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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金狱-第4章

小说: 金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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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孩子,我可以舍弃一切,别说工作了。” 
“有你这样的母亲,真是你孩子的福气。”见我决心已定,她忙改了口气。 
我按她的要求,重写了一份《辞职报告》。留给她后,我就走了。 
我临走前,李大姐对我说:“新行长来了,是总行派下来的。我给你压两天再报给他。你也再考虑考虑,想改主意,赶紧告诉我。”听她这么说,我心头倒是一热。 
辞职没批下来之前,我还像往常一样正常上班,只是每天下午早点走,去医院看孩子。医生说,用不了几天,亭亭就能出院了。 
三天后,李大姐打来电话,她让我马上去她办公室。我放下手里的工作,跟庄肖林打了声招呼,就上楼去人事部了。我们会计部在三楼,人事部和行长室都在五楼。 
人事部的门虚掩着。我推门进去时,李大姐正在接电话。她语气很谦恭,听得出是在跟领导通话。 
“……我这就带她来见您。好,一会儿见。”说完,她轻轻地放下手里的听筒,抬头对我说:“是新来的谢行长,他要跟你谈谈。”说完,她麻利地把桌子上摊着的几份文件归整起来,收进抽屉,一边站起来,一边说:“跟我走吧。” 
出了人事部,没走多远,李大姐在挂着“行长室”牌子的门口停下。她轻轻地敲了两下房门,听见里面的人说请进,她才把门推开。她随门的移动而移步。走到头后,她侧过身来靠住门,把我让进去。 
屋里的人坐在一张大写字台后面。见我们进来后,他才抬起头来,看着我们。我的视线落在他身后墙上那幅“精益求精”的条幅上,如此好看的隶书让我忍不住地想多看两眼。 
李大姐快步走上前,对那人说:“谢行长,陆颜莉来了。” 
他就是谢行长。我仔细地打量着他。40岁上下,长脸乌发,浓眉大眼,鼻挺唇厚,肩宽体胖。我怎么觉得有点面熟,可就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 
“嗯。”谢行长应了一声后,对李大姐说:“你去吧。” 
李大姐走后,偌大的办公室就只有他和我两人。 
“你就是陆颜莉?”他问我。 
“我是。” 
“坐吧。” 
“你的辞职报告,李小梅昨天报上来了。”我在他桌前的转椅上坐下后,他开门见山地谈起我辞职的事。李小梅就是李大姐,她还真守信,把我的报告压了两天。   
金狱 第一部分(9)   
“你可能也听说了,人事部的老顾中风住院了,现在由办公室的老焦代管,李小梅协助。”他大概想告诉我,为什么李大姐经办我的事。 
他接着说:“你家的事,我听说了。你有辞职的想法也很正常,可谁家没点病呀灾的,谁都会碰到生老病死的问题,还是要正确面对嘛。你来行里也好几年了,业务也熟了。你辞职对行里来说,就是一种损失。再说,你进来时,签过一份五年合同。提前走,可是要付违约金的。我的意思呢,就不要走了。” 
见我没说话,他停了停,像是开玩笑地说:“要是都像你这样,有了孩子就不要工作了,那多少单位要瘫痪,这不是我们中国国情。我们既要抚养好孩子,又要做好工作。你说,对不对?” 
他并没指望我说对,接着又说:“你看,我刚来上班,你就要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对我有意见呢。是不是?这几天我实在太忙,本来想让李小梅找你谈一谈,后来听说最近你心情不太好,我想就是挤也要挤出几分钟,跟你见个面。我相信你会振作起来的。孩子要是没人看的话,请个阿姨。有什么困难,不管是工作上的还是生活中的,需要行里解决的,你可以找你们会计部的经理,是谁来着?”他一时想不起庄肖林的名字了。 
“庄经理,庄肖林。”我答道。 
“噢,对。你也可以找李小梅,直接来找我也行,行里就是你的家。今天我时间不多,就不跟你多说了,以后一定还有机会。”他站起身,想以此来结束跟我的谈话。 
“让我再想想。”我一边说,一边站起来。 
“你要再有这种想法,我可要批评你喽。”他语气里透着一种严厉。 
“那我走了。” 
“好,回去安心工作。”他语气和蔼可亲。 
当我走到门口时,他桌上的电话铃响了。我拉开门的那一刹那,听见他说:“你好,谢大江。” 
晚上,我把跟谢行长的谈话给我姐详细地说了一遍。她羡慕地说:“你们行长对你可真够好的。换了我们的头,巴不得你辞职走人呢。”我姐说的也是。跟谢行长虽是初次见面,可他给我的印象不太像个领导,倒更像位兄长。还有那个庄肖林。他管别人管得很严,可惟独对我网开一面,让我感到他还是有人情味的。就冲着他们俩,我也不能说走就走呀。也怪了,只跟谢行长谈过一次话,我几天前的决心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第二天,医院的电话打到我办公室。护士通知我去接孩子出院。我估计也就这一两天了,可接到电话还是有点喜出望外。庄肖林让我下午去,说上午有个会,不让请假。 
当我走进会议室时,后面已没空位子了。坐在第二排的李小梅看见我后,向我招手。 
我坐过去后,她问我:“小陆,孩子出院了吗?” 
我答道:“医院刚来电话,让去接。” 
她安慰我说:“出院就好了,你也可以安心工作了。谢行长吩咐过了,你要有什么困难,你们会计部解决不了的,你可以直接来找我。” 
我对她说:“唉。” 
她又问:“你请保姆了吗?” 
我回答说:“请了……” 
我们没聊几句,会议就开始了。总行的顾副行长宣布谢大江为我们分行的副行长,主持工作。介绍完谢行长的学历和工作经历后,他要大家鼓掌欢迎谢行长讲话。我心里想的都是孩子的事,谢行长的话,我几乎一句都没听进去。会一散,我就去医院了。 
亭亭住院的这些日子,殷华在家也没闲着。她把孩子的衣服被单全都洗了一遍,家里也收拾得干干净净。我姐下班回来,见到亭亭,不是抱她,就是把她放在摇篮里摇,逗得孩子一个劲儿地乐。我对我姐说:“你可别把她惯坏了,等你走了,我们跟着受罪。”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嘿嘿地笑。 
晚上,我姐接了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她喂了半天,就是没人说话。过了一会儿,电话铃又响了,还是没人说话。我姐生气地说:“准是骚扰电话。”   
金狱 第一部分(10)   
我对她说:“谁会骚扰我呀,准是打错了。” 
会计部只有一间大办公室,大家共用两部直线和两部分机电话。庄肖林桌上有部直线。他来的时间不长,平时很少有人打他那部电话。可今天有点怪,他那里铃声不断,还都不是找他的,烦得他直抱怨:“今儿是怎么了,我都快成你们的接线员了。”话音刚落,铃声又响了。 
“喂,找谁呀?”他不耐烦地问道。 
“小陆,你的。”他一边搁下听筒,一边大声地喊道。 
我快步走过去,拿起听筒:“喂。” 
“小莉,是我。”是沈永青。我不由得愣了一下,他不应该知道这个电话号码呀。 
“你怎么打到这儿来了?”我忙问他。 
“我忘带你电话了,打114问到的。” 
“你在哪儿?” 
他没回答我,继续说:“昨晚我给你家打了两次电话,都是你姐接的。” 
“你怎么不说话?” 
他还是没回答我,神秘兮兮地说:“我说,你听,别重复我的话,别问我问题。” 
“嗯,你说吧。”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在沈阳遇到麻烦了。” 
“怎么了?” 
“赌博被公安局抓了,我不敢跟你姐说,求你也别说。你能不能来一趟?带两千块钱来。”他是要我去交钱赎人。我下意识地感到庄肖林在盯着我看。我忙背过身去。 
“你在听吗?”沈永青在电话那头喊道。 
“我怎么跟你联系?”我心想,就算他进大牢了,我也得救他呀。谁让他是我姐夫呢? 
“到沈阳后,你打这个电话。” 
“你别挂,我记一下。” 
我刚把听筒放下,就听见庄肖林在我身后说:“给你笔。” 
我转身接过他递过来的纸和笔,把纸放在桌上,一把抓起听筒,说:“你说吧。” 
他连说了两遍电话号码。记下后,我对他说:“我记下了。” 
“你快来呀。”沈永青喊道。 
回到我自己的座位上,我想给我姐拨电话,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打。呆了会儿后,我起身走到庄肖林跟前,小声对他说:“庄经理,我家里出了点事,想跟您请个假,您看行吗?” 
“你手头上有没有什么急活?”他问我。 
“没有。” 
“那你去吧。” 
“明儿我可能还来不了。”见他答应得这么痛快,我心想不如把明天的假一起请了。去趟沈阳,怎么也得要两天。 
“我知道了。”他也没多问。 
离开办公室后,我直接去了火车站。买好车票后,我给我姐去电话。听我说要出差,她说:“你放心去吧,去几天都行,晚上亭亭跟我睡。”有我姐在,家里我是没什么不放心的。我担心的倒是沈永青,不知那边的公安局会怎么处理他?更怕他在拘留所里吃不饱喝不好。 
我到沈阳时,已是半夜。在出站口,我找到个投币电话,按沈永青给的号码打了过去。 
“你找谁?”接电话的是个男的。 
“麻烦您找一下沈永青。” 
“等一下。”那人说。 
不一会儿,电话里传来沈永青熟悉的声音:“小莉,你到沈阳了?” 
“我刚到,你在哪儿?” 
“你打个车,到大地宾馆301号房间。” 
“你不是……” 
他打断我,说:“到了,你就明白了。”我觉得这事有点蹊跷。 
四 
在路边等了好久,我才打到一辆出租车。大地宾馆离火车站不远,没多会儿,我就到了。大堂里已没什么人了。值夜班的服务生把我领到电梯口。我上楼走到301号房间门口,按了一下门铃,门很快就开了。沈永青满脸堆笑地对我说:“小莉,快进来。” 
这是个单人间,临窗的茶几上放着个小花篮,房间里没别人。一进去,我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我生气地问沈永青:“你搞什么鬼,沈永青?”   
金狱 第一部分(11)   
他从后面猛地把我抱住,我本能地用双肘往后杵他。劲使猛了,我手里拎着的一只塑料袋滑落到地上。上车前买了带给他的七八个苹果,从塑料袋里滚出来。 
“你要干什么?”我大声地叫道。 
他把头贴过来,轻声细语地说:“小莉,我喜欢你。” 
“你松手。”我的声音更大了。 
他松开手。我骂道:“你骗子,你混蛋。” 
“我是骗你了。可你知道吗,打我头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为了你,我才跟你姐结的婚。过去你爸在,我不敢……” 
听他一派胡言,我顿时火冒三丈,打断他,说:“想不到你这么不要脸。” 
“我是不要脸,可我真心喜欢你。” 
我没理睬他,拔腿转身就往门口跑。哪知高跟鞋踩到地上的苹果,我差点摔倒在地。他一把扶住我。我站稳后,用力推开他,朝门口冲去。他追过来,一把揪住我的胳膊,使出浑身的力气把我拽回去。我用脚踹他,鞋都踹掉了,也没能挣脱开。他把我摁倒在床上,用身体压住我。我放声大哭,他才放开我。我越哭越伤心,觉得我跟我姐都被他侮辱戏弄了。他默默地坐在床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枉然。我虽然一直对他有好感,可他毕竟是我姐夫。为了救他,我只身一人来到沈阳,可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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