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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宫妃策-无敌皇后-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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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蝶儿端了碗白粥进来,董小宛从托盘上取过白粥一勺一勺喂给了欧阳哲凯。欧阳哲凯也是一口一口地将粥喝完,可是眼神却没有离开过董小宛。


    董小宛喂完粥之后,将碗交给蝶儿,然后让她出去了。


    董小宛深吸了一口气,忍住喉中的哽咽感说道:“这辈子我是注定要负你了!不是因为你不够好,是因为我的心已经交给了小旋子了。怨只怨命运弄人,若是早些遇到王爷,怕是一切都不同了吧!今生亏欠你的,来生再还给你!”董小宛说完便抽出自己的手,跑出了门外。


    董小宛走后,欧阳哲凯发现床边有一封信,他拿起来,拆开信封,拿出信纸,只见上面写着一首诗,诗中写道:


    君知妾有夫,


    赠妾双明珠。


    感君缠绵意,


    系在红罗襦。


    妾家高楼连苑起,


    良人执戢明光里。


    知君用心如日月,


    事夫誓拟同生死。


    还君明珠双泪垂,


    恨不相逢未嫁时。


    欧阳哲凯看了信,愣愣地坐着,一动也不动。


    董小宛正要走出襄亲王府,后面却有人叫住了她,她转过头来,只见蝶儿追了过来。




遭人陷害 ;(40)

蝶儿追到董小宛跟前,将一封信交给了董小宛,然后便转身走了。


    董小宛登上在门口等候的马车,进了马车内,打开信封,只见里面躺着那只红玉手镯和一封信。董小宛将红玉手镯和信拿出来,将信打开,只见上面写道:今生我迟矣,来生定不迟。愿此镯伴你,如我心与之。


    董小宛见了,泪水不自觉地涌了出来。她叹了口气,将手镯戴在了手上,然后将信撕成了碎片,从车帘撒出了窗外。


    第四十五章心寒如冰


    咸福宫中,宫女菊儿急急地跑进了内室。


    李贵妃见到菊儿如此焦急,于是开口说道:“什么事也值得你跑得这么急?”


    菊儿想开口说,可是又见到有好几个宫女在室内立着,于是她用眼神忘了一下那几个宫女太监一眼。


    李贵妃见了,明白了菊儿的意思,于是开口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不用你们服侍了!”


    那些宫女听了,福下身子应了一声“是”,便退了出去。


    菊儿见宫女们都退了下去,于是便凑到李贵妃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李贵妃听了,眼睛一亮,说道:“是你亲眼看见的吗?”


    “是奴婢亲眼所见!奴婢看见容妃娘娘扮成个小太监的模样,跟着皇太妃去了。奴婢还特地跟了好长一段路,直到看见容妃出了神武门才回来禀告娘娘!”菊儿开口说道。


    “好!这次我看皇上和太后还怎么护着她!”李贵妃冷笑道,眼里露出冷冽的光芒。


    董小宛回到神武门,便下了马车,然后理了理衣服,便坦然走了进神武门,拿出小顺子的腰牌递给了神武门的侍卫。


    那侍卫接了过来,看了一下,然后便将腰牌递给了董小宛。


    董小宛接了回来,放进怀里,然后从容地往神武门里走去。就在董小宛快走进神武门的时候,李贵妃带了一大堆人到了神武门。


    神武门的侍卫见了,跪下行礼道:“贵妃娘娘吉祥!”


    董小宛见状也跪了下来。


    李贵妃敛容说道:“都平身吧!”她顿了一下又说道,“今儿我咸福宫的一个小太监偷拿了本宫的一块玉佩,所以才到这查一下看看哪个奴才偷走出宫的!本来本宫也不愿嚷嚷,只不过这只玉佩是皇上御赐的,不能不拿回来。”


    神武门的侍卫首领听了,连忙说道:“是!娘娘说的是!”


    这时李贵妃身边的菊儿喝道:“那你还不快查!”


    那侍卫首领听了,浑身一震,连忙应了一声“是!”


    董小宛听了,知道李贵妃是故意来拿她的。这时,已经有两个侍卫过来要搜她的身。她抬起头来,昂首挺胸地说道:“谁敢拿我?”




遭人陷害 ;(41)

那两个要来搜她身的侍卫听了,一愣!


    董小宛用凌厉的眼神瞪了他们一眼,口里说道:“狗奴才,还不给本宫退下!”


    那两个侍卫仔细一瞧,当即认出董小宛是承乾宫的容妃娘娘,于是连忙退了下去,心中也在纳闷怎么这容妃娘娘扮成太监的模样从宫外回来,可是这些事不是他们该知道的,他们当然不会管那么多。


    这时的李贵妃假装诧异道:“哎呀!妹妹怎么会在这?怎么还穿着奴才的模样?难不成妹妹偷出宫去?妹妹怎么这么不懂事?虽然妹妹进宫最迟,可是也有好几个月了,这宫里的规矩妹妹也应该清楚。本来做姐姐的不应该为难妹妹,可是规矩毕竟是规矩,还请妹妹跟姐姐去慈宁宫一趟。”


    “姐姐说笑了!妹妹也没想过要为难姐姐!既然姐姐如此说,那就在前面带路吧!”董小宛一脸从容地说道。


    李贵妃见董小宛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就心中气愤,可是面上仍是挂着笑容说:“还是妹妹先请吧!”


    董小宛听了,也不再谦让,昂首挺胸地往慈宁宫走去。


    慈宁宫中,兰嬷嬷急急地走进娜木伊的寝宫说道:“太后,李贵妃有事要求见太后!”


    “什么事?”娜木伊皱了一下眉头说道。


    “说是容妃娘娘私自出宫,刚好让她撞见,所以带了来让主子定夺!”兰嬷嬷垂手回道。


    娜木伊听了,凝眉想了一会,然后说道:“你出去告诉她,哀家今日身子不适,让她将容妃交给皇上来处置。”


    兰嬷嬷听了,不解地说:“主子这是?!”


    娜木伊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事哀家不想管!若哀家管了,娜木钟会怨哀家,皇上也会疑哀家,这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哀家不愿做!”


    “可是太后,这君臣相争不是好事!若是因为一个女子而让皇上和王爷反目,对大严江山是大大的不利!太后不是说容妃不能留了么?”兰嬷嬷疑惑地问道。


    娜木伊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然后说道:“兰儿,这感情的事,哀家比你清楚!若是此事由哀家出面,那皇上定会以为是哀家设计破坏他与容妃的感情,那他对容妃便不会有太大的疑虑。可是若是由他来处理便不一样了。由皇上来处理此事,皇上便会怀疑容妃,便会与容妃摩擦,摩擦多了,感情也就淡了,到时候皇上也就死心了。”


    兰嬷嬷听了,回道:“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打发李贵妃。”兰嬷嬷说完便出了娜木伊的寝宫,来到正殿对李贵妃说道,“昨儿个下午太后在御花园里赏花,吹了些寒风,着了凉,今儿早上起来便头疼了起来,所以太后让奴婢禀告贵妃娘娘,说让娘娘交给皇上去处置。”




遭人陷害 ;(42)

李贵妃听了,心中虽有怨言,却不敢明说,只得将董小宛押到了乾清宫让欧阳哲炫来处置。不过她也不怕欧阳哲炫会徇私,这祖宗家法摆在那里,欧阳哲炫想徇私也难。


    欧阳哲炫正在乾清宫的上书房批阅奏章,可是苏德海却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这些天,欧阳哲炫都还在为御花园的那件事耿耿于怀,连承乾宫的门槛都没有踏。欧阳哲炫放下毛笔,有些愠怒地开口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苏德海行了个礼将事情都给欧阳哲炫说了一遍。


    “什么?!你说容妃竟然私自出宫?”欧阳哲炫“腾”地站起来,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苏德海吓了一跳,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镇定心神回道:“是的!皇上!太后今日染了风寒,所以让皇上来处理此事。”


    欧阳哲炫面色阴沉,咬紧牙关,背着手在上书房内走来走去。


    在上书房伺候的太监宫女还有仍跪在地上的苏德海全都屏住了呼吸,一动都不敢动,个个都怕触发欧阳哲炫的怒气。


    欧阳哲炫走了好半晌然后怒气冲冲地说道:“苏德海!”


    “奴……奴才在!”苏德海有些战战兢兢地说道。


    “把容妃给朕关进宁寿宫去!没朕的命令不准她踏出宁寿宫一步!还有将襄亲王府给朕围起来,没有朕的命令不准襄亲王踏出府中一步。”欧阳哲炫恨恨地说道。


    “是!奴才……奴才这就去办!”苏德海连忙行了一个礼,退了出去。


    出了上书房,苏德海对在外面等着的李贵妃和被押着的董小宛高声说道:“皇上有旨:命容妃慕容氏即刻搬出承乾宫,往宁寿宫住下!容妃慕容氏不得王命不准踏出宁寿宫一步。”


    董小宛听了,猛地抬起头来盯着苏德海,她不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


    宁寿宫?!冷宫吗?他竟然将她打进冷宫!他竟然不相信她,而且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呵!呵!难为她还为了他着想,怕他失去一条能帮他的臂膀,怕他因为失去了欧阳哲凯的支持而令藩王们有机可乘。可笑啊!可笑!她托付终身的男子竟然因为她去见了别的男子一面而将她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她当初是不是选择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她以为他是她的良人,可是没想到她如此相信的男人竟会如此对她……


    董小宛猛然大笑,笑得花枝乱颤,梨花带雨,到最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笑还是在哭。


    董小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承乾宫的。她站在承乾宫的院落中,一动也不动。她静静地站着,看着雪花在自己的身边飘落,她又想起了那首《葬花词》,口里喃喃地唱着:“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遭人陷害 ;(43)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


    手把花锄出绣闱,忍踏落花来复去。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


    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


    三月香巢初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


    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香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杀葬花人。


    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


    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


    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怪奴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


    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无闻。


    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


    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


    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不教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董小宛重复着那句“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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