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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酒家何处-第22章

小说: 酒家何处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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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该怎么办?”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那根枯藤上有滴露水,他感到无比的兴奋,就向那滴露水舔去。”然后我不开口了。
“完了?”刘颖问。
“完了。”我说。
刘颖想了一下,问:“这个故事是什么意思呢?”
我说:“不是这个故事是什么意思,而是这滴露水代表着什么意思!”
“那滴露水代表着什么意思呢?”
“你应该知道,在沙漠里,水比食物更重要。他刚开始的时候希望有水,而在最后他终于得到了!”
“那得到了又能怎么样?他还不是死了?”
“对,谁能不死呢?只不过或迟或早罢了,那有什么的?每个人都会死的。我也一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然后就不断地想,到了高三自己有了贴身体会的时候,才终于明白了那是什么意思。”
“哪你最后还是理解了?”
“对!到了那个时候想不理解都难啊,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
“最后的欢乐!”我说。
“最后的欢乐?”刘颖重复道,很显然,她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或许也可以这么解释。杰克·;伦敦在《热爱生命》的刚开始是这么写的:‘一切,总算剩下了这一点——他们经历了生活的困苦颠连;能做到这种地步也就是胜利,尽管他们输掉了赌博的本钱。’的确,能到这一步也是一种胜利,因为他一次又一次地求取生存,到了最后那也是没办法了。他挣扎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但仍不放弃最后的美丽而吃掉那滴露水。就像歌德在纪念莎士比亚逝世一百周年大会上发表了一篇演讲,其中有这么一句话:‘即使命运已经把我们引向普遍的消亡,我们依旧要保持存在下去的希望。希望是一种美德!’刘德华的《今天》里面也这么说了:‘我不断失望,不断希望,苦自己尝,笑与你分享。’还有一句是什么?‘我不怕伤,也不怕痛,只怕再多努力也无助!’我现在就面临着这样的境遇。这歌词写得都挺好的。”
“就是!有些人问我喜欢谁的歌,我说喜欢刘德华的,她们说到了现在还喜欢刘德华,都那么老了。我说喜欢就是喜欢,喜欢的是他的歌,又不是他的人。人老了,歌听起来还不错。”
“我比你还严重,我曾经以为自己除了郑智华再也不会接受其他的歌手……”然后就扯上了其他的事情,直到吃完了饭,想告诉她的事情还根本没开口。
我递了她一张手帕纸,自己用了一张。到了外面,我把手帕纸剩下的带包全部给了她,还有一本李若凡要的书——《里尔克诗集》。对她说:“把这个给了李若凡。”
她看着手帕纸,奇怪地问:“这是什么?”她不知道我为什么把手帕纸送给李若凡。
我笑着问:“你说呢?”
“不知道!”
我淡淡地笑着,说:“回去等她看完之后你看一下就知道了!”
“里面有东西?”
“对!”
“是什么?情书?”
我笑了,问:“有这样的情书吗?”
“那不是情书是什么?”
“等回去之后,她看完了,你也看一下!”
“我也能看吗?”
“能!让你知道什么叫情书,见识一下!”
“现在不能看?”
“能看,不过还是回去看了比较好!”
“什么事情还搞得这么神秘?”
“看了就知道了,现在问那么多也没用!”
“幸亏你说了里面有东西,不然我们回去就随手一扔,也不知道里面有东西!”
“就怕你们这样才提醒你啊!”
她把那包纸往书里一夹,说:“这样不就成了!”
我笑了笑,然后送她到宿舍门口告别。
她们会看到这样的一封信:
一张纸,是心心相印的,如此美丽的纸,我承认。
多少次,我想告诉自己:去飞翔吧,像天空的鸟儿。
我不得不面对这样的现实:留级!我已不想去诉说是由于什么,只需要明白的:这是现实!
我无法只顾自己去独自高飞,就像那个可怜的小狗一样被重重的锁链牢牢锁铐。
我只能流泪,因为我无可奈何。即使天空依旧这般广阔,你会是在其中快乐飞翔的鸟儿,但我不能。
可笑!的确,即使我也感觉到。
前方的路对我来说永远是迷茫的。
所有的一切,让我痛恨,我却无法怀恨。
我该如何做?我又能如何做?
天气还算不错,但我只能感觉到冷。
即使我再骄傲自负,现实已无情地证明我是一个失败者。
或许只能说,我运气好。
的确,我的运气不错,否则为何不会是别人而偏偏是我。
我早知道,今年是多灾多难的一年,但我仍不知谨慎。我原以为自己有能力去面对。
我没有高估自己的能力,但现实比我想象的还要残酷。
就在我即将展翅高飞的时候啊!现在我拥有足够的勇气和力量去飞翔了。
天有不测之风云,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有何奈何?无可奈何!
我只能给自己一个微笑,苦苦的,我只能去微笑,去面对现实。
既然我可以,既然我不可以。
遭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还算奇怪得可以。
箭牌口香糖大王威廉说:“我曾经破产三次,但我不曾会失眠一分一秒。”固然,我不能,我常常睡不着,但学学可以吧。
祝开心。
既然太阳已把最美丽的阳光送给大地,我只能给予你最好的祝愿。祝天天开心,永远幸福。
         张铎
     2004,10,14,—
过了半个小时,估计她们已经看完并讨论完毕,就把电话拨了过去。问:“看完了吗?”
“完了,不过看不懂!”李若凡说,声音并没有我预料中的惊奇,而是困惑。
“怎么看不懂?第三段不就写的明明白白了吗?”
过了一会,她依旧说:“还是不懂!”
我无奈,说:“不就是留级了吗?非要让我说出来不可?”
“啊!不会吧!”
“怎么不会?”
“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有骗你的必要吗?”看来这样的事情的确让人难以置信。
“你怎么会留级?”
“我怎么就不会?考试挂多了当然会留级啊!学校规定,一学年的学分挂得超过百分之五十的就要留级,我挂了四门,恰恰百分之五十,只有留级了啊!”
“向来感觉你都是挺神通广大的吗?”
“你必须给予我一定的基础我才能神通广大,如果你连这点基础都不给我我怎么神通广大?”
“没有找人吗?”
“找了!不过校领导刚换届,一切都不好说的。”
“换届?什么时候换的?”她吃惊地问。
“晕,大概就是去年后半年吧!”在这个时候,我终于发现还有人比我更不了解学校。不过说实在的,又不是一辈子呆在学校不出去了何必对它那么了解呢?
“那你该怎么办?”她担忧地问。
“该怎么办?车到山前必有路啊,像我这样的人还能在一颗树上吊死?放心吧,没事,死不了!”在这时,我忽然感觉不对劲,就叫开了:“喂,喂,喂,等一会儿,到底是你出事了还是我出事了?”
“当然是你啊!”
我不禁大笑,说:“我出事了,出事的是我不是你,按理说应该是我郁闷才是,但现在我都还没有郁闷你郁闷什么啊?”
“这不是为你担心吗?看你信中写得那么颓废!就像要自杀一样!”
“你再看看我刚才给你写的信的最后一段是用什么结尾的,那是箭牌口香糖大王威廉说话,‘我曾经破产三次,但不曾为此失眠一分一秒。’你可以想想,人家都破产了,都不会失眠一分一秒,而我这,和人家比起来又算什么?也不过是留级了,又死不了,用得着那么郁闷吗?不过,恐怕你感觉不到,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坚持不下来了。”
“感觉到了。”她轻轻地说。
我很是惊讶,问:“怎么感觉到的。”他想着自己在话语还是口气中没有任何的暴露。
“要是以前我不去吃饭你肯定会问为什么不去,但是这次你什么都没说,就挂上了电话,我很是奇怪,想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挺聪明的啊,不简单。”我笑着说,“给你写信的时候我就在不断地调整,所以最后用威廉的话结尾。”
“调整得这么快啊!那你去年的哪个时候你为什么不调整?”
“这次开学以来才能调整得这么快,以前最快也要两天的时间。不过那也不算什么,关键是出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她问。
“去年快考试了我一拿起课本,发现一点都看不进去,我就知道完了,两年一期的崩溃期又到了。毕竟一个人无法永远保持坚强,平常不管再大的事情你都一笑而过,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但它难免会在心底留下一点阴影。阴影越来越多,到某个时候就会全面爆发出来。就那么两个月,两个月之内什么都干不好,好好放纵一下,过了那两个月就没事了。这个问题以后再给你解释,现在解释比较麻烦。”
“那现在除了留级就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吗?”
“没有,辅导员也这么说了,是我们运气好,刚好赶上这一茬,运气这么好谁也没办法!”
“感觉不仅仅是由于考试的原因吧?”
“那就大概是我旷课旷多了!”
“感觉你旷的也不多啊!”
我说:“就是,我旷课也旷得不多啊,最起码一个星期多多少少都会去几节课!”想了一下,不禁叫了起来:“不对不对!谁说我旷课不多啊?”
“怎么了?”
“你感觉我旷课不多,是因为跟着你们上的课不少,但我们班点名我在哪呢?”
“那样也好,任何事情既有它坏的一面,那么就有她好的一面。你也可以想想,到了新的班级,你会认识许多新的同学……”
“哈哈!”我不禁笑了出来,说:“对不起,那不是我可以承受的。大学里面人情关系冷漠,所有的人都围绕着宿舍这个狭隘的圈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况且我需要的是什么样的人?能和你们认识我就已经感觉够不错的了,已经拥有足够的幸运了,还敢去要求什么?至于其他的人,还是不去认识好一点。你知道吗?其实在国庆之前我就知道了这个消息,辅导员最后说让叫家长,我们系的杜书记给我家里打了个电话。我很生气,最起码我都过了十八周岁了,都是个成年人了,我有权利决定我的一切。就对辅导员说,‘要是你昨天给我说了要叫家长,那你今天就再也找不到我了。’辅导员问我去哪里,我说不知道。她就说了:‘张铎,你看我对你最起码还是挺不错的,也没有什么大的过节,你总不会给我添麻烦吧!’”
“她为什么要那么说?”
“因为一个学生不见了,在学校不见了,家长会问学校要人,而学校怎么去找一个自己跑走了的学生,肯定要问辅导员的责任。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就哭了……”
“我知道!”李若凡说。
我没接她的话,继续说了下去:“当时辅导员说,‘张铎,还从来没有见你哭过呢,要是你早哭一点就好了。’其实,她根本不知道我是为了什么而哭,我哭不是为了她,也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我的父亲!”
“你家里人知道了吗?”
“知道了!”
“你家里人怎么知道的?”
“杜书记给我家打了电话。如果我家里人不知道的话,那我还可以骗骗他们,上完四年。出去之后一切都靠自己,他们也不会担心什么。但我家里人知道了,我就上不完了!”
“那你家里人什么意见?”
“他们有什么办法,说不行就多上一年,但对我的影响太大,我不会这么做的。你看过《父亲的生日》,也看过《冷雨轩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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