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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都市男女-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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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弄到这鬼地方受苦,可那女人,安,他们都逍遥自在,有本事,你让他们也受受苦。” 
“我会的,”我告诉梦妮,我已向公安局反映了安卖毒品和玩女人的流氓行为,他会受到法律惩罚的,至于白楚心,她也会得到报应的。 
“对他们来说,这一切都太轻了”梦妮啃啮着指甲盖,眼睛燃烧着仇恨的怒火,“我真想亲手杀了他们。” 
“别胡思乱想,”我告诫梦妮要好好配合戒毒管教,“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彻底戒毒。” 
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梦妮叫住了我,“干爸好像变了。” 
我认为这个问题很有意思:“你认为他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我不知道。”她继续啃啃着指甲,“他不酗酒是好事,可他变得冷酷了,出了什么事?” 
“我想其中之一是因为你。” 
“那么之二之三呢——有没有你的原因?是否你让他重新看到了希望?或者——”她耸了耸肩,一脸的迷惘。 
“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事,我想可能对他都有影响。”我朝梦妮笑了笑,“事物总在变化,不是吗?” 
“他知道了那女人和安的事了吗?” 
“我想没有他不知道的,”我耸了耸肩,“不是吗?” 
“那就好,”梦妮眼里掠过一丝异样的光亮,“干爸不会饶过他们的,是的,我相信,他决饶不了他们!” 
“梦妮,他们自然会受到惩罚的,我不希望在你身上再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我使劲一握梦妮的手,“听话,好吗。噢,差点忘了,昨天我给孤岛的外婆去了电话,她说想你,你有半年时间没给她去过电话了,对吗?” 
梦妮点点头,她的嘴角抽了抽,看得出,她也想外婆,只是,她那高傲的虚荣已化为一种深深的愧疚,“你都告诉外婆了吗?” 
“没有,我说你最近挺忙,忙过这一阵,你会去看她的——你会的,是吗?” 
“谢谢!”梦妮垂下了眼睑。 
“外婆天天晚上都在看电视,她说她喜欢看你演的戏,她说好长一段时间看不到你演的戏了,我想,她是在为你感到担心,因为你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骨肉,她爱你!”我亲吻了一下梦妮的额头,“别让她失望,好吗?” 
梦妮点点头。 
“我也爱你,真的。” 


第三十三章



没过几天,我听到一个消息,安在一家旅馆里嫖妓女时被妓女捏碎了睾丸,当赤身裸体的他疼得在床上打滚时,那妓女跑了,不一会儿,来了一帮扛摄像机和背照相机的电视台、报社的记者们,他的丑态全被拍了下来,几乎是同时,警察也赶来了。 
原来,他们都是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赶来的。那女人在电话中举报,有人在某旅馆某房间嫖娼。安被送到医院抢救后关进了拘留所,罪名嫖娼。 
举报的女人无疑是那妓女,这其中显然有蹊跷。 
当天晚上,海阳市的电视便播出了这条新闻。第二天,报纸也报道了这则嫖娼新闻,还配发了一张安裹着床单张大嘴巴惨叫着被送上警车的照片,题目为:嫖娼者的悲剧。 
安这下子臭名远扬。 
这期间,警察正好根据我的检举查实了安犯有买卖毒品怂恿吸毒及多次嫖娼的流氓行为,这下加上当场抓获的证据,安被判处五千元罚款和五年的有期徒刑。 
接到判决,这小白脸急疯了,他给看守的警察下跪磕头,求他们捎回信给潇洒别墅的女主人白楚心。 
“她是我表姐,请你们电话转告她,求她来见我一面,求你们了……”提到潇洒别墅,没有人不知道史野这个大人物的。一听说这犯人是史野夫人的表弟,看守便把他的请求向所长汇报,所长破例同意给潇洒别墅去了电话。 
电话是史野接的,他听了这情况后让白楚心听电话。 
没想到白楚心在电话里断然回答看守所所长,她拒绝承认有安这样一个表弟,“该判就判,和我没有一点关系。”说完,“啪”地挂断了电话。 
“你可真够绝情的,他不是你的表弟又是你的什么人呢?”史野一脸的戏谑。 
“我的事用不着你来操心。”白楚心已经清楚她的一切都在史野的账上记着,史野正和她玩着猫戏老鼠的游戏。 
“那怎么行,不管怎么说,他是我妻子的‘表弟’嘛,”史野有意在“表弟”二个字的发音上用了戏谑的语调。 
“你到底想干什么?” 
“去帮他,拯救他——难道你就忍心看这小白脸在监狱受苦吗?”史野说着拿起话筒,他当着白楚心的面先是拨通了法院院长办公室的电话,然后又拨了公安局长,司法局长,最后是律师事务所,请求他们对安免于刑法处理,他愿意出面担保并马上交付十万元保释金,并由律师出面来办理这一切。 
“我向你保证,不出三天,你就会同你的‘表弟’见面了。”做完了这一切,史野把目光移向了愣在一旁的白楚心。 
“我这个人的最大优点就在于善解人意。”史野点起他的纯金烟斗。 
“这么多年,我怎么就没认识你呢?”白楚心的目光突然释溢出一种异样的幽光。 
“现在你认识了吧?” 
“我怀疑你流的是鳄鱼泪。”白楚心冷笑了一下,“是你干的——对吗?” 
“什么意思?” 
“是你设下的圈套——你瞒不了我,这才是真正的你,我没说错吧——你最大的优点就是挖掘陷阱守候你的猎物,不但对他,对我也是这样,难道不是吗?!” 
“我只对那些暗中对我的生命、我的财产和我所爱的人耍阴谋捅刀子的危险猎物下夹子,这是生活赋予我的权力,我从不违背这条准则,也就是说我从不伤害任何一个好人,同样,也从不放过一个坏人。” 
“你——卑鄙!” 
“不!是你把人玩过了头,听我说,这才只是开始,我会慢慢地和你把帐一笔笔算清的。”史野朝自楚心的脸上喷着烟圈,“我不想隐瞒你,查账很及时,我已从财务经理那儿发现了让我感兴趣的东西。” 
白楚心脸色发虚:“我和财务经理没有关系。” 
“我会证实的,很快。”史野吐出一口气吹散了笼罩白楚心脸上的烟雾。 
就在安被保释出来的那天,我听说“东方环球跨国贸易集团公司”的财务经理自杀了,警察在棕榈海岸发现了他的尸体,他是溺水而亡,解剖发现,他的胃里有大量的巴比妥,这是一种麻醉神经的药物,超剂量服用会使人处于昏迷状态,甚至死亡。 
自杀的原因和公司查账有关,据说,经他手汇往国外的大笔资金去向不明。 
史野对财务经理的自杀似乎态度暧昧,他既不急于追究那些汇往国外而下落不明的款项,而且还婉言拒绝警察插手调查财务经理的死因。 
外界传说史野这样做是为了维护公司的形像,他不想因财务经理的死而使公司处在社会沸沸扬扬的议论中。我认为事情绝不是这么简单,史野一定另有打算。我有一种预感,财务经理也许并不是自杀。 
史野的一切社交活动并没有因为财务经理的死而受到任何影响。就在财务经理死亡的当天下午,史野还在他的潇洒别墅举行一次规模隆重的对外招商聚会,我也被邀请参加。 
气氛一切都显示出再正常不过了,史野挽着白楚心频频周旋于来宾之间,我发现,那位戴眼镜的律师也在场,他在史野的招商业务中,起着重要作用,史野的每笔生意合同,首先都得经过他的审核,从法律上把住可能出现的疏忽和漏洞。 
聚会进行到快结束时,我无意在楼道的拐弯处听到史野对白楚心说了这样一句话,“咱们的律师有麻烦了,他是个家贼,而且还……”有人过来,我赶忙退了出去,后面说了些什么我没听到,但等我再见到白楚心时,她已经完全变了样,脸色死白,神情恐慌而不安,我们几次目光接触,她已无心再与我挑衅,尽管目光中充满了仇恨和恼怒。史野则一副悠然自若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我有一种预感,白楚心遇到麻烦了,而且是大麻烦。我不明白史野到底想干什么?表面上他似乎与白楚心相亲相爱,默契和谐,但我绝对相信自己的眼睛,史野投向白楚心的眼光使我联想到猫戏耗子——他在玩她。 
晚上,史野和白楚心出现在一家酒吧里,在场的还有安。这小白脸的气色惨透了,他整个儿瘦了一圈,没有了性功能,这小面首再也笑不起来了。但不管怎么说,能免受五年的监禁,获得自由的阳光和眼前的美酒,他还是相当幸运的。 
“为你的自由,干杯!”史野举起手中的酒杯,他是专门为安的出狱接风的,是他让白楚心通知安到的酒吧,白楚心不明白史野的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从她坐进酒吧的那一刻起,她的心便一直忐忑不安,她害怕史野当着她的面说她在电话中拒绝看守所所长救他的乞求。 
“你得感谢你的表姐,你今天能得到保释出狱可全是她的功劳。”史野吐出了一句令白楚心瞠目结舌的话。还没等白楚心返过神来,史野伸手拍了拍安的肩膀,“你可得知恩图报可——懂吗?” 
安自打一进酒吧看到史野时,他的双腿就止不住地打颤,他害怕史野为梦妮的事当众给他颜色瞧。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史野会如此和颜悦色地对待他,眼下,他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了,他机械地喝着酒,大脑一片迷惘的空白,思维完全乱了套。 
“好了,我先走一步,你们表姐弟一定有许多话要聊,我就不打扰了。”史野说完离开了座位。 
就在第二天,史野前往日本富士山,他说想在那轻松地旅游两天。 
就在他走的第二天,公司的津帅煤气中毒死在自己的卧室里。答案从现场勘查得出结论:律师是死于谋杀。有人在深夜里潜入房间,打开煤气阀,凶手显然是作案紧张,把作案时用的手套落在房间里了。 
没有破窗撬锁进门的痕迹,显然,这是握有律师房门钥匙的人作的案。既然握有律师的钥匙,这凶手无疑是与律师关系密切的人。 
当白楚心用电话通知了富士山的史野让他马上返回时,又发生了一起惨剧。 
梦妮死了。 
她死于毒品过量,在一家地下酒吧。 
她是从戒毒所里偷跑出来的,她用硫酸毁了安的小白脸。警察是在安和梦妮同居的公寓发现了躺在地上、面目全非而奄奄一息的安。他们是去抓安的,因为从现场的指纹证实了是安害的律师。 
我比警察早一步到了梦妮出事的地下酒吧。这是一个可怕的深夜,睡梦中的我被一阵电话铃惊醒,是梦妮打来的,我只听到一阵微弱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救救我,米阿姨……我……我不……不想死……”电话断了,我最后听到的是电话没放回位置的忙音。 
我惊出了一身冷汗。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把电话挂到戒毒所。 
值班的警察告诉我,他们正想挂电话找我,十分钟前,他们在查房时发现梦妮不在了,她是趁看守不注意时翻墙跑的。 
我先是到了她的公寓,正好目睹了警察从里面抬出安送上警车的一幕,找已预感到梦妮出事了。我第一个反应就是飞快地赶往那家地下酒吧。果然,这个酒吧的一位侍者正在向警察报警,说酒吧里有人死了。 
我冲进去的时候,老板正仓皇携款逃跑。 
“她在哪?”我一把揪往了他。 
“在四号包厢。”老板挣开我的手夺门而逃。 
包厢门半开着,梦妮蜷曲在包厢的一角,手里还握着话筒,像睡熟了似的头歪靠在包厢的墙壁上,身上还穿着戒毒所的条纹服。我抓过她的手,还有点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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