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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鸳鸯茶 作者:妮娜-第23章

小说: 鸳鸯茶 作者:妮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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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里绿茵茵的草坪修剪得平整,花草树木错落有致地栽培在花园里。从花园向远处望去,夜色中,在海面上来往于西雅图和奥林匹亚半岛之间的大型渡轮上灯火通明,市中心高耸入云的太空针在夜色中发出荧荧的绿光,就象来自太空的幽浮。

“锦,我很高兴认识你。也许,有可能的话,你可不可以给我电话号码或者电子邮箱地址,有时间的时候,我们再见面?”他试探着建议。

又是一个咖啡约会?“为什么不呢?”我笑着,从提包里取出一个薄薄的晶亮的名片盒,抽出一张名片递给了他。

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从衬衣口袋里抽出一支笔,写下他的电子邮箱地址和电话号码,他把纸撕下来递给我,然后补充了一句说:“如果你有时间,在Google信息网上可以查到我的名字——丹尼斯.弥勒 ,你能对我会有更多的了解。”

我在谷歌上能找到他的名字,那他一定是有所建树的。科学家是令人尊敬的。

我们互相交换了邮箱和电话以后,我从花园回到室内。

“你喜欢他吗?”不知什么时候丽莎已站在我的身后。

“谁啊?”我明知故问。

“那个教授。”丽莎瞪着她美丽的大眼睛,好像在说:“唉呀,你怎么搞得?”

“噢,他很好。我喜欢他的英国口音。”我似乎远远地能听到他与别人交谈时非常动听的牛津英语。我顺着声音望去,在我五六步远的地方,我看到他的侧影,他在和其他的客人交谈。



第十五章 爱无忌(5)


“太好了!”丽莎高兴地拍拍我的后背,一转身就不见了。

我喜欢他吗?大概是好感吧。他的英国口音很好听,他的略带忧伤的蓝眼睛里好像总有一层迷朦的雾,好像他眼里含着一汪泪。

我抬起手腕看看表,我要和主人告辞了。

客厅和餐室里仍然有不少人,有的客人告辞了,也有客人拎着一盒啤酒和薯片陆陆续续地到来。丽莎和她的埃瑞克一边忙不迭地送走离去的客人,一边招呼着姗姗来迟的朋友。这样的晚会很随便,对时间和客人的衣着和人数没有限制,被邀请的客人可以带朋友来,朋友的朋友也可以带他们的朋友来,除了主人提供的食物以外,也有些客人自带饮料和小吃。有的人刚到,谁也不认识,但临走时结识了一帮新朋友,大家互相交换电话号码和电子邮箱地址,互相保持联系,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个圈子。

我来到丽莎和艾瑞克面前,向他们告别。

“你要走吗?”丽莎流露出依依不舍的表情。

“明天是截稿日期,我今晚还要过一遍稿子。”我向丽莎张开手臂,我们的面颊贴在一起。“我们一定要再聚一聚,真抱歉,今天来的客人多,我们都没机会说话。”她凑到我的耳边小声说:“那个英国教授很喜欢你!”我看着她的欣喜的眼神,我知道她在为我高兴。我转向艾瑞克,握住他的大手:“非常高兴见到你。祝贺你们乔迁之喜!我真为你们高兴。”

“我是个幸运的家伙!对吗?”他搂住我的肩膀。他的简短的回答和身体语言赢得了我的好感。我向丽莎会意地一笑,由衷地说:“你们俩都很幸运。”他们不约而同地互相看了一眼,笑了起来,目光交织在一起。

“我得走了。”我告辞。让两个糖豆粘在一起吧。

他们把我送到大门口,我向他们挥挥手,沿着花园的小径,向路边走去。

夏夜的晚风吹来,树叶婆娑,空气中弥漫着花的芬芳。风吹拂着我的裙裾,我微微地打了一个寒颤,顺手拉一拉绕在肩膀上的薄毛衣,快步走向停在路边的汽车。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我打开坤包,从里面拿出车钥匙。

“Jane !” 有人在不远的身后唤我的名字。我不由地停下脚步,微微地转过身,到了一半,我就知道那是谁了。

“我可以送你吗?”那轻柔的英国口音很缠绵,我的血液流速加快。

我没有看他,等他走到我身边,我侧头用下巴颏指着不远处的黑色的丰田跑车说:“我的车就在那。”

“已经很晚了,让我陪你走过去。” 好像他要对我说什么,我放慢脚步,我又把车钥匙放回包里。他站到我的对面,那双蓝色的大眼睛透过厚厚的镜片看着我,欲言又止。我问他:“今晚你过得愉快吗?”

“我过得非常愉快。”他又补充了一句:“尤其有机会认识你。”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我迎合着他的目光,月光下,我看见他的眼睛里泪光一闪。我说了让我自己吓一跳的话:“我很喜欢你的口音。”。

经过意味深长的短暂沉默,他低声地说:“我也喜欢你的口音。”

我听了后自嘲地笑笑,这是我永远改不掉的中国口音。

“ 平时,我很难得有机会参加像这样的晚会。我周围的女性朋友很少,你是个非常特别女人。”

我觉得他也与我平时接触的人不同,尤其是他的迷人的口音。但我什么也没说,静静地听着,与他并肩缓缓地向前走着。



第十五章 爱无忌(6)


“锦,”他打破了沉默,我应声抬起头。他继续说:“你的朋友丽莎告诉我你喜欢我……我也非常喜欢你,但是我要老实地告诉你……嗯,我有女朋友,她,她在伦敦……”他的口气抱歉中带着不安,又有隐隐的期待。

我的心微微一震,没想到我对丽莎随便说的一句话,会让丹尼斯如此重视。我赶紧笑着给自己下台阶:“哦,没什么。”我做出不在乎的样子,但心里涌起隐隐的沮丧。

我意识到我的确对他有好感。

听了我的话后,他的表情如释重负,立刻转忧为喜,“那太好了!我们可以做朋友。”

“好了,我该回去了。我们保持联系?”我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我很快就会给你打电话……”我没等他说完,已经关上了车门。

在回家的路上,我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我心里埋怨丽莎嘴快,我对丹尼斯还不致于到“喜欢”的程度。丹尼斯也太自作多情小题大做了,但是他很诚实。他向我声明他在伦敦有个女朋友。这个球抛到我的场地了,我该怎么打?

他说他也喜欢我。

从丽莎的晚会回来后得一连几天,我都忙于撰稿。在凌晨临睡前,我浏览一下电子邮箱,看到有一个从西城大学发来的邮件。是他,丹尼斯!邮件只有短短的几行字:

Jane,

别来无恙?常常会想到你。西城大学的艺术学院表演系将上演契柯夫的话剧《海鸥》,不知你是否感兴趣,我希望能与你一起欣赏这部不朽的名剧。

盼你的回音。

丹尼斯

《海鸥》是契柯夫的名剧,没想到在艺术商品化的美国也能看到这样的话剧,我感到意外。其实不论在哪,人的品味的确因人的文化素养知识层次而不同。

我击点了“回信”,但是我转念一想,决定暂时不回信。我关掉了电脑,上床睡觉了。让他等着吧。

第二天上午,电话铃把我叫醒,是玛丽亚娜。

“H’ola !锦,你怎样啦?”玛丽亚娜带着西班牙口音的英语。

我睡眼朦胧地看了一眼电子钟,都十年半了。

我的工作不坐班,我和编辑通过网络交流,交稿和改稿都很方便。头一天工作到凌晨,第二天睡个懒觉补充睡眠。

“我醒了。”我从床上坐起来,揉揉眼睛。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卧室,窗外湖畔传来鸟儿的啼鸣。

“丽莎的生日你怎么没来?我以为会见到你。”我不等她回答,又继续说:“我见到了丽莎的男朋友。”

“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子,对吗?我刚和丽莎通了电话,她说你在她家遇到了一个教授,他很喜欢你。”玛丽亚娜关心地问:“你对他的感觉怎样?”

“没戏了,他在伦敦有个女朋友。”我淡淡地说,语调里流露出沮丧。

“他告诉你的?糟了,丽莎一定不知道这事。”她在电话另一头叹了口气。“不过那个只不过是个女朋友而已,又不是未婚妻,又不是太太,他们之间是什么情形我们不知道,他来美国已经一年多了,为什么她还不来?”

我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我们可以做一般朋友,看情形怎么发展。如果他真的喜欢我,他知道该怎样做。”我说的胸有成竹。

“但是你要小心,要把握它。”她关心地叮嘱我。

“哦,当然。”我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夏日的阳光立刻充满了卧室,整个卧室明亮起来,新鲜的空气中飘荡着草坪和树木散发的清香。

“他请我去看契柯夫的话剧。”

“谁是契柯夫?你去不去?”看来她的确关心的只是我。



第十五章 爱无忌(7)


“我不去。我还没给他答复呢。”我犹豫不决。

“如果我是你,我就去。去看话剧是很平常的事,属朋友之间的正常交往。”她在鼓励我。我转念一想,其实也没有什么,对他我还不致于到迷乱的地步。他已经向我挑明了,他有女朋友,那我们的关系就不向那个方向发展。但是我心里隐隐地担心着什么,到底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去吧, 出去开开心,也许看完了话剧,你的感觉就不一样了。”玛丽亚娜临挂机之前还在叮咛。

我给丹尼斯发了一封回信,说我喜欢契柯夫的作品。

星期五傍晚时分,天刚下完一阵小雨,清凉的晚风习习。我和丹尼斯约好晚上六点在大学区的the Ave上的“东京食堂”见面。所谓的the Ave 指的是大学路,大学路附近是个小商业区,具有异国风味的餐馆各具特色,价钱经济实惠,很适合大学生的消费水平。在大学路,你能看到形形色色的人物,既有背着沉重的双肩书包来去冲冲的学生,也有三五成群头发染得五颜六色,脖子上戴着粗粗的链子,鼻孔上穿着鼻环四周游荡的朋克;在沿街的墙角,还有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身上散发酒气的乞丐,面前放着一张硬纸板,上面写着:“失业而无家可归,希望得到慈悲援助。上帝保佑你!” 在the Ave,行人来来往往,车辆络绎不绝。

六点整,我和丹尼斯几乎同时到了一家挂着“东京食堂”汉字招牌的日本餐馆。今天丹尼斯戴了隐形眼镜,面容显得更年轻。他背着沉甸甸的双肩书包,上身深蓝色的毛衣的拉链敞开着,露出里面白色的T…恤,下深穿着米色的裤子,一双黑色的凉鞋,露出白色的厚厚的棉袜子。他的样子真像个大学生。他同时也打量着我,他的眼神很温柔,白皙的面颊映衬着粉红色湿润的嘴唇,他用语调轻柔英国口音说:“优雅的黑色对你很适合。”我笑笑,说声谢谢,撩了一下散在肩膀上的头发。平时我的穿着很中性,穿了条黑色的长裤,一件黑色开司米短袖毛衣,外面加一件黑色西装,我今天特意在耳垂上嵌上一对珍珠,令我显得女性化一点。我对他的英国式的间接的赞美感到沾沾自喜。

这是家韩国人开的日本餐馆,到此光顾的大部分是学生。我们在门口的柜台点了菜,各自付款后,找了个座位面对面坐下。

“谢谢你能来。”他的眼睛发亮。

“谢谢你的邀请。这是我第一次看艺术学院的学生演出,更有趣的是他们演的是契柯夫的话剧。”我喝了口冰水,撕开方便筷的包装纸。我问他:“你对剧情熟悉吗?”

他摇摇头。“我知道《海鸥》是契柯夫的四部话剧之一,第一次在彼得格勒公演时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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