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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金玉王朝第四部]纵横01(出书版)-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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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站起来,转出屏风外,站着问:「粉蝶,找我做什么?」
那叫粉蝶的女子早跨了进屋,因看梨花站着,也没有往屏风后头看,笑着问:「你上个月不是做了一件紫缎子旗袍吗?在不在?要是在,借我用一天,好不好?」
梨花问:「在是当然在,不过你怎么忽然缺起衣服来了?」
粉蝶磨牙说:「小青那死妮子,脑子笨,手更笨,我刚做好的那件玫瑰红,让她给我洗一下,竟然她弄出了一个指头大的洞,气得我骂了她一顿,本来还有一件水天绿的,也能穿出去撑场子,偏偏昨儿洗了,还晾着。好姐姐,别小气,把你那件借我一借,下次你缺衣服首饰了,尽管来问我。」
梨花说:「还有什么,我拿来给你。」
走到箱子边,掏钥匙开了锁,取出一件簇新的旗袍来,拿给粉蝶,说:「还是要熨一熨才得穿。你今天被哪一位大人物叫了条子,要这样的讲究,难道又是那位副总理?」
粉蝶忍不住得意,说:「不是副总理,是警察厅的周厅长,说今天下午过来,要带我去大洋行,挑一串珍珠项链。阿弥陀佛,你也知道,我想要一串地道的南洋珠子,想了许久了。珍珠项链这种东西,珠子个头有大有小,我想要一串顶大的,可不能要紧关头泄了气。今天,我非好好打扮一番不可,周厅长见了欢喜,出手自然也大方。」
梨花笑道:「瞧你,乐得都叫起佛来了。那位周厅长,对你真不错。看来你时运到了,遇上了贵人。」
粉蝶哼了一声,说:「你哪知道,他这人才真叫小气呢,难为还是一位厅长,向他讨了一堆耳环,不知要费多少口舌。」
梨花问:「哦?那他这次怎么忽然大方起来了?」
粉蝶说:「他大方,那是因为我伺候得他好呀。我昨天含着他那东西,吹了一个晚上的箫呢。天下男人都一样,最好的就是这一口,对他一吸,比得道升天还痛快……」
不等她说完,梨花就忙挥手,尴尬地说:「住口,住口,青天白日说这些,你也不怕臊。」
粉蝶不以为然,反而说:「怕什么?客人都在前面楼子里,这边都是自己姐妹,还怕听几句荤话?要装斯文小姐,到外面再装去。哎,我听说最近有新花样,有人装成女学生,到当官的宅里伺候,得钱也多些。前阵子流行玩坤角,现在流星玩女学生了。」
梨花想起「隔屏有耳」,哭笑不得,截着她的话空儿,说:「就你话多,快去吧,要是误了你的珍珠项链,可别来和我哭。」
推了粉蝶出门,把房门关上,才过来屏风这边,讪笑着说:「总算走了,真是个麻烦人。」
刚才屏风隔壁的话,里面的人自然都听见了。
小飞燕自不必说,宣怀风更是窘迫得双颊泛了一层浅红,咳嗽一声,把茶碗放下,站起来说:「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
梨花说:「哦,那是,我送你们出去吧。」
一行人下楼。
梨花依旧是牵着小飞燕的手,一边下楼,一边和她低声说着贴心话,一直送到汽车旁。
梨花说:「妹妹,你跟着宣副官去吧,要好好的听话。结拜的事,只交给我张罗,好不好?那一席酒菜,也只看我的。」
小飞燕说:「一切都听姐姐的。不过姐姐,我现在在白公馆做事,也领薪金呢,酒菜那里,你算我一半吧。」
梨花说:「那不行。」
小飞燕还要说,梨花便说:「你要做我的妹妹,就该听姐姐的话。」
如此一来,小飞燕就无法再说什么了。
两人和梨花告别,坐上汽车,直接回了白公馆。
宣怀风一个人去小饭厅,吃了晚饭,回房间洗完澡,就找不到事做了。
自己的公务白天已经做好,想看书,没有看书的心思,想拉拉梵婀玲,一抬头,看见天上云层厚重,月色黯淡,又觉得不适合。
一时之间,竟无可打发。
索性脱了鞋,光着脚蜷在窗边的长躺椅上,头靠着木扶手发呆。
不知为何,忽然想起白天里去舒燕阁的事,青楼女子说话,果然肆无忌惮,竟连「吹了一个晚上的箫」这种话,都敢堂而皇之地说出口,连男人听了都脸红。
又听那个粉蝶的说:「天下男人都一样,最好的就是这一口,对他一吸,比得道升天还痛快」。
由人及己,不免想到白雪岚曾经也含过自己的……
宣怀风耳朵猛地一热心虚地回头。
唯恐白雪岚忽然从哪里钻出来,看破了自己心里的下流画像。
身后眼前,都没有别人。
白雪岚还没回来。
宣怀风用凉凉的指尖,摸了摸发热的耳朵尖,命令自己不要再想这种难堪的事了,不料越命令,脑子越不听命令。
他忽然又想起白雪岚有好几次含了他的,又哄他含白雪岚的,都被他严词拒绝了。
白雪岚当时,似乎露出几分遗憾。
难道被爱人含着那个地方,真的会比得到升天还痛快吗?
宣怀风想着,不知不觉,身上一阵发烫,心里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自问,你明明是被含过的,怎么反而问这样的问题呢?如果不快乐,为什么让他含你的呢?如果不快乐,为什么你拒绝他呢?
「哎!」宣怀风叫了一声,打跑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因为身上热得不像话,光着脚站到地上,到穿衣镜前一看,果然,从脸颊到脖子,都红成了夕阳景色,便赶紧再到浴室里,冲了一个澡,重换了一套睡衣回来。
白雪岚电话里说九、十点回来,其实到了晚上十一点钟,才回到公馆。
进了房,他见床上隆起一个身影,知道宣怀风睡了,便不惊醒宣怀风,自己去洗了澡,蹑手蹑脚走到床边,猫着腰钻进去。
手一摸宣怀风的背,感到有动静,就低声问:「还没有睡吗?你不应等我的。明天你早起,又该睡不够了。」
宣怀风说:「没有等你,是我自己睡不着。」
白雪岚便笑得有点邪气了,问:「为什么睡不着,怕我出去偷腥吗?」
宣怀风说:「尽管偷,我正好省事。」
翻个身子要睡。
白雪岚两手揽住他,笑道:「想省事?别作春秋大梦了。既然你没有睡着,那正好,今晚的义务,请你尽一尽吧。」
那宣怀风在怀里拨回来,大掌握着那纤细结实的大腿根,往上一抬。
就着侧身的姿势,慢慢地磨进来。
宣怀风挣了两下,也不再动了,闭着眼睛,鼻梁绷直,屏着息,感觉那大东西一点点进到很窄的肉隙,把那地方完全扩张到令人惊讶的地步。
白雪岚一开始挺动,他就歙张着鼻翼,发出似乎带着疼的细细声音。
白雪岚坏笑着问:「这个位置,进得和寻常滋味不同吧?」
等宣怀风回答,吻着越发鲜艳的唇,把宣怀风的腰固紧了,一下子接一下频繁地往深处弄起来。
宣怀风在他臂弯里绷着身子,皮肤渗出润润的一层香汗,不知挨了几百上千的肉棍,才感到身体里头骤然热得炸开,自己也禁不住抵着白雪岚的身子泄了。
不过白雪岚身强力壮,这爱人的义务,却不是一轮就合格的。
两人互相搂着,听着彼此热热的喘息,心脏怦怦乱跳,稍过了一会,白雪岚又把手滑到宣怀风后腰上,情动地抚着。
宣怀风抓开他的手说,「一身汗,你去洗个澡吧。」
白雪岚嬉皮笑脸地说:「不慌,等完事了,不但我洗,我还帮你洗。」
手再抚上来,又被宣怀风拍了。
白雪岚问:「你今晚到底怎么回事?」
宣怀风闷了半晌,皱着眉说:「叫你去洗一下身子,为什么这么难呢?」
白雪岚奇怪地问:「怎么?我身上很难闻吗?」
张着手,往自己身上四处嗅了一番,又问宣怀风,「有汗味?」
宣怀风不说,仍是皱着眉,似乎遇到很为难的事情。
白雪岚看他那模样,真的是不愿意,虽然扫兴,也不能真的强来,说:「好罢。早说过,我这个总长,是只能看你宣副官的眼色的。」
叹了一声。
刚才痛快之时,身上的睡衣已经脱了,他行事不羁,赤裸裸地就下了床,走进浴室。
不一会,听见浴室里哗哗的水声。
白雪岚洗去一身汗,擦干身子,仿佛想夸耀自己高大漂亮的身体似的,仍是赤裸裸地出来,问宣怀风,「你不洗吗?」
宣怀风摇了摇头。
白雪岚竟有几分得意,笑问:「我刚才力气大了,弄软脚了是吧,无妨,我端热水来伺候您。」
转身刚要往浴室去。
宣怀风在床上轻轻叫了一声,「喂。」
白雪岚回头问:「怎么了?还是要我抱你去洗?」
宣怀风期期艾艾,最后,喉咙里咕哝着说:「你上床吧。」
白雪岚皱眉说:「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宣怀风只好重复一遍,说:「我要你上床。」
白雪岚说:「你今晚古里古怪的。」
重新回到床上,向宣怀风说:「先说明白,我今晚可只吃了一个半饱。不,连半饱也算不上,就只吃了一碟开胃小菜。好人,再让我来一回。」
又露出魅笑,伸手去抱。
宣怀风推着他的手,忙乱地说:「等一下,等一下,你……你真是……再闹我就生气了!」
白雪岚把手收回来,抱着胸说:「我可真搞不明白了。」
宣怀风说:「我……我……给你……你……」
他脸皮薄,我我你你了好一会,那个重点字眼还是说不出口,只好把两手按在白雪岚肩上,表示要他躺好。
白雪岚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心里有个观察到底的打算,听他的话,仰面躺下。
宣怀风又把踢到一边的薄丝绸被子拖回来,盖在白雪岚身上。
白雪岚就心忖,这宝贝虽然不让我吃饱,但对我还是不错的,毕竟知道帮我盖被子。
不料宣怀风帮白雪岚盖好被子,又把被子掀开一个角。
白雪岚只道他要钻进来和自己一道睡,这也平常,便静静等着。
没想到宣怀风钻是钻进被子了,头却一直蒙着被子里,不肯露出来,就仿佛一只迷惘的大耗子,钻到了麻布袋里一样。
白雪岚正疑惑,被子里忽然有一只手,轻轻地抚在他左大腿上,然后又是轻轻地一推,仿佛在叫他把大腿分开。
白雪岚乐了,心忖,好哇!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还敢来撩拨我?
在被子下抓住宣怀风那只肌肤柔滑的手,覆到自己两腿之间,享受着爱人的五指在那地方滑动抚摸的快乐。
但宣怀风一下子就把手抽开了。
他这人害羞,会如此也在情理之中,白雪岚微笑着,继续和他玩这个被窝里的游戏,又要继续抓他的手去抚摸自己。
就在此时,什么东西笨拙地钻到两腿之间。
胯下之物最顶端的那一小截,骤然被湿湿软软的热感包裹了。
白雪岚一愣。
脑子里轰地一炸!
顿时明白过来。
却又不敢置信,抖着手往胯下摸,摸到一把软软的头发,那心爱人高贵的头,竟真的正埋在自己胯下。
白雪岚的心怦一下,简直停了跳动。
怀风!
怀风!
你怎么……你竟然!
想到自己粗壮的地方,触到的软热是宣怀风的唇,是宣怀风的舌,是宣怀风矜持羞涩脸庞内的腔膜,白雪岚血管都要胀爆了。
宣怀风的头微微一动,发丝搔过大腿根,白雪岚就一阵颤栗,差点丢盔卸甲。
让忍住了,变得更坚挺,轻轻碰着宝贝温暖的上颚。
他胯下的人显然不习惯这种触碰,吓了一跳似的往后缩,片刻,又不知哪里憋出来的勇气,慢慢地又把他含住了。
白雪岚浑身激烈地颤抖,「亲亲,你含深一点,再深一点……」
陶醉地闭上眼睛。
两手急切地摸着宣怀风的头,爱抚着他的脸,他直挺骄傲的鼻梁,他完美的下巴。被爱人含在嘴里,他觉得自己就这样一丝丝地融开。
宣怀风被噎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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