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岁月-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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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前面停车吧？”“还有一段路呢。”“停吧？”“不行。”“让人看见不好。”“你以为我们还很地下吗？”“呃……”的确不太地下了，尽管如此田静还是希望少让亲们抓到些把柄，要知道，自从两人好上以后，她可是没少请客来封锁韩光和自己的“密事”，车子终于停下了，田静一看都已经开到厂门口了，现在还没到下班的时间，但是已经有许多人从窗口往外看向这边了，“嗯？”韩光向她一伸手，“什么？”田静一愣，“戒指啊？”“你要干什么？”“当然是要戴上啊？”“不要。”田静想也不想就一口拒绝了，“为什么呀？”“还，还不到时候。”说完敏捷地跳下车子向韩光扮了鬼脸儿跑进了厂子大门，韩光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晚上一定没有自己的节目了，不过一个白天田静都和自己在一起，他应该能够边回忆边度过这漫漫长夜了，一想到田静竟然和自己先前一见倾心的女孩是一个人，他的嘴角就忍不住开始上扬，老天爷还真是待自己不薄呢！
夜已醉
　　　　等姐妹们从车间一路跑回，拥进寝室时，田静早已经准备好银子，“可以出发了吗？”见姐妹们一个不落地都回来了，田静就笑着问道，“寿星，这一整天玩得老开心了吧？”大家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八卦机会，“嗯，嘿嘿嘿。”田静想蒙混过关，但是她心里也清楚，今天大家不可能轻松地放过自己。
“先看看大家送你的生日礼物吧？”兰子“好心”地给田静解围，田静感激地冲她直眨巴眼睛，还是兰子够姐妹儿意思，“这是我的，拆开来看看？”田静接过礼物先道谢客套了一番，才拆开礼物包装，可是，这是什么？两幅大红的缎子被面！“要结婚了，用得着，用得着。”送礼人解释地说，田静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支唔出一句话，“谁，谁要结婚哪！”“继续，继续，我的。”田静接过来，先是疑惑地望了一眼送礼的人才拆礼物，还好，是一块布料，不过，怎么又是大红的？“做旗袍正合适，上面绣的可是富贵牡丹，一定要选春夏秋天结婚，不然冬天可穿不出去！”“什么跟什么嘛！”田静的脸一下子羞红了，拆了半天，怎么都是跟结婚有关的东西！最可气的就是程叶了，居然送她是一套婴儿装！谁要生孩子啦？大家早已经笑作一团了，兰子作了会后总结，“上次秋苹结婚，大家有些准备不充分，这次可就不同了，我们有了经验，也有了充足的时间，而且最主要的，我们可能参加不了你的婚礼了。”大家一下子都有些失落起来，田静也是，三年的朝夕相处，再有一个月不到，她们将各奔东西了，再想聚在一起，那可就难啰，气氛一下子由先前热热闹闹变得压抑了起来，“我，很感激大家，我舍不得和你们分开。”“嗯，我也是。”“我也是。”……哽咽声一声声响起，三十几个抱作一团，提前进入了离愁之中……
“走，今天我请大家去喝酒！”“好！不都说一醉解千愁吗？”一伙人从厂子走了出来，奔不远处的不远处有一家酒馆走去，三十几个人把整个二楼给包了下来，点了一些不贵的小菜，要了一箱啤酒，大家又纷纷亮起嗓子，二楼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歌声，碰杯声，欢笑声，低泣声交织在一起，不擅饮酒的众人很快就都喝醉了。但大家都不想离去，“田静，我们送你首歌吧？”“好啊？”“来，MUSIC！”程叶亮出了她独特的嗓音，一首周华健的“朋友”响起后，二楼忽然安静了下来，和着歌声大家整齐地拍着手，接着歌声壮大了起来，大家纷纷加入了自己的声音，歌声开始有些走调，必竟不是每个人都有唱歌的天赋，但是大家唱得很投入，没有人笑，没有人闹，没有人指出别人的错误……
田静没有喝太多的酒，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什么酒量，而且今天的她还要负责结账，花了一百二十多块，跟大家这么放松地玩了这么一晚，应该是值得的吧？十点多了，大家相互扶植着往回走，醉酒的姐妹有的还在乱唱着什么，有的则嗤嗤地笑着，还有的糊乱地挥舞着胳膊和大腿，像是在跳着没有人能看得懂的舞蹈，有的人扶着路边的小树吐了，反正不长的一段路，她们耗时二十分钟才走完，几个清醒的把烂醉的扔到了床上，去洗脸刷牙了，田静也去洗漱了一番，今天她还没来得及写日记呢！
关了灯，寝室里已经是鼾声一片了，田静趴在床上，拿出一只小手电，打开日记本，“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很高兴，一大早，韩光就在我们窗外布置了彩色的气球，上面还写着祝我生日快乐！姐妹们把我打扮得好漂亮，然后我就和韩光一起去了市里玩儿，在半路上他偷吻了我，我们去我们照过艺术照的照像馆照了像，我还在那儿看见了张延海，在听说我曾经在那里照过像并展览过一周的事儿，韩光看起来好兴奋，原来我居然早就让他一见倾心了！我们后来去买戒指了，他想送我好贵的戒指，我拒绝了，结果我们在一家小店里意外地发现了与珠宝店里几乎一模一样但价钱便宜得多的一对戒指，然后就出现了小意外，那就是见证了一对儿真心相爱却身家不同的男女的爱情，最后他们居然白送了我们那对戒指！后来我和韩光还一起吃了饭，回厂的路上他又吻了我，现在想来还脸红心跳不已，我想我已经爱上他了，他好像更爱我一些，我也似乎对他的吻越来越没有免疫力了，这是个非常难忘的生日。晚上姐妹们送了我生日礼物，居然都是和结婚有送的东西，后来我们一起喝了酒，我们都哭了，因为即将的分别，她们都喝醉了，现在正睡得像群，像群，可爱的小猪！……不行了，我也困了，明天还要上班呢，厂长对我们那么好，我们要站好最后一班岗，不行了，我得睡了……”
第二天田静她们破天荒地集体迟到了，而且都没来得及吃早饭！饿着肚子的效率果然不高，一个上午一二组的成品都不多，还有几个人捂着肚子难受得不行，看来酒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在中午大家吃饭时，却没有一个人说一句后悔昨天晚上喝醉酒的话，大家都把昨天晚上当作是一次难得的聚会。
再见韩光父母
　　　　最后的日子总是让人非常珍惜，又一个月过去了，倒计时的日历上只剩下五个日期上还没有圈上红圈儿，厂长要在今天晚上给大家举办一个饯行会，因为她们到期回家的时候，也是工厂最为紧张的时候，其他的工人要到大年二十九或者三十才可以放假呢，而她们一直被厂长照顾腊月二十就回家了，而正月里也是，人家是初四初五，顶晚初八肯定就又上班了，而她们呢过完十五才往回返。
晚上大家又聚在食堂里了，和上次中秋节的晚会相比，现在的食堂里有些空荡荡的，那会儿有一百二十多人呢，可是现在，才不到四十人，田静不禁有些出神，她又想到了燕子和那些早已离开的伙伴儿，她们的笑脸又重现在田静的脑海中，时间过得可真快，三年了，仿佛在校园里的愉快生活，还是昨天发生的事儿，可是三年了呢！现在她已经二十岁了，已经满十九岁了，不知回家后又有多少人会到家里来烦自己，人家会说，给你提亲是瞧得上你！自己怎么又想到那儿去了？田静摇了摇头，厂长们已经进来了，大家热情地鼓起了掌，对于三位厂长，大家都已经感觉亲近极了，尤其是王厂长，对于大家来年的去向，成了今天的主题内容，秋苹已经嫁到这边儿了，所以她肯定是要留下的，再看别人，三个师傅和车间主任的不懈努力之下，大概又有几个会在这边儿扎下根来吧？程叶有可能，晓红也有可能，为什么大家把目光投向自己？原来是王厂长正望着她，田静一时有些窘迫，自己，可是早已答应了韩家了，她低下头，王厂长的脸上涌起一阵失落，唉，谁让外甥喜新厌旧呢？如果他们俩要是成了，还怕田静不乖乖留下来？到那时，她就可以委以重任，着重培养，谁让她那么像自己的秋儿了？她真是太喜欢田静了，可是听说她和厂里的一个小伙子好上了，为什么还不明确地表示下自己会留下来呢？田静现在真是感觉没脸见厂长了，因为自己真的要辜负她的期望了。结果当晚就确定明年还要继续的只三个，那就是秋苹、程叶和晓红，厂长们颇有些无奈，但是他们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不会用强力让她们留下来的，后来大家又聊了些比较不容易引起大家尴尬的话题后，就早早地结束了晚会，这是个不太愉快的晚会。
在第二天，王厂长还是单独找了下田静，她不太甘心就这样失去一个她十分看好的女孩子，田静也觉得怪对不住王厂长的，三年了，她对自己的好她又怎么能忘记？但是自己已经为明年作好了打算，也幸好不再是服装行业，所以她在听完厂长的一番委婉的挽留之后，坦然地抬起头，对上厂长目光后说：“对不起，我很感激您三年来对我的栽培，可是家里的父母年岁大了，而且我也想趁着年轻去尝试一下其它的工作。”王厂长叹了口气，没有再就这个话题延续下去，她客气地对田静说：“你是个好女孩儿，一定是你父母的骄傲吧？回家后，替我向他们问个好。”“嗯，谢谢您。”
在中午下班后，韩光来找田静，田静有些纳闷，自己还要几天才走呢，他现在找自己干什么？“静，我父母来了，想再见见你。”“哦？”有些意外，“你不是要回家了嘛。”是啊，也该给人家一个最终结果了，不过还好，自己已经不辱使命地成功劝退了韩光，这是韩家父母过日子为担心的吧？“他们什么时候到？”“他们已经来了，现在在家里呢！”“那么，我们现在就过去吧？也好赶回来上午的班。”“要不，请半天假算了。”“不要吧，我也没几天班好上了。”“那，好吧。干脆咱们到饭馆集合吧？”“这样好吗？”“我们可是在上班吔，他们一定理解的。”“那好吧。”“我们到厂外先打电话吧？”“行。”
看得出韩光的父母来的目的很明确，他们也等得太久了，大家坐在饭馆的桌子前，相对比后田静发现，韩光的父亲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也许是深藏不露，也许是不像韩光妈妈那么紧张儿子，舒去当然不好上来就问这样的问题，尤其不能当着儿子的面儿，儿子似乎还处于叛逆期，只要她说好的事儿，儿子肯定要反对，就像儿子出来打工这件事，当然这类的事情不胜枚举，韩光妈妈只要是面对儿子，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头疼，“妈，田静要回家了。”“嗯，知道了，所以今天来也算是给你饯行吧？”“谢谢伯父伯母，这么远你们还特意跑来为我送行。”“唉，你不是和光儿是朋友嘛？”“菜来了，大家边吃边聊吧？”韩振华招呼大家吃饭。
“妈，明年田静不准备在这儿再接着干了。”“哦？为什么？厂长对待你们不好吗？”韩振华问，舒云也紧张地盯着田静，“是因为我想换个环境。”“妈，静想到我们的超市上班呢，你们欢迎不？”“什么？不是韩光强迫你的吧？”舒云没有得到可靠消息前，真真假假地说着，“怎么会呢？是我的想法，你们不会不欢迎我吧？虽然我知道对于超市，我没有什么经验。”“当然不是，当然欢迎了！”韩光的父母一起说，好像挺有诚意的，但是，田静却不这么认为，“田静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