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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苦肉计-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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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五月!”迟端阳霍一下窜起来,一把卡住五月的脖子,“我警告过你不准叫我痞子。” 
“咳,咳咳……”迟五月双手在空中挣扎挥舞,困难地喊:“大哥,救我。” 
“端阳!”迟骋威严地喊,“你快掐死他了。” 
迟端阳不服气地放手,看他脸红脖子粗眼泪直流的样子,又得意地笑起来。 
迟骋的头更痛了,无力地道:“端阳,早跟你说了到我公司里找点事做,你偏要在街上乱晃,也难怪五月说你是……”看到端阳的脸变得臭臭的,他把嘴边的“痞子”两个字吞回去。 
端阳不平地叫:“要怪就怪妈偏心,一胎出来的,把聪明细胞都给他了,笨的都给我了,我当然什么都不行。你要是不想让你的公司垮掉,就别让我进来。” 
“你也不小了,总该找个稳定的工作。妈昨天打电话来还问,你有没有女朋友。” 
“老哥,”端阳走到迟骋跟前,将手肘抵在他肩上,“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你三十五了吧?我不信妈不催你先催我。你呀,与其花心思管我,不如多花点心思在那女人身上。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三年都搞不定,要是我,早就让她给我生十个八个了。” 
迟五月这次出声倒快,急着叫:“端阳。” 
可惜已经晚了,端阳看着迟骋的脸色霎时阴暗下来,颇有风雨欲来之势,急忙跳离两步,跑到门口,谄媚地笑着,“我去买机票,明天回老家看爸妈。”说着一溜烟没影了。 
迟骋疲惫地叹了口气,目光转回在地上的报纸,呆呆地看着,突然道:“五月,为什么你是经济学教授,不是爱情教授呢?” 
五月上前拍拍哥哥的肩头,“就算我是爱情教授也帮不了你,你爱的是她,又不是我。” 
爱?迟骋猛地一震,不错,爱!他最致命的弱点就是爱上戚无艳。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只知道,当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陷得很深很深了。他同样知道,爱上她,就是痛苦的开始。   
戚无艳看着报纸上超大幅的照片,露出满意的笑容,下面洋洋洒洒的是整篇追踪报道,其中特别强调了前中方合作人祁绍的态度:“我很高兴戚总在我力不从心之际挺身而出,延续了中方跟米开尔克瑞家族的合作。我想,不止我,整个服装市场都应该感谢戚小姐。”看到这样公开而谦逊的评论,她心里居然没有任何胜利的感觉,她的满足来源于自己的成功,而不是来源于打败了祁绍。从什么时候开始,祁绍的影子在她心中变得越来越淡,渐渐模糊不清了?而另外一个影子却越来越清晰。她拿出抽屉里原来的那张报纸,两幅并排的照片,她想超越的,想抗衡的,究竞是哪一个? 
她闭上眼睛,头脑里浮现一个清晰的人影:高大魁梧的身材,忠厚老实的面孔,精湛深沉的眼睛,浓而粗的眉,挺而圆的鼻头,厚实性感的嘴唇,硬邦邦扎人的胡茬,又大又厚的耳垂,还有那头不打摩丝永远不会听话的硬发;他宽阔的胸膛,粗壮的手臂,结识的肌肉,浓重的男人味,还有自信的微笑,爽朗的大笑,憋气的闷笑,无奈的苦笑,疵牙咧嘴的痛笑。都很清晰,仿佛就在她眼前、耳边。那人是谁?迟骋?迟骋!为什么?怎么会?戚无艳惊跳起来,他只是一个合作伙伴,身体上和生意上的双重合作伙伴,别的什么也不是。虽然他们什么也没协议过,但这是无声的默契,他知道,她也知道。她不该也不能打破这种默契。 
她将报纸揉成一团,丢进垃圾篓,用力吸气吐气,吸气吐气,直到脑袋里那个人影消失不见。她才将目光转回电脑屏幕,看着上面跳跃的数字,这个世界上只有钱真正公平,真正无情,不去伤害谁,也不被谁伤害,付出多少得到多少。她已经倦了厌了,不想再费心去猜测身边的男人说的话是真还是假,也不想弄清楚他们是为了她的钱还是为了她的人。目前这样很好,至少,迟骋利用她的时候会坦白告诉她,她乐观地想,他想甩掉她的时候也会坦白告诉她吧。 
操起电话,不由自主就按了那组号码。 
“喂?你好!”电话里传来熟悉的粗糙声音。 
听到他的声音,她竟有种想哭的冲动。 
“喂,你好!哪位?” 
她吸了吸鼻子,对方敏感地道:“无艳?”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怕浓重的鼻音泄漏她的情绪。 
“你怎么了?” 
她吸了口气,平静了嗓音,“没事,就是打个电话告诉你,我回来了。” 
“哦。”一个感叹词,没有下文了。 
她强掩失望,“那……不打扰你,我挂了。” 
“无艳?”他急急地唤。 
“什么?” 
“你现在在哪儿?” 
“公司。” 
“晚上一起吃饭?” 
“好。” 
“我几点去接你?” 
“几点都行,我刚开完会,已经没事了。” 
“你累吗?” 
“有一点。” 
“那我现在就去接你,我们晚上回家里吃,我打电话叫李嫂烧几道你爱吃的莱。” 
“好。” 
“那好,你等我,我半小时以后到。” 
“好的,Bye!” 
放下电话,她怔怔发了好一阵呆,他刚刚说什么?“回家里吃”?回家?原来,他已经将那里看成他们的家了。回家,她不停咀嚼这两个字,感觉真好。   
迟骋搭乘专用电梯直接到戚无艳的办公室,室内没人,他打开连接秘书室的门,看见戚无艳坐在傅秘书的桌前,两个女人不知道聊了什么,笑得很开心。 
他朝戚无艳勾勾手指,跟傅秘书淡淡地点了下头。戚五艳回到办公室,关上门,笑着问:“为什么你每次都不跟sammy打招呼?” 
“我打了。” 
“这样也算打招呼?”她学他冷起脸,僵硬地上下摆动下巴,随后自己先笑出声来。 
他懊恼地道:“别糗我!” 
“怎么?”她上前抚平他堆成小山似的眉心,“还在对三年前被保安抓的事耿耿于怀啊?你不像小气的人啊。” 
他搂住她,低声抱怨:“我这辈子丢脸的事不太多,以那一次为最,傅秘书还总用那么暖昧的眼神看我,让我浑身不自在。” 
“人家才没用暖昧的眼神看你,是你自己心里有鬼。” 
“好好,我承认我心里有鬼,你要是被那样糗过,心里也会有鬼。” 
“嗤”她看着他笑。 
“笑,笑,你还笑。”他抗议两声,突然俯下头来吻住她,吞噬了她的笑声。久别多日,他想念她的味道,淡淡的柔柔的香香的女性的味道,她的唇柔软而富有弹性,纤细优美的曲线令所有女人嫉妒,所有男人羡慕。他辗转热烈地吻她,手臂紧紧圈着她的腰姿,让两人的身体密密贴合。 
她勾着他的脖子,手指插进他浓密的黑发,以同样的热情回吻他。 
“无艳,无……艳”,他强迫自己的手停在她腰侧,不要向里伸,嘴唇贴着她的耳根粗喘,“再不停下,我们会赶不及吃李嫂新出锅的菜。” 
她软软地靠在他身上,娇喘:“那就不要吃。” 
“这是你说的。”他轻咬了下她的耳垂,引出她一声惊呼。他哈哈笑着一把抱起她,一脚踢开办公室里间附属卧室的门。 
她埋在他怀里闷笑。 
“笑什么?” 
“sammy会以为我们在打架。” 
他凑近她,暖昧地道:“我们的确要打架,男人和女人专有的打架。” 
他将她放在床上,看着她披散的长发铺了满满一床,她就躺在长发上,眼神氤氲,面颊赤红,自有一股旖旎风情。他不由心荡神驰,缓缓坐到床头,粗糙的指腹细细地描她的眉眼、鼻梁、嘴唇、面颊、耳朵、颈项……她白皙细致的肌肤跟他助黑的肤色形成强烈的对比。 
她懒懒地躺着,眯起双眼,笑道:“干什么?没见过我?” 
他轻轻地压上她的娇躯,含着她的唇瓣谓叹:“每次见你,好像都是不同的你,我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的。” 
她棒着他的脸,挺身吻了下他的额角,轻轻地道:“现在的我就是真的。” 
他笑了,吻住她,拥紧她。不管今天她为什么突然这么反常,他都真心感谢上苍,让他能够拥有真的她,哪怕只是一时一刻。 
他温柔地爱她,在她耳边不停低喃:“无艳,无艳,叫我的名字。” 
她用沙哑柔软的声音一遍一遍低唤: “迟骋,迟骋,迟骋……” 
激情的风雨过后,两人瘫在床上,一根手指头也不想动。良久,戚无艳翻了个身,用指甲轻轻划着他的脸颊,叹息地唤:“迟骋?” 
“喂?”他闭着眼应她。 
“迟骋?”她再唤。 
“喂?”他翻了个身,楼住她,仍然没有睁开眼睛。 
“迟骋?”她又唤。 
“嗯?”这次他张开眼,询问地望着她。 
“没事。”她柔柔地笑,“就是想叫你的名字。” 
他也笑了,执起她一只手,握在掌心,贴上自己的面颊。 
“迟骋,”她喃语,“很大气的名字。”第一次见到他的名字,她就这样评价,事实证明,她没有看错。迟骋,是取驰骋之意吗?他做到了驰骋商场,今后会不会驰骋情场?他们从来投有干涉过彼此的交友状况,这三年,除他之外她也曾谈过两个男朋友,准确说,应该叫享受过两个男人的追求。那些个男人,连坦白自己真实目的的勇气都没有,又不能高明地掩饰自己的企图,很快就被淘汰出局,在与迟骋进入半同居状态之后,她就懒得给其他男人机会了。而迟骋有没有其他女人她不知道,至少,他没有闹过什么花边新闻,也没把其他女人的痕迹带到她的床上。这样就够了,在这场彼此没有承诺,没有约束的关系中,她不能要求更多。 
他轻轻摇着她的手,放大的脸庞贴近她,笑着唤:“喂,回神了!” 
她看进他眼底,扯出一抹疲惫的微笑。这就是迟骋,从来不问她为什么发呆,也从来不问她心里想什么,他对她,或许温柔,或许关怀,或许了解,但是他从不让她确切地感受到。他与她,毕竟只是床伴,不是恋人,不该付出的就不能付出,不该介意的就不要介意。 
她又露出那种眼神了,目光缥缈地穿透他的身体,似乎在努力寻找什么,结果总是失望地别开。他知道,她在他身上找祁绍的影子,原来,她对“他”始终不能忘情,即使在生意上不给“他”留情面,感情上还是割舍不下,也许正因为对方是祁绍,她下手才会那么快,那么狠。她在报复,只因她还介意,还爱他。没有爱,哪来的很?他直直承接她的注视,嘴角习惯地挂上看似漫不经心的微笑,即使心里嫉妒得发狂,他也什么都不能做。第一次在一起的时候,他就知道她心里的那个人是谁。那时他没有介意,因为他没有爱上她,因为他想利用她感情上的脆弱,所以他心甘情愿地当她的幻想,“他”的替身;而今天只因他爱上了她,他就有资格介意了吗?不,依然没有,当他听到她喊祁绍的名字却依然若无其事地跟她一起时,他就已经放弃了嫉妒的权利。 
果然,她在定定注视他几分钟之后,轻轻地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别开视线,冰凉的额头抵着他的胸膛,向上蹭了蹭,找个舒服的姿势窝着,百无聊赖地问:“迟骋,我漂亮吗?” 
他的心猛然一阵狂跳,声音却力持镇定,“漂亮。” 
“我能干吗?” 
“能干。” 
“我有女人味儿吗?” 
“有。” 
“那么”她的话音低下去,幽幽地理进他汗湿的胸膛。 
他没听清,也没追问,即使不问他也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三年前的夜晚,她同样问他这些问题,那时她说的是:“那么为什么‘他’不爱我?”然后她就在他怀里断断续续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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