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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咖啡语季-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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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平总算熬过了这一节。
第二天一大早,宗平就被平安的转回普通外科病房。开始了他艰难的与疾病斗争历程的第一回合。
素心于2006…1…8书于舍然居
第四章 重生 第十二节
    无休止的疼痛折磨着宗平的躯体。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伤口牵扯着他的整个腹腔,他不能吃饭,每天只靠输液来维持日渐虚弱的生命。他甚至想到了自己将不久于人世,手术前所抱有的幻想在遭遇病痛折磨后的今天被彻底打碎了。宗平失望的躺在病床上,心情灰暗到了极点。
他想到了自己的幼稚和可怜,想到了人生的悲哀。癌症是世界上公认的不治之症,那逃过的不过是极有的少数。他宗平只不过又是一个癌瘤细胞的牺牲品,他凭什么抱有幻想。他对自己彻底的失望了。与其这样的倍受折磨,还不如早走早了。
王丽,盈茹,宗伟,唐枚,四个人轮流守侯在他的床旁。唐枚要上班,只能晚上来。白天有盈茹,宗伟,还有王丽。盈茹正好假期。王丽干脆把工作交代给办公室的小李,也天天赶来侍侯宗平。
宗平每天要输五、六瓶液体。伤口的疼痛时常折磨着他。尽管少华给他用了止痛泵,那开肠破肚的体内破坏还是撕扯着他的全身,疼痛直钻到他的心里。到了第三天上剩余的肠子才顺畅的通了气,大家揪着的的一颗心才总算落了地。
由于人工制造了造篓,伤口的恢复是漫长的过程。宗平没有排泄的地方,所以只能喝水,不能吃饭。输液毕竟不能代替人生存的最原始的咀嚼,宗平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他慢慢明白了他所面临的困境。以后的日子将非常的艰难。即就是完全恢复了,他也要带着这个无情的造篓生活一辈子。
宗平失望的躺在床上,他看到的是生活赋予他的无望,他的眼前没有光明。窗外,太阳淋漓的照射着一切,而宗平却感到彻心彻肺的凉。他嘱咐盈茹关了空调,过一会就又闷的满头大汗。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热还是凉。他更不明白自己现在到底需要什么,他的心很乱。这样的日子生不如死。他甚至真希望自己当初在手术中死掉,那样岂不彻底。想归想,烦归烦,宗平还是一天一天的好了起来。并慢慢的能下床活动了。尽管伤口还有些疼。
宗伟因为家里还有事,在宗平平稳能下床活动后,离开宗平回家了。宗平嘱咐宗伟不要告诉母亲,等他好些,他会回家看望她老人家的。宗伟低头答应了,从小到大他都是听哥哥的。
一天夜里,就剩下唐枚和宗平,宗平拉着唐枚的手:“小枚,谢谢你。”
唐枚把手放在宗平的手心,其实,在她的心里是很爱这个男人的。可是,母亲现在逼着她离开他。她还没有告诉他,她也拿不定主意。
“小枚,谢谢你这一段时间来对我的照顾,我知足了。”宗平看着唐枚,接着说道:“等我出院,我们就去办理离婚手续。好在还没有结婚。你还年轻,不能被我耽搁了。”
唐枚低头抽泣起来:“别说了,我是不愿意离开你的。”
“我知道,是我要你离开。”
唐枚把头枕在宗平的腿上,宗平抚摩着唐枚秀长的柔顺的飘逸的头发。宗平不再说什么,他是舍不得唐枚的。唐枚也不做声,她不知道说什么好。母亲坚决主持她离开宗平,几经斗争,她自己也在内心也默认了。还能说什么呢,还需要说什么呢,她是爱情的背叛者,她为自己判了刑。
说完这些宗平觉得轻松多了,在死之前,他可以少背份情债。他甚至肯定自己是彻底的好不了了,只等着死了。别人嘴里的好多了,恢复的很好,在他听来都是颇有讽刺的。他们都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还有盈茹,他欠她的太多了。他能补偿她的只剩下金钱了。
他痛苦的挨着一天一天苦难的日子。等待着命运对他的不公的判决。他每天唯一的快乐就是看到女儿丹丹。他越来越离不开丹丹。丹丹一天不来,他好像丢了魂似的,东看西看,一会问盈茹:“丹丹去了哪里。”盈茹必定回答:“你都问了两遍了。”
宗平的伤口愈合很好。少华又给宗平复查了CT等检查,一切恢复良好。可以出院回去休息两三个星期,等伤口完全长好,就可以直接上化疗。化疗只不过是预防性的治疗。所有的检查结果表明宗平的直肠癌没有转移的迹象。
少华的脸上露出了喜悦,情况比想象的好的多,他马上把这好消息告诉了盈茹。盈茹兴奋的来到宗平床旁:“少华说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休息一段时间,两个星期后来住院复查。”
听了盈茹的话,宗平彻底的失望了。看来他是没救了,他们都对他放弃了。他忧郁的躺在床上。不再说什么。盈茹只顾了自己高兴,根本没有注意宗平的表情。
出院的时候,张助理来车接宗平,唐枚,盈茹,丹丹,还有王丽都来接宗平。丹丹天真的问道:“爸,你回家住吧。你不回家,我每天都睡不着。”
“你妈要上班,还要照顾你,她忙不过来。等我好了来看你,你也可以常来看我。”说实话,宗平也舍不得女儿离开他。
一行人把宗平连扶带帮的接到了宗平原来的房子。
盈茹担心的问道:“唐枚一个人行吗,她还要上班,要不顾个人吧。”
王丽也同意顾个人。唐枚站在一旁不说话。她无法说什么,她知道母亲不会同意自己再住在这里。宗平已经答应了离婚,这是迟早的事。
宗平接着说道:“你们都挺忙的,谢谢这些天来对我的照顾。还是顾个人吧!这事王丽你去办吧。找个老实可靠的就行。盈茹你忙以后就不用来了,快开学了,学校的事也很多。有什么事我会给你打电话。我没事的,过几天好了,我就可以去上班了。”
事情就这么敲定了,只等两个星期后,宗平去做化疗。
宗平住院期间,杨阳只来看过一次。那是手术完宗平清醒以后。从她的态度,宗平看出她的意思。宗平很失望。其实,他是会放唐枚走的,只是她母亲太不近人情。人还在病中,唉!人情淡呀。自己都快死了,还计较这些。
宗平看出了唐枚的忧虑,病中他想了很多。他是不能和唐枚结婚,等他出院,就快刀暂乱麻,快分手为好。
宗平又重新回到了从前的房子,可是他再也回不到从前的日子。
盈茹已经开学了,她一有空闲就过来帮忙。王丽也送走了上大学的李强,闲暇时间更多了,除了上班,剩下的时间她也常来照顾宗平。李保林自去忙他的生意,虽说没有赚什么大钱,这段时间以来也酸平稳的过活。
出院的第二个星期,宗平约了唐枚去办理了离婚手续。宗平与唐枚协议离婚。新买的房子是唐枚名下的,房子及房子里所有的东西就归了唐枚。
唐枚离开的时候,扑在宗平的怀里痛快的哭了一场。她不知道自己哭什么,她就是想哭,想抱着宗平哭。也许她在哭她的婚姻,也许她在哭宗平的凄凉,也许她在哭自己的无情,也许她在哭人生的悲哀。她不明白,反正她就想哭,想哭就哭吧,哭别人是管不了的,
始起,唐枚还时不时的过来看看宗平。慢慢的宗平也疏于看见她了。后来干脆就不见了踪影。
据说,唐枚后来去了外地,至于是哪里。消息人没有明确的告诉。只说看见她和一个男子在一起。
保姆是个十八、九岁的农村小姑娘。刚从农村出来,勤恳而单纯,就是不会做饭。王丽没有少费心思,盈茹也时常做了好吃的送给宗平。
素心于2006…1…8书于舍然居
第四章 重生 第十三节
    和唐枚办完离婚手续。宗平长舒了一口气,总算了了一节。接下来的事情便是丹丹和盈茹以及公司的问题。把这一切办妥,他就可以毫无牵挂的回到母亲身边,他要在母亲身边度过他最后的日子。自从离开家乡,他就再也很少睡在母亲的旁边享受曾经的温馨和母爱。他要像小时候那样躺在母亲的身边,他要这样静静的幸福的死去。
宗平叫来了律师,他把公司以及所有的财产写了遗嘱。遗嘱上有盈茹的名字,有丹丹,有父母,还有他的弟弟宗伟。办完了这些,宗平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死就死吧,死有什么可怕,不就是眼睛一闭,什么都在眼前消失。虽这么说,宗平心里总还是不甘心。人大概在知道自己将死的时候都留恋尘世,再超脱的人也无法摆脱对生命的崇拜。
两个星期很快过去了。盈茹已经开学,丹丹也去了学校。只有小保姆小丽每天陪着宗平。宗平感到从未有过的孤单。他想回家,很想立即回到那生产温暖的地方,回到母亲的身边。他不想一个人在这里孤寂的恐惧的等死。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城市突然变得陌生起来,偌大的房间安放不下他的一颗脆弱的受伤的灵魂。九月的天虽然已经转凉,外面的太阳依然毒辣辣的照射着,天仍然很热。宗平却感觉彻心彻肺的凉,那是种透过心迹的冰凉。
宗平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伤口恢复正常,可以正常的吃饭了。虽然不能满足的大食量进餐,他可以少量多餐的进食,以维持生命继续的所需。他的肠功能恢复良好,完全可以接受正常生活所需的运动了。
可是,宗平却拒绝多吃,甚至尽量少吃。他怕那难堪的粪袋里发出的异味,他怕小丽帮他清理粪袋时的尴尬。那丑陋的东西带在他的身上使他时刻想到自己生命的尽头。连吃喝拉撒都无法正常的人还有什么资格享受生命。宗平心灰意冷,还是尽快回到母亲的身边吧。
盈茹的辛苦和表现出来的积极,使他无法说出自己的决定。盈茹除了去学校,剩下的时间,不管不顾的过来帮忙。她做他喜欢吃的饭菜,给他买营养品。看着前妻这样坚定不移的为他残剩的生命付出,他的心都要碎了。他有什么资格值得她再为他付出,他不能再连累她了。可是,盈茹的坚决使他无法开口提出任何要求,他只能默默的接受她的照顾,他不能再使她伤心。
当盈茹和王丽劝他出去走走时,他总是抱以无声的拒绝。他暗暗用减少吃饭来减少排泄物,他用喝水填饱肚子来抵挡生命延续的饥饿。他央告盈茹不要告诉他的同学和朋友他的情况,他不希望这样子再见任何人。那可怕的可恶的丑陋的东西时刻提醒他,他是一个被生命即将要丢弃的可怜的弃婴。
当陈军和他的几个大学同学出现在他家的时候,他的惊讶非同小可。他几乎是下意识的用手遮住他的那难以见人的藏污纳垢的袋子。他招呼小丽上茶,他有些不自然:“你们怎么来了,我没有事的,大家都挺忙的。”
“我们也是才听说的,你住院的时候都不知道。”陈军说着把拿来的东西放在客厅的一个角。
“小毛病,劳烦大家。等我好了,一定请大家吃饭。”
“先养病,等完全恢复了再说,不着急。有你请的饭。”一位女同学说着,走到他的跟前,有什么帮忙的就说,不要客气。
“不用,请了小保姆。也没有多少事。”
他没有留他们多坐,他知道他们都很同情他。这样的同情他受不了。从他们的表情他更加知道自己不久与人世。他们走了,他也要走。不久的一天,他将要永远的离开这里,离开人世,离开生活了几十年的亲人。他将再也看不到他亲爱的丹丹,看不到他的母亲,看不到他的父亲,还有盈茹。想到这里,他的心被这些痛苦揉搓,疼痛的抽搐着。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彻夜未眠。
小丽关心的问他怎么拉,他只说没什么,快睡吧。
小丽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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