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忘记你我该怎么办-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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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似乎响起来……秋寒心里一震，他没有听错吗？
是塔塔的电话吗？她常常是会在早上7点，准时让电话响起，不是吗？
“秋寒，怎么这么久才接。”
是海松。
秋寒退后几步，一下坐在床上。
“秋寒，你在听我说话吗？”
“哦，听着呢，怎么了？怎么这么早打来……”似乎被惊醒。
“我要回来了，临时改了计划。”
哦。
又过了一天海松就回来了，躺在床上悠闲地给秋寒打电话，“明天周末啦，我们一起去打球。”
周末了，又到周末了吗？是的，转眼一个星期又过去了，塔塔，已经离开整整一个星期了……
“塔塔，真的很担心你。你现在在干什么？有想到一个我吗？塔塔，没有你在，似乎现在一切也没有了规律，该怎么办呢？每天下班回家，都要面对从前的那个空荡荡，冷清清的房子……连yamoo也感到难过……”
而塔塔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打开门，似乎又听到一声“秋寒哥！”塔塔甜甜的笑声，而当他发现屋子里没有任何人时，他闭上眼睛。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Club里依然灯火通明，热闹非凡，以前来到这里，总有一种很放松的感觉，但是今天，他一进门，就感觉到一阵心烦意乱。
“哥你终于来了。”美莹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大家约好的嘛，怎么会不守信。”
秋寒觉得不自在，坐下来，不知道该说什么。
“以后怎么打算？”美莹突然这样问。
秋寒似乎很震惊，又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怎么打算？现在要什么打算呢？一切还是照旧呀。新专集在最后冲刺，会忙起来了。”
塔塔偏偏在这个时候走了。为什么？下周开始，自己又要忙起来了，要开始录音吗？一遍一遍地录音。塔塔会做什么呢？唉，怎么又想起了塔塔？她会干什么？学习，上课，和朋友在一起……就像他上学的时候一样吧？
“哥，哥！”美莹叫了他一声，“你已经发呆好一会了。”有些埋怨。
“哦，对不起，想起来一些事情。”秋寒抱歉地说。
秋寒总是会想起自己的事情，塔塔一直不喜欢这里，不喜欢美莹，他都知道的，那是小孩子的脾气，怪不得她。不过，她要是知道，在她走后自己在和美莹坐在一起约会，她一定会很生气吧？塔塔总是这样任性……那么，她现在会不会……
“哥，你在听我说吗？”美莹讲自己的事情，却发现秋寒没有什么反应。
“哥，你在听吗？”
“我在听，在听。”秋寒连忙点点头。
“哥，你在想塔塔吗？”
“对不起，美莹，我不是故意的。”秋寒还是抱歉。
“哥，难道你面对着我，也忘不了塔塔吗？”美莹很委屈……
“美莹，你在说什么？”
“哥，难道你一直都不明白吗？为什么我会一直这样，找时间和你在一起，可是，你……”
“美莹——”
“哥，你还在想着塔塔是吗？”
秋寒没有做声。低下头，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问题。
“她已经走了，为什么还要……”
“美莹，你……”
“哥，塔塔她本来就是要走的，她走了，你还有我在身边呀！为什么……你就看不到我的存在呢……”美莹要落泪了。
“美莹，我没有……”秋寒有点慌起来了。
“哥，难道，和你相识这么多年的我，连一个偶尔出现的小孩子都不如吗？”
“美莹……”
“哥，”美莹打断他的话，“现在开始接受我……也许，你会……”
“美莹，”秋寒不及她说完，“如果你爱上一个人，会爱上他的一切吗？”
“当然，哥，当然会是一切！”
“那么，你会想去苦苦学习厨艺，为所爱的人准备每一餐饭吗？”
“哥，那有什么？只是，我的工作不会允许而已，况且，我也不需要亲自去学啊，我可以请最好的厨师，为喜欢的人煮最美味的食物。”
“这不一样的。”
“哥，如果我说我会那样，你会觉得高兴吗？可是，不会做饭的人去做，那做出来的东西能吃吗？”
秋寒许久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喝着咖啡。
“哥，我不相信，你真的爱上了……”
“美莹，”秋寒抬起头看着她。
“有没有那么一个人，能让你一直牵挂不放？她可能和你根本没什么关系，但是当你看她第一眼的时候，会觉得很不放心，忍不住想要保护她。当她流泪的时候，你的心会疼；当她笑着的时候，你也会不由咧开嘴巴。当你难过、烦乱、乏累不堪的时候，看到她的笑容，就会释怀一切。她可能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懂，却冥冥中知道体恤他人。她的眼神总是那样纯真，默默地为你做一切事情……”
“哥，你是在说塔塔吗？”
“她可能会很软弱，常常会哭泣；她可能很乐天，嘴角常常挂着微笑。她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会觉得一切都很自然，而当她突然不在的时候，你会觉得很空旷，会时时牵挂，担心她。就像空气，你可能根本感觉不到她的存在，离开了却不能生存下去……也许，这样说会觉得很夸张，但是……没有她的话，真的会难以适应……“
“哥，你……”
“她可能很爱哭鼻子，因为她不懂得隐瞒自己的心情，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说讨厌。她可能不漂亮，不优秀，但是她招人喜爱，惹人爱怜。她不会伤害任何人，也害怕别人会伤害自己……”
“哥，你对她的喜爱，仅仅是对她的可怜，那不是爱，对不对，”美莹的声音都在颤抖。“不是这样的吗？”
“是的，可怜，那不一定是爱。但是，可以因为可怜而爱，为爱而可怜，这又有什么分别呢？”
“哥，你让我很失望，你真的会喜欢上一个才相处几天时间的人……”
秋寒这时才发觉美莹一直在喝酒，而且从始至终已经喝下一瓶了。其实在秋寒来之前，她就已经喝了好多了。
“美莹，少喝一点，你……”
美莹仿佛什么也没听见，依旧大口喝着白酒，一口下去，呛得咳嗽起来。
“美莹，听话，不要再喝了。”秋寒上前去扶她，被一把推开。
“哥，请你走开，我为什么这样你还不明白吗？”
“美莹，你这样只会让我更难堪……”秋寒看着她，已经是醉了的人了。
“走，我送你回去。”
秋寒扶着美莹踉踉跄跄向外面走。
“哥，你知道吗……”美莹一边走嘴里还叨念着，“我本来什么都不想说……”
“美莹，不要说话了。你醉了。”
“我只想知道，你到底对我什么样的感觉……”在车上，美莹靠在座位上，还是不停着说。
“可是，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我哪里不如塔塔？她怎么能和我比呢？哥——”
“美莹，不要再说了……”
“所以我去找她……”美莹喃喃说道。
“什么，美莹？”秋寒听到这里很吃惊。
“我去找她，塔塔！”美莹笑着，“是我把她的事情告诉伯母的……你早该想到的吧？”
“然后，……”她继续说，“在伯母走的第二天，我去找了她……就在见过你之后……”
“美莹，你真的醉了。”
“她怎么可以……连伯母也收买了……这怎么可能！伯母不会喜欢我，因为我曾经和哥哥你传……”
“美莹，回去好好休息……”
“哥你不要打断我！我就是去找她，我跟她说，不要再留在这里……不要想着去伯母那里就一切安妥！那样还是会给哥哥你带来麻烦……我说，我可以帮助她离开，让她回到中国去……”
“美莹，不要再胡说了。”
“可是，哥，”美莹转过来看着秋寒说，“你知道她怎么说吗？她说她不打算去伯母那里。哈……多可笑…”
“什么，塔塔对你这样说的？”秋寒很吃惊。
“她说她已经决意要离开了，要回中国去……”
“美莹，她真这么说？”
“我问她怎么回去，去哪，她说不知道……那个丫头，还是骗了我，她那时肯定已经恢复记忆了……”
“美莹，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为什么现在才说？”秋寒看着美莹问。
“哥，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这是塔塔的意愿，她不让我告诉你。她说这样对我也该很好……哼，说得真对……”美莹开始冷笑，“我那时却以为，她是在骗我，她怎么可能会自己离开呢，离开哥哥你……”
“后来她突然又转变主意了，她说她哪也不去，也不会去济州岛，就在这里跟着哥哥你……”
“塔塔在撒谎吗？”秋寒似绝望地叹了口气。
“我们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就各自离开了……她说要回去准备，海松和季鸿要去看她……”
“美莹，快到家了，不要再说话了。”说完秋寒陷入沉思。
塔塔根本没有说见过美莹，绝对没有说过……
“你去中国的那天，我又去找她了……”美莹接着说，秋寒似吓了一跳。
“美莹，你说什么？你那天去找她了？”
“但是她那时刚从你的家出来，我看见了，刚要上前去，发现她在哭……哭得很伤心……”美莹似乎在回想那天的情形，“真的很伤心。她的手里还提着东西……我才知道，原来她真的要走……”
“美莹，你……你为什么没有去阻止她？”秋寒开始激动起来了。
“哥，我想去阻止她……”她流出了眼泪，“可是，可是，我真的……”
“我一直跟着她直到她上了飞机……她在之前，还见了一个人……”
“什么人？”
“哥……”美莹说到这里已经昏昏欲睡的样子。
“美莹，美莹……”秋寒忍不住一直叫她。这时已经到了美莹的家。她渐渐醒来，看看外面。
“哥，我的家到了……你要不要……来喝茶……”她打开车门，要下车。
“美莹，塔塔去见了什么人？啊？”秋寒也同时下车，跟上去问。
“哥，我的家到了……我要上去了，我好累……我明天，明天告诉你……”
秋寒跑上前去，抓住美莹的胳膊，“美莹，我求你，不要卖关子了……我真的，真的很着急……”
美莹回过头来，在昏暗的路灯下，秋寒看到她的脸，全是泪水……
“美莹，你……”
她突然伏在秋寒胸前哭起来……“哥，我……我现在出卖了自己……”
秋寒满心的歉意，“美莹，对不起……”即使对美莹，他也不想让她伤心。
“哥，我真的不想告诉你……可是，我又不忍心看见你这样难过……我以为，塔塔走了，一切都要结束了，可是我知道，在你的笑容后面，全是眼泪……”
“美莹……真的很对不起……”秋寒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哥，塔塔见的，大概，是她的亲人……因为我看到她搂着塔塔在哭……”
秋寒理所当然地愣住。
“美莹，那后来怎么样了，你知道吗？”
美莹摇头。
“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秋寒紧张地问。
摇头……
“美莹，我再问一个问题，那个人去了哪里，你真的不知道吗？”
还是摇头。
“那么，你，你快进去吧，早点休息。”秋寒对美莹点点头，美莹复杂的眼神看他一眼，然后转身进去了。
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现在心里很乱……塔塔她去见了什么人？她在这里有亲人的吗？
那么，她的亲人是什么人？他可以找到他们吗？
回到家里，秋寒站在门口，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漆黑的窗子里自己的家……他现在还不想进去，一走进去，是不是回忆马上全部涌来？他要在这里，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会。
抬起头来，依旧是漫天的星斗。
与此同时，塔塔走在回去的路上，也不由抬起头来……
星光灿烂。
熟睡的秋寒被电话吵醒。
“秋寒，现在打开电脑，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