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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重生之棋逢对手-第115章

小说: 重生之棋逢对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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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在这之前,还要先搞定《食为天》的剧组。

    殷朝暮原本想既然有顾禺这尊太子爷在,这件事应该手到擒来。然而一个电话打过去,却听到顾禺各种明里暗里的抱怨与告状,才知电视台已被划归给他那位大哥——顾疏了。

    于是殷朝暮犹豫半秒,想着公事不好用手机,就拨通了顾氏。前台小姐多次帮他转给过顾禺,很客气的请他稍等几秒。

    等待的那几秒里,殷朝暮脑子全乱了,模模糊糊想着那位在顾家受到的待遇似乎不错。不过也不好说,那家伙一向高杆,指不定是耍了手段。想到这里他又气得牙痒痒,顾疏这人最爱耍手段,一辈子都改不了!

    电话通了,很快就听到声音。

    “喂?”

    很淡的一句,非常轻,好像有点飘忽。

    低沉,从容,仿佛刚重生时军训那个夜晚打给顾疏的电话,单凭声音就让他安定下来。

    如闻晨钟暮鼓,殷朝暮想好的话都咽在了喉中。

    “怎么不说话?………暮生。”顾疏似乎掺了些无奈的轻叹,飘进耳朵里。他张张嘴,然后稳稳开口:“嗯……是我。我有事情找你,你现在有时间吗?”

首战准备(一)

    {shUkeju }看小说就去……书@客~居&那边静默了两秒,听起来像是在思考,然后传来了顾疏的肯定:“没有什么要忙的,你来顾氏,我们当面谈。(。du读 看看):。{shuKeju }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殷朝暮握着手机,不知自己在想什么,竟然说:“电话里就可以谈。”

    “电话里不行,细节都谈不妥,见一面。”

    殷朝暮沉声道:“什么细节?”

    “猜不到,但想来你的计划肯定有用到我、或者说用到我手里这一点点顾氏的地方。”清朗的男音顿了顿,他几乎错以为那人语中含着气苦的成分:“你找上我,只能是为了殷氏光辉的前途,除此以外我想不到其他可能。”

    “你别这样。”

    顾疏习以为常的点头:“对,说示弱的话你也不会心软,来顾氏吧。十五分钟后我把时间空出来。”

    殷朝暮本来并不是很想现在就和顾疏见面,但此刻别无选择,只能按着那位的意思走。十五分钟后,当他到达顾氏大楼,前台小姐早得到嘱咐,堂而皇之把他领到顾疏的办公室。

    极其简单的摆设,办公桌上堆着高高的文件。

    屋子里没人,殷朝暮走上去翻了翻桌上的文件,整整齐齐按类别码好,已批示过的上面有顾疏的工整的笔迹。几本夹子里还插着书签,书签上用钢笔写了几个问题,大致记录下顾疏的一些疑问。

    殷朝暮叹口气,想起阿禺工作的样子,完全比不得顾疏这样细心。看文件搞得比写文件还精细,并不是一个合格裁决者应该做的事。顾疏的能力更多在于统筹布局,而非一点点抠细节,他搞不懂这家伙又想干什么。

    “老头子的办公室在上面一层,阿禺的办公室在隔壁。”顾疏关上门,殷朝暮回头,看到他心情很好地拎着一袋东西站在门口。“下午要去电视台那边,你有……嗯,两个小时的时间。”

    殷朝暮不解:“阿禺?你叫他阿禺……终于决定放过他了?”

    顾疏走近把袋子放到桌上,捏捏他的脸:“天真的小王子,有空关心人家兄弟的事,不如先把自己那摊乱麻整理好。”

    袋子里都是些小食品,殷朝暮很爱吃那个核桃软糖,他买了一大袋。两个人窝在沙发里吃甜品,之前的冲突与不知所谓的生气早已被重见后的幸福抹去。【读看 看  更新我们速度第一】他们很有默契地不提那些争端,殷朝暮开始还僵着背做得规矩,结果顾疏自然地一伸手,身体就先脑子一步靠上去了。

    “这里不会装着监视器吧?”殷朝暮故意半眯着眼睛瞅他。{shuKeju }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没有,我还不至于混的这么惨。”顾疏笑得腼腆,环着他的腰另一手剥软糖的糖纸:“你兄弟扔了个烂摊子给我,自己一个人把持住大头……他和他老爹不好意思再得寸进尺的。”

    他微笑着将视线定在顾疏脸上:“所以你这是在阿禺背后告他的黑状?”

    “随你怎么想。”顾疏也知道爱人整颗心都偏给那个败家子,只是习惯性的说说坏话,根本没抱着能抹黑顾禺的希望。“现在告诉我,不是应该干劲儿十足发展你的‘事业’么,遇上了什么困难?”

    “《食为天》这档节目,你知道么?”

    顾疏想了想,沉吟道:“知道,收视率惨淡,最多在办两期就会撤掉。怎么了,你想打这个节目的主意?”

    “确实需要用到这个节目。”跟他说话非常轻松,殷朝暮手中玩儿着糖纸,毫不避讳地把自己的想法讲出来:“我打算找两个厨师参加《食为天》,算是推广殷氏官府菜名气的第一步。”

    “不划算。”顾疏左手屈指在沙发扶手上一下下敲着:“第一是这个节目收视率太低,自降档次;第二,你殷氏官府菜名声赫赫,并不需要在这方面再投入力度,目前最大问题是内部人员不齐心,你最好把着眼点放在这一块儿。”

    对于他一句话就刺中自己家里存在的分裂可能,殷朝暮苦笑了一声:“你说的不错,但我有自己的看法。”

    “哦?什么看法?”顾疏想不到他还真能有想法。老实说虽然默认了殷朝暮事业为重的观点,但心中未尝不觉得他才能有限,只等这位玩儿不下去的时候再把人抓回身边。殷朝暮走演艺圈,本来就很惊悚了,好歹还有一张出色的脸、一身风仪;但要搞事业……顾疏内心深处只当热血少爷纸上谈兵谈多了,想玩儿真人模拟!

    他要做的,只是静静等待这位遇到困难,然后伺机出手,顺便让殷朝暮的心更向他这边靠拢——这也是那个晚上他肯放手的原因。

    果然,不出几天就打来了电话,直到现在谈话都在他的预想之中。殷朝暮太天真,殷氏的问题一堆堆:新老两代人彼此隔阂、厨师水平青黄不接、东家与雇员彼此暗战……而意气风发的新任少东家却无视了伤口内部的腐肉,一心清理外部……

    顾疏适当的否决掉他的想法,一针见血地点出问题所在,却没想到年轻气盛的少爷并没有被冷水泼昏头。相反,他仍然保持着清醒的头脑,理智得根本不像个初掌实权的花瓶少爷。

    就好像是有真本领一样……的错觉……

    “诚然现在的殷氏内部隐忧不断,表面上那些人已经被我稳住,但没有成绩的话,不出两周,我就会重新沦为挂名少爷。”

    几位叔伯能跟着殷则宁打拼那么长时间,自然不可能仅凭感情与几句空口白牙的大话就被他摆平。

    他拿下的、争取到的,仅仅是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

    如果能够证明自己哪怕只有父亲一半的水平,凭借加分,他就可以得到所有人的认可。

    “你不懂,这不是殷氏的机会,是我自己的机会。”殷氏或许有更好的办法来重现荣光,但他没有,他必须拿出掷地有声的成绩来。一旦他没办法证明自己,不说殷氏那些聪明人不会屈就,董事会的老家伙不会承认,就连他亲生母亲沈倦,都有可能再次将他弃置。

    “这次的节目,就是一个姿态,是我将带领他们过关斩将的序幕。《食为天》的节目制式必须改,现在的制式根本显不出殷氏的特殊性。我的想法是现场出题,让参赛的两家店各自在一定时间内完成符合题设的作品,然后打乱顺序由两位东家一起品鉴给出分数。”

    “这样做的目的?”

    “临场应变。”

    他舔了舔上唇,继续说道:“临场应变往往最考验厨师水平。若沿用之前的赛制,由两家各自做出拿手招牌菜,不说没有挑战性,单说殷氏官府菜与何氏的三月扬州两种不同口味,非要分个高低,也很难做出判断。而如果评判标准改为题设的符合度、其次是火候掌控、口感鲜嫩等等,不仅考验厨师厨艺,同时也考验创造力。

    “厨艺可以用经验来换取,但身为厨师那份天生的创造力、对食材本身的敏锐度,才是决定他能否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因素。一名优秀的厨师需要大量经验,但要想成为顶级厨师,只要经验是远远不够看的。”

    殷朝暮说到家传祖业的时候,侃侃而谈、从容自若,竟颇有几分运筹帷幄远见卓识的高人相。顾疏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认真诚恳的大少爷,远远不同于之前纯粹凭借好相貌好修养赢得尊重的漫不经心,现在的殷朝暮内敛而沉稳。如果说在大陆出演电影的他几乎将自身风仪展现到极致,那此刻,就如同明珠被收入匣中,敛去一身锋芒。

    恍惚间让顾疏错以为,看到了殷宅中巨幅画像中那个举重若轻、风华绝代的沉稳男人。

    “第二个环节呢?你说两位东家亲自上阵品鉴,不找美食嘉宾了?”顾疏脑子好,《食为天》是个即将取缔的节目,他匆匆扫过一遍后还是将流程记在了脑子里。

    “可以找几个嘉宾,但东家上阵,考的就是饭店管理层的水平了。我准备拉上何氏的三月扬州,单论厨艺,两家在伯仲之间,但与何世兄比起来,我自信有八成把握胜他半筹。总之这一次必须要赢下来!”

    顾疏并不插足他们这一行,身处外围根本无法像殷朝暮一样,对整个事件有清晰全面的感觉。但他脑子清醒,至此已大致听出了整个计划中的关键。

    “所以现在有三点最为重要:一是说服我更改赛制;二是邀请何氏一同上这个二流节目;三就是要我利用特权在节目前为你提供一些便利……是这样吗?”

    殷朝暮顿了顿:“不错,第三点确实是我来找你的主要原因。比赛要公平,但既然有这个资源,我不可能不利用起来,想必你也不会反对这个观念。不用你帮我作弊,只需提前圈出个题目的大致范围,给些流程就好。在不涉及违规的情况下打两个擦边球,当殷氏与何氏不相上下时不偏心他们,就足够了。”

    “这个没问题。”顾疏笑了笑,低头蹭他的脸:“但你怎么能肯定我一定会同意更改赛制呢?还有何氏明知你与顾禺交好,肯跳这么个明知不会赢的坑?”

    “你一定会同意的。”

    “嗯?”

    “你需要在顾氏积累资历、展现才能,还有什么比拯救一个在阿禺手中落没到即将取缔的方案更有效呢?这么做对你只有利没有害,你不可能拒绝。至于何氏那边,这些年‘三月扬州’当老大当得太久,早不把殷氏官府菜看在眼里。我与顾禺交好,他家老爷子还与顾伯伯交好呢,他们绝不会想到负责这档节目的你,会不看顾伯伯的面子。我说的对吗?”

    顾疏摇摇头,“半对半错。”

    “哪里错了?”殷朝暮挺身坐直,顾疏扶着他的背,叹口气:“我说你错了,是即便没有利益牵涉,我也会同意更改赛制,只要你愿意。”

    殷朝暮之前谈了那么多的话,都面不改色,此时却因这一句而感到了羞涩。前世他的奋斗被顾疏摧毁,转过一世,这位却为他提供了强有力的后背,这种对比的强烈,让他忍不住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我能想到最悲惨的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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