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梦--梦蝶-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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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咪……”梦玲真的有一种被吹涨的感觉。
“玲儿，你就别害羞了，跟妈妈咪说实话。”
“笑话，我害羞？我袁梦玲见过多少大场面，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害羞？我说的都是实话，真的没骗你。为什么你就不肯相信你女儿呢？”
见女儿那认真的表情，不像说谎。但袁敏玉却欲言又止，半晌，终于鼓起勇气向女儿问道：“玲儿，这次你可一定要跟妈妈咪讲实话，不准骗我。你是不是……”
“是什么？”
“玲儿，你都二十二岁了，也老大不小了。当你读书时，说要以学业为重，要好好读书，为我争气，不应该谈情说爱浪费时间，你说的言之有理，所以我无话可说。等你毕业了，你又说要以事业为重，让我享福，感情的事等你干出一番成绩再说。现在呢？你毕业了，事业也有了。可我还是看不到你有恋爱的倾向，也没有传出任何有关你拍拖的绯闻。玲儿，你可要老实的告诉妈妈咪，你是不是……？”袁敏玉问得小心翼翼，深怕触到女儿的伤处。
梦玲想不到妈妈咪会问这样的问题，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所以……梦玲蹲下，搂住妈妈咪的脖子，甜甜地道：“妈妈咪，我很正常，没有病。我只是不想结婚，想永远陪在您身边，做个孝顺女，老老实实地服侍您老人家一辈子，让您老人家安度晚年，这样不好吗？”
“你是想做老姑婆，还是已经有了意中人？你最好老实交待，不要老虎不发威，你就把我当病猫。”
虽然袁敏玉很努力地装出一付很严肃、认真的样子，但配上她那柔死人不偿命的声音，对梦玲不具任何杀伤力。只见梦玲狡猾地转了转那双迷人的大眼睛。不知道又想出了什么坏主意。
“好吧，妈妈咪。我告诉你真实的原因，不过，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问吧？”为了知道女儿的秘密，袁敏玉爽快的答应了。却不知掉进了陷井。
“妈妈咪，你都知道我才二十二岁，年轻的很。而且，我的事业也才刚刚开始。你就这么心急把我嫁出去，是不是……”梦玲故意停了一下，用眼角瞄了瞄妈妈咪，妈妈咪与洪伯伯到底会怎样呢？在梦玲的记忆中，洪伯伯一直都对妈妈咪很好，甚至可以说，从未对妈妈咪说话声音大一点。这是为什么？就连从未谈过恋爱的梦玲也知道，只是洪伯伯从未对妈妈咪表明过心迹。也许是洪伯母的背叛对洪伯伯的打击实在太大了，他再也经不起第二次打击？而妈妈咪也顺水推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是不是什么？”见女儿久久不答，袁敏玉问。
梦玲看着妈妈咪的脸，仔细地端详了一下，调皮地道：“是不是打算给我找个新爸爸呀？”
“你在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告诉你，袁梦玲，无论你能否嫁出去，我都不会背叛你爸爸的。要我嫁给第二个男人，你就别作梦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在我心中只有你爸爸一个人，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了。”袁敏玉第一次这么生气，她想不到女儿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见母亲不高兴，梦玲并没有像以前一样伤心、难过，甚至哭泣。反而开心地道：“妈妈咪，我今天很高兴。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在你的脸上，我终于看到了第二种表情，还有刚才，你在提到我爸的时候，也没有哭。可是，你有没有替洪伯伯想过？这样对他公平吗？十多年了，他等你等了十多年了，人的一生又到底有几个十多年？你有没有仔细地为洪伯伯考虑过？”
袁敏玉才知道，这么多年来，女儿一直都在为她的幸福着想；她唯一关心的是她有没有过得幸福。她也知道，女儿从小就很懂事、很体贴她，虽然，她对其它事都很马大哈，但她却会为她的的一喜一悲，或喜或悲。所以，自己才不会在她的面前，表现自己脆弱的一面。袁敏玉理了理杂乱的心绪，恢复了平静。道：“说到你洪伯伯。说真的，我真的很感激他，在我最需要帮助、最无助的时候，是他拉了我一把。但这并不代表，我要爱他、要嫁给他，才算报恩。也许，他也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所以，才迟迟未向我表明心迹，但我不是傻子。”
“可是……”
“好了，丫头。你又在转移话题了，还不快点告诉我？”
而梦玲呢？还不等妈妈把话问完，就已经飞似的逃离了客厅。在某个角落还传来她的声音：“妈妈咪，我昨晚一夜没睡，现在真的好累、好眼睡哟，所以，我现在最想做，也必须做的事是，马上洗澡，睡觉。”
第十六章 往事
“臭丫头，又在套我的话了。”袁敏玉是后悔莫及呀。
“谁叫我这招百试百灵呢。”梦玲的声音夹着水声传了出来。
袁敏玉淡淡一笑。也许是早已习已为常、见怪不怪了。
不一会儿，冲凉房里就传出了，梦玲那清脆的惨叫声：“啊、糟了妈妈咪，我忘了拿衣服了。”
“玲儿，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洗澡前先把衣服拿进去，二十几岁的人了，还像三岁的小孩一样，整天忘东忘西的。你说，要是有客人在，那多失礼人呀。”
“就是知道没有客人在，所以，我才叫您帮我拿的。要不然，我情愿在这里睡一夜。”
“傻玲儿，在冲凉房里睡一夜不冷坏才怪呢。到时候，你爸冲我要人，我该怎么办？”
“放心，他又不认识我。你随便找一个人代替我，不就行了吗。”
“傻瓜，难道儿女在父母心目中的地位，是别人可以代替得了的吗？”
“妈妈咪，我爸长得帅不帅呀？”说时，人已站在母亲面前，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
袁敏玉赶忙将衣服往女儿怀时塞，边急道：“快进去把衣服穿上，小心着凉。”
“你都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不论母亲怎么推，梦玲就是不愿进去。因为她还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袁敏玉担心女儿着凉，只好敷衍地道：“帅、很帅，他要不帅，如何能生出像你这样完美的女儿。”
梦玲小嘴一扁，负气地道：“妈妈咪，你用得着这样来讽刺我吗？你明知道，我的缺点多得数不清。”
“玲儿，你真的对我的过去感兴趣？”袁敏玉不答反问。她知道时机快到了，今晚应该就有回音了吧？
闻言，刚穿好衣服的梦玲，立马跳出来，兴奋地道：“当然，我倒要看看我老爸到底有什么魅力，可以让你对他这样的忠心不二。快说吧，您跟我爸是怎样认识的？”
此时，袁敏玉的思绪已经飘向了远方，眼前出现了第一次与亚文见面的情景……
早晨的柔和的阳光穿透了薄薄的云，花儿带着露珠、悄然绽放，仿佛可以听到小草的喁喁细语，能听到树木努力向上生长的声音。
袁敏玉看到这纯属天然的一切、呆了，也没发觉已在不知不觉中，与家人走散了。 待发现时，已失去了家人踪影。看着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胆小的袁敏玉吓坏了，想到自己将要面对的危险，她忍不住放声大哭……
“妹子，你啥啦？”
这时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传到袁敏玉的耳中。寻声望去，不知何时，身后已站着一个高大健壮的小伙子。透过他那件破旧的衣服，可看见他那健美的肌肉。说句实话，他长得很俊朗，眉宇之间有几分忧愁，却给人威严的感觉，或许是长期的烈日暴晒的缘故吧；他的皮肤黝黑、黝黑的，但这样不但不损他的英气，反而显得他很健康。就这样，袁敏玉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他。此时的她，忘了害怕、忘了家人、忘了危险、也忘了回答他的问题。
以为她被吓傻的张亚文，只好红着脸（毕竟，他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漂亮的女孩）再次问道：“妹子，你没事吧？”
他的话打断了袁敏玉的幻想。想到自己的困境、自己的丑态、自己的无礼，一向内向的袁敏玉又哭了。道：“大哥，我第一次来乡下探亲、迷了路。你、你能带、带我走出、走出这大山吗？”
也许是怕她再次迷路吧，张亚文一把牵起她的手。爽朗地道：“别哭了，跟我走吧。”
“谢谢你。”但心里面却开始后悔刚才的提议。
听到这里，梦玲忍不住插口问道：“为什么？他是我爸耶。妈妈咪，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跟自己的丈夫走，也后悔。”（糊涂的梦玲，似乎忘了这是她父母第一次见面。谁会想到后来会成夫妻呢？）
“因为他是个彪虎大汉，而我却只是个弱女子，要是他是坏人、欺负我，怎么办？但这些顾虑，在我看他那双真诚的眼后，抛向了九霄云外。因为我相信我的感觉——他不是坏人。”回忆起亚文，她的心总是甜的。
“后来呢？怎样了？”
“玲儿，刚才你不是说，你很想睡觉吗？你去睡吧，吃晚饭我会叫你。”
“可是，妈妈咪……”梦玲刚想再说些什么。在看到妈妈咪那暗淡的神情后，又把话咽了下去。乖乖地去睡觉了。
梦玲一觉醒来，已是夜里12点多了。
梦玲软绵绵地伸了个懒腰。道：“奇怪，妈妈咪不是说，会叫我吃饭的吗？难道她煮饭煮到现在？不会吧？她肯定是把我忘了。哼，还说我健忘，我看她呀，跟我差不了多少。哗噻！肚子好饿哟。去看看厨房有什么好吃的？”
正当梦玲在厨房翻箱倒柜时，“碰！”一个关门声把她吓了一跳。爱胡思乱想的梦玲，不由得猜测道：“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会不会是贼呢？糟了，那我和妈妈咪怎么办？（双眼狡猾一转）哎，有了。竟然他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我也不能让你失望呀。好，就让本小姐陪你好好玩玩。”
看着镜中，那张着血盆大口、一脸苍白，还一身的白衣、长发的‘女鬼’。梦玲开心地笑了。
来到客厅，梦玲看到一个黑影坐在沙发上，一双眼像是在审视着什么。或许，是在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偷吧？
“呜呜呜……我死得好惨、我好孤单哟，你来陪我，好不好、好不好……”梦玲开始进入状态，结果却——
“玲儿，别闹了。我现在没心情跟你玩。”
“妈妈咪？这么晚了，你去哪了？”梦玲没吓着人，反被人家吓了一跳。
听到问话，心烦意乱的袁敏玉，定眼一看——竟是一张毫无血丝的脸和一张满是血的嘴。惊道：“鬼呀。”（昏了过去）
第十七章 弃女
“呜呜呜……我死得好惨、我好孤单哟，你来陪我，好不好、好不好……”梦玲开始进入状态，结果却——
“玲儿，别闹了。我现在没心情跟你玩。”
“妈妈咪？这么晚了，你去哪了？”梦玲没吓着人，反被人家吓了一跳。
听到问话，心烦意乱的袁敏玉，定眼一看——竟是一张毫无血丝的脸和一张满是血的嘴。惊道：“鬼呀。”（昏了过去）
看到妈妈咪身体一倾，觉得有点不对劲的梦玲，马上打开了小壁灯。惊道：“Oh my god（天呀）妈妈咪竟然昏倒了。怎么办？妈妈咪，你快醒醒，我是玲儿呀，你不是吓我。妈妈咪……。（好半晌，梦玲似乎想起了什么？）糟了，会不会是我的魔鬼妆？”
梦玲洗掉妆，再回到客厅，刚好看见妈妈咪幽幽转醒，不安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妈妈咪，对不起，我不是有心要吓你的。我以为是小偷，想吓一吓他，没想到却吓着您。我真的不是有心要吓你的，原谅我，好不好，妈妈咪？”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站在母亲身边，等待母亲的发难。
“ 好啦，妈妈咪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妈妈咪不怪你。”袁敏玉温和的语气中，没有一丝责任。接着，她略有所思地看着这个虽然没有爸爸疼爱，却一直都有妈妈保护，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