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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爱过,不如错过-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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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语声,就容易被激怒,因为没信心。杜若之后,她觉得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早就一团模糊。那就知趣一点吧。 
下午,宋浩打电话给她,告诉她冯至鸣生病的时候,她还是慌了神。匆匆料理了下自己,就去了。 
路上,看到有卖花的,她要了一束花,很廉价的,但她喜欢兰花。 
最近,他怎样?她问宋浩。 
不是很好。公司在打官司,你知道我们的技术被盗用了,无形的损失很巨大。 
打得赢吗? 
希望不大。陈剑关系还比较硬。 
哦。她木愣愣的。很不希望两个男人搅在一起,但是既然从事同一行当,竞争简直是不可避免的。但是,陈剑怎能用这样不正当的手段。 
公司还在开拓海外市场。冯总挺操心的。连着好多日没怎么休息了,是累出来的。宋浩继续说。 
她点点头,心里疼了疼。   
到门口的时候,宋浩给她钥匙,说我晚上过来。她点头。开门的时候,踌躇了。出于情怯,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想想这些日子,他们愈行愈远。 
还是开了。很好。他在睡觉。 
额上出了汗。她就坐他身边,用手细细抹。然后看他的五官。是的,还是那张无懈可击的脸,她嘴角有笑出来了,仿佛停顿在久远,有一种迷失的感觉。 
走了很久,不再是她的了,哪怕她跟他曾经那么近,近得融为一体。她的身体灼热起来。 
却又想起杜若。他们是否也如此。与他交融的女人大概也不在少数。她算什么呢。 
什么也不是。笑重新变得正常。 
醒来了,仍旧是不欢而散。他们真的已经碎裂了。 
踏进这个房子后,她就下意识找自己的画。果然是没找着。心似乎悬下来,又莫名的失望。   
谭亭终于来了。给她电话。 
我在某饭店。过来给我接风吧。 
约好在饭店大堂的咖啡厅见。 
语声去。一眼就看到他,居然穿着长袍马褂,却孩子气地搅着冰淇淋吃。嘴边全是奶油。 
姐姐,这里啦。他挥着手。大有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到她身上的能耐。 
她小跑过去,说:有点教养好不好。 
他定定瞅她,说:姐姐,瘦了不少,谁给你气受。 
她说:是吗,天下女人都喜欢别人夸她瘦。 
他说,瘦有什么好。姐姐的东西我已经点好了,全是增肥的,芒果口味的冰淇淋,提拉米苏,还有沙拉。这是我请你吃的饭前甜点,待会姐姐请我吃大餐。挥手叫服务员。 
她和他吃冰淇淋。然后听他夸大其辞讲国外的趣事。听得可乐,也毫无教养地哈哈大笑。 
他忽然舀了一勺她的冰淇淋,说:还是芒果好吃。 
她说,那交换好了。 
他开心地换。啧啧说:吃姐姐吃过的东西,那滋味不错。 
她才觉出他的坏心,看他一脸纯真,也没什么芥蒂,只想笑而已。 
手机忽然响了。 
她掏起。显示是冯至鸣。不知他何以弄到了她的手机号。她有一瞬踌躇。谭亭说,怎么不接。她才接。 
他的嘲讽进来了,说:勾三搭四挺擅长的。   
她说:关你什么事。 
什么事这么高兴。所有人都听到你们在笑。 
她下意识看看周围,没发现他。 
又说:病好了发痒拿别人开涮。 
他说:是啊。你出来。 
她说:凭什么。 
他说:不出来我过来拉你。 
她说:你别无赖。我们没话可说。 
他说:偏偏此时我肚子里全是话。 
她忍无可忍。却又拿他没办法。费劲地朝门口看,看到他在对她笑,很可恶的笑。 
她挂了电话,对谭亭说:一个神经病,我收拾一下,待会过来,你等我吃大餐。 
谭亭说:神经病? 
她已经出去了。怒气冲冲的模样,仿佛要摞起袖子打架。 
到门口的时候,她才发现他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美女,剽悍的表情瞬间只化做了虚假的笑颜。 
找我吗?刚我没接错吧。她说。 
恩。他回头对美女说,你先回吧。 
美女悻悻地走。 
她说:女朋友,还是性伴侣? 
都差不多。他说。 
她说:什么事。 
他说:陪我一下吧。 
她说:哎,你刚不有伴吗? 
他说:想要你作伴。看你挺开心的,忍不住想扫你的兴。 
她说:我怎么招你惹你了。 
他说:你还敢说你没招我惹我。 
忽然拉了她的手往电梯走。 
她说:干吗干吗。 
却惹来旁人的注目。她放低声音,无奈说:你想做什么? 
他很平静地说:刚开了房,换你了。 
她终于忍无可忍,一巴掌就要上去。 
生生忍住。说:你不有伴吗?对不起,我不提供那种服务。 
他说,没你好。我买可以吗?无论多少钱。   
她顿在那里。 
电梯门却合上了,她被他胁持了。她忽然很悲哀。却又笑,能用钱买,说明只是交易,没有感情的缠绕了。很好。 
她说:我没想到还可以要钱,早知如此,以前应该索要。 
他说:我可以一次性支付,利息都可计入。 
她说:只不知我值多少钱。在你眼里大概贱得可以。 
他没说话。 
电梯停了,她的心才开始跳。手还在他手中,手心里全是汗。 
他拉了她无声地在地毯上走。插门卡,进去。带上门。然后狠狠把她往床上扔。 
然后压到她身上,说:知不知道我很愤怒。你跟随便谁都可以那么开心独独对我那么残忍。 
就吻她。那种带着咬的吻。 
她很疼。却说不出话,嘴被堵得严严实实。 
他开始掠夺她。她开始溃败。 
身体又自作主张,两人开始迫不及待。 
彼此恼怒着,但是又无法控制的需索。 
恼怒转化为情欲,很强悍,无限的爆发力。 
做得很累。完事后,都没有力气。 
静静地躺着。默不作声。窗帘布很厚,除了两人的呼吸不闻其他声响。 
过一会,他搂她入怀,说:想你了。你是不是。 
她说,本来不想。 
他说,你也想了。 
她说,管它想不想,我们不交易吗。 
他说,是交易,问个问题,除了陈剑,你还跟多少人做过。 
她心抽了下,像被鞭子打过,辣辣地疼,随即笑说:很多很多。你呢? 
他说,很多很多。   
她说,我们没意思。 
他说,是没意思。 
她说,断了。 
他说,断。好吧,知道你还有更好的。 
她终于吼:你狗嘴可不可以干净点。 
他说:永远吐不了象牙。 
她说:给我钱我走。我永不想见你。 
他说,现金没有,明天吧,我叫人送支票给陈剑。 
她一耳光就上去了。啪地一声。很响亮。 
心里忽然抖得厉害。嘴唇哆嗦着。她竭力睁大眼,防止眼泪下来。但似乎撑不住了,便急剧转过身去。 
他忽然自后抱住她,抱得很紧很紧,脸贴在她光滑的背上,不说话,仿佛无限的情意。又仿佛全是哀悼。 
很长一阵,她控制住自己,平静地说:你以前说你爱我。那么我请教你,除了这野兽都能做的事,你凭什么判断你爱我。 
他说,野兽做的事为什么不是爱?放不下,像鸦片一样留恋着,想纳入身体,融化,觉得你我本就一体。不就是爱吗?也许我的感觉比较丰富。 
有没有理性一点的观点。我不相信感觉。 
他笑,说没有。我觉得爱就是感觉。你也会有感觉。爱与不爱,很细腻的,在最安静的时候,你会听到心的呼唤。谁也不需要为你把握。 
她沉默,仿佛在想什么。 
而后甩他,拿了衣服去卫生间。一番冲洗后,她出来,静静地对他说:从肉体始,从肉体终。再见。冯大公子,祝你幸福。诚挚的。 
他说:也祝你。诚挚的。再见。文语声小姐。     
23、印痕 
语声给谭亭电话,告诉他有点事,明天补请客。 
谭亭听出她声音不对劲。想说什么,她已经挂上。并关机。 
她出去了。沿着马路,一直走。耳边嗡嗡嗡嗡聚着一群声音,细细碎碎、锋利无比。“没你好。我买可以吗?无论多少钱。”“除了陈剑,你还跟多少人做过。”“明天吧,我叫人送支票给陈剑。”……她的嘴角慢慢显出一个苦笑,她想她在他心目中大概连妓女都不如吧。 
没有意思了。 
那些蹦溅的疼痛慢慢钝下来,她觉得心一片荒芜。 
就这样混混沌沌地不知走了多少路,她才恍然醒过来,不知到了哪里,但万事万物已经沉睡,夜的气息柔和安宁。她想俯视自己的心,但是破碎了。她听不到任何回响。 
就坐在草地上。傻呼呼地盯着天上,没有月没有星自然没有上帝,只有自己。自己是自己的神。自己救赎自己。 
夜露起了,她的心冰凉而僵硬。她无知无觉,昏睡过去。 
醒来时是医院。 
旁边有谭亭急切的脸。 
你醒了?姐姐,你把我吓死了。看她睁开眼,他差不多要喜极而泣。 
怎么会在医院。她问。同时用手挡住晃眼的日光灯。 
他说:你晕过去了。有人给我打电话,说在昌平,昌平在什么方位我都不知道。打车来的,真远,你怎么来了这个鬼地方。 
她的手机统共存了四个号码,老爸、陈剑、冯至鸣、谭亭。人家选了谭亭,那就是命中注定要她走。 
她笑一笑,说,不要紧,我一直有点低血压。我们回去吧。我的意思,我们回杭州吧。 
他说:好。     
回去路上,谭亭说:姐姐的追慕者挺多啊,你昏睡中有两人给你电话,一个是陈剑,打了好几个,问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接电话。我说你身体不太好,他要来,我说有我在,你没问题。他又详细问了你的情况,我都烦,懒得理,应付了下就挂了。 
怎么可以这么没礼貌。语声估计陈剑这一晚都安不了心,连忙电话过去。 
果然他第一时间就接了,惶急地说:语声,你到底怎么了?有事没,在哪,我来接你。 
她听得暖融融的,却又有点心酸,勉强笑着说:你知道的,就贫血,有点晕。现在好得很。你好好睡觉,别担心我。 
我给你煮糖水吃。告诉我在哪,我过来。 
不要了,朋友会照顾我的,就是杭州的朋友,我要跟他一起回的。 
他沉默了,良久说,好吧。你自己注意。 
恩。她拿下手机,有点怅然。却微微笑了,对了车窗外渐亮的曙色。 
你男朋友?谭亭问。 
加个前。她回。 
现在还藕断丝连? 
她无法回应,苦笑了下。 
很关心你啊。想当初一定很爱你,是你把人甩了的吧。 
她又无法回应。 
他就转话题了,说,还有一人打给你电话。屏上显示是冯至鸣。 
语声心跳了跳,看向谭亭。 
谭亭继续道:不过脾气似乎很大,听到是我应答一句话没说就摔了电话。 
语声嘴歪了下,拿过手机,在通讯簿里直接将他的名字删掉。   
结束了,各走各的阳关道。心里却风起云涌似的一阵阵黯然。黯然中,才知那个人已悄悄占据了她的心,及到硬生生拔除的时候,才觉得空茫。 
回到市里。她在谭亭的酒店休息到下午,然后去陈剑那收拾行李。 
收拾完后,她给他电话,说:我要走了。晚上有时间就见个面吧。告别一下。 
他没言语。 
很快,他就回来了。她正在给他打扫房间,像个女主人一样勤快。 
这么早。她咧嘴笑笑。 
他说,哪里还有心思工作。 
她垂下头,说:对不起。 
他说:什么时候走。 
她说:大概明天。 
他叹了口气,说:我帮你收拾。 
她说没有了。只是,你那些东西,我送给你的,我想带走。 
他说,给我了就是我的,你别想收回去。 
她说,没有意义。我们都不要活在过去。 
他说,我觉得很有意义。 
她不再接下去,说:陈剑,我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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