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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写我心-第1章

小说: 我写我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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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琼与小她十五岁老公的美好生活:我写我心  作者:吴琼                      
 2004年12月21日,42岁的著名的黄梅戏演员吴琼和比她小15岁的青年演员阮巡举行了婚礼。 
阮巡:“吴琼我就想告诉你,年龄的问题我从来没想过,我只是想有一天如果我们都老的话,你比我长15岁,你可能会比我先离开这个人世,到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我该怎么面对我剩余的孤独的人生……”   
东方出版社 出版                
第一章:挑花拂面
眼下名人写书似乎很流行,但这与我没有什么关系。我不是名人,我也从来不希望别人把我当作名人。我一直认为,我最真实的身份是演员。至于这本书的缘起,实属偶然。 
2003年4月底,一场突如其来的“非典”把人们原有的生活秩序打乱了。那时候,我原本准备在合肥举行黄梅戏个人展演活动,算是一次怀旧吧。其间,我回了趟北京,没想到“非典”使我滞留。于是,一切仿佛静止了。人一闲下来,心里便很茫然。 
或许是心血来潮吧,一个下午,我坐在电脑前突然有了一种冲动,想把我和阮巡从相识、相知到相爱的经历一点点梳理出来。这心思一旦形成,便欲罢不能了。曾经那些模糊的事情如同摄影师的暗房作业逐渐在眼前清晰起来,蓦然回首,我好象于黄昏中看见了自己从前的身影。 
从前这个词,在今天看来真的显得有些遥远了。 
有一天阮巡对我说:“我今天才发现,你真正是一个闲不住的人,你怎么想起来要写书呢?我服了。” 
“你想看看吗?”从未想过我的东西可以示人,阮巡是第一个读者。 
“你写的,我想看。”他说。 
“真的?假的?”这是我们常用的口语。 
“真的。当然是真的。” 
“非典”之后,拉杂写下的这些文字都闲置在电脑里,直到我和阮巡结婚前夕,才引起再次关注,竟有些陌生之感了。但我想把这项工作继续下去。 
父亲曾经笑着问我:听说你要出书?他接着又说,你还能写出一本书? 
我想我会的。 
其实对我而言,写,只是一种内心的表达方式。我写的,不过是一个真实的女人以及她真实的经历。 
我写我心。 
2005年3月24日于北京寓所   
不靠谱的爱情   
我想,人这一辈子,有些事是可以不说的,有些事是必须面对的,有些事可以避免,有些事又是无法回避的。 
我其实是一个很平常的女人,可是这么多年来,还一直误以为自己是一个天资聪慧,有些悟性的才女。因此由着性子东闯西荡,耍着十八般武艺,以为别人能的,自己也能,别人会的,自己也会。写写歌,作作词,拍电视,搞创作,自以为是在施展聪明才华,但在别人看来,或许就是雕虫小技,白白送去了大好青春,耽误了几许美好姻缘,错失了无数优秀俊才。 
如今发自肺腑的感叹,原以为自己会有后悔的断肠,会抓心挠肺,但可笑的是,自己从来就没心没肺的。已临不惑之年,还稀里糊涂悠哉游哉,过着洒脱的独身生活。母亲在世时常常为此着急发火,如今她老人家已经离我而去,老爸也无奈,不知该怎样劝我,小妹苦口婆心,我却不为所动。 
都说爱情是可遇不可求的,他们或许不知道,冥冥中我在等待属于我的缘分…… 
好容易,我就遇见了他!等着了他!要嫁了他!谁想到,亲人惊讶,朋友相劝,旁观者摇头,知情人叹息,总之一句话:你想好了没有?你可要想好了!这事可不靠谱哦! 
我想好了。我只是选择婚姻,又不是抉择生死。 
我知道我的选择不符合常规也不违背常理,我比他大十五岁。而他也只是一个平常的男人,没有什么名气,没有什么经济能力。但已坠入了爱河的我们却无法自拔,在世俗的争议面前还是选择了彼此。我很高兴自己选择了他,也庆幸他选择了我。 
本来,我们是可以沉默的,可是,我们无法沉默,因为,我们都是真实的人,我们不想回避。 
也有好友善意地说,不要对外人说你们之间年龄的差距,就说大不了几岁,可是我们谁也不愿意改变自己的真实年龄,把他说大了,他不乐意,把我说小了,我不情愿。 
那么,就让我们真实面对吧。这样反倒轻松了,一下甩掉了很多的尴尬和难堪。 
这个如今成了我先生的男人叫阮巡。 
说实话,我和阮巡刚刚恋爱的时候,最怕和朋友聚会,本来大家很高兴,大概是这些朋友事先已经略有所闻,所以一见面就开始打量你,然后,交头接儿一番,但又不好直接问我,可是又忍不住好奇心,于是就总是用暧昧的眼光看我们。明明知道他们的意思,也理解他们的好奇心,可是,我们也不好主动介绍,只好忍耐着听他们悄悄的说,细细的评,看他们相互传递着彼此的判断,议论着我们的年龄差距。明知道他们是善意的,可是这种善意让我们不舒服。终于,站出了一个欲言又止犹豫不决的,怯怯地问阮巡多大了?阮巡说二十五。那人就很吃惊的看着我,我立马就说,我四十。感觉这回答后面紧跟着一声锣。 
我们都不想让年龄的问题来困绕我们,我们要面对的困难压力已经不少,何须又给自己套一个紧箍咒呢?记得以前有一个朋友的妻子也比他丈夫大,原先我总以为他们只不过相差五六岁,后来无意中听朋友说相差十多岁,我很吃惊,谁知朋友说,相差五岁和相差十岁有什么区别吗?我想也对呀,已经相差了,多少重要吗?只可惜,数年以后他们还是分手了,这好象都是大家预料中的。也就像现在的我们,大家把例子举给你看,前车之鉴啊!可我还像是看不懂似的,一味的给自己织一张网,建一堵墙,把自己放进去,放进所有人都不看好的围城里。 
我不奢望能白头偕老,也不承诺能地久天长,三年五载觉得不错,八年十年我很满足,十五年二十年是惊喜,一辈子那就是奇迹,奇迹毕竟是少而又少的,但是有。我们的婚姻会不会出现奇迹呢?我们都不知道,但是我们期盼着,更重要的是,我们会尽心尽力。   
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1)(图)   
吴琼与比她小十五岁的男孩阮巡 
一直以为我会独身,直到遇见了他,一个比我小十五岁的男孩。 
称他为男孩,因为,那时他才二十五岁,在我眼里他就是个男孩。 
结婚,还是不结?这个问题在我四十岁时,终于被提到了议事日程。 
四十岁的女人,应该说,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不敢相信,一个自以为会独身的女人,现在执意要嫁给一个比自己小十五岁的男孩。 
对我的这桩婚事,所有的朋友,没有不摇头的。 
我的初恋是十九岁,现在看来也算不上早恋。但我对婚姻一直是恐惧的,每次,当我嗅到爱情要向婚姻变味的时候,我就预谋着逃跑,好莱坞大嘴明星朱丽亚·罗伯茨曾演过一部叫做《逃跑新娘》的片子,而我充其量只能算得上是一个逃跑女友。 
我不知哪来的怪念头,每当想到要把自己放进一个婚姻的笼子里,就会害怕,我知道,自己将要失去的不仅是自由,必要时得放弃诚实,甚至学会欺骗。 
是看多了周围诸多失败的婚姻吗?我也说不清楚。但有时,我又会幻想婚姻,可还没等我在幻想中绽开笑容,恐惧又侵入我的神经。就这样,在恐惧和幻想的交替中我依然独身着,我似乎没有察觉,细细的皱纹已爬上了眼角。 
虽然是独身但不是单身,因为我一直和父母、小妹一起生活,母亲去世后,小妹也成了家,但我们依然一起过着大家庭的日子,所以,我以为单身与独身还是有区别的。 
四十岁的女人,还没有自己的家,这让好多人为你着急,亲朋好友一年一年的寄语,就像家里每年贴的福字似的不带重样的。我也好象习惯了面对,依旧稀里糊涂地过着,或许还没有遇着让我动心的,也不想就这样把自己给嫁了。 
2002年的三月,春天来的似乎比往年早,桃花已经开了,很小的时候听人说,三月出生的人,命里带桃花,我就是3月出生的。 
三月的桃花,让人怀想。冬眠的心会小心地慢慢舒展开,春天的风,暖暖的吹过来,心开始轻轻的荡漾,算是春心荡漾吧! 
也许可以发生点不一样的东西?每个春天我都这样希冀…… 
在我生日的前几天,我的心再次被一个古老的字眼——爱情——重撞了一下。 
没有防备,冥冥之中也没有感觉到有月老的暗示,2002年桃花盛开的时候,二十五岁的阮巡走进了我的视线。 
我们都是三月出生的,春天里的生日,都属于命带桃花运的。 
他的生日比我迟几天,但是,这一年,我的生日比他晚一天,因为,我过阴历生日,每一年的日子都是不一样的。 
我们相识在VIDEO片场。 
《魂断蓝桥》是我自己创作的一首歌曲,讲述的是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拍摄音乐电视需要一个男演员。 
开拍前几天,制片为我提供了两个人选,一个是在《激情燃烧的岁月》里扮演重要角色,另一个是在《刘罗锅》里扮演嘉庆皇帝的。说实话,当时,这两个演员在我的印象里都不深,制片问我定谁,我说:“就小皇帝吧!”其实,《激情燃烧的岁月》正在热播,也不知为什么,神使鬼差的就定下了他。 
在前往京郊门头沟方向的途中,我们的一辆设备车给警察叔叔拦住了,大家纷纷下车,有的去和警察叔叔说好话,有人站在车外伸胳臂抻腿,有的在抽烟。他站在清晨的阳光下,穿着发白的牛仔裤,黄黄的毛衣,有些耀眼。 
“怎么样,那个小伙子?”制片过来说。 
“挺好的!”也许,这就是一句常用的话。 
远远的看去,这是一个很清纯的小伙子。 
警察叔叔例行公事似的查看了司机的驾驶本,挥挥手让我们走了 
好几辆车一直往西边开,一路上总也看不见我们想要的景色。因为早上起的太早,加上连续作战好几天,我已经犯困了,脑袋在化妆师与助手之间来回晃荡。 
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喊:“到了,到了,就这儿。” 
化妆师推醒我:“快!醒醒,要不一会眼睛该肿了。”化妆师一般都这么说。 
抬起我那张半成品的脸,因为化妆师只给我涂了底色,我看见不远处有一座桥,很破旧,很有个性,符合我的想象。 
走出汽车,大家开始忙碌起来。我看见穿黄色毛衣的小伙子独自坐在车里,我想,可能是第一天到我们组,不熟悉,所以有些拘谨,但他看起来还是要比他的同年人显得沉稳一些。 
“你好!我是吴琼。”我走过去伸出手,很自我,有些做秀。 
“我是阮巡,你好!”他仍掉手里的烟,不卑不亢。 
我们很正式的握了握手,近距离看,他,的确很清纯。 
据阮巡后来说,我给他的第一印象难看极了,那张半成品的脸,白糊糊的,像个狐狸精。 
我们互相打过招呼之后,我忙着化妆,他走过来说:“我能先听听你的歌吗?” 
“好的!”我让助手小潘拿出CD,放在汽车的CD盘里了,汽车里的音响不错,歌曲在田野里回荡,穿透那座破旧但很有个性的桥。 
我把一切准备好以后,化妆师开始给阮巡化妆。 
和摄像商量一些具体拍摄方案,我们都对眼前的这座桥挺满意,走了这么远,找到它,不算冤。   
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2)   
阮巡化好妆走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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