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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能承受之"亲"-第5章

小说: 不能承受之"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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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女子沙龙里有一块地方,专门用碧绿的仿真竹子做了一个巧妙的隔断,里面放着一个小柜子、一张桌子、四把椅子。柜子里铺排着各式的茶叶,其中还有各种具备养颜美容功效的花茶。茶具也是好几套:紫砂壶、白瓷杯、水晶玻璃杯,还有磨咖啡的小磨和蒸馏咖啡壶。总之,比专业茶馆里的设备一点也不差。这里用来招待芳菲的重要客人,那些在店里包下年卡、月卡的VIP用户,也可以在做美容之余,来喝上一杯茶。在这里,喝茶是免费的,却享受着贵宾级的待遇。任芳菲就是凭借着这些细致入微的举措,才让芳菲女子沙龙生意红火、顾客盈门的。
这回,她约了齐海蓝在这里喝下午茶,还为齐海蓝精心配了草药茶:绿茶、红玫瑰、决明子和一点甜叶。绿茶能对抗辐射,因为齐海蓝不得不整天对着电脑屏幕工作;决明子清肝护眼;玫瑰养血,白领女人都需要养血;而甜叶则是植物甜味剂木糖醇的提取原料,它的热量低,甜度却是蔗糖的好几倍,而且口感清凉。因人下菜碟儿是芳菲的拿手好戏,也是芳菲女子沙龙深得人心的原因。
“真羡慕你,能读那么多书,我初中毕业就南下打工了。”任芳菲说。
“读书再多,毕了业也得从头学习。芳菲姐,你看你比我大不了几岁,但已经是联锁美容院的老板了,我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熬到你这样呢。”齐海蓝是真心佩服任芳菲。
“你这是什么——读书无用论?真是的,连我老家农村现在都没这种看法了。”
齐海蓝睁大眼睛,打量着打扮时尚得体的任芳菲:“你家是农村的?一点都不像呀。”
“可能是因为出来的时间长了,”任芳菲笑道,“我家在大巴山区里,地地道道的大西南农村。”
“哦?”齐海蓝把头探近了一点,“那你是怎么成为现在这样的女金领的?快说说呀,肯定有一段传奇的故事。”
“什么金领啊?你就别骂我了。我哪能和你们比呀?你们念书多,以后有的是前途、事业,我就不行了,我的一生基本上已经定型了。”
“这样‘定型’还不够好啊?”齐海蓝不明白任芳菲为什么那么的淡然。
任芳菲被齐海蓝的真诚劲儿所感染,有点不好意思。本来她说那些话是欲扬故抑,是因为她现在确实拥有比齐海蓝好的经济条件,所以才那么说的。结果齐海蓝那么一真诚,倒引得她唏嘘起来,她说:“我干到现在,还算运气好,生意倒是不错。可是这日子,感觉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平淡。不知足地说,真有点没意思……其实,我倒是很怀念15岁时到深圳去打工的那段日子。”
齐海蓝一听,兴趣来了:“15岁到深圳去打工?芳菲姐,我就说你有故事嘛。”
“那时候我可没觉得是什么‘故事’,那是被逼得没办法了。我们农村的女孩儿,磕磕巴巴地读完初中,家里就不供着读书了,要不是出去打工,过不了一年,家里就得给找个男人嫁出去。”
齐海蓝吃吃地笑。
任芳菲说:“哎,你可别笑,你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其实,就算是我们这些出来打工的女孩,大部分也只是赚够了嫁妆钱就回去了,还不是一辈子过着种菜养猪带孩子的日子。像我这样后来留在城里的,其实挺少的。”
“那……你就是少数的幸运儿之一了?”
“可以说是幸运,也可以说不是,关键要看你怎么看待。留在农村里,穷是穷了点,日子过得清贫,可是有娘家、婆家护着,一辈子吃不了什么苦。大不了就是丈夫脾气坏点。说真的,我们老家的传统,家里男的干活儿多,丈夫多数还是挺疼爱自家婆娘的。可我们这些出来的呢,在大城市里混,就算吃得好一点,穿得好一点,可吃的那些苦哟,又和谁去说呢?”
齐海蓝睁大眼睛,听得入迷。
“你条件多好啊,海归,硕士,家里又没有负担,自己在北京赚的钱也不算少,想吃就吃想玩就玩。哪儿像我那时,做两天保姆,做两天餐馆服务员,被人欺负不算,老板还老是拖欠我们工钱。”
“真不容易,”齐海蓝下意识地接了一句,“他们怎么欺负你啊?”
“做保姆的时候经常会碰到男主人动手动脚的,而餐馆里的客人对服务员有不礼貌的举动更是司空见惯了。我在餐馆里打工的时候,老板还专门给订了一条规矩:客人平时拍拍摸摸不许翻脸,还要给人家笑脸儿,不许让客人下不了台,除非是客人实在过分了,或者是摸到敏感部位了,再由老板派大堂经理来解决……不过,这我也能理解,开门做生意,总没有动不动就翻脸把客人往出赶的道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呀。”
“嘁!”齐海蓝不屑地说,“照我说,这算什么老板呀,他怎么不想想这么做对服务员公不公平?老板不知道维护员工的利益,你们这些员工还‘理解’他,还帮着他说话,你也太善良了吧!”
任芳菲温和地笑了笑:“和气生财,天下都是这个理啊。”
“NO!NO!和气可不是这么和气的啊!”齐海蓝提高了嗓门,“我在美国时,去一些公司实习,学到的可不是这样的。性骚扰,那是很严重的罪名,上至美国总统,下至普通公民,都对这种事情的发生很重视。在美国,几乎所有的公司都把‘禁止性骚扰’写进了规章制度里。那就是:同事之间不能有‘unwele conduct of sexual nature’(不受欢迎的带有性色彩的言行),包括‘unwanted touching’(不情愿的触摸),‘undesirable or offensive’(令人反感和冒犯的言行)。公司会把这些条款印成小册子,让员工人手一册。公司行政部门还有义务对所有员工进行培训,介绍什么是性骚扰、如何避免性骚扰、如果遇到麻烦如何报告等等。而所有的员工都要签名表示你读过这些规章,接受过这样的培训。”



与异性保持距离(2)
芳菲像听天书一样地听着,末了跟上一句:“那是美国,你可别忘了,我们这是在中国。”
齐海蓝耸耸肩:“这是人的基本权利嘛,哪里都应该一样。异性上司的骚扰是女下属最为烦心的事。辞职吧,又舍不得自己这份苦心经营的职业,但留下来又不堪忍受上司的频频骚扰。所以就特别要注意同异性上司保持距离。”
“保持距离,谈何容易?”任芳菲不以为然。
“当然可以做到的,我留学的时候,就有朋友教过我,第一招叫‘公私分明,制造距离感’,采取不温不火的态度,让他明白,大家只是一种纯粹的业务关系,不要妄图走得太近;第二招就是借助外力,让好色的上司明白他的欲望无法实现,从而打消歪念。比如说,在言谈之间有意无意地提到上司惧怕的人,暗中提醒他,他的恣意妄为会带来难以预料的后果;还有一招就是以攻为守,揪住他的‘小辫子’。”齐海蓝边说,还边带比划。
两个女人叽叽喳喳正聊着,周耀辉走进了芳菲女子沙龙。应当事人的要求,他马上要赶赴石家庄去调查取证,走之前,有一些家里的事要向妻子交代一声。
在门口,周耀辉碰上了杨欣然,周耀辉叫了一声:“欣然。”他想到有点事情要跟杨欣然说,可是一转念,又觉得那些事情让妻子说更妥当,便只是冲杨欣然笑着点点头。
杨欣然正忙着涂指甲油,听见周耀辉叫她,回过头嫣然一笑,说:“芳菲姐正在和客人喝茶呢。”
周耀辉走进翠“竹”掩映之中,他看见妻子对面,一位女客抬起水光滟潋的一双眼睛,那么熟悉,是她!他愣住了。
而齐海蓝看到耀辉时,也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齐海蓝一句话差点喊出来。她没想到这么快又碰到了那个曾经在酒吧里有过一面之缘的律师——他是芳菲的丈夫?她原本以为他还没有结婚呢。
和妻子简单说了几句,周耀辉便转身离去。临到门口时,他又望了齐海蓝一眼,但只是刹那的停顿,却始终没有和她打个招呼。是什么原因?没有勇气,还是其他?……他最终还是没打一声招呼就离开了,似素不相识。
送走了丈夫;任芳菲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而齐海蓝,显然没有了刚才雄辩的气势,她呆坐在那里,若有所思。任芳菲并没有注意到海蓝的变化,她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丈夫方才的表情,那几秒钟的尴尬。因为刚才那个话题勾起了她的回忆,而丈夫的突然闯入又让她有所顾忌,所以她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自顾自地摆弄着手上的茶具。
正在两个女人都有些恍惚的时候,齐海蓝的手机响了,公司找她。任芳菲猛然从齐海蓝的通话声中回过神来,不觉手抖了一下,茶水倒在了手背上。
“怎么了,芳菲?”齐海蓝看出了她的异样,关切地问。
“没,没什么……”任芳菲想掩饰,可越发显得心不在焉。
“真的?”齐海蓝追问,“没有不舒服吧?”
任芳菲长舒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绪,故作轻松地说:“傻丫头,能有什么事?还不是店里太忙,累的。”
齐海蓝还是将信将疑地投去一个关切的眼神。任芳菲终于笑了:“你要有事就去吧,有空常来。”
“好吧,下次再找你聊,好好休息一下。”齐海蓝拍了拍任芳菲的肩膀,起身离去。不过在她看来,任芳菲是真的有点不对劲儿。
齐海蓝离去后,屋里更静了,一种说不出的孤独感侵袭着任芳菲,往事一幕幕重现。



有故事的女人(1)
任芳菲极少向人诉说自己的过去,仅有的几个亲密女友也只知道深圳有个男人在追求她,用不太光明的手段,其余的便一概不知了。任芳菲谨慎地、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过去,带着不得已的苦衷。可任芳菲是这样一个女人,即使有着最贫苦的过去,也不能影响现在她身上那种夺目的、珍珠似的光华。她就像一朵泥污里开出来的荷花,那么美,那么楚楚动人,那么具有成功女人独有的气质和风韵。即使是齐海蓝这样高学历高素质的女人,面对她也由衷地发出赞叹和羡慕。
可是10多年前,也就是20世纪90年代初,任芳菲的情况完全不是这样。那时候的任芳菲混在南下的闷罐列车上,靠一张站台票东躲西藏地和列车员玩猫鼠游戏。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长途旅行,记忆中是一片肮脏、混乱、腥臭逼人。当她走出站台,踏上广州的第一寸土地时,正是半夜2点。寒冷的夜风侵袭着衣衫单薄的她,以致于过了许多年,每当任芳菲想起那个以温暖湿润而闻名的南国城市时,她的印象仍然是一个字:冷!
到广州的第二天,芳菲根据路人的指点找到了广州的一个保姆市场。这是一个民间性质的市场,一群农村来的丫头站成一排,在一幢灰白色的大楼后,像市场上的活鸡活鱼一样供人挑选。
来了一个面孔板得紧紧的中年妇女,她对着女孩们扫了一眼。别的女孩都已经在广州待过或长或短的一段时间,在任芳菲看来,都比自己时髦漂亮。可不知道为什么,中年妇女偏偏挑出了灰头土脸、面目黧黑的任芳菲。
后来,任芳菲才知道,当年她的雇主,在城里也只能算是中等甚至贫寒的人家。雇主家里一共4口人:丈夫在区政府里做一个不上不下、没有实权的公务员,女人在商店里做售货员,是两年一签的合同工,有一个儿子刚读小学二年级,还有婆婆和他们同住,是个老花眼极其严重,虔诚信佛的碎嘴老太太。
在这家做保姆,工作很重,但对于当年的任芳菲来说,有个地方可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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