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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蝶梦--梦蝶-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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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呀,我真的有那么可怕吗?我好像也经常把笑容挂在嘴边呀,只不过是天使的微笑罢了。(我晕)’阿仪在心中哀悼自己的可怜。
但梦玲好像还没看出阿仪不高光了,仍傻傻地道:“那、你还能送给谁?”
闻言,阿仪眼瞪着梦玲很喷火了,被梦玲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刚好又想起:那天送哥哥西装,让他穿着去见工,结果,却发现少了一条配称的领带。幸好大哥说,不习惯穿西装,要不然,她可就糗大了。想到这,她的火气又大了几分。怒道:“你、要你管,难道我只认识洪仁一个男孩吗?”
“难道不是吗?”话一出口,梦玲就知说错话了,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阿仪有何激烈的反应。
但阿仪却出奇的平静,脸上还挂着那若有若无的微笑。淡淡地笑道:“是吗?看来以后,我也要向我们袁梦玲小姐学习,多和几个男孩交往才行。”
“No No No千万不要。要是被哄人知道了,非剥了我的皮不可。”梦玲赶忙否认,她可不想变成无皮焦尸,那容颜尽毁的样子,梦玲连想都不敢想。再说今天,阿仪那天使的微笑一直都没有停过,梦玲的心里,可是害怕极了。(噢、我们可怜的小羔羊)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把领带送给谁了吧?”
“I do not know 耶。”
“why?你把东西给了谁都不知道。”
“我认识他呀,只是不是很了解罢了。俗语说的好:‘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既然我和他相缘,送一条领带又怎样。你没听说过‘千金难买是朋友’嘛。你、我都不是小气的人,又何必计较那么多呢?”随即脑海里便出现了他那张笑脸,嘴角不由得浮起了淡淡的笑,而自己却不自知。
见此,阿仪还能说什么?一看这小丫头的表情就知道:‘她是八月芥兰——起春心。’狡猾的大灰狼,露出一个奸诈的笑容。道:“我有事,就不打扰了。Bye Bye ”
“干嘛,骂完就走。都不多坐一会儿,你这几天都很忙吗?都不来找我。”说话的语气,就像一样受了委屈的孩子向妈妈告状。
“你不是要陪伯母吗?正好趁这几天休息,而我又没把你抢走,好好孝顺伯母,这不是正合你的心意吗?现在反倒说我的不是。哼”
“她都不在家,我在家陪谁呀?”
“不在家?那伯母去哪儿?”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丈夫。她有她自己的自由,没必要事事向我汇报。”
“那你做人家女儿都做得挺失败的。”
“What?”梦玲站起来,双手叉腰、秀目怒瞪。
“难道不是吗?”阿仪亦站起来,回瞪,满是挑战的意味,毫不畏惧。
见此,梦玲沉不住气地吼道:“难道你就知道哄人的一举一动吗?”
“Of cause (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昨天他休息,就去了买家具和日常用品。准备为开始装修的新房,添一些必备的用具,而且,他还买了几盆我最喜欢的郁金香,摆在房子最显眼的地方,还有……”
“够了”梦玲在也听不下去了,只好无礼地把话打断。但又不肯就此罢休,便道:“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骗我。”
“不信,你可以打电话回Japan 问他,看我有没有说错。”阿仪一脸自信,好像自己必胜的一样。
可怜的小绵羊那里知道:哄人每天都打电话向阿仪汇报一天的动向。唉、真为哄人感到担忧,还没结婚就得了妻管严,如果结了婚那还得了。做为一个局外人,我也开始为那个素未谋面的洪仁感到忧心。
小绵羊勇敢地迎向阿仪的目光,接受挑战。既然接受挑战,就得给阿仪一个下马威,道:“哼、你叫我打,我就偏不打,你吹我呀。”
“不敢,得罪了你,不就等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吗。”
“知道我的厉害就好,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
“不能惹你,我躲你总可以吧。”
梦玲都还来不及挽留,阿仪就溜了。梦玲又只能是孤伶伶的一个人,不知该如何打发时光。有时梦玲会想:‘选这条路,到底是对还是错,忙得时候,忙到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闲得时候,闲到天天在家睡懒觉。’
无聊的梦玲,把自己抛在沙发上,双手做枕;双脚放在高高的扶手上,还左摇摇、右摆摆;身上还穿着一条连衣长裙;一点淑女风范者没有。一双大眼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出神。
第二十六章 飘絮
    许多城市人都喜欢在下班后到幽静的公园来,也许觉得这样的环境可以平复一下在繁忙工作中躁动的心。
像往常一样,骆明振抱着刚满周岁的小孙女,来到这个环境幽美的公园里散步。他不大喜欢热闹,便带着小孙女,走进一片树林里。
树林里有石凳,他坐在一石凳上,把孙女放在旁边,任她玩那落叶。刚学会走路的小女孩,总是活泼好动的,不一会儿,便把骆明振弄得一身都是树叶,但他却没有丝毫责备之意,仍是一脸溺爱地看着一脸笑意的孙女。
黄昏的阳光,透过层层绿叶照射下来,显得金光灿灿;树林里很安静,偶尔会有鸟儿归巢的声音。
骆明振闭上眼,享受这自然界难得的宁静。
“爷爷,我怕。”
一个娇柔的声音,把骆明振惊醒。骆明振第一反应就是宝贝孙女,侧脸一看;只见孙女背挨一棵大树,神色慌张的看着,眼前那条与她同高的狼狗,狼狗好像也在看着她。人和狗互相对峙,不敢动。
“娇娇,别怕,有爷爷在。”
话毕,马上冲过去。但另一个身影却比他更快半步,把孙女抱在他面前。
“谢……”在看清来人是谁后,另一个‘谢’字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大哥,对不起,又来打扰您。”
来人说话柔柔的,充满女性魅力,一点都不像快六十岁的妇人口中说出的。
“竟然如此,那你还来干什么?”刚刚慈祥的面孔已不见,换上的是一张冷冰冰的脸。
“我只想知道她的下落,那怕是最后一面。大哥,我求求你了。”说话仍然是柔柔的,不同的是,她的脸上比刚刚多了一点像水一样的东西——泪。
“你天天打电话来我家,就是为了见她一面?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她愿不愿意见你、她想不想见你、她会不会见你;毕竟,你曾经抛弃过她。你敢担保她不会恨你吗?在你没有想好,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之前,请不要来找我。再加上,我永远也不可能告诉你,你永远也不会从我这里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你死心吧。”骆明振抱着早已吓坏的孙女,走了。
闻言,妇人就像发了疯似的,三步并着两步,跑到骆明振面前,跪着挡住他的去路。哭着哀求道:“不,大哥,我求求你,告诉我好吗?这几个月来,我天天打电话到您家,还去您家找您。我知道我已经严重地打扰您的正常生活,让您和您的家人都很苦恼,但我希望您能够体谅一个母亲寻不到女儿的心情。就算她不认我,甚至打我、骂我,都没有关系,我只要再见她一面,一次就好。我只想知道她是幸福的,那就好。大哥,您也是做人父母的人,您能明白我的心吗?”
“你就为了见她一面,不惜从深圳坐几个小时的火车来韶关?”骆明振不可思毅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答案。心想:‘这几年发生的一切,到底应不应该告诉她?或许她根本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不顾骨肉亲情,只为寻求荣华富贵的人;或许自己对她真的有太多的偏见了吧,认为她抛下玲儿,是怕玲儿阻止她寻求自己往后的幸福。’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样问,但她依然勇敢的迎向他的目光,毫不犹豫地说道:“只要知道玲儿的下落,其它的,我都无所谓。”
“那你为什么不在十年前来找她?”
闻言,袁敏玉疑惑地道:“十年前?这有什么不一样吗?如果十年前她已经原谅了我,那就算我现在去找她,她也不会恨我呀。”
“你说得对,她是个善良的孩子,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去记恨谁。就算你这样对她也一样,只是这一切,都太迟了。”想起玲儿所受的苦难,心中满是婉惜、伤感。
“大哥,你在说什么?我不大明白。”妇人拼命摇头,因为听了他的话,她的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只好不断地否认,让这种不好的兆头快点消失掉;只可惜,越想把它忘了,它就越清晰,就像某些人和事一样。
“你去找一个叫花飘絮的人吧,他知道玲儿在哪。不过,他会不会见你、会不会告诉你,我就不敢保证了。一切就看的造化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个已经不存在的名字,或许是因为她刚才的表现吧;也或许是被她的诚意打动了,也或许是……
“她在哪里……”妇人本想问‘花飘絮在哪里’,但想起骆明振一付坚决不谈玲儿的事的样子,她也不好意思再问,毕竟,人家已经给了她希望。
韶关,她的家乡,曾经有几次梦回家乡;这个让她梦断思魂,又伤心欲绝的地方。当年,与亚文出走,在这里得天下,在这里失天下。这里有太多、太多她的回忆,有美好、有痛苦……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踏在林间小道上,口中呐呐地道:“亚文,很快我就能找到玲儿了,只要找到玲儿,我就带着女儿去看你。你在天堂一定要保佑我们母女早日团聚……”
阳光透过枝叶,三三两两地散在她的身上、金光灿灿,煞是好看。
第二十七章 竹园
    “喂、袁梦玲,我找你出来很委屈吗?走了半个小时,你竟然一句话都也不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呀你?”看到梦玲就跟一个机器没两样的走路,还一句话也不说,与平时那个叽叽喳喳的袁梦玲,简直就是两个人。阿仪认为梦玲是因为被自己从被窝里拉起来、生气了,所以火气不免得有点大。
心怀心事的梦玲,根本就没有听到阿仪在说什么?抵垂的眼帘在不经意间,看到了一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忙道:“I am sorry,阿仪,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去找你又不是第一次了。”阿仪仍旧很生气,以为梦玲是在推搪自己。
闻言,梦玲赶忙摇头否认。道“不是、不是你啦,是妈妈咪。自从那天,她出了一趟远门后,就变得怪怪的。每天早出晚归的,而且,每次都是满怀希望的去;失望而归,像是在寻找什么。我每次问她,她都慌里慌张地说,去老朋友家。问她是那个朋友,她便摇头,不作答。神神秘秘的,不知在干嘛。”
“从哪天起?”听了梦玲的话,阿仪也感到很奇怪;虽然伯母并不是一门不出、二门不迈,但也是极少出门的那种,当然,除了卖菜。有时拉她一起去逛街,她也百般推迟。所以,阿仪不知道是什么事,可以让伯母如此着急。
“Let me think it over。(让我好好想一想)对了,就是你找我赔领带的那天。”
阿仪沉思了一会,突然兴奋地道:“伯母该不会是去约会了吧?”
闻言,梦玲突然想起妈妈咪的话,还有那少有的严肃的表情,不似开玩笑。便道:“不可能,我妈妈咪曾经说过,除了my father ,她的心里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又怎么会去联谊呢。”
接着俩人都不在言语,两个完全不同类型的人,却想着同一个问题——袁敏玉为什么每天都早出晚归的原因。
不到片刻,她们就来到了一片竹林前。
现在正值夏秋时期,一片翠绿、翠绿的,就像画中的竹园,真是无巧不成书,这片竹林的名字,就刚好叫做‘竹园’,但一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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