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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别急著说再见-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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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觉得我的话让你难过,我道歉。」唐品谦挑衅地迎视他著火的眼睛,「但是你得明白,陪著你难过伤心的我们也不好受。」这一年来,司漠的进步有目共睹,他该死的绝不会让司漠因一时的挫败而毁掉一切。   
他的挑衅与委屈挑急了展司漠的呼吸,「不然你要我这个废人怎样?道歉?!」   
「如果打一架,你的心底会好受些,我陪你。」唐品谦出人意表地平静道。   
可笑,他这位崇尚和平的好友居然邀他打架?!   
哈哈哈!好个「龙困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原来他已经从威风八面的老虎变成丧家犬了吗?展司漠嘴笑眼不笑,寒眸冷冷半垂,胀疼的五脏六腑恨得逐一添上躁气。   
「欺负我这个跛子说出去光彩吗?」推开母亲,他脸色阴黑的抓住竹子,咬牙使劲想爬起来。   
「唐大哥、二哥……」展素雁急得直掉泪,绝不想在这时候拉展司漠一把,让他们互相残杀。   
「小雁,你带妈妈进去休息。」闷了一整年的郁气不发作,多亏司漠能熬得住,今天受伤的人若换成是他,他相信自己不会有司漠坚忍不拔的耐性。   
是司漠的自尊心给予他助力的吧?唐品谦暗自佩服。   
慌乱的白芸实在不忍心弃儿子於不顾,倾前扶正他,边回头对唐品谦哀求道:「品谦,司漠经不起──」   
「我什麽都经得起!」展司漠咆哮著,才稳住身子,就往前一扑,如饿虎出柙般凶猛地扑倒唐品谦。   
唐品谦在体格上原就输好友一筹,天生温文的他在气势上更是及不上展司漠的矫健剽悍,就算他使出全力与受伤未愈的展司摸对阵,恐怕也不会赢。果然,几个回合下来,唐品谦渐感力不从心,只能困难地闪躲疾如雨下的拳阵,没有余力反击。   
「别打了,我求求你们别打了。」娇柔的展素雁偎向同样惊惧的母亲,声音颤抖得几乎支离破碎。   
「司漠、品谦……」白芸冲上前急著想劝架,却被又惊又怕的女儿使力拽退。   
「妈,别靠近,你会受伤的!」她看得出他们不像往日嬉笑般打闹,二哥出手好狠,当唐大哥是仇人在打。今天她才知道,男孩子认真打起架来竟是惊天动地的骇人。   
哒哒哒哒……   
一阵错乱的脚步声和仓卒的喘息声自众人身後响起。一团混仗中,不管是身在其中的主战者,或是慌得没头绪的观战者,均没人有心思顾及到身外事。   
「救……救命……救命啊!」一道无助的惊鸿飞掠过展家母女眼前,像只无头苍蝇叫嚷著,直往打成一团的人冲去。   
展氏母女错愕不已,任由那名惊慌失措的女孩飞奔过眼前,女核像担心什麽追来似的,始终一脸害怕的看著後方。待母女俩意识到女孩直直跑去的後果是什麽,想开口提醒她时,她已经被扭打成团的两人绊倒,直挺挺跌入战火之中。   
意外来得太突然,怒火焚身的展司漠一时收不住势,结实地赏了女孩脆弱的下巴一拳,疼得女孩闷哼一声,痛苦万状地掩脸蜷缩在落居下风的唐品谦身上,此後再也没动过。   
「司漠!」白芸惊呼著,急奔到女孩身旁。「小姐,你……你没事吧?」   
女孩痛苦哀吟,只觉呼吸困难,头渐渐昏沉起来。   
爬梳过湿漉漉的头发,展司漠呆望这不速之客,胸腔沸腾的烈血急遽降温。   
唐品谦勉强搂起呻吟不止的女孩坐定,「出事了,该死!」吃疼地倒抽口细气,他那张鼻青脸肿的面容在路灯映照下更显凄惨无比。   
「唐大哥,你的脸!」展素雁定眼一瞧,控制不住失声惊叫。「会不会痛?」慌忙移跪到唐品谦面前,充血的眼睛缓缓泛红。   
「别担心,唐大哥是男孩子,不……不怕破相。」唐品谦畏缩了下,轻轻将瘫软的女孩扶正,握在她腰间的双手一刻也不敢放。   
白芸心慌地意图窥视女孩受创的程度,又不敢放肆扳开覆在她脸上的双手。「小姐,你没事吧?」她哆嗦得厉害。   
脑子完全停止运作,耳朵嗡嗡直响,女孩知道自己该仰头制止鼻血流出,但她只是捏著鼻头,将重如铅块的头颅理入曲起的双腿间,泪流满面。   
耐性全失的展司漠勾起女孩的头,粗鲁地板开她的手,赫然见到一张由血液和泪水交织而成的小脸。   
「为什麽不回话,如果你能说话就说话啊!」他愠恼又有些心虚,无论如何都没法子平心静气。   
「好痛!」伤处灼人的剧痛夹带了热辣,以她的鼻嘴为中心,迅速向四方焚烧,她以为自己就要烧成灰烬了。   
唐品谦看不过去,拉近女孩背靠自己,手一扬,嫌恶地拍开好友纠缠在女孩下颚的手。   
「有点同情心行不行?你那一拳打得她说不出话了。」这个女孩看起来一副随时要昏倒的样子,他还沉溺在自怜里!   
白芸被那张血容吓得魂不附体,好半晌才回神。   
「小……小雁,打电话叫救护车。」她颤巍巍扣住女儿的手腕以支撑自己,那死白的容颜竟比受伤的人还难看。   
「不……不用了。」神志逐渐恢复清明,女孩虚弱地拉住欲离去的展素雁。   
「真的不用?」唐品谦拿出手帕轻轻拭去她脸上的血溃。   
「真的。」她吸吸鼻头,努力持稳颤音。   
「你最好确定一下,不必逞强,我们并不指望你做救世主。」展司漠冷嘲热讽,刻意漠视自己所造成的伤害。   
「你存心让所有人难过是不是?」唐品谦愤怒地弯身拾起破碎的眼镜。   
「对极了。」火药味浓厚地回嘴,两人一触即发的情势隐隐重现。   
他们又要打架了!女孩敏锐地感受到一股不寻常的火药味,赶紧用手背抹去泪水。   
「真的不痛了。」接下手帕缓缓坐正,她回眸投给唐品谦感激的一笑,「谢谢你,我可以自己来。」   
「既然不痛,你为何哭得那麽伤心?」展素雁低柔出声。   
「因为我停不住泪水。」女孩难为情地涨红了脸。   
受不了她的愚蠢,展司漠狠狠白女孩一眼,暴躁地搭著唐品谦的肩,「我要进屋。」   
「走吧。」唐品谦不计前嫌扶起他,明白好友口气傲慢的原因是由於自卑的心态,态度之所以莽撞无礼,实在是因为他对女人的好感全都毁在这次的意外里了。   
这一年来,他严禁任何人到这里探望他,恨自己被当成稀有珍品观赏,更恨将他撞成这样的人;而不幸的,那名酒精浓度高得吓人的肇事者,正是藉酒浇愁的失意女子。不能怪司漠将所有的怨怒迁怒到女人身上,只是无故打了人家一拳,他的不平也该消了。   
「司漠,你还没向人家道歉。」女孩太过平和的神态反教白芸於心不安。   
颠跛了几步路,怒气又莫名横生的展司漠懒懒收住脚,悒郁地哼笑三声。   
「伤害既已造成,道歉有用吗?」他头也不回地忿忿道。   
女孩盯著血渍斑斑的手帕,眉头微微一皱,脱口低喃:「多少应该有些抚慰的效用才是。」   
展司漠不敢相信的扭头瞪她,眼神凶恶得彷佛要吞了她一般,吓得女孩急急垂下头,大气也不敢多喘一声。   
她说错什麽了?以手帕捂鼻,女孩畏惧地瞟向刚才好言好语护慰她的唐品谦,直觉发出求救讯息。   
唐品谦回她一记和煦的微笑,抢在好友再次发难前强行拖他进屋去。   
「你……」察觉到自己隐含敌意的声音太尖锐,展素雁羞红了脸打住话,调理好情绪复又开口:「你好一些了吗?」   
「好多了。」女孩清秀的脸颊红如火,鼻头、小嘴则红肿变形,一张脸糟得让人不忍卒睹。「我怕狗。刚才贪看风景,不小心踩到一条狗的尾巴,就吓得六神无主了。」羞惭的头颅微微垂低,「这件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你们不必介怀。」   
听完她诚恳的自白,展素雁不禁为自己的小心眼感到汗颜。不管怎麽说,二哥打了人家是事实。   
「对不起,我哥脾气大,你别介意。」握住她的手,展素雁诚恳的抱歉。   
「你到云林是访友还是找人?」白芸怜爱地拉起这个说话不带半丝乡音的女孩,理所当然问道。   
「我叫温楚,请问展素雁是不是住在这里?」女孩拂开挂在睫毛上的泪珠,指向古厝。   
第二章   
温楚与展素雁的友谊起於三年前一次因缘际会的网路交谈。   
同样的年龄,截然不同的个性,却有著同样的升学压力与难解的少女情怀。鱼雁往返的一千多个日子里,有默契的两人绝口不提双方家庭背景,亦不曾开口要求见面,直到温楚临时决定叛逃为止。   
展素雁来回徘徊在色泽华丽的木门前,几番抬手欲叩门,转念想想又放弃。二哥和爸爸应该通完话了吧?如果唐大哥在就好了,可惜为了工作他不得不回台北。   
她一联考完,就回云林陪二哥解闷,哪知近来二哥的脾气乍晴乍阴,变得很难相处,加上考试成绩不理想,这种日子真的好闷。若没有楚楚适时帮她加油打气,她真不晓得要怎麽过下去,若是她能早点来就好了。   
胆怯的在原地踯躅了大半天,为了好友,展素雁不得不命令自己鼓起勇气来。   
「二哥……」她试探地敲了门。   
死寂的房间内不肯传出丝毫回应。   
「二哥……」昨天下午发完那顿脾气後,二哥就把自己锁在房间不肯出来,今早若不是妈妈苦苦哀求,他大概又要绝食了。   
二哥近来因心情烦郁之故,食量骤减,一天难得吃上一碗饭,莫怪妈妈忧心如焚。唉!该如何让二哥答应楚楚留下?妈妈已将外公赠予她的祖厝转继给二哥,可是他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让人望之却步又不能不来,好烦呀!   
展素雁无奈的轻叹,又轻轻敲门,「二哥,我是小雁。」   
「我不饿。」不耐烦的声音终於像驱不散苍蝇般暴躁出声。   
「现……现在才九点。」早餐已过,中餐未到,二哥的日子过胡涂了。难过的咽下苦涩,展素雁心生退意。   
「哦?抱歉,我忘了跛子的生理时钟比常人慢上数倍。」粗嘎的乾笑穿透门板,倾泄出尖酸的厌恶。「难道现在不是革命抗战时期吗?」讥嘲的声音急遽转冷。   
又开始钻牛角尖了。展素雁穷於应付他日复一日的阴晴不定,不堪负荷的双肩重重垮下。   
「我进来了。」才打开门,懊热的房间立刻冲出一团燥气,薰皱她秀挺的鼻梁,房内亮灿的光线刺得她睁不开眼。   
二哥这间宽敞的卧房为舒解病人心情,将原有的瓦顶改建成强化玻璃尖顶,并架有精密的望远镜,以便夜晚观星用。此刻由於斜顶两侧撤去遮阳板,八月艳阳夹带大量热气,毒辣地洒落屋底,将晦暗的房间妆点得奇灿无比,却酷热难当。   
受不住太亮的光线,展素雁额头冒出热汗,眯眼梭巡到遥控器,忙别过脸按开冷气。   
平躺在上好的花岗石地板上,展司漠用手肘横压住眼部,双脚交叠,颀长的身子整个浸淫在灼灼金光中,那安详的躺姿像位被施咒而沉睡千年的美男子,对周遭的温度变化失去感觉。   
「哥,你不热吗?要不要将遮阳板打开?」一向很能耐热的她也被熏烤得受不了了,二哥好厉害,居然一滴汗也没见他冒出。   
「不,我想尝尝被蒸发的滋味。」身子懒得动,连说话他也不肯将嘴巴咧得大大。   
「是不是爸爸说了什麽?」二哥和爸爸通了一个多小时电话,几乎从头吼到尾,家里的屋顶差点被二哥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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