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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一枕黄粱梦圆(晋江)-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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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还是只是齐刷刷地点头不出声。
“除了倒掉有没有别的处理方式?”咬咬牙,赛飞还是没有敢说留着让她明天吃的想法。
“娘娘想怎么处理?”钱海觉得这个娘娘有意思极了,自己进宫这么些年来,从来没有遇到这个样的主子。
“我有两个方案,嘿嘿!”见着有人吱声,赛飞很高兴极极地表态:“一是,留着明天我吃。”
“我们吃!”没等赛飞说完下一个方案,玉蕉干脆利落地总结着。
“啊!这,这不太好吧!”让别人说着心里的主意赛飞有些心虚,将玉珠轻轻地扯到跟前压低着声音问:“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太可惜了。”
“呵呵!主子,你不用想那么多,其实这也算是你给我们的恩典呢!”听着赛飞小心翼翼地解释玉珠心里很感动,笑着回答着。
“啊!”赛飞实在接受不了这封建制度下的等级观念,就是二十一世纪的小狗小猫也早就不吃主人的剩食了呀,现在让他们吃自己剩下的饭菜怎么着也有些不忍心,但看着一盘盘精致的菜肴扔掉确确实实有些不舍。
“奴才们谢主子赏!”赛飞还在心中里里外外地自责着,钱海却在这个时候带着众人高声叩头谢起恩来。
“那个,你们要不愿意就算了。”
……
“那个,其实,其实我吃也是一样的。”
……
“反正天也不是很热了,放一两天也放不坏。”
……
“钱公公,玉珠,玉蕉……钟山。”看着他们搭都不搭理自己赛飞觉得自己简直是在犯罪。
……
“我说的都是真的!”众人端着盘盘碗碗鱼贯而出,赛飞瘪着嘴嘟啷着:“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嘛。”

第 18 章

玉珠等人将饭菜撤下去后就在后院的小厨房里用罢了饭,现在在晓月居当差的众人除了钟山以外其它人都在别的宫里呆过,做奴才的平日里吃的、穿的、用的哪能随着自己的心意。平日里主子们将自己用不完的,吃不完的交给自己那叫赏赐,他们从来就没有觉得那有什么不妥的,相反的每次都会从心里感恩待德一番。今日晓月居的膳食是皇帝专门给祥妃亲自定的,无论从做的原料还是菜品的烹饪膳房的师傅们都是个个用心到极致的,得到这样的赏赐按理说应当欢天喜地一番,而此时他们个个心里都别有一番滋味。
打吃完饭开始赛飞就有些闷闷不乐,闷闷地坐在椅子上发呆整整两个时候。
“玉蕉姑娘,这是怎么了?”整整两个时辰赛飞都是这个样子,钱海实在有些担心,将玉蕉扯到一边悄悄地问。
“估计还在为晚膳的事跟自己闹心呢!”不亏跟赛飞这些日子,玉蕉一眼就瞧出赛飞的症结。“钱公公,咱们这位主子跟别人不一样,你就仔细瞧着吧,慢慢地你就看出来了。”
钱海点点头心说他早就瞧出来了,就今天从进门到现在哪桩哪件不让自己瞪眼。
“主子,今天也累了一天了,现下时辰也不早了,就歇了吧。”玉珠看了看外间的沙漏走到赛飞身点轻轻地说道。
赛飞点了点头,钱海连忙转身出去准备洗梳的器具与水,不到半刻钟就将一些所需准备妥当了。
“就放到这里就好。”玉珠拉住钱海伸去脱赛飞鞋子的双手笑着道。
“姑娘,这,合适吗?”钱海有些迟疑地问。
“合适。”不等玉珠回答,赛飞就站起身来走到脸盆架前投了投毛巾边往脸上搁边嘟嘟着。玉珠和玉蕉都朝钱海笑笑,乖乖地站在一边等着,见赛飞将洗罢脸玉珠赶忙将脸盆撤下,玉蕉急急地过去将地上的水擦干。赛飞也习惯了她俩的勤快自顾自地走到凳子上坐下,脱掉了鞋袜就开始洗腿,见着钱海将手伸了缩缩了又伸,赛飞朝他摆摆手。见着她摆手钱海搓手着尴尬地站在一边。
“我来,我来!”赛飞刚把脚从盆里挪出来,钱海像是怕别的抢了他的宝贝似的连忙将盆端了起来。
“主子早些歇着,我跟玉珠姐姐就在外间,你有事叫我们。”玉蕉将赛飞的被角押了押轻声地说道。
“主子有事?”玉蕉正要转身赛飞将她的手一把抓住,玉蕉瞧着她眼巴巴地瞅着自己知道这主还没有从晚膳的事上回过劲来呢,有些不忍心回握住她的手坐在了床沿。“主子,您有那个心我们就很高兴了。您不要多想,您是主子,您那是对我们的恩赐呢!”
“你说的这些我都听他们说过,我也懂,就是有些接受不了。”赛飞抓着她的手低着头小心地说着。
“我的傻主子,这是在皇宫,您这一点都受不了了,以后,这日子还怎么过呀!”玉珠进得门来正听她俩谈话,动容之极,走到床前蹲下如玉蕉一样将手复在赛飞的手上。
“我也在想呢!”赛飞嘟着嘴咕噜着说话的样子完全像一个小孩。
“这刚进宫就是会有些不习惯,以后慢慢地就会习惯的。您别多想,咱们会帮衬着你的。”钱海将洗脚盆交给门外的钟山就回来了,跟在玉珠一前一后地进门,她他们的说话全都听在了眼里,赛飞真挚的表情全都看在了自己的眼里。暗自叹了口气,又是一个善良的人儿,却不知道将来什么时候这善良的性子会被这金壁辉煌的皇宫给磨没。
“那些倒洗脚水的活儿你就不要干了。”赛飞没头没脑地一句弄得大家一股脑地莫明其妙。
“嗯,以后家里的账上的事你多操心吧。”赛飞怕玉珠她俩多心又补充道:“钱公公年纪大了,有些活你们让着他点。对这宫里的事我也不懂,家里的事情你们三个商量着来,咱这也不分什么大小管事了,钱公公年纪大遇事多想得也比咱们细,咱们都向他请教着点。”前前后后地将自己说的这话理了理,赛飞觉得没有什么不合适时才停下口。
“主子,这不用你吩咐我们也知道。钱公公到底是宫里的老人,且在太后皇上身边都当过差,咱们这晓月居他主事是最合适不过的。不过呀,主子屋里的这些事儿,钱公公可不要跟咱们姐妹争。”听着赛飞小心翼翼地交待完,玉珠噗地一笑心说没有见过这么小意的主子,不过心里却是高兴的,毕竟谁不愿意自己的主子将自己当人看呢。
“对,对,对,外面的事公公操心,这主子屋里的事,你可别跟咱们争!哼!就是争咱们姐妹也不让!”玉蕉也在一旁插科打诨,钱海在一旁也高兴地应着连说不敢,平时精明的脸笑得跟一朵菊花似的。
见赛飞睡下三人出得门来,钱海连连将玉珠二人拉住笑着道谢:“不瞒二位姑娘,老奴从来没有想过在晓月居管事,今日多谢二位姑娘承让了。”
“公公多礼了,不说主子发了话,就是主子不发话,我二人也依你为长。您也是瞧见了,这主子跟别人他不一样,往后呢公公多费心才是。”玉珠边说一旁的玉蕉连着点头称是。
“这老奴看出来了,确实不一样。既然成了咱的主子,这奴才的本份,老奴倒还清楚。唉!多的咱也不说了,主子都说了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为这句话咱们以后都上着心就是。”
“天色也不早了钱公公早些歇息吧,我二人就是外间值认。”三人下定决心后钱海依盯嘱了她二人一番领着钟山下去休息去了,玉珠二人也在外间的堂里的榻上打了一个铺歇下。

第 19 章

许是换了地方有些不习惯,第二天东方的红日刚出地平线赛飞就起床了,没有招呼他人自己穿着梳洗完毕到了院子里打了一圈太极拳,一套二十四式练完赛飞松着筋骨开始在晓月居转悠了会儿,见着众人都出了屋才回东暖阁。
“玉珠,咱用完早饭干什么?”其实赛飞是想问是不是该去给谁请安的,觉得有些突兀所以没有直接问。
“太后昨儿个就发话了,说是今天晚上家宴,该到的都会到,让您好好歇息不用特别去拜访。”玉珠给赛飞添了一碗粥递到她的跟前,赛飞点了点头。
“这后宫的人平时都干什么?”赛飞实在对宫廷贵妇们的生活很好奇,想要知道是不是跟电视中演的一个样,喝了口粥咽下急急地问。
“呃……”玉珠被她问得一顿,心说这该怎么回答?她们干嘛那是能说的吗?
“就是串串门子、绣绣花什么的!”玉蕉白了玉珠一眼笑盈盈地对赛飞说:“主子,你想做什么?”
“我?哼!我想做的这宫里一样也做不了。”听着玉蕉问赛飞冷哼一声,想着就觉得悲哀,什么琴棋书画一样不通,诗词歌赋一种不会。那种大家闺秀该具备的条件她是一点也没有,自己会的倒多,比如说种田、种地,比如说开个小饭馆,又比如说做工程造价,哪种哪件在这里有用?
玉珠等人看着她似怒非怒的样子就当是她刚进宫不习惯,说一些宽慰的话就算了,赛飞也不为难他们做出一幅受用的样子给他们看,只是心里暗自发闷。
吃罢了早饭,赛飞又在晓月居来回转悠了半天,转累了吃了些中饭午闲了会儿,下午接着转。
“主子,咱们收拾一下该去延福宫了。”玉珠看着太阳已经西斜,而她的这个主子好像忘记今天还有重要的事儿了,忍不住叫停还在转悠的赛飞。
“哦,宴会几刻开?”赛飞瞅一眼玉珠心里当下明白她在想些什么,也不挑明只是淡淡地问着。
“戌初,宴会正式开始!”
赛飞偏着头看了看日头,又低头瞧了瞧地上的影子说:“还早着呢,起码还有一个时辰呢!”
“按理,咱们应该提前去!”走在后头的钱海还拿不太准这主儿的脾气,只是出于本份小心翼翼地提了那么一句。
“就算早去也太早了点。”赛飞摇摇头淡淡地回答,一点起身走的意思也没有。好了一会儿她才抬起头转过身子问众人:“咱们是不是该给老太太准备点东西?”
“皇上早就为咱们准备好了!”玉蕉快言快语地笑着回答。
赛飞倒有些意外,很好奇方正君会准备什么,好奇地问玉蕉:“皇上准备的是什么?”不待玉蕉回答,赛飞又急冲冲地往回走,边走嘴里还嚷嚷:“走,走,咱们去瞧皇帝准备的啥西洋镜。”众人皆无语,齐齐地相互对视一眼暗问“什么是西洋镜”。
回到主屋赛飞接过玉蕉递过来的盒子打开,是一对白玉樽,日莹剔透不含一丝杂质,展翅飞凤为凸纹雕刻栩栩如生。晃晃手头的一只问大家:“我买得起吗?”
众人皆无语。
“还是不要送这个了。”众人听她不送这个都很惊讶、惊恐,“送东西,送的是一个诚意。我们另换一个吧。”众人脸上的神情稍稍缓和,却都好奇她会换什么。
赛飞也不理众人脸上的表情变化,自顾自地翻箱倒柜一翻。“嘿嘿……你们的皇帝也太小看我了。”她嘿嘿笑着拿出一个木匣子,冲着众人扬扬。
“这是什么?”看着那匣子的纹路钱海一眼就瞧出是普通的松木材质,很好奇那种普通的匣子里能装着什么宝贝。
“想知道?”赛飞朝他眨眨眼,扫了眼众人都鸡啄米似地点头,“哼!慢慢猜!”调皮地扬扬头翘着嘴,众人又急又气。
“主子,咱,咱是不是换一个盒子?”那松木匣子只是刷了一层亮漆,连颜色都没有,匣子上下雕刻的纹样倒还精细,可在钱海的眼里怎么都觉得有些穷酸。
“不用。就它。”赛飞的口气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在方正君准备的东西盒子里扒巴出一块红布,捣鼓两三下觉得不满抬头问钱海:“咱能找着彩纸吗?”
“主子要什么颜色的?”钱海实在觉得无奈,皇上送的盒子衬底可是上好的红丝绢,敢情在他的主子眼里连彩纸都比不上,心里虽这样想,却也知道这主儿是一个有主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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