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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白绫祭上卷:一舞梦千年-第19章

小说: 白绫祭上卷:一舞梦千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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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男人走进屋子里来,是哈迷蚩,他说:“禀告公主,三殿下请您过去用膳。”
我瞪了哈迷蚩一眼,冷冷地说:“用什么膳?我没得吃么?本公主府里没东西吃么?”
哈迷蚩赶紧俯下身,解释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但这是三殿下的邀请,公主不可不去。”
我大怒,骂道:“哈迷蚩!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在要挟本公主么?”
哈迷蚩赶紧下跪,说:“属下不敢,但这是王子的意思。属下只是来通传一下,请公主考虑,属下告退。”
哈迷蚩起身退了出去,头也不回。
小落说:“舞姐姐,你去么?”
我说:“去啊。怎么不去呢?”
小落拉着我的衣服,乞求道:“舞姐姐你不要去,那个叔叔好凶!”
我安慰她,说:“舞姐姐不怕他。小落以后遇到那叔叔,要闪开,知道么?”
知道了。
小落真的是一个落入凡间的天使,没有瑕疵,没有怨恨。
我说:“小落,给舞姐姐讲你个故事,好不好?”
小落高兴了,拍掌说好。小落是个痴呆儿,从看她第一眼起,我就知道,她是白痴,她跟疯掉后的小落眼神一模一样。安静,没有色彩。
小落的母亲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但她只是一个宫女,宋徽宗在玩石头玩厌烦的时候,抬头刚好看到小落的母亲,宋徽宗伸伸懒腰,说,好久没看见女人。然后,就拉着小落的母亲往床上滚去。之后,宋徽宗每当玩石头累了的时候,总是叫小落的母亲侍寝,小落的母亲很受宠爱,招到其他后宫妃嫔的妒忌。每次总找借口陷害她,但小落的母亲安分守己,树大不招风,她总是和和气气地过日子。宋徽宗也越来越迷恋她了,后来,小落的母亲怀了孕,就是小落了。小落在娘胎里的时候,宋徽宗生了一场大病,后宫的女人就嚼舌根,说小落命不好要克死老子的,宋徽宗不信,但确实病了一个月,直到小落出生那晚,宋徽宗的病刚好,就传来小落的母亲因难产而死,孩子存下,母体死亡。宋徽宗当下昏迷过去,醒来后,就不再问小落的事。小落被彻底遗忘。宋徽宗没能为小落取个名字,他继续玩他的石头,越来越疯狂了。小落在一片笑骂声中,长到14岁。十四岁了,没有人发现她是个白痴,只知道,她整日傻笑着。
笑着笑着,口水就从嘴角流淌而下。直到金人包围汴京,这天,宋徽宗才恍然清醒,记起有这么个女儿,命人找来,可是小落已经不认识她的父皇了。应该说,不可能认识,十四年了,宋徽宗没看过她一眼。宋徽宗抱着小落老泪纵横,他一直重复着一句话,对不起对不起……此时,宫殿的门被推开,金兵侵入皇宫了。
众人跪在地上,小落也跪着,却在痴痴地笑着。
金人在汴京城大肆掠夺,抢粮食,抢珠宝,抢女人,还抢走皇宫里面的上千宝贝,把皇宫里的文卷卷扫一空。最后还分两批带走宋徽宗、钦宗等后妃,官员、御医等3000多人,小落也在其内。
在北上的路上,小落的天真,似乎触动那些同行的公主们,她们没有再刁难小落,而是互相帮忙,同病相怜。
路上的一切困苦,并没有慑服小落,她很乐观,她不知道亡国之痛,也不知道天伦之乐,她是个白痴。她像我在这时空唯一的妹妹,小落。最主要的,她叫我舞姐姐。
我知道小落今生唯一的遗憾,就是小落死前没能来得及再喊我一声,姐……
是我害死了小落。如今,她又回到我的身边,如今她又做我的妹妹,我怎么会不懂得珍惜呢?
我宠溺地拍着小落的头,说:“姐一定会好好照顾你,姐不会再让你失望了。小落。”
小落已经睡熟了。她嘴角的口水流淌出来,她在梦里嘿嘿地傻笑着。我帮她擦掉唇边的口水后,站起来往门外走。

第50节:小舞赴宴(1)

小舞赴宴
我穿着一件华丽的衣裳,走进答罕的宴会。粘罕、兀术、迪古乃、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他们都在。答罕身边的位置已经满座了,他旁边坐着柔福和另一个不知名的女子,都很漂亮。她们的衣服光鲜,配上白净的脸蛋,煞是好看。
我走过去,却没有看见我的位置。答罕坐在正中间的座位上,旁边依次排列下来的是:粘罕、宗杰、兀术、几个不认识的小男孩、迪古乃等。座上仅有的女眷便是柔福,和那名好看的女子,当然还有我。
这明明是故意羞辱我来的。在靠近门外,有一个矮桌,是空座的,桌上没有什么吃的,只有几个馒头,和一盘清水。答罕一看我进来就看着那矮桌子,分明是示意那才是我的座位。我径直地走到中间,看着答罕。
旁边很安静,分明是等着看好戏。迪古乃则是要喊我,但被兀术捂住嘴了。大家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我,连座上女人的眼神也透露着不屑,柔福则是没什么感情。自从上次被我与她在帐里单独对话后,她把感情隐藏得很好。应该说,是在众人面前隐藏得很好。我以前小看了她。
我在答罕面前,优雅地作了个揖,柔声说:“倾城感谢三殿下盛情款待,三殿下今日难得雅兴邀请倾城前来,倾城岂有不来的道理,只是倾城有一事不明,还望三殿下告知倾城。”

第51节:小舞赴宴(2)

答罕说:“倾城公主客气了,今日只是随便聚聚,倾城公主不必拘礼。”
我笑着说:“也许是倾城过虑了,但今天倾城看到几位王爷都在,想必此宴会非同一般,倾城不敢失礼,倾城的身份是公主,怕寒呛了身份,有丢金国的脸,倾城不知道要坐哪里才好?”
答罕的脸一阵绿,他清了清嗓子,说:“倾……倾城公主说得对,倾城公主美若天仙,又是大王子的义妹,是贵客,我都不知道要让公主坐在哪了,还是公主自己选择吧。”
放狗屁。只有那一张下下座,我还有得选么?众人的目光皆往那桌子望过去。这贫富分化未免太明显了吧。我在众人的眼光下,缓缓地走过去,走到帐前,取下挂在那里的长剑,抽出来,指着桌子旁边的两个侍女,威严地说:“你们怎么搞的,这桌子上的是什么?是馒头啊,怎么给客人吃呢?三殿下不注意,你们怎么也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你们可知罪?传出去,可叫三殿下拿什么脸面去见人?”
两个侍女看着我,目瞪口呆,她们连忙跪下,紧紧叩头求饶:“公主息怒公主恕罪!是小的疏忽,是小的疏忽……”
我斥道:“那还不快把它撤掉?”
两个侍女赶忙站起来,就要去撤掉那矮桌上的馒头和清水。我跟过去,一剑砍在那矮桌上,矮桌立即出现了一道裂痕。我用手指弹了弹剑锋上的木屑,说:“这桌子不结实,万一伤着客人怎么办?换了。”
两个侍女手忙脚乱地撤掉桌子,她们的脸色惨白极了。我看到答罕眼中的愤怒,也看到座上众人惊奇的眼神。特别是迪古乃高兴得手舞足蹈的。旁边的一个小孩也笑了。粘罕拿起酒杯,向我看了一眼后,继续喝酒。
我冲那两个侍女命令道:“你们把本公主的座位摆上,就摆那儿。我手指着答罕身边的一个空位。”
两个侍女唯唯若若地退下了。一会儿之后,两张桌子同时摆上,一张在先前的位置摆上,一张在答罕旁边摆上。
答罕脸色灰灰,极为不悦地看着我大步地走到中间,朝那显赫的位置走去。我心里说:你看吧!看吧。
众人不禁嘘嘘,他们也许会在惊奇: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女子?我正坐着,对着众人笑,笑靥如花地笑着,笑得众人都呆了。
席间,一个舞女抱着琵琶缓缓地走出来。她步态轻盈,袅娜多姿,走出来时,好像脚上生了莲花一样,灿烂生辉,步步娇媚。她坐在中间的一个垫子上,轻轻地拨了拨弦,而后半张开嘴,如泣如诉的,幽幽咽咽地唱起来:“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出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听完这曲后,我脸色相当的难看。答罕为何安排了这么一场弹唱?汉皇重色思倾国,中有“倾国”二字,分明是指着“倾城公主”来的,答罕想说什么?汉皇是谁?
粘罕大拍其掌,说:“好好好!实在唱得好!好个汉皇重色思倾国!义妹你说她唱得好不好?”
我咬着牙,说:“白居易的《长恨歌》不愧为举世无双,实在妙极。”
迪古乃叫嚷起来,说:“舞姐姐,歌里面所吟唱的那个姐姐,是不是和舞姐姐一样漂亮?”
迪古乃的话实在让人吃惊,他才小小年纪,居然听得懂《长恨歌》里面有个杨妃。
我笑着对迪古乃说:“歌里面的姐姐,比姐姐漂亮多了,她是仙女。”
迪古乃睁大他的眼睛,说:“真的么?等我长大后,我要娶歌里面的仙女姐姐为妻,我要建一座好大的宫殿给她住……”
许久不见迪古乃,迪古乃的脸色依旧苍白,身子骨也不见长,就是脑袋瓜变灵活了。我看着他,轻轻地抿嘴笑了。
这时,席间一阵安静,满厅都是大口喝酒大口啃肉的咕噜声和咀嚼声。
答罕不说话。众人也不说,他们举起酒杯,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拿起案几上的骨头就啃,啃得满嘴油腻。答罕抽出他的短刀,在烤全羊上,慢慢地切割起来。每个人都是拿着骨头啃,只有答罕有短刀。我看着面前的考全羊,发现自己没有短刀,一时之间不知道要从哪里下手。
看着他们吃得如此开心,我的肚子饿得咕噜作响。答罕切起一块肉,送进柔福张开的嘴里,温柔地说:“好不好吃?”她说:“好吃。”
另一个女子见状也凑上去,娇声道:“三殿下,人家也饿了……”
答罕开心地笑着,连说了三个好字,就把手上刚切好的肉放进她的嘴里,那女子满足的吃着。
我看着心里难过。粘罕见状,关切地问道:“义妹你怎么不吃呢?莫非羊肉不合你胃口?”
我看着粘罕,心里厌恶得要死,但嘴上还是客气地说:“大殿下客气了,并非羊肉不合我胃口,而是义妹最近念佛祈祷,要戒荤半个月,所以只能浪费这些好肉了。”虽然自己说得言不由衷,但也草草的下了台。
我随即起身,向答罕说自己身体忽感不适之后,就溜之大吉了。我真的不想呆在那种宴会上。特别是不愿看到答罕与别的女子那般暧昧。
看到我要走,众人都停下吃肉喝酒,他们呆呆地看着我,看着我步态轻盈地从他们眼前走过。他们的眼中突然射出一种精光,那种精光是,男人见到女人时渴望的眼神。我抿着嘴,笑着走了。我并非无缘无故地笑,我只是觉得很可笑。我今天竟然会来自取其辱。虽然已经为自己攒足了台阶,可还是如此的可笑至极。
我笑着走了,伤心地笑了。我知道,背后有一道目光一直注视着我,很熟悉,很神情,像那个面具男人灼热的目光一样,浓烈且深沉。但我不知道是谁的,我没有回头。我已经没有勇气回头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真他妈的没用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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