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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投胎-第18章

小说: 投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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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放开我呀——」她没头没脑的粉拳乱舞。

「是我!」永琰轻易就制服她没啥用的拳头。

「呀?是你!怎么不早说呀!」她定睛一瞧,还有脸问。

「妳不在四合院里休息,跑到这儿来搅什么局?!」永琰质问。他不但要帮阿布坦打架,重要是还要护着她。

「我哪是搅局啊!我……我是怕新眉有危险,才一块儿跟着来的!」她辩驳。

永琰脸色一阵铁青。

回去再算帐!他心想。现在他可没功夫跟她计较!

禧珍看见永琰的表情,她畏缩了一下。这回他好像真的生气了?

「阿布坦,小心!」刚脱身的新眉忙奔到阿布坦身边助阵。

牡丹苑里值钱的家什经过这一阵乱打,早已被破坏殆尽。众人在楼下打不够,还跑上二楼打进厢房——

「小心!」新眉看到那个还在发呆的「平贝子」,忍不住惊呼。

但已经来不及了,一名被阿布坦抛出的大汉,准准地就朝平贝子的方向扔过去

「唉哟!」平贝子摔在地上,跌个狗吃屎。

「你没事吧?」新眉跑过去问。

她对这个人还有几分好感,因为刚在包厢内他的表现就像个柳下惠,新眉还瞧见只要姑娘靠近,这人的额头就直冒汗!他全然不像那些常上妓院的人。

可这时平贝子已经吓呆了!他瞪着新眉,竟然半个字也说不出口。

「你的腿没事吗?」新眉见他一瘸瘸的,于是主动地问。

平贝子只能摇头,表示他不知道。

新眉眼看前方还在打群架,她干脆对平贝子说:「这儿实在太乱了!我扶你出去吧!」话说完她拉起对方就走,也不管他愿不愿意。

禧珍被永琰挡在门口,她见新眉慌乱中还能扶一个人出来,忍不住好奇地问:「他是谁啊,新眉?」

「他叫平贝子!他的腿好像受了伤,格格,妳先帮我照顾着!」新眉交代完后,就调头加入混战。

平贝子?禧珍瞪大了眼睛。

这个呆模呆样的人……难道就是她即将要嫁的夫君——平贝子?

禧珍愣愣地瞪着对方,直到平贝子终于发身旁两边诡谲的目光有异,他慢慢转头……

才发现一名身穿男装,瞧起来不男不女的「男子」,正睁着一双圆骨禄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瞪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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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混战后,牡丹苑众人已经被打得七零八落,永琰心里挂着那爱惹麻烦的丫头,于是不再恋栈,一声令下三个人和劫后余生的春兰一起撤退。

但等他们退到牡丹苑门口,永琰才发现——

禧珍不见了!

「格格呢?」春兰先大惊小怪起来。「她该不会还在里面吧?」

「不可能的,我刚才出门时,明明见她就站在门口。」新眉道。

阿布坦不敢吭声,这回只有他瞧见,永琰的脸色凝重。「贝勒爷,看起来格格应该没事,咱们先回去再说吧!」阿布坦道。

永琰没答腔,只做个手势。

众人于是一起退出牡丹苑,到回四合院内。

春兰一马当先,先找她家格格要紧!「格格?您回来了吗?格格?您要是听见了就应声啊!」春兰一路大嚷喊进门。

「那鸨母原来会武功!见她一抬腿就踢翻了整排客桌,如此深藏不露,实在让人惊讶!」在厅里坐下后,新眉评道。

「我看这间牡丹苑不是普通的地方,连那里的保镳都个个身怀武功,不是寻常打手,凭贝勒爷的身手,他们居然还能战上几回!我看牡丹苑里头一定有玄机。」阿布坦也搭腔。

只有永琰沉着脸,不说话。

不一会儿,春兰已经把四合院里里外外全都找遍了,就是没瞧见她的格格!

「怎么回事……格格怎么没回来呢?」春兰开始急了。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永琰。此时此刻,他却显得异常镇定。「新眉,妳刚才说见到禧珍站在门口?」

「是呀!咱们还在里头打架的时候,我就看见格格人已经在牡丹苑门口了!」新眉答。

永琰知道这是事实。为了保护禧珍不受伤害,还是永琰亲自把那丫头送到门口的。

如果当时禧珍已经到了门口,而事后她却又全然不见踪影,那么她消失妩踪唯一可能的理由只有——

「格格她——她该不会又四处乱跑了吧?」春兰喊出来。

阿布坦跟新眉低低垂下头,假装没事一般玩手指……

永琰的猜测,大概也只有大而化之的春兰敢说出口。

「妳刚才说的,最好不是事实。」永琰瞪着春兰,那双眼里的风暴比十二月的风雪还冷冽。

「那……如果是事实呢?」春兰没心眼地问。

新眉赶紧拉住她。只有春兰没瞧出来,贝勒爷的目光已经要杀人了!

永琰没答腔,反倒冷笑。

如果是真的,那么肯定、一定、绝对有某人的屁股——

会在短期内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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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牡丹苑里头大乱的时候,禧珍搀扶着平贝子离开牡丹苑。

「到这儿就成了,禧珍姑娘。」跑了半天平贝子虽然疲倦,仍然对禧珍露出笑容。

刚才在牡丹苑门口,他们已经互相打过招呼,平贝子已知道禧珍的名字。

「到这儿就成了吗?」禧珍问他。她自个儿也是跑得上气下接不接下气的,正好休息。

「是呀!刚才真谢谢姑娘仗义,搀扶我离开那是非之地。我瞧姑娘也累了,我的宅第就近在眼前,如不蒙弃,姑娘可至我府内歇息片刻,喝杯茶、歇歇腿吧?」平贝子温文儒雅地对她说。

「喝茶?好呀!」她想自己就算回去,永琰也一定不会给她好脸色看的!就像上回她才不过生点小病,永琰就不许她走出房门,这回搞不好又要禁她足,把她关在房里好些天!「不过你这个人讲话怎么文认识的?对着我一直姑娘、姑娘的叫个不停,真有趣!」禧珍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被一个小姑娘取笑,平贝子不好意思地垂下脸。他的绰号就叫八股夫子,平贝子知道外头的人和他府里的下人们,暗地里都这么称呼自己。

走进润王府后,禧珍才发现,这座王府前院的花园非常精致古朴,每个角落竟然皆有造景。

「哇,这里真是漂亮!要能住在这儿,肯定心旷神怡!」她毫无心机地说。

平贝子若有所思地凝望禧珍。

事实上,两天前平贝子才去过安亲王府,拜见过王府的老福晋。在牡丹苑门口他已经听见新眉喊禧珍「格格」,过后禧珍又自我介绍她的芳名,当时平贝子就已经知道,眼前这名貌美动人的可爱女子是谁。

只不过,两人初见面竟然是在牡丹苑门口,这让平贝子感到十分羞愧!更况两人尚未经正式介绍,如此私下会面有违礼教,实在不好相认,平贝子于是从头到尾只能装作没事。

禧珍坐在润王府那摆满了珍奇古玩的客厅里,一连喝了好几杯热茶,忽然一名小女孩从内厅走出来,一双迷迷蒙蒙、可怜兮兮的大眼睛,一下子就揪住了禧珍的心——

「咦?这孩子是谁啊?」禧珍对小女孩说:「孩子,妳过来姐姐这里。」她一向喜欢孩子。

「不瞒姑娘,她是我的小女儿,阿萱。」

「阿萱?」她问小女孩。「妳叫阿萱是吗?妳今年几岁了?」

小女孩乖巧地点头。「姐姐,阿萱今年八岁了。」还喊了禧珍一声,把禧珍乐得阖不拢嘴。

「唉!」平贝子忽然叹了口气。「这孩子从小就乖巧,只可惜……」

「可惜?可惜什么啊?」她还以为是小女孩有残缺,紧张地翻着小女孩的身子,东瞧西望了好一番。

「只可惜这孩子一生来就没了额娘,只有我这个阿玛父代母职。」平贝子道。

「怎么会这样呢……」她喃喃地问。

又是一个才八岁,就没了娘的孩子!禧珍愣住了。笑容从她的脸上消失,因为她忽然想起了自己。

「这孩子的额娘生她的时候,因为逆产,胎儿出来的时候她力气用尽,流血不止……就这么离开我和刚出世的阿萱!」回忆起过往,平贝子仍然感到悲痛。

好悲惨,好让人难过!

而最让禧珍难受的是,萱儿这个一生下来,就没额娘的孩子。

「姐姐,妳留下来陪萱儿玩好吗?」小女孩一看见疼爱自己的大姐姐,莫名地就产生了依赖感。

「我……」禧珍犹豫了。

「姐姐,妳留下来陪我玩,好不好?」小女孩哀求。

经不起萱儿那又期盼又怕受伤害的眼神,禧珍一咬牙,终于点头同意!此时永琰那张可以预期的铁青俊脸,已经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禧珍姑娘,」平贝子满脸惊讶,还挟带一丝丝莫名的窃喜。「孩子不懂事,您千万别为难,不好勉强了自己——」

「没关系的!」禧珍笑嘻嘻地道:「我很喜欢萱儿,很愿意留下来陪她玩,可就不知道,你是不是欢迎我呢?」

「我……」平贝子屏息着。「我当然欢迎禧珍姑娘了!」他叹息地道。

「这不就好啦!」禧珍对着萱儿傻笑。

反正时候也不早了,她既然打定主意不回四合院,总得找个落脚处。

「姐姐,咱们先到花园去玩好吗?花园里有个小湖,夜里湖面上点了好几盏水灯,好漂亮的!」萱儿开心地说。

「真的吗?快带我去瞧瞧!」禧珍拉起萱儿的手往外走。一听见有水灯可瞧,她比萱儿还兴奋。

两个女孩儿一大一小,于是手牵着手,一同走出客厅。

平贝子坐在客厅里,呆呆地瞪着两人一道走进花园的背影,他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敬请期待《投胎》下集」


(下)
第一章

永琰坐在四合院内等了一夜。

子扬稍後回到四合院,还没报告他离开的缘由,先看见众人脸色凝重,他只好摸摸鼻子,坐下来陪著等。

到了隔日清晨,永琰的脸色已经不是「难看」两字所能形容!大伙儿没人敢睡,全都坐在厅里陪著等,眼看贝勒爷的脸色越来越严肃,新眉忽然想起什么——

「对了,我想到了!」新眉大叫一声。

「你想到什么事啦?新眉姑娘?」冷不防给吓了一大跳,春兰猛拍胸脯收惊。她倒很少见新眉这么大惊小怪,这应该是她和她家格格才有的举动才对。

「我想到昨天晚上,我曾经把一个名叫平贝子的人介绍给格格,我猜想格格她会不会——」

「平贝子?」这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

春兰瞪大她的眯眯小眼睛,搔搔头。

一听见新眉提这个名字,子扬首先诧异地挑起双眉——他失踪一天,所调查之事,倒是与这平贝子有一丝干连。

至於平贝子与禧珍的关系,子扬当然也很清楚!因为当日就是子扬,将余一得与福晋的谈话禀报给永琰的。

「新眉,那个时候那么乱,你怎么会把平贝子介绍给格格?」阿布坦疑惑地问她。

新眉於是把当时的情况,重说了一遍。

「我也记起来了!那时打到二楼厢房,情况正不可收拾,混乱中我记得好似真有这个人不错!」阿布坦回想起来,当时那人看起来吓呆吓傻了,杵在厢房里动也不敢动。

「难道格格这一整夜,一直跟那个平贝子在一起?」春兰突然插嘴。

她此言一出,所有的人皆噤声低头,忙著挥灰尘、擦桌子、玩手指……

事实上,这里在座的子扬、阿布坦和新眉,他们全都知道禧珍格格与那个平贝子未来的「关系」,只不过不能确定,此平贝子是否即为彼平贝子。

於是……没有一个人敢把这昭然若揭的事实,这么大剌剌地在贝勒爷面前说出来!至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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