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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投胎-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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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勒爷跟格格都失踪了!」新眉插嘴:「子扬在赵府,同他们俩约好了三更天会合,可一直到刚才咱们离开赵府的时候,仍没瞧见贝勒爷跟格格的踪影!」

「什么?!」阿布坦这下脸色变了。「你们的意思是——贝勒爷丢了?」

「耳背呗你?不止贝勒爷,还有格格呢!」子扬皱起眉头,他难得愁眉苦脸。

阿布坦愣了半晌,接著便突然转个身往四合院外冲——

「喂,你干什么你?!」子扬拦住他。

「干什么?我找爷去呀我!」阿布坦鼻子眉头全皱在一团了。他的王子,可比他的性命还重要!「找爷?」子扬嗤一声。「没头没脑的,你上哪儿找爷去?」

「我——」阿布坦答不上话。

子扬翻个白眼。

「我瞧咱们还是得回赵府找人。」新眉出主意。

「这才是句人话!」阿布坦点头如捣蒜。

「你这什么意思?」子扬质问他。

「什么意思你自个儿心底清楚!」阿布坦给子扬两颗白眼珠子。

「我清楚?」子扬心头急,特别容易被惹火。「你倒给我说明白,我心底清楚什么?!」他对著阿布坦的右耳吼。

「好,那么我今天就好好说个明白了!岳子扬,你好好听著!我说你奉主不忠、交友不义、居心不仁、其行不肖!」

「暍!我说你哪来这么多不乾不净的词儿呀你引」

「我瞧你才不乾不净!一肚子贼心眼,才会把我的爷给弄丢了!」

「你——」

「好了!我说你们两个!」新眉又气又无奈。「贝勒爷跟格格都丢了,你们俩居然还有心思在这儿斗嘴!」

「是他坏,老跟我斗嘴!」阿布坦先发制人。

「暍,我说你这头大脸四方体壮蛮如牛、无字能识、六亲不认、生七马八的猪脑子——你可别得了便宜又卖乖!」

「喂!」听见「猪脑子」三字,阿布坦就火了!「你说我什么?什么猪脑子?你是不是读书人呀你?」

「读书人又怎么样?不巧,骂人的字眼儿就是认得多!」子扬甩开扇子撇过头。

阿布坦恨得牙痒痒。

「你们俩,」新眉快急死了!「到底斗够了没有?还找不找格格跟贝勒爷呀?」

「找!」想不到两人居然异口同声说:「当然找呀!」

「那还不快走?」新眉快给这两人气死了!阿布坦跟子扬互看一眼,接著哼一声,分开两侧各走各的。

☆ ☆ ☆

没想到新眉三人才刚踏出四合院,就见到永琰跟禧珍朝四合院回来了!「格格!」

「贝勒爷!」

三个人欣喜若狂,没料到找都不必找,这两人已经回来了。

「子扬,喑们不是约好了在梯洞口见吗?你怎么知道要先回来呢?」禧珍笑嘻嘻地问人家。

今夜探险,可是大大地满足了她的好奇欲!「都过三更天了,本来是回四合院来瞧瞧,没见著爷跟您两人,才刚要转回赵府找人的!」见两人没事,子扬这才松了心。

「咱们先进屋里再说。」永琰道。

一群人这才进了屋,在厅里坐下说话。

「贝勒爷,下回您出门办事,还是让我跟著吧!让这摇扇子的跟著您,我一整夜的不放心、心底不踏实!」阿布坦急著对永琰说。

「欸,你这什么话?」子扬质问他。

眼看两人又要斗起来,永琰於是切入正题。「今夜我与珍儿在一起,有桩奇遇,一会儿我再慢慢说给你们听。」他转问新眉。「你怎么也来了?」

「回贝勒爷,今夜我跟踪人到赵府,碰巧遇见子扬!」新眉把刚才的事又说了一遍。

「这可巧了!原来平贝子也知道那墙里头有古怪?可我不明白,他上那儿去做什么?」禧珍问。

永琰思忖片刻。

「我想,他的目的,也是为了密室壁上那幅图。」半晌後他徐徐道。

子扬於是从怀里掏出图像,然後摊开。「就是这幅图。」

「这画得什么呀?」新眉直皱眉头。

「古里古怪的,摇扇子的,是不是你没描好呀?」阿布坦问。

子扬翻个白眼。「贝勒爷,您眼力好!这幅图您瞧大概有九成像吧?」

「我瞧像极了!」禧珍抢著代永琰答。因为她也瞧过壁上的原图,更遑论她才刚瞧过「原型」了!子扬咧开嘴,得意地瞟了阿布坦一眼。

「这幅图描得像,可就跟壁上的原图一样,让人瞧不出所以然来!所以平贝子为什么对这幅图感兴趣,我可想不明白了。」子扬道。

永琰不语,然而蛛丝马迹皆能泄密,已有些关连渐渐串起。

「我瞧这平贝子不是那么简单,」新眉道:「如果格格再在润王府住下去,怕不安全——」

「我不怕!」禧珍立即道。她岂能放过这么有趣的事,不积极参与?「我可以回润王府,负责打探那平贝子究竟偷偷摸摸地在搞什么鬼——」

「不行!」永琰开口了。

「为什么不行?」

「那里不安全,你当然不能再回去。」

禧珍呵呵笑出来。「永琰,我还以为你很聪明呢!难道不知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道理?」

「不管什么道理,你就是不许回去。」他冶著脸。

既然知道那润王府不似表面单纯,他就不许她再回去冒险。

「说不通呀!如果我不回去,那谁能帮你打探消息?」她积极争取。

「我自会安排。」他没第二句话好说。

「可是——」

「就这么说定了!今夜你就在四合院住下,明天一早,我会让子扬他们陪新眉回润王府,对平贝子说个理由,把春兰和小碗他们五人一并接回四合院。」

永琰站起来,表示谈话结束。

禧珍皱著脸、鼓著腮帮子,表示她严重的抗议!然而她却不知道,这么傲的结果是让漂亮的脸蛋,顿时变得很滑稽。

阿布坦和子扬、新眉三人面面相觑,噤声不敢言语。

「那么,格格、贝勒爷,咱们三人就先回房去睡了?」三人眉来眼去,终於推派新眉当代表,开口说话。

永琰点头。

三人马上散会,走得就像跑的一样,比脚底抹油还俐落!只有禧珍还留在原地瞪著他。

「很晚了,再不睡天就亮了。」他撇撇嘴,瞧著她古里古怪的表情。

「你别管我!」她气死他了!「我不管你,还有谁能管你?」他故意说。

「我才不要你管我!」禧珍想到他不让自个儿回润王府,她便把刚才在井底两人相偎相依、那尽在不言中的甜蜜,忘得一乾二净。

永琰沉下睑。「才刚出险境,又要顽皮了?」

刚才在井底,永琰发现就在井口正下方,壁面实际上也有一道密门。两人进入那道密门後,随即又走进一间「封闭室」,密门再次阖上後便往上滑动,一眨眼功夫,两人已经从先前那棵古怪的夫妻树身中「开门」而出,这树就长在湖边,那儿正巧有个坡地挡住了会「开门」的树身,也让出来的人有地方遮掩。

原来那株夫妻树是个幌子!那根本就是个通往井底的通道。也许这才是真正的通道,而井口那个三思外」,应该有其他用途……

他推测修筑那一处诡异地域的人,便是搭乘那能上下滑动的「封闭室」,自由来去地面与井底。

换言之,这二仅他们俩等於在地下绕了一大圈,又回到原点。

「什么险境的?」禧珍不以为然。「要不是今夜,你怎么会知道世上真有那么稀奇古怪、不可思议的地方存在?」

「就算知道又怎么样?反正弄不清楚,根本没法理解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他在乎的,是她的命。

「永琰,你这人真没求知精神!」

他冷笑。

「不然,你让我回润王府再住二天,要是三天後我没查出个所以然来,你再开口叫我回来,我肯定二话不说!」她贼笑,谄媚地谈条件。

「没有理由,不许辩解!」夜深了,小丫头累了一夜脸色已经发白。「回房去睡,要不就老习惯!」乾脆他说了算。

「什么老习惯?」禧珍眨巴著眼、皱眉头问他。

永琰咧开嘴。「我扛你回去。」

禧珍瞪大眼珠子。「永琰,你不能对我这么没理!」她指控他。

「没理?」他沉下眼。

永琰走近到她身边,禧珍突然有股「不太妙」的预感……

「那就没理吧!」他笑。

下一刻他扛起她——

轻松自在地,把一路鬼吼鬼叫的禧珍扛回房!☆ ☆ ☆当平贝子得知禧珍已经离开润王府,并且不会再回来後,他显得十分意外!然而隔日他便像没事一般上安亲王府,且把禧珍已住进润王府之事向恪瑶说起来!恪瑶虽然惊讶,但事情的发展正如她意,於是她不多所置喙。

平贝子这趟前来,不仅为了亲口跟恪瑶提亲,他并且积极论定婚期。

「既然福晋不反对,老夫以为如能尽早完婚,也算了却你我一件心事。」平贝子自称「老夫」,因实际上他的年纪不小,甚至比恪瑶还大。

「贝子爷说得对!」平贝子的话,正如恪瑶的心意。「格格的婚事已不能再拖,既然您与格格已见过面,那么行礼之事自然是越快越好。」

「太好了!」平贝子站起来拜谢。「老夫在这里先多谢福晋成全!」

恪瑶腿不方便,只得颔首为礼。「贝子爷毋须多礼。您来之前我已瞧过黄历,也早将良辰吉日拣选好了!那么这婚事就订在下个月十六,您说好吗?」

十六?到下个月十六就剩不到三十日了!平贝子听恪瑶主动提到婚期之日,略感惊讶,看来安亲王府福晋比他还积极!「老夫这儿再谢过福晋一次!」平贝子拱手再拜。「谢福晋如此成全——」

「我不同意!」

永琰忽然跨进大厅,他冷淡的目光扫过室内一遍。紧随主子回府的阿布坦,则留守在厅外,不便入内。

乍听到永琰这话,不仅恪瑶,连平贝子也面露不以为然的表情。

「永琰,你这是什么意思?」恪瑶眯起眼审视她的儿子。「当初你把格格接回京城不就是已经明白,格格回京是为了她的婚事?这会儿你怎么忽然冒出来,在贝子爷面前说这奇怪的话?」她言语中有微微斥责之意。

然而恪瑶始终没敢当真责备,她这太皇太后许给她的皇儿子!恪瑶名义上是永琰的「额娘」,孩子是不是她怀胎十月生的,她当然清楚!当年太皇太后托了一名太监,将孩子抱给她的时候,不许她多听多问,可宫内的谣言是封不住人口的!皇上与宫女所行苟且之事,她自然时有耳闻!永琰的身世究竟如何,恪瑶当然会有联想。

「福晋请勿责怪三贝勒!」平贝子老好人的面孔,笑眯眯地转向永琰。「三贝勒当日既然亲口承诺让格格住进润王府,必定不会不满老夫,也许三贝勒街有所顾忌,可请三贝勒但说无妨。」

「平贝子,」永琰淡笑。「当日格格住进贵府,乃误打误撞,与您的人品涵养没有丝毫相关,当日在下也并未与格格的婚事,做任何联想或考量。况且……」

他略一停顿。

平贝子脸色一滞,眼珠子却不断转动。

「况且当时格格会与平贝子相识,乃因为牡丹苑的缘故——」

「三贝勒!」平贝子打断永琰的话。「老夫要娶格格之心,乃是至诚至恳的!三贝勒如有怀疑,可问格格本人,她住润王府时老夫是否始终以诚、以礼相待?」

「不管怎么说,格格尚未嫁人就住进润王府,成何体统?」恪瑶道:「如今既已如此,那么婚事自然是越快越好!」

「婚事需不需越快越好,不应在此时定论。」永琰敛下眼。

「永琰!」恪瑶质问他:「你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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