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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咖啡语季-第27章

小说: 咖啡语季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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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平越来越淡于回家,他好像很忙。盈茹和宗平之间的交流就剩下几句不痛不痒如蜻蜓点水的话。漠然而无表情。而且是几天里才有那么几分钟的机会。他们都在躲避对方。
一个冬天了,一直不曾落雪。冬很浮躁,这种浮躁蔓延在整个冬天里,也弥漫在盈茹的心里。盈茹的心猫抓似的,乱糟糟。想到宗平,想到离婚,她隐隐约约感觉一阵心痛。她知道自己其实是不愿意离婚的。可是,事到如今,又能如何呢。对于婚姻的挽回,她已无乏天之术。
婚姻是什么,她搞不明白。也许正如钱钟书先生所言:婚姻正是一座围城,出来的人想进去,进去的人想出来。不管是城里城外都有人们想看而看不到的风景。毕竟城里和城外是两种不同风格的世景。
人生路上,正如爬山游水,身边的美景永远赏不完看不尽。何况更是婚姻这条人生道上最为靓丽的风景线,有谁肯舍之而放弃。纵使欣赏过了,人心的贪婪与欲望是永无止境的。墙里开花墙外红,再坚硬厚实的墙都是关不住人生里最为美丽的风景的。所谓风景秀丽无处不在。
盈茹想离婚,又舍不得婚姻这些年来所给予她的温馨与幸福。稀饭纵然温和暖心,可是,这种冰凉了的稀饭远不及原本就清凉的凉皮吃起来更爽口诱人。盈茹想彻底逃离婚姻的束缚,过属于自己自由自在的生活。外面的广阔天地自由空气吸引着她,诱惑着她,连想起来都觉得舒心,和宗平在一起这些日子来的压抑,她已经受够了。这些日子的困惑,孤寂,已经使她心悔意冷,她有些盼望尽快彻底的解脱了。
她能感觉到宗平如一坛死水样的心,看不出有任何生活的涟漪,更不用说爱情的浪花。她只想等放假与宗平很快办理离婚手续,省得这样尴尬地继续生活。宗平的脾气她是知道的,他是不可能提出离婚的。而事不凑巧,好像上苍总给他们留有机会一样,她总也没能找出合适的时间和机会向宗平提出这个难以启齿难以解决的问题。
事情就这样一天一天的搁置下来。日子还一样的过着,只是淡的没有任何生活的味道,她都有些厌烦了。本想等放假把离婚的事情办了。可是,离过年不到一个星期,毕竟生活了十几年的夫妻,总得留点人情,离婚赶在这个坎总叫人感觉有些那个。
还是算了,过完年再说吧!
素心于2005…11…25书于舍然居
第三章 激变 第三节
    戒指事件给盈茹和宗平又添了新的打击,他们之间的关系进一步恶化,他们的婚姻生活彻底陷入了泥潭。这段时间来他们之间像是形成了莫种默契,谁也不去拥破这层稀薄的潮湿的一碰就碎的窗户纸。他们没有了夫妻之间交流的任何实质内容,只是彼此还顾及着面子,在需要的时候还一同走向这个还称之为他们的家的地方。
宗平的故意回避,盈茹感觉的出来。她知道她和他之间的情感已经随着家庭地震的不断爆发位移在了两座不同的山颠。他们只能彼此站在自己的山头遥远的望着对面山头的对方。两座山之间的沟壑远远地隔开了他们,他们无法用自己的力量填满两山之间的鸿沟。他们的关系已到了无法挽回的局面。
宗平的摔门而去成了他们婚姻结束的暗语。宗平酒后的醉语更是给这种结束摁下了肯定的一键。醉酒中,宗平骂了盈茹。骂的恨之入骨,骂的彻底无疑。宗平很伤心,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势。盈茹没有见过宗平这样,从认识到现在从来没有见过。她原谅着他的酒后无德。
宗平摇摇晃晃站立不定,盈茹上前扶他,招来的却是宗平的一把推搡:“别碰我,滚开。”盈茹一个踉跄差点倒在地下。幸亏盈茹手脚灵便,急忙扶住了墙边,还是把持不稳,眼角碰在了墙上。她感到脸上一阵热辣辣的刺痛,她的心颤了。结婚这些年来,宗平从来没有动过她一根指头。她靠在墙边,眼泪从她的眼眸夺眶而出。那一瞬间,盈茹的世界变成一片苍白。盈茹没有再说什么,径自走回丹丹的房里。
丹丹已经睡熟,盈茹只感觉眼睛阵阵刺痛,这种痛像是从眼睛发出又像是连着心底,抽的她全身难过。她知道宗平的那一推伤的不是眼睛,而是她的一颗伤痕累累的心。她的心碎了,无法抹平的伤口在黑夜里兀自流淌着伤心的鲜血。她听见了自己心灵深处在幽寂里发出的悲凉的哭泣。
宗平折腾了一夜,那声音一阵一阵传进她的耳膜。间或她听见宗平发出的丝心裂肺的呕吐声,仿佛要把体内的五脏六腑都吐个干净。潜意识里她还心疼着宗平,她想再走出去关心关心他。可是,她的身体僵住了。只把思维跟着宗平的声音来回走动着,而身体始终躺在床上。她仔细倾听着宗平的一举一动,她的心里抽搐着。他们已经属于两个世界的人,她已经无法走去正常的唠叨的贴心的关心哪个属于自己的男人。
次日清晨,她发现自己的眼睛一片青紫。原来在宗平的推搡中,她的眼睛碰了点轻伤,现在看来何像一只熊猫的眼睛。
她有些恨宗平,她不知道怎么走去学校。很不能请了病假逃避在家,无可奈何,还是硬着头皮去了。肯定学生老师已经在底下议论了。不上课的时候,她索性带上口罩,只装作感冒。谁也知道她的掩耳盗铃。
自从戒指事件,宗平彻底灰心了。作为一个男人在婚姻问题上他是失败的。这段时间,他沉浸在痛苦之中,他用工作麻痹自己。他喜欢上了喝酒。酒确实是个好东西,酒可以使他暂时忘掉烦恼,身和心都在瞬间轻松。俨如山里生活的道士,有种与世隔绝的自在逍遥。他的心情在喝了酒的时候是无比轻松的,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把心里原本沉甸甸的东西都甩在了脑后,像小时候考完试毅然走出考场的感觉。不管结果好坏,这过程本身就是一种放下的轻松,背负着沉重的包袱人是无法长久行走的。
他不知道他们的问题到底该如何解决。他弄不明白,别人家的日子难道都是幸福的,都是似神仙一样的过着。他有些羡慕女人之间的琐碎交流,可以婆婆妈妈诉说自己心中的苦事与不快。也许那样心中的感觉会好很多。可是,他是男人,不是碎嘴的女人。他无法也不能把自己内心的苦衷向人诉说,即就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他也不能,他是那种注定生活的很累的那种人。在朋友面前,也要假装一幅幸福的脸面。他不明白,人为什么要活的这么累。
他总算悟出,人活在世上都是来经受考验的。就像西游记里唐僧师徒四人去西天取经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才能获取圆满。人生也许是同样的道理。他明白,人活着大都是给别人看的,人心目中的自我全是别人眼中的自己,哪里就有自己心目中的自己。要想纯粹的为自己而活,谈何容易,做人真难,做人真累。可生活就是这样,谁又能超脱到脱离琐碎生活的轨迹,脱去平凡,超然而生呢。连神仙也要互相攀比。神仙固然逍遥自在,而那只不过是人们渴望而不可及的一种自我实现罢了。
想明白了这些,宗平的心平静了许多。他不再为婚姻的成功与失败而烦恼,索性丢开这些凡尘琐事,又全身心投入工作。不管是以此麻痹,还是来逃避,宗平总算暂时找到了重新生活的支点。
王丽住院给宗平带来许多不便。刚从南京回来,好些事情需要重新理顺。没有王丽,他第一次感觉到力不从心,平时这些事情都是王丽一手做的。缺了王丽,宗平感觉像失去了左膀右臂。好在张助理年轻有为,和宗平共同协助才使公司度过了小小的难关,总算步入到新的阶段。
眼看就要过年,王丽已经痊愈上班。每到年关,所有的单位公司都要大忙一阵。因为中国人的习惯,春节里正月份大家几乎都沉浸在过年的快乐之中。基本不做什么,所以必须赶在年前准备好许多事情。包括相关的拜年和送礼。大家彼此忙的不可开交。由于今年的生意不错,宗平给每人包了红包,并准备在年前召集大家一起去饭店大吃大喝一顿,也算犒劳大家一年来的辛苦,感谢员工们对公司的支持和帮助。
听了这样的安排,大家干的更起劲了。私人公司不比公家单位,好些事情都搀杂着感情成分。人心都是肉长的,你敬他一尺,他必回你一丈。这是中国礼教之国的礼仪,也是中国人为之骄傲的资本。互敬互尊,才有一份融洽的气氛。这方面宗平无疑是性情的典范。
对于和盈茹的那一次争吵,已经重重的伤到了宗平的心,并时时折磨着他的灵魂。那一伤伤的很重,宗平的心像死了一般,跌进了死海。他的心海寂静而没有了涟漪,平静的海面下隐藏着伤痕累累的隐痛。
那一夜,宗平在酒精的麻醉中度过。虽然呕吐使他觉出胃的不适,连五脏六腑都牵扯的天翻地覆。可那种被酒精麻醉了大脑的感觉太美妙了。他喜欢那种感觉,可以掩盖他时时抽动的心痛。至此,他明白了别人为什么那么爱喝酒。因为酒可以掩盖生活,掩盖生活里的狼狈与尴尬,还可以遮掩来自内心深处的隐痛。
他们喝了很多,他的话也很多,天南海北,东拉西扯。从小时候光屁股到上大学,到毕业,到工作,到取老婆,到生孩子,下海经商。宗平的心颤抖着,酒精在体内的散发使他失去了往日的缄默,他滔滔不绝,没有了平时的镇静,和平时叛若两人。他笑,他哭,他闹。陈军没有直接问宗平发生了什么,他看出了宗平的不快与郁闷。而且这种郁闷与不快已非几日之痛,像是由来已久。
几杯酒下肚,宗平很快就醉了。酒精在空着的脏腑里迅速传遍了他的周身,他的身体飘然欲仙,周身散发着酒气,醉态迷离。
他周身神经沸腾起来,这些天来的压抑和难过一古恼跑了出来。他说了许多不着边际的话,前言不答后语。陈军听的莫名其妙,他猜不出宗平为什么会这样。只见宗平满嘴的酒气重复地喷着一句话:“惟女人难养也。”“惟女人难养也。”
陈军知道,在婚姻问题上宗平一直是幸福的。盈茹无非是理想的妻子。而宗平又十分的洁身自好。他想不出,宗平为何会只说一句话。难道是宗平有了喜欢的女人,又舍不得盈茹,陈军不明就理。他有些在心里责怪宗平,盈茹多好的女人啊。
不像他自己,取了个比自己小七、八岁的女人。什么也不会做,什么也不想做,孩子家务大都落在他的肩上。他逃避似的经常以学校有事情为由到很晚才回家。他在家里找不到温暖。有人说女人有第二次生命,找不到好的工作,可以找个好男人一样可以过幸福生活。其实男人不也是一样,再能行的男人取个不会过日子的女人,家自然不像家,日子当然更不像日子。男人是耙,女人是匣。在婚姻生活里,男人和女人一样的重要。
陈军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大学教员,他没有太大的野心。生活的不公给了他这样的家庭生活,他只好认了。毕竟,老婆不只是老婆,她还是自己儿子的妈妈。他真不明白,那时候他看上她什么了。才刚三十的她看起来老气横秋。自从生了孩子,穿衣服龌龊的不像女人,也不知道年轻时候那种少女的轻盈那里去了。他曾经几次带她上街买衣服,想使她改头换面重新找回青春的味道。几次的希望,就几次的失望,他从此彻底放下了打扮她的心情。只要她不衣不蔽体就行。她也曾经再三要求他陪她上街,他都以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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