忠,作家水叶和钢琴生莫雨尘,开始了一次完美无缺的合作。 
这是孤独者的出走。破碎的童年,无可自拔的情感厄运,水叶和唐隐忠孤寂中克制。在最酷烈的现实面前,他们选择了背弃,把生活的疯狂教给莫雨尘。 
这是艺术的救赎。透过时间的闸,莫雨尘终于明白,艺术家都有两个自我,一个是光明的天使,一个是黑暗的魔鬼,他只要忠诚地记录下来就够了……    
长江文艺出版社 出版                
水岸 一   
莫雨尘,在这个城市里居住,26年了吧,是啊,真的已经26年了,好像不过是一些碎片的梦境而已。尽管莫雨尘从来没有离开过南京、到别处去生活,却伴随着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的生活体验。也许是和在孩提时代便开始的不断的搬迁有关,每次搬迁都会使她怀念过去的那段生活,那些人……久而久之,一张张面孔变得模糊起来,重叠起来,而记忆的愿望却更加强烈,缅怀的味道也就如同这座城市一样变得那么亲切,自然。但,似乎,她仅仅是限于缅怀。 
那一次祖母谈到有关接待外宾的事件时,是祖母提到的服装吸引了6岁的莫雨尘。女孩或者女人,对服装有一种天性的喜爱,就仿佛她们对容貌的关注,可以伴随一生。莫雨尘当时撅着小嘴迫不及待地追问:“他们怎么说呢?”“他们说啊,看她们两个人:一只黑天鹅,一只白天鹅,都是绝色美人啊!”祖母说着,脸上泛起少女似的红晕。双眸里充满了光彩。让人可以联想到这个老太太若干年以前那不凡的容貌。“谁是黑天鹅,谁是白天鹅呢?”敏感的莫雨尘接着问。“当然你奶奶是黑天鹅了,我穿黑旗袍啊,肤色也偏黑,你的肤色就像我的了。”“那白天鹅呢?”“那是那位尼泊尔来的王后,她也很美,穿一身曳地的白色长裙,哎呀,那真是漂亮啊。”“那么你和她到底谁更好看呢?”莫雨尘似乎与生俱来的如此执着。“傻孩子,两个都好看啊。一白一黑,相映成趣。不过他们也有人说市长夫人比尼泊尔王后更漂亮呢!我想是他们喜欢你爷爷和我吧。”“为什么他们喜欢你们呢?”她会打破沙锅问到底。“为什么?真是个问题大王,谁知道呢?也许因为我长的漂亮,也许因为他们喜欢自己的市长,也许因为我们是中国人吧。”待祖母说完这些话后,莫雨尘总能从她年迈的、有眼疾的眸子里窥见某种遥远的神秘气息,如同音乐一样,那种气息一直以来激励着她去感知、去探索过去那段未曾经历的遥远的世界。最令人向往的是那尘封岁月里的日常生活,它到底是怎样的?将它还原出来,在莫雨尘的想象中应该是一幅巨大的藏不住繁华的画卷——正如同这座城市的历史,昔日里曾有过的灿然,而今却消失了,似乎只有从相关的文字书籍和古物风化里才可瞥见一二;而她的家族呢?她所迷崇的祖辈们的生活也仿佛只能从年过八旬的祖母使用的茶杯的那厚厚的茶垢中隐约的感受到。   
水岸 二(1)   
这些日子以来,南京再度优美了。它有了一些不确定的舞姿,像雪花那样很缓慢的打着卷飘扬而来,它也确是在新年过后一周左右的时间里漫天的跳了一场浓密而优美的舞。 
莫雨尘,在那个雪夜的凌晨3点钟醒来,她最近很忧郁。楚安平就睡在她的身旁,气息均匀,没有打鼾。她还是一个人偷偷的起了床,去另一个房间,掀开窗帘。当她透过黑夜的幕帐,突然看到茫茫一片壮观的白色雪景时,当她从窗户缝隙里嗅到冰冷清纯的空气时,当她伸出双手被那无数的、大片的雪花吸引、裹夹时,她情不自禁的、掉下了眼泪……在这半年里,她像一架机器似的拼命的工作着,似乎只有如此才能够缓解某些不可抗拒的有关生存的焦虑,因为它们总是被周遭的人提到一个高度,一个足以淹没一切的高度。而事实上,曾经关于家庭可以提供无忧无虑、甚至理想生活的信念也在实际的日子里,一点、一点或者大块儿、大块儿的被消磨掉了,很奇怪,无论怎样挤压,即使已经过上了几乎与父亲同样机械的生活,周一至周五全日制上班,朝九晚五;周末三天与楚安平在自己父母亲家里过着包括买菜做饭在内的、一丝不苟的家庭生活——但,这个女人她依然无法忘记在她那个遥远的内心里还有一个世界。一个不为人知的,仅仅属于自己的世界。也许就仿佛曾经对音乐的热爱吧?抑或源自于那种最直接的艺术,没有人弄得清楚,包括她的父母,家人,朋友;现在很不幸的,也包括楚安平在内。 
“喂!你干什么啊你?怎么还不睡觉啊!都几点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每天晚上都这个样子不让人睡觉,谁吃得消啊?!”莫雨尘注视着楚安平的时候,楚安平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突然看见她直直地站在自己的面前,黑暗中好像是在盯着自己看,心里猛得感到一阵恐惧,由此带来一种厌恶。“我没有影响你,你睡吧。”莫雨尘淡淡地说。把脸转向窗外,继续看雪。“那你干什么?准备这样站一夜吗?”楚安平急躁地问。“那又怎样?”莫雨尘头也不回地说。“什么怎样?你神经啊!快点睡觉吧,我求你了!快点!快点!快点!你听到没有?你有完没完!!!”楚安平说着就激动地站起来,过来拉她,莫雨尘一让;楚安平上身向前一冲,差点摔倒,莫雨尘又赶紧去扶他,结果被他无意中推了一下,一屁股跌坐在床上。她再也忍不住了,泪水滚滚而落。楚安平站在那里,有些茫然,看上去却是冷静的。站了一会儿,他开口说:“好了,宝贝儿,是我不好,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来……”说着他缓缓地坐到她的身边,然后,试探地把她的身体轻轻地拖进那床双人棉被里,又在她耳边温柔地呵出一口气,见她的身体轻微抖动了一下,便用命令的口吻说:“来,把衣服脱光。”接着就一件一件剥去她身上所有的衣服,然后自己开始脱,慌忙钻进被子里去…… 
星期天傍晚,屋外车水马龙,通往市区中心的街道仍然是车辆、人群川流不息。楚安平和莫雨尘为了度过这难得的整晚的闲暇时光而决定去鼓楼的“霓虹书吧”看书。 
“到了,很久没来这里了。”楚安平回过头看了一眼莫雨尘,宛如叹息般地说。莫雨尘低头缄默着,任那句伤感的话随风而去。 
“来,走啊,我们上去吧。”楚安平又一次回过头,看着身边这长发女人削瘦、憔悴的脸,蓦地从心口生出一股柔软情绪。于是忍不住用手去拨她脸颊上的头发。但是她巧妙的躲开了,说:“好久没来了,走吧。” 
他的手还悬在半空,她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那幽暗、蜿蜒的楼梯上了…… 
莫雨尘走进“霓虹”以后,突然在身边的书架上发现了一本书:封面坐着一个漫画效果的女人在沐浴,名字叫做《前尘往事》。她拿起来仔细一看,猛的发现了那个刺目的名字:“水叶。”“是她吗?”她的心再次狂跳起来,随即闪现了一丝光亮的东西,一秒钟后又消失了。变成一个巨大的黑洞,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吸进去。她浑身打了个冷颤,犹豫的用发抖的手指轻轻的打开了那本书:扉页上一个披头散发,但看上去却很干净的女人斜斜地倚在一栋古旧的庙宇的木头窗子前,窗子半开着,有阳光照射进去,却显得很软弱,晦暗。再往下读:“水叶,毕业于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1994年开始文学创作,著有中短篇小说若干,散见于《人民文学》,《收获》,《北京文学》,《作家》,《山花》,《小说界》,《上海文学》等文学杂志。著有中短篇小说集《我的远方》,长篇小说《情殇》,《无题》,《在边缘》,散文集《那时花开》等,共有作品100万字左右。原居南京,现移居英国。” 
读到这里,莫雨尘终于可以确认了,啊,水叶。又看见了这魔一般的影像:六年前消失在她的生活中的水叶。已经出国了,原本以为她去了南方!而扉页上那女人的相片与她的记忆相去甚远。她脑海里的这个女人过去是短发,眼睛更明亮些。那尘封的本该死去的日子里充满了水叶这个女人。那个仿佛悠远飘渺的几乎彻底被遗忘的世界,却剪影般地衬托出了另一个自己;她的素朴,甚至有些腐败的气息一直是那样强烈的吸引着她,使她觉得在六年以前的自己才是真正的人,鲜活的人,一个那样充满隐秘的激情与青春的少女,一个活生生的年轻的标本。那样青春、那样蓬勃,那样有希望……   
水岸 二(2)   
“嗨,我们走吧。”她放下那本书,放下水叶,走到楚安平身边简洁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转身就走了。楚安平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快步走出了“霓虹书吧”,就像来时一样迅速。 
“怎么搞的,走的这么快?”楚安平大惑不解地问。 
“我,遇到了一个人。想到过去的一些事,心里有些乱,想回去了。”莫雨尘低声说。淡淡的哀怨的语气,眼睛望着街面上来往穿梭的一辆辆汽车。 
“一个人?什么人?陈风?” 
“不是。”莫雨尘说着,只是嘴角牵动着,眼睛仍然看着马路中间。 
有这么一瞬,莫雨尘想把一切,过去的一切合盘托出,从此得到解脱。她刚想说:“我想成为的人是一个真正的音乐家,钢琴家,世界巡回演出,完全生活在音乐里的他,我既然不能和他变成一个人,就应该成为他。和他一样的人。”他突然抱住她,疯狂的吻她……再也没有机会说了。因为又要回家了,明天还要上班。生活必须也只能如此继续下去。一切都是回忆,正如同六年前的幻想,一切都是虚妄的。她对他痴傻的笑着,随他往回走……那暗藏在心灵深处的过去,关于她和水叶和那个人的生活,她始终也没有说出来,开始是没机会说,久而久之她希望把它埋藏的更深,更深。 
但是,总会有想起来的时候,常常是在阴雨绵绵的日子里,或是仍然睡不着的“孤独”的夜晚,那些事,那个人就像河妖一样,浮出水面。而她,只是隐忍着,克制着;或者任由他们透过时间的闸,倾泻在她常常感到荒芜的心田里。   
水岸 三(1)   
那个时候,莫雨尘还只是一个20岁的介于青年女子和成熟女人之间的女性。她已经放弃了成为职业钢琴家的理想,只是在艺术的边缘“旋转”,但,仍每天晚上弹她那架破旧的钢琴,只为弹而弹…… 
那是一次学院里惯常的钢琴讲座。莫雨尘进去的时候,整个教室里坐满了人,台上老师在弹奏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那旋律宛如银光荡漾的水波在深夜里发出的水与岸相摩擦的涌动声,仿佛可以穿透时空勾起每个人心灵深处的隐约的神秘记忆,那记忆使人忧伤,也使人沉溺。 
水叶,就是在这种状态下被打扰的。“你好,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莫雨尘穿过后三排无空位的人群,直奔第六排中间那个教室里唯一的空位子——水叶的旁边。莫雨尘紧张的盯着这个短发的,看上去冷漠的陌生女人的脸说。 
“嗯?哦,你,才来的?”水叶一偏头,看见一个清秀的长发女孩,迟疑了一下冒出这么一句。“是啊,我来晚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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