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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大学之伤-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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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过东门时突然听见有人议论,9号办公楼有人跳楼,大中午的直接从楼顶跳下来,一个老师从大门走出来,准备推自行车,身后的水泥板上一声闷响,转头一看。“一个人,大腿骨折,直接趴在地上,脸色惨白,没有血。”
石头确定这个消息时离案发不过5分钟,他火急火燎地赶到现场,还没有走近,被学校宣传部紧急通知叫回办公室。
是关于此跳楼事件不准外发,不准向报纸暴料的硬性规定。
石头开会时,腿一直哆嗦着,他几乎是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悲伤,都怪自己的过失。大清早可可打电话来时,他没有当一回事,有时候,女人的第六感是不可忽视的。
会议开得不长,但也不短,他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只是在内心里头不停地责备松龄的无知——
“松龄啊,我知道你总想欲与天公试比高。可你即便如山伟岸,也没有天穹的高度,即便如树挺拔,也无法与白云接壤,你要顶起一方天,何能顶起一方天?难道所有重量都自己扛?作为男人,你可以胆怯,可以退缩呀。什么事情让你如此想不开?难道不能说出来嘛?给别人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份轻松,你的人生才惬意,不要让你的志向无边,而看不到天空的蔚蓝。你知道吗?” 
“松龄啊, 你是男人,所以,你总忧虑谁主沉浮。可江山几多?当霸业难成时,你可否还有美人相守?你该思虑什么能代替全部人生,如若不能,还有什么可以装饰你的梦,你真的就这样丢掉了你所有的幻想吗?男人可以素为草民,也一样丰富人生,燕雀不知鸿鹄之志,可鸿鹄怎知燕雀的快乐?”
“松龄啊,你是男人,所以,你经常不屑花前月下的私语缠绵。可快乐里缺了分享的美酒,烦忧里少了心灵的蔚籍,你生活里也不乏了挚爱女友啊?你这是何苦呢?你是不是担心,终将无望的忙碌会否让生活变得一片苍白?松龄啊,作为男人,你爱恨隐心间,情感不表白,可你内心的丰富如奔涌不息的江海。这是你的个性,我并不反对。”    
  “松龄啊,你是男人,所以,你注定要坚强。你承袭了父辈的教诲,可你的肩膀再硬,又能扛起多少重量?在世俗的教化中,你终将无力逃遁,作为男人,我和你一样,能知道自己的无奈,谁知我们带血的肩上,还要因为虚伪继续忍受多少创伤!”    
  “作为男人,我知道你有苦不言,有泪不弹的痛苦。我知道你的内心一定很脆弱,可是到底到了什么程度,有谁知,有谁晓?那说不出的苦,那不轻弹的泪,至于这样在心中积怨成河吗?也许未到伤心处,也许未遇知心人?”
石头已经悄然滴下了几滴眼泪,宣传部长宣布开会时特意拍了拍他肩膀,开玩笑地说:“怎么了?那个女的,你认识?如此伤心!”
“朱老师……”石头迷惑了。
“据说她还去你们班上个课,军训期间因为太胖,撑蹦了钮扣,露了胸罩,使她决心减肥,据说她减了两年,还是没有减下来。为那个事情,她一直不敢和大家开朗地交往,所以,最后她选择了自杀。”
“什么?是个女的?”石头连忙站起来,“对不起,朱老师,我要去看看。”没有说完,背起书包,直奔电梯而去……
石头的电话在电梯了响了起来,是靖雯,靖雯告诉他。他找到了松龄,在自习室,他突然决定要考研究生了,所以他一个人来图书馆自习在。“我找遍了地方,心想,他只有去自习时才不和我打招呼,一般离开学校都会和我说一下的,被你们吓得……”
可可看见石头,就拉着石头要他陪着去看跳楼的那个人。“我一个人不敢去!”
“那不是松龄……”
“我晓得,我要看看。有你陪着,我就敢去了。”
远远的,围满了人,110已经过来,在现场做了个封锁,正等着有关人员现场做记录。第一个目击的老师,被指定24小时开机,随时等待传唤。
他上课的时候由不得地对学生们说了一句:“如果今天手机上课时响了,我就不怕学工处罚款了,是人家110要我开的……”
“禽兽……”下面有学生低低地骂了一句,“没有人性。”
七十六 梦想随她的身体一起坠落
    075
看见了松龄完好无缺地坐在自习室,悬着一颗心的靖雯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眶里留了下来。天突然下起了雨,很多同学在变天时赶着往公寓、宿舍或者自己租住的房间跑。剩下松龄和靖雯坐在那个空旷的教室里,靖雯无所事事地翻阅着报纸,不时地拿手去搂一下肩膀,这时她听到了松龄关切地问她,冷吧?
靖雯大方而镇静地朝他笑笑,有一瞬间,他的眼睛像是瞥过了靖雯,神情呆呆的。他起身去收拾书本,问她今天表情怎么如此乖乖的,显然,对女生跳楼的事情,他还不知道,也不知道靖雯担心他跳过楼。靖雯把手撑在桌子上,薄薄的纱织袖口露出葱管一样青白的手臂。她并没有看他,然而她知道,他的眼睛一定落在她的手臂上,一寸寸的像蚂蚁在爬。
他低了低眼,弯下腰来,嘴唇直贴近她的耳朵,像是咬着她的耳垂,朝耳膜里轻轻地吐着气,他说话的声音完全是他的沉吟,谁也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胡话。
两人默契地回到那间属于松龄的黑屋子,曾经拿来避难的场所,已经在和好之后,变成了天上人间,变成两人含情脉脉的二人世界。
两人都知道,这是一段毫无希望的恋情。况且,松龄毕业以后留在大城市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他只能回到边远的小山村去,或许支教,或许……靖雯像从来不认识松龄似的,认真地看着他,仿佛在为自己的记忆留下一段深刻的烙印。她喊,松龄。
松龄应了一声。
她又说,松龄。
松龄抬头仔细看了看她,笑道,怎么啦?
本来没有什么的事情,只不过经历了一场这样的虚惊,她咕哝道,我只想喊喊你的名字。松龄的眼睛突然一阵发涩,在这一刻。他发现自己是如此离不开这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又是那么认真地爱她。
当他们躺在床上的时候,当他触碰到她身体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对他恋恋不舍。每次在没有见到他的时候,不止一次下过决心要离开他,但是只要见了面,她总是无条件的答应着他的一切要求。
靖雯究竟不知这男女之事有何乐趣可言,她爱他事因为他身上有一些别的,那细微的,很多人都不注意的:他的头发、衣着,安静下来时像黄昏一样的眼神,他时而像父亲那样的沉着,时而像孩子般的孩子气,喝醉酒时会跟他胡闹,说同学的坏话,把桌子拍得叮咚响。还有在人前那样神气的样子……
有的时候,他会抱着靖雯发抖,哭得发抖,却不肯说任何一个字。靖雯才明白她爱的是这个男人的痛苦,那也不知晓的他的生命的一部分。
晚自习后,两人来到教学楼的楼顶,他从身后抱住了她,孩子一样把头偎在她的肩上,靖雯突然一阵哽咽。他不作声,把手罩在她的眼睛上,眼泪掉一滴,他就擦一滴。后来,他把她扳过来,愧疚地说,靖雯,我不能给你什么。
靖雯含着泪,微笑着,很慢很慢地摇着头。她不需要。这是她生命中最美的一段。她22岁,有着枝繁叶茂的正在开放着的身体,很多年后,她一定记得这一段,记得这个男人,因为他曾陪过她一起开放过。
松龄变戏法一般弄出个戒指,要送给她。这是个一百元多元的彩金戒指,适合学生之间的定情礼物。靖雯抵死不要。他说,靖雯,我没有别的意思。
靖雯说,我知道。
松龄把戒指重新拿出来,给她戴上。他说,不管以后我俩是什么结果,你要珍惜这个戒指,我省了很久才把它买到。它代表着我真心真意地爱过你。
靖雯内心头一阵禁脔,觉得这句话像是遗言。好像是在某件事做铺垫一般。
过了半晌,他才说:靖雯,我对你是认真的,我不能给你别的,除了这件东西,除了让你走。我不想耽搁你的爱情。我不知道怎么样对你好!
“不要说了!”靖雯捂着他的嘴巴,眼泪又出来了。她不喜欢松龄这样伤感和严肃地和她说话,虽然她知道他们肯定会分手,但是只要一天没有分手,她就不愿意去想那一天。
松龄看着这个高楼,望了望下面,突然问了一句:今天跳楼的那个女孩子我认识,她跳楼后很惨吧!他突然有个念头:梦想随她的身体一起坠落。这个念头闪过他大脑时,他出奇的平静,只是默默地提出下去吧。
七十七 复仇的抓胸行动
    077
大学像个熔炉,南腔北调,三教九流,各色男女在这里尽相展现他们的青春活剧。当今的大学已不是求知的“象牙宝塔”,而是享受、堕落、摆酷的温柔乡!连一年二度的期末考试也能显示出大学生的另类活动。
校园的各种教学楼都挂着各种各样的条幅,白色的警告如:“考试不通过,你将有补考的机会;考试舞弊,你将会勒令退学。”白色的横着挂,黄色的竖着挂,给人威严的严肃感,尤其是刚刚进入大学的新生,八成吓得魂不附体。
鼎立、松龄、戚华、石头四个人骑着自行车,斜挎着书包从各自居住的地方过来。鼎立显然很开心,一路空手骑自行车,把津津在后面做小鸟依人状的紧紧抱着他的腰,他一路兴奋尖叫着,“哦——哦——”,路边的行人熟视无睹地走自己的路,对于这类杂技一类的表演,他们的观点是,敢这么玩的自然能保证车上车下的安全。在4号教学楼门前,他们相遇了。石头和松龄要骑车先送自己的女朋友去各自的教室。带着自己的女朋友去各自的考场,然后回来参加考试。
鼎立和戚华走在中间,津津跟在鼎立的身边。鼎立喜形于色地对戚华搭腔着,他说,“党校的考试成绩出来,我得了优秀,过了。大四的时候就可以是预备党员了。”
戚华哦了一声,他对这个真的是不感兴趣,心里头对这种在大学里头不务正业,只为争夺虚名的学生会之流有点不为自己察觉的鄙视,只是他对鼎立有一定的室友感情,所以他挤了一点笑容出来,说句恭喜。
鼎立正准备说话,津津悄悄拉了拉他的手,他俩停下来,按照津津的神色注意前面两个拿着试卷袋的监考人员模样说话。
胖女人对着瘦一点的女人说,“哎呀,你爸爸今天不来监考?你帮他监考啊?”
瘦点说:“嗯,我们今天研究生不参加考试,所以我可以来。”
“上次有个考生在考试铃声响时不交卷,把我给气死了……”胖女人压低了点声音,不过她那个嚣张的模样,即使是压低了声音也能让大家听见。她讲的那个故事,让鼎立他们捧了起来。因为他们说的就是沈坚。
那次考试响了半天,沈坚一道题拿到答案时间太晚了,以致于抄了半天,建考老师在讲台时催了半天,一再警告,如再不交上来,她就封卷走人了。监考老师催了三次,她实在很生气,沈坚才把试卷拿上来。监考老师实在不愿意受,她有板有眼地瞪着眼睛,表示不答应。
“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沈坚瞪着眼睛问她。
“不知道。”胖子女人茫然了起来。
“你知道我是哪个专业的吗?” 
“不知道。”胖子困惑地摇摇头,她以为她遇到了某教师的公子,语气缓和了很多。
“那你把放在试卷的手拿开!”沈坚玩的是空城计。
“哦。”胖子在稍稍犹豫的一刻,手松动了,沈坚把卷子迅速混进试卷堆里。带着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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