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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京华沉浮录-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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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很会人前装蒜,人后马脚就漏出来了”,“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快点儿忘了我吧”。

    馨儿听讲去了多少,我就不知道了。不过,99年我最后一次见她,知道她刚刚结婚。

    香山夜游的第二天一早,我就被馨儿捏鼻子掰眼皮地鼓捣醒,招待所同屋的人都很奇怪地看着这个顽皮的丫头。赶走了馨儿后,我爬起来去和内线接头。

    内线常大安,30多岁,一表人才,是X部印刷厂的技术组长。大院里这帮没学历的中下级军官,男的精神,女的漂亮。看官中如有从大院里出来的,一定知道阿唐所言不虚。

    常大安说,现在有一点阻力,印刷厂这边没问题,问题出在技术装备科的冀晓冬,他历来和常大安不对付,凡事都唱反调,这次倾向于购买“保利”软件。冀晓冬和科里的小昭是好朋友,小昭又和此次外购案的组长小兰是好朋友。现在是两边在拔河,小兰不好决策。

    中午请常大安在军人招待所吃了顿饭,他很好打发,每次我去都是一顿中饭就搞定。

    下午,我去了技术装备科见到冀晓冬,一个三十来岁的矮胖子,如果不是身上的军裤,你根本看不出他是个军人,和常大安这种仪表堂堂的军官简直没法比!我当时压根儿也没想到,这个痞子一般的人物,日后会和阿唐之间发生如此多的故事。

    冀晓冬人很事故,他没有对我不客气,只是不断地从产品的本身挑毛病。小昭,一个20多岁的漂亮女孩也在一旁帮腔。大院里我接触过的军人,似乎就他们俩是北京人。问题是他们提出来的某些功能,天翔没有,其它软件也没有。不过,你也不能说他们说的不对。

    就这样,X部的软件外购案僵持住了。反正馨儿也教得差不多了,我请他们继续使用评估,就让馨儿坚持到周末就撤回来。

    不久,我们参加了北京市的春季人才交流大会,收集了一大堆的简历,见了一大堆的应聘者。只有两个人印象深刻,一个是北航毕业的王青霞,一个是大专毕业的黄光。前者是因为她是一个生龙活虎的女孩儿,从此我再也没见到第二个象她那样外向的女孩子了;后者是因为他的家庭住址是总参X部干休所。

    我下意识地问了一声,“你认识X部的冀晓冬吗?”

    “他是我哥!”黄光回答的很快。

    乖乖龙的东,猪油炒大葱。这是阿唐出道以来第二宗不可思议的巧合事件,世界真TMD小!我心里不禁又一次赞叹。

    “噢,回去给你哥带个好!”我说着把名片递给黄光,周围应聘的人投来一片羡慕的眼光。

    黄光瘦高,冀晓冬矮胖,俩人姓也不一样,为什么我不知道,但他们确确实实是哥儿俩!

    回到天翔,我兴冲冲地去告诉易森,“X部的事有戏了!冀晓冬的弟弟今天来应聘!”

    易森马上就明白了,“快快,快打电话告诉他!”

    “你急什么,这事儿该冀晓冬着急,最迟明天他就会打电话来!”我笑着说。易森嘿嘿笑着,那时我们俩亲密无间,配合默契。刘经理身体不好,近来住院医治腰椎盘突出,基本已经淡出了决策层。

    果然,第二天刚一上班,冀晓冬就一个电话打给我,“阿唐,不好意思,你几次到我们科里来都没有好好照顾,得罪得罪!哈哈!下次一定补上!哎,对了,昨天黄光回去告诉我说,他到你们公司应聘去了。你觉得他怎么样,有没有戏?”

    我爽朗地说,“那还用问,不就你老兄一句话吗?只要不嫌我这庙小,随时欢迎!”

    黄光是所有人中第一个招进来的,王青霞是第二个,第三个是XX部二院的玉敏。

    X部的这单生意从3月一直做到6月份,最后终於搞定下来,赚了6万多!
第二十七章 新人新象
    第二十七章新人新象

    王青霞比黄光早几天来天翔上班,因为黄光到下个月才正式毕业。

    这女孩儿性格外向,胸无城府,说话动作多,表情丰富,擅做鬼脸,活脱脱一付活泼的调皮姑娘做派,全天翔上下人人都喜欢这个新进的女孩。

    青霞虽然活泼,做事情却很踏实,交待的工作总是一丝不苟认认真真地完成。我想这就是工科院校学生的共同特点吧。当官的都喜欢这样的,头脑不笨,做事牢靠。清华做官的就比北大的多,道理不言而喻。

    青霞进来没几天,馨儿就走了。所以对青霞的培训基本是我做的,我的杂事多,很多时间都是她自己在摸索。有时候,她会急匆匆地从对面展示室跑过来问我,“阿唐,为什么我画的表格不见了?”

    我眼皮都没抬,“因为你的表格太大了,被挤到下一页去了。”

    “真的吗?”咚咚地就跑回去了。她的鞋子很时髦,是她在香港的爸爸给买的,就是走路声音大一点。

    不一会儿就又咚咚地回来了,“真的耶,果然在下一页!叛徒,为什么不早说?!”

    我可是她领导啊,就这么被她恣意诋毁,“叛徒”是她的口头禅,逮谁用谁。

    等黄光一来就更热闹了,这个瘦瘦高高的家伙是一肚子的鬼灵精,尤其擅长半文半白地胡搅,什么“龌龊的东西,做出如此阿扎的行为”之类,於是销售部的语言词汇就大大地丰富起来。我记得一句“不施美人计,就是不知道”,就是从他这学到的。

    有时候易森拐进来转转,听我们几个胡噙,骂一声,什么乱七八糟的?转身又出去了。

    玉敏是最后一个进来的,貌如其人,玉面郎君似的一个奶油小生。有时候遇到难缠的女客户,黄光会蹦出一句来,“让玉敏去,美男计搞定她!”

    偏偏玉敏是个貌似机灵,实际木讷的人,总是被黄光吃的定定的。也是奇怪的很,周渝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俩人私交还挺好。

    不久,黄光就成了新进三人的核心人物。小伙子聪明的很,什么事儿一点就透。这样的人为什么考不上大学呢?我始终都想不明白。

    随着人手的增加,计划中的样张很快就搞出来了,最醒目的是一张几可乱真的16开的“参考消息”,着实蒙住了许多人的眼睛。有时候在开展销会时,为了证明这不是复印件,常常需要当场打印。

    天翔也是第一家与佳能16开激光打印机联通的系统,甚至早于北大自己的系统。也正是因为如此,两家来来往往,我们和佳能激光打印机在中国的总代理南佳公司熟的不得了。南佳公司是北大的,兵称呼官一律为老师,什么于老师马老师的。再加上一堆眼镜,不知道的还以为走错了门。

    在天翔第三次分裂,我和易森率部出走后不久,南佳也发生了类似的故事。只不过出走后,人心不齐,后援不继,雷声刚过,雨点就没了,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那时候,中关村的电脑公司经常发生集体哗变,业务骨干们纠集在一起杀将出去,重组新公司。尽管他们掌握了公司几乎所有的客户,成功的却不多。纠其原因,一是资金不足,经不起长期的入不敷出的消耗,二是货源不稳定,原公司很容易就卡死其进货渠道。那时商品的进口,严格受国家控制,非正规渠道的进口量是有限的。

    90年4月,我单人独骑杀到武汉参加展览,地点在华中工学院的院内。如果看官中有华工毕业的,阿唐不得不说我佩服你的方位感,我在短短3天里,在大院里迷失了5次,棋盘也似的方格子被高高的树林所遮蔽,每个路口看起来都一样,整个儿一个祝家庄。

    学到的东西是,办展览千万不能一个人去,一来无聊,二来忙不过来,一有意外一个人就只有抓狂的份儿。

    90年5月,我们签订了和X部的购销合同,随即开始培训活动。主要是由王青霞和玉敏两人负责,黄光由於众所周知的原因根本就没派去,我则是第一天去讲了半天的基本理论课,地点在京北某地的一个军事基地。

    中午吃饭的时候,外购组长小兰告诉我,文革时期这里关押了很多人,包括贺龙元帅。几年后我开车载人游车河兜风,走到那个号称什么什么洞的山沟入口处告诉他们此事,均不相信,我又不敢说的太明白,只好嘿嘿了事。

    90年6月,刘经理由於身体原因撤回总公司,另派了森经理来接任位置。

    刘经理走后,易森说了两句公道话,刘经理,好官僚,一心为公,没有歪的斜的。

    的确,刘诗风是个好人,他基本上没有为一己私利做出什么影响公司运营的事情,凡事摆在桌面上。有时他的决策失误,纯粹是由於经验不足或心地太好造成的。记得有一次他来找我说,走了的小牛要借一台扫描仪去给客户展示,请我放行。我不好意思驳他面子,就同意了。结果东西还回来后,里面的照明灯就是坏的了,那是易损件,换一个要1000元左右,小牛肯定是拿去换了上次自己卖给人家的那台扫描仪。

    尽管由於我和易森的日益走近,他逐渐被架空起来。但刘诗风没有为争夺权力而作出任何小动作,只要你说的是对的,他依就支持你,绝不因人费事。我很欣赏他这一点。

    森经理小小的个子,比刘经理圆熟许多,他几乎一面倒的支持易森和我的任何动议。其实正该如此,一个既不懂技术又不懂经营的经理,硬撑是没有出路的,还不如放手让手下干。

    这段时间是天翔的黄金时期,软件日趋成熟,广告效益逐渐凸现,内部也整合到最佳状态。

    首先扩大了部门经理职权,有打的,吃饭,广告支出,展览,差旅,部门内人员奖金的最后审批权。

    其次,扣除销售费用,利润的4%作为销售部门奖金,其他部门的奖金则在销售部门的基础上计算,水涨船高。

    90年7月,我和黄光去了呼和浩特办展览,这是我离开内蒙20年后,第一次回去。

    我们借机在内蒙代理的招待下,坐车翻过大青山到大草原上逛了逛。

    老嘎,50来岁,我们的首席代理,一个几乎汉化了的蒙古人,还骑上了一匹马跑了两圈。那马十分高大,跑的很快,我们都有些担心。老嘎兜回来后,还来了个人立,很是得意,跟牧马的老牧民叽里瓜啦地说了一通,那牧民回了一句什么,同去的蒙族人都笑了起来。我问他们说什么,一个年轻的蒙族人告诉我,老嘎说,看,我也是成吉思汗的子孙!老牧民回答,假蒙古人!

    那次我才第一次了解到,蒙古人心中的大蒙古心结。呼和的蒙古人已经汉化的差不多了,同是代理的小白,一个二十多岁的蒙族姑娘甚至连蒙语都不会讲了。这恐怕就是文明进步所带来的代价。

    中午吃饭,饭店是一个蒙古包模样的建筑。一个蒙族姑娘端着一个装满酒的小碗,走到我面前,用蒙语唱着祝酒的歌。旁边的老嘎说,你要喝了它,不然她就这样一直唱下去。我看着那足有三两的白酒,犹豫了一下,接过来一仰头,灌了下去,一股赤火立即周身流转。黄光接过来,勉强喝了小半碗,就再也不行了,我知道他酒量有限,就示意老嘎解围,他接过去喝了。

    全桌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干了一碗。例外的是我们的司机,他一连干了两个,又喝了一些啤酒。老嘎看我有些担心,劝慰我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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