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谎言城堡 >

第38章

谎言城堡-第38章

小说: 谎言城堡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旧电视剧。爸妈在靠在沙发上打着盹儿,我故意弄出点声响,就那么一点点,就惊醒了他们,像是迎接一个离家出走了很久的孩子般慌忙起身迎了上来。
“爸、妈,我不是叫你们先睡,不用等我了吗?”想到爸妈白天工作忙到饭都不回家吃,晚上还要等他们的儿子到深夜,想想,我心里就不是滋味。
“没什么,我们在看电视,挺好看的,出去时怎么忘了加件衣服,别冷着了。”妈妈打起精神说。
“噢,知道了。”我含糊地应了一声。
“洗个澡,快去睡吧,很睌了,明天早上就不催你起床了。”爸爸望望墙壁上那个古式挂钟说。
“嗯,你们也睡吧!”我走向浴室,要换的衣物整整齐齐摆在了外间。我鼻子酸酸的,若是明天遇见卞警察我要问问他这算不算不坚强的表现。我今天留下的纸条只说我晚上可能很晚才回来。并没有提及去哪里干什么。回来,爸妈也没问,见我安然无恙地回来就舒了一口气。
而后几天,打邮箱,或多或少总有一封卞一一的信,说那天夜里她有多开心,几十个人一起玩游戏,一起胡闹,一起唱石器乐队的《信念欲坠》,卞一一说那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一夜,她好像忘了那天我也在,这一切我都参与了,也有同样的感觉。卞一一总是不厌其烦地重复,有时候连她小时候与她乙乙姊的故事也掺杂进去。我只是看,没回信。她生气了,我也不回。我知道有时装聋作哑要比说出口有用得多,这是余珏告诉我的。我想好了,如果卞一一在见面时问我干嘛不理她,我就说邮箱坏了,还没来得及换掉回归石器网站上的地址。
  卞一一还是不断地来信,字数逐渐少了,我找开打开最近的那封,她问我要QQ号, 我也没给她,并不是我没有,只有我在家,一个昵称晨雨的网络寄存者就会在线,我之所以叫晨雨,是因为我最早认识的那个网友说她喜欢早晨的雨,我就把我的昵称改了,网友叫深雪汐子。只有她才可以说是我最早的异性朋友,她说她最爱早晨的稀沥小雨,喜欢听雨的在屋檐的滴落声,见不着它她就会失落的,死的失落。我于是对她说那我每天在你醒来之前,你窗外就会有我为你布下的雨幕。深雪汐子笑了。谢了。她说。
一天,深雪汐子留言说,今天一醒来,外面的阳光异常地灿烂,有点刺目。
从此后,她的头像再没有亮。很久很久后我才明白,阳光所以灿烂是因为没有稀沥的雨声。深雪汐了走了。可我,从她走的四年前到现在还企望我萌芽的爱意会在她突然再次出现时复活。
我想了想,最有可能把我QQ泄露给卞一一的只有萧稣了,我于是立即也像我当初一样冲动改了昵称的名叫“箫书诗棋”下了一条禁令,无论谁问他要我的QQ都不能给,否则有一顿不好消受的肢体语言等着他。萧稣给我三个吐舌头的鬼脸,一个是在视频的窗口中,一个是文字符号,一个是表情。他接着打过来一行字说你如果敢用暴力对我,我就告诉我姐姐你欺负我。我苦笑着说别拿你姐姐压我,我怕你了还不行。萧稣问我为什么。我说若别人一直缠着我的她说话,就没空跟你聊了。隔了一会儿,我对他说如果双胞胎问你要就撒谎说我没有。萧稣立刻明白我的禁令原来是为谁下的。他故意又问为什么。我说不为什么,如果她们知道了我就永不上线,你也别想找到我。萧稣才无奈地说好吧,就依你。 
我问他干嘛不找蓝诗祺去玩。他说天天见面就没多大越味了,人需要腾出点时间思念对方。萧稣竟然懂了这个道理我非常地吃惊。余珏说的没错,爱情是走向成熟的捷径。
箫书诗祺:韩若,你仔细凝神听听,有没有听到从天外飘来的一首仙乐《Lauren》?
晨雨:那是什么?我不是神,仙乐入不了法耳。 
箫书诗棋:新世纪音乐《Lauren》(罗兰)中的钢琴部分。
晨雨:没听过。 
箫书诗棋:这并不代表你和我姐姐没有缘分,只能说明我姐姐的' 首天籁不是为你弹的。
晨雨:不许再提你姐。
萧稣抬手移动摄像头。萧稣在镜头前水草消失。
箫稣诗祺:看到了没?呼吸停顿了没?
Blue Star的《别说离开》有一句很好听的歌词:再见的人还会有下一次的再见面。萧叶茗终于再一次落入我的眼帘。
一张张图片不断地刷新窗口。
我不知道那是一个动人的身影还是一个遗世的侧面。喜欢百合的她穿着白色的吊带裙,坐在一架古色的钢琴前,直直的长发遮住了她的侧脸,纤弱的手在琴键上来回抚动。然而,距离,使我看不清她眼波的每一圈的流转,听不到她每一声空灵无际琴音的飞啊飞。
箫书诗棋:姐姐是我在世界上最值得我爱的亲人,没有她的真的活不了。
  箫书诗棋:你难道忍心见姐姐和我受伤害?
箫书诗棋:喂!韩若,别只顾着盯着我姐姐,说话啊!
箫书诗棋:那我叫她过来,想跟姐说说话吗?
晨雨:别说我在线。
晨雨:我不想让你姐知道我在偷偷看她。
箫书诗棋:终于承认了吧!心虚?好啦,不说就不说。
我喝了一口速溶的热咖啡缓解一下像在偷窃的紧张,我原本可以君子风度地拒绝《Lauren》不稣唤他姐姐过来,可是,想看看她这二十多天是不是还是从前模样的念头诱惑了我,我心已无力抵抗。我把机顶的淡紫色透镜朝向了窗外,天空有一朵静止的白云,或许萧叶茗会看到,却不会看到我的心早已尽上了那朵闲云,驻足在上面,静静地悄悄地在凝望百合一样的女孩。我不相信世上有心灵感应,我既然听不到她清澈的琴音,她也不会感应到我的心在窗外的浮云上。
萧叶茗停下弹奏,缓缓放下琴盖,款款站起,抚顺一下秀发,仙子般走了过来。图象一帧帧刷新,她每个动作都微微一停顿,更加亦真亦幻,嫣态尽露,萧稣移正镜头,对准他自己,调皮向我眨了眨眼。接着他指着屏幕说着什么,萧叶茗来到他的左侧,微微前倾着身子,她没多变化,还是我熟悉的模样,是我眼中折了翅膀掉落尘世的天使。再一次近距离看她,中间隔着长长的电话线,我突然有种怪怪的感觉,我们似曾相识,又似曾陌生,彼此贴近却又那么遥远。
何苦呢?我问自己。
这三个字也是萧叶茗想对我说的。
晨雨:我下了,多多保重!
我拔掉了电源的插头,眺望窗外,那朵闲云已经散成一缕缕丝絮,变薄,变稀。哀愁聚成的云却渐渐浓重。天空也受不了它的重量。风云吹散,是一片纯蓝色的忧郁。
我问风儿,我思念的彼岸是不是一方乐土?风儿说,那边的风景你永远也看不懂。
我问雨儿,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可不可以连同思念一起不用出生?雨儿说,是的,只要你换一种思想,白痴或者痞子。
于是我知道知道自己无法让快乐无拘无束、漫天围旋在我身旁。
萧稣硬拽我到他家门口。我再次问他你姐姐真不在家? 
“骗你是小狗。”萧稣揉揉鼻子说,“进来吧!不骗你。” 
萧稣的双亲都是艺术职业,他爸爸是建筑设计师。妈妈是市里有名的服装设计师。他们的家当然不会与别人的千篇一律。似处处讲究艺术但又不强调。宽敞古雅的客厅,整洁明快的置物,高低不一的天花板和有层次感的壁柱帘布,圆弧形全玻璃的观景阳台都给人一种美的冲击。就连像我对艺术毫无心得的小子眼睛也特舒服。偏左圆拱形的天花板下,有一架棕黑色的钢琴安然卧着。我一进;门就被它夺去了九分注意力。是一架真正用来演奏的高品质钢琴,跟音乐厅的那种一模一样。一道可人的影子幻现,长发盖过了她为音乐水迷濛润泽的双眸,纤弱的手指在跳跃触动琴键。
可恶的幻觉!我拍拍脑袋。
我姐姐七岁时就练钢琴,可是她没有报考艺术系。萧稣说。
真可惜。我落寞无心地应一句。轻轻走到钢琴前仿佛那儿有一个深睡的精灵征收怕它被我惊醒,不染一尘的光滑漆面,暗暗反照出我狭长的身影。同时,一种很淡很淡我 却十分敏感的香气挑逗了我的嗅觉。
手掌在冰凉光洁的琴盖上滑过,然后轻轻掀它起来,一列整齐的象牙白,发着柔和的光芒。指肚在琴键上缓缓滑过,凹下一层细细的波浪。
灵魂出击般的一声纯净琴音在我手指与琴键接触的小小力量中响彻四周的空间。淡远悠长。
萧稣歪歪脑袋说韩若,你再按一下,我姐姐可要回来了,她跟钢琴是有灵犀的,要不,等她回来,我求她弹一曲给你听?
你应该把舌头挖掉。我皱眉道。
萧稣说我不就是答应你不让你被我姐姐撞见吗?干嘛那么凶?你是不是做了很很对不起我姐姐的事才那么怕她。
没有。我淡然说道。
那为什么?萧稣说。
假如我是一名音乐家我不会怕你姐,假如我有MBA学位我不会怕你姐,再假如我以前不认识你姐,说了不该说的话我也不怕。我平静地说。
萧稣说可是,可是你是唯一能帮我的人,也是我唯一相信能够让梁铭吃苦头的人……
凭什么?凭我敢揍你?我放下琴盖说。
萧稣说我不管你怎么做,只要能让我姐不离开我就行,我姐最疼的人是我,在家听不到她弹钢琴,我将会疯的。
萧稣痛苦十分的样子,一脚把鞋踢到门口,赤脚站立。
我说你想过没有,如果有人让你在你姐姐和蓝诗祺中间选一个离开你,你选谁?
萧稣愣一下,说,不可能有那种事出现。
那,如果你姐姐不许你跟蓝诗祺交往呢?我说。
萧稣说更不可能。
真有呢?我节节进逼他。
……那,那我……我姐姐才不会那样,她最疼我。萧稣嗫嚅着说。
我说知道就算了,你干嘛不能反过来疼疼你姐姐,让她自由地选择,何必用姐姐对弟弟的爱要挟她,假如她也用这种爱反对你和蓝诗祺呢?
我暗叹一口气,为萧稣,也为我,说,你该长大了,别像个小孩。
萧稣垂下了头,看着脚尖,动动大脚趾,许久没说话,我以为他彻底屈服在我的声色俱历下。不想他最后喃喃说,你不明白,除了爸妈,姐的和你离我最近,和你在一起  跟和姐在一起的感觉真的很像很像,真的。
这次轮我怔住了,我从未想过自己在萧稣的心中有如此重的份量,竟能跟萧叶茗相提并论,我和萧稣不是从小跌打滚爬长大的伙伴,我俩相识还不到一年呢!萧稣总是那 么善意天真,但我从未把他当弟弟看待,只是觉得跟我亲近的人我不能教他坏也不能让他学坏,我有一份义不容辞的责任照顾他,渐渐地萧稣有点像我,我也有点像他那样对任何事物都心存善意。
我心底涌起一丝感动,过去搂住萧稣的肩,装作乐观地哄他:“你姐姐在医院曾拜托我告诉你,她不会离开你的,除非你长大了不要她了。”
“我才不信。”萧稣摇摇头。
“不信?你该不会忘了小时候你在楼顶看见流星就大吵大嚷,你爸爸就说那是天下掉下的糖果,吓到它了就没得吃了。从此后你就静静地等呀等,等不到就问你姐姐干嘛  不见糖果,结果每每都是你姐姐捡到的。我会骗你吗?”
我把萧稣小时候的可爱说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萧稣红了耳根。
“还有一次,你弄丢了你姐姐心爱的画册,竟撒谎说是被天上飞的大嘴鱼给叨去了。你说你这种谎欠欠不揍?哈哈。”
我羞萧稣。他这些趣事是萧叶茗告诉我的,在医院开始的一段日子里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