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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瑾年春-第41章

小说: 瑾年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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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得了好处,大冬天却是满面春色,连连说了老夫人一番好话,将老夫人赞得是天上地下的,就差没拿尊莲花座把她给供起来了。
送走了方氏,老夫人低头看了看尚跪在地上,掴掌的巧果,一张脸早已肿得不成样子,只是微微低声说了句什么。巧果听了,身子剧烈一颤,旋即双拳握紧。张妈妈将巧果给带了下去,不过半个时辰,张妈妈又回来了,低声在老夫人身边耳语几句。
老夫人睁开凤目,开口顿了半响最后才道:“去房里取二十两银子来,一并给她的家里送去吧。其他的按她的话办吧,也算是不亏待了她。”
今天双更,补上昨天的那一章


五十四 带病过年
更新时间2012…3…25 23:03:30  字数:2110

 瑞雪兆丰年,京都十二月里又下了一场大雪,一下就是好几日。沁春居的主卧里放了三个地笼,点上银炭,烧得整个屋子暖融融的。荣瑾久病的脸上也被热得多了些红润。
韩府一家人早已经回去了。方氏在老太太那里讨好处的事儿,院子里早就已经传开了。大抵过了年,就会把家里的几个姐姐给送过来。这等事情荣瑾原本就不上心,现在病了更是无心再去听。韩府的事情也好,孟府的事情也好,她都只不过是从中的一颗棋子。自己尚且自保不齐,还哪顾得上别人的事情。所以,家中的那些密信,她一盖烧了,眼不见为净。
紫鸢也乐得开心。原本她就对家里的几个小姐不喜欢。她们成日里趾高气昂的,可没少给小姐苦头吃。这会子倒来求小姐,一个个的活该叫她们着急上火!
这期间,孟时骞来过几回,大多都是坐一坐就走。她知道他们两之间总有一堵墙在。也许是几个世纪观念的差距,也许是他的前妻,也许是横在她和他两个人之间的家族利益,又或者是,他对她根本没有一点那样的真心。
荣瑾一向认为自己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她是老式家庭出身的,以前在部队里当兵后来从政的爷爷总是教导她。家中孩子少,她是最受疼爱的一个。这些疼爱,在以前,她会以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是现在,她回忆起来点点滴滴尤为珍贵。自己的母亲尚且拿自己的一条命去做筹码,试问这偌大的家里到底还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呢?
窗外又飘起了雪花,像是柳絮一般,纷纷扬扬的。
紫鸢嘟囔着抱怨:“又下雪了,真是的。每日都下雪,出去拿东西都冻着了。”
荣瑾笑一笑,紫鸢是江南土生土长的,小时候是半点雪都没见过。第一次见到下雪时,还和房里的丫头玩了半宿才睡得觉。现在连下了好几日的雪,紫鸢早没了新鲜劲,便开始抱怨这抱怨那。
胭脂正在晒衣服,忽的从耳房里探出头来道:“就你那猴儿样,一开始见着雪的时候,不知道多开心。跟猴儿见了桃子似的,结果没几日就成日里叹气的。奶奶还病着呢,你这不是不让奶奶好过么?”这几日虽然换洗了衣服,可天都不放晴,愣是将这些衣服都捂出霉味儿了。胭脂想了个主意,在耳房里搭了个架子,把衣服放在这里烘干。
紫鸢扁了嘴,嘟嘟囔囔道:“还不是成日里闷在屋子里,没得出去,我犯困。”
胭脂叹气一声刚要开口,就听见百花帘外边传来一阵男声道:“真是孩子一般。不服侍主子,整日里都想着玩儿了。”
紫鸢听了这话,忙站起身,整顿好衣服,低下头,一副犯了大错的样子,低声道:“二爷好,给爷请安了。”
在里面晾晒东西的胭脂,赶紧擦了擦手上的水渍,从耳房里出来,做了个半蹲道:“二爷好,给爷请安了。”
荣瑾强支起害病的身子,在床上鬼孟时骞行了一个礼。孟时骞见了,眼眸暗了暗,旋即又带笑道:“一个个的见了我来,跟见了阎王一样。倒是我来错了,扰了你们主仆三人清净。”
荣瑾谢罪道:“荣瑾不敢。”
紫鸢小声道:“平日里总不见笑,日等夜等,人一来,反倒拘谨了,真是不懂奶奶在想什么?”
紫鸢说话声小,荣瑾尚在病中,听得不清楚。可孟时骞却听得一清二楚,心里原本压着的一块石头,似乎微微挪开了点,霎时舒服了许多。
胭脂本想责怪紫鸢嘴巴大,可见了孟时骞的表情,似乎带着笑,面庞微微有些泛红,这样子倒,倒像是在害羞。
过了半响,孟时骞似是掩饰一般清了清嗓子道:“昨日里上朝,我去了钦天监那里问了日子。今晚就会放晴,吩咐了小厮多多打扫着,今晚干脆去阁楼里看烟火去。”
紫鸢一听有烟火,两只眼都要放光了,欢喜道:“奴婢谢谢爷。”
胭脂楞了半响,也做福道:“奴婢谢爷恩典。”
荣瑾没有说话,只是恹恹的躺在床上,背过了身子。孟时骞看了,略皱了皱眉,接着又抬起头来打量了四周问道:“房里怎么只有这么几个人?”
紫鸢无奈回话道:“原先因为宝儿少爷也住在院子里,连带着管教的婆子和贴身的丫鬟自然看着就人多。自奶奶病了之后,怕将病气过到宝儿少爷身上,将宝儿少爷送到庆姥姥那里。院子里的人就走了大半。再者,您也知道房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人自然也少了。”
孟时骞也知道因为红玉和巧果的事情,荣瑾心里不痛快,自然也避忌着,不提她们的名字,只问道:“缺了什么,这掌事丁婶难道没有补上来么?好歹是个奶奶,房里人少,也不算个样子。”
紫鸢又是气又是怨回道:“爷,您也不是不知道。奶奶的性子淡,丁婶也说了要从府外的庄子里选几个好的进来,可是奶奶也不要,只道房里人少清净。”
孟时骞瞥了一眼躺在床上日渐消瘦的身影,那头微微的低着,露出一副温顺里带着倔强的神情。他顿时觉得心里像是塌了一块,微微动了动,愈发的觉得酸涩。
“既然你们奶奶这样说了,也就按着她的意思来吧。你们多照顾着,房里不会亏待你们的。”孟时骞转身便出了内室,外边的全儿拿着披风刚刚给烘干,却又见得孟时骞出来,顿了一下,忙给递了过去,试探的笑道:“爷怎么不在房里多待一会儿?”
孟时骞笑着,点了一下全儿的额头道:“爷的行踪也想要管着了,真是胆子越发大了。”
全儿自知说多了,连忙闭嘴不在提。可转瞬,又抬起头看着那挺拔的身影,灰色的狐裘,随着风雪,微微动了动。那人影渐渐走远,徒留下雪地上的一排脚印。再过不久,这脚印也将被风雪掩埋。
听到外边的动静,荣瑾动了动,忽然道:“紫鸢,我有些乏了。给我点上安神香,我再睡一会儿。”
紫鸢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她眼见着两人好端端的,怎么忽然间变成了这样?


五十五 几家欢喜几家愁(上)
更新时间2012…3…26 19:00:35  字数:2021

 夜里起了风,孟时骞那里着人来传话,说是天儿太冷,让荣瑾不用去了。
荣瑾本抱病起床,提前两个时辰便开始衣着打扮。如今好容易梳好了头,又不去了。紫鸢只觉得扫兴,心里又有些气闷,叨叨道:“二爷,真是的。害得奶奶空欢喜一场。”
荣瑾笑了笑,早看出了紫鸢的心思,转身对着胭脂道:“还是去吧。他不请我们,我们便自己去。我记得碧水小筑那里不是靠近南面,而且又盖了座小楼,从上面看应该看得清楚。”
紫鸢一听又有得去玩了,苦瓜脸立刻笑成一朵花,过了会儿,脑袋又耷拉下来,道:“奶奶,我们还是别去了。”
荣瑾正打算出门,扶着胭脂的手起身疑惑道:“怎么了?突然又不想去了?”
紫鸢略带担忧的看了看荣瑾的脸道:“奶奶,您身子还没大好呢。”
荣瑾拉起紫鸢的手,她的掌心烫得很,像是一块烧炭,暖融融的。荣瑾瞧着她红扑扑的脸,原先因为掴掌而留下的疤早在药物的帮助下恢复如初。眼前的人就像是她的妹妹一般,只要她能高兴,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你这丫头,若是不去嘴上不说,心里肯定要难过好一阵。你看嘴巴都撅上天了。我就是看你这样,也舍不得你伤心啊。”荣瑾说完,紫鸢眼神躲闪,低下头,嚅嗫道:“小姐,您不必为看我去。。。紫鸢就是个丫头,伤了您的身子是大事。”
“好了,你就当是我是意思。我想去,我想看,还不成么?快些走吧。过了时辰就看不到了。”荣瑾不由分说,拉了紫鸢便往外走。
这夜里出来,荣瑾也不想惊动太多的人,只带了两个紫鸢和胭脂两个丫鬟。三人坐了青布软轿去原先范姨娘住的小院子。推开门,里面依旧是那样的破败景象。那副笔走龙直,圆润隽永的忍字依旧挂在了正当中。
轻车熟路的走上老旧的楼梯,木板吱呀作响。里面是一股子夹杂着酸臭味儿的中药味道。小炉火咕嘟咕嘟的炖着一锅子的药。荣瑾推开门,看见了正站在门边打瞌睡的紫鹃。这样冷的天,里面脸生火的银炭都没有。只能用烟味大的黑炭取暖,弄得满屋子都是乌烟瘴气的。可在这乌烟瘴气里,紫鹃却睡得安稳踏实。或许,有这样的温暖对她来说已经是来之不易的了。
这里的东西似乎比之前来得更加简陋了。原先在门口摆放着的百鸟朝凤屏风早已不见,剩下一块破木板子在挡风。里面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两个凳子,真是什么都没有了。若不是她知道这里是孟府,她几乎以为这地方是街角巷子里的哪一个穷人家的家什。
越接近里面,那股子酸臭味越重。直到走到最里面,荣瑾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一个骨瘦如柴的女子躺在黄渍斑斑的床上,她的双颊凹陷,颧骨高高的突起,让人有一种十分尖锐的错觉。
若不是她那眼角下方的一颗痣和她原先相似的那一双眼睛,她几乎认不出这个人了。
这几个月,她几乎要忘了家里还有这样一个人。那样嚣张跋扈,甚至是目中无人的女人,现在病怏怏的躺在这腌臜污秽的床上。大抵人就是这样原先是如何敌对的关系,只要她一落势,复仇就算结束了。说起怨恨,她当真觉得之前甄瓶儿对她做的也不过就是那样。家中争权,谁没有些手段?
所谓成王败寇,大约就是她现在这样。不同的是,她败给的不是她荣瑾,而是和她一同生活了七年的夫君。她不过是败给了一段婚姻。
她的嘴角依旧干裂得起了皮,头发油腻腻的散在床上,也不知是多久没有洗了。荣瑾看着她,不曾说话。甄瓶儿就像是一株植物,一动不动,若不是荣瑾感受到她微弱的鼻息,她几乎以为眼前的这个人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房内寂静半响,她的眼珠子终于动了动,慢慢从床顶的帐子,移到了荣瑾的身上。有过了许久,她似乎笑了笑,路出白森森的牙齿,和毫无血色的唇。
“没想到这个院子里第一个来看我的人居然是你?”她一开口就将荣瑾吓了一跳,她的声音沙哑又低沉。完全没有之前婉转莹啼的清亮和娇媚,仿佛是一个行将入木的老人。
“你的嗓子?”
她看了看外边的紫鹃道:“药是紫鹃从老夫人那里讨来的。一个嗓子换一条命,值得很。”
大抵荣瑾面上神情太过吃惊,甄瓶儿难得又笑了笑道:“这世上只有哑巴和死人才能永远的保密。要不我就变成哑巴,要不我就变成死人。若是我选,宁愿当日便死在了巧惋阁的石凳上,也好过现在苟活在这世上累人累己。只可惜紫鹃不能没了我。”
“在的时候,不曾见你对紫鹃多好。现在患难,你们两却相持相扶,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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