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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赤手拳拳-第18章

小说: 赤手拳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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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您在这里等会儿,我把书拿回宿舍,很快就来。”周蕴知道,大哥肯定有事要告诉她,她急匆匆地跑进对面的宿舍楼去了。
他的服装厂在资金周转环节上卡“壳”了,他这次来找周蕴,想把工厂发生的事情告诉她。
他们来到校门口,走进一家餐厅。这里嘈杂,说话嘻笑声和碗碟撞击声,夹杂在一台旧式电视机正播放的比赛吵闹声,周锋不得不大声地说话。
“你想吃点什么,尽管说吧。”
周蕴笑了笑,她知道大哥赚钱不容易,虽然是服装厂的老板,但每一分钱都是哥哥的血汗钱,她懂得精打细算地花。
“来一盘麻辣豆腐吧。”她点了一款便宜的菜,周锋听了,心里一阵苦涩,看着脸色苍白的周蕴,他担心她营养不够,便说道:“看来,让你点菜,就只能吃斋了,小姐,来一条清蒸鲈鱼。读书不比做生意,是脑力劳动,你要吃好一点,要不,豆芽菜一样弱不禁风。”
“大哥,你是不是有事要告诉我?”
周锋低着头,把碗里的汤喝完,用手一抹嘴巴,才把心一横,说出了要说的话。
“周蕴,哥知道瞒不住你,哥确实遇到了麻烦事,一位最信得过的香港客户走了,不声不响地走了,他走之前,曾经给我们厂下了一个很大的订单,而只付了很少的定金,厂里的工人日夜加班加点按时按期地完工,他却失踪了,扔下几十万元的成衣堆在车间里,这些货有大半是靠贷款购的料,这下子,不仅银行利息和工人工资要付,而且,厂里的流动资金全部给压死在这堆货上,资金运转不起来,服装厂只能停产,唉!”周锋摇了摇头。
“那您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挪个地方,树挪死,人挪活嘛!只要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已经想好,离开深圳,来广州发展,我算过,广州办厂比深圳成本低些,而且,在深圳经过那么折腾,不仅把这么多年辛苦打拼的全部身家赔光,还欠下一屁股的债,在深圳是呆不下去了,只有来广州从零开始,好在我还年轻,有经验有教训,不怕摔跤,我们从小就是摔大的!”
回忆起从前的一幕幕,周蕴的眼睛还是会潮红。
周锋来到广州后,再一次显示出他的生意才能和精明。两年后,他不仅把深圳余下的债务手尾清了,而且还有了另起炉灶的资本。
他不甘心在别人的服装厂打工,也不想重复过去的老路,于是,他开始寻找一种更好的路子,来开创事业。
一次,他参加一个大型国际服装旅游用品展销会,在充满热烈气氛的展销会上,品牌效应给他一个很大的震撼,犹如醍醐灌顶,他找到了今后发展的方向,决定代理国际品牌服装用品。
但是,当时的他对如何取得品牌代理权等业界基本规则一知半解,因不了解而底气不足,在试着和在场的一两家知名品牌公司代表商谈时,遭到人家的冷遇,他的自尊心也受到挫伤,他是越挫越勇越不服输的人,当他清醒地知道自己的斤两,他没有放弃,他想到了周蕴。
周蕴刚好大学毕业,他及时地为周蕴提供了一个理论和实践很好结合的机会。周蕴毫不犹豫地加入哥哥生意策划中。
恰巧,一家国际派斯集团公司正想打开中国的市场,在中国寻找代理商。有备而来的周锋以他的年轻锐气,商场拼搏的经验和精明,还有诚心诚意,赢得了派斯集团公司在中国的总代理权。周锋实施了“树上开花”的销售网络计划,在全国各地设立经销点。
只有周蕴才知道,为什么派斯公司没有在深圳设立经销店,因为这里是周锋的伤心地。而高可良钻了这空子,在深圳开办了自己的公司。
周蕴按照地址,来到了高可良的公司门前,她发现自己来晚了,公司的大门紧闭,人去楼空。
她本以为能和他再见面的,但是,他走了,也许躲债去了,他和她可能再也不会见面了。站在寂静的大门前,她不禁感到一阵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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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像谜的男人(1)
    星期六的早晨,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
师秀把最后一片面包塞进嘴里,拿起桌面上一本PHOTOSHOP完全手册书和一本笔记本,放入大手袋里,匆忙地出门。
就在上星期,她辞职离开了那家贸易公司,在重新找一份工作前,她报名参加了一期的电脑设计培训班,为自己充充电。
她打着伞,一路小跑,正好赶上了一班正要启程的公交车。
车上,人不多,她一边把湿淋淋的伞收起,一边左顾右盼地寻找空座位。由于赶得太急,上了车后,她气喘嘘嘘,额前的刘海被雨水打湿而垂落脸边,她噘起嘴唇,朝上使劲吹一口气,把刘海吹到一边,这是她的习惯动作。她的视线落在车后的一个空座位上,她急忙朝那里走过去。
公交车在雨中缓慢行驶着。师秀把大手袋子放在膝盖上,一只手抓着湿伞,一只手掏出纸巾,擦脸上和头发上的水珠。
这时,她借着眼角的余光,感觉到一双眼睛在望着她。她不由得侧转头,抬眼望去,左边靠窗的位置上,一个男人正打量着她,看到她望过来,急忙移开视线。
这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瘦削的身材,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那副眼镜是名牌的。
师秀没在意,把头转向窗外,放松地舒一口气,欣赏车窗外的雨景。但是,隐隐地,她再次发觉到那男人的眼睛在注视着她。
这次,她来个突然“袭击”,猛地转过头去,正好和那男人的眼睛对视,让他措手不及,两人相互对视三秒后,那男人才慌乱地避开。
她并不认识他,为什么他三番两次地看她?是不是她长得像他认识的某个人?或者,是不是她的脸没洗干净?师秀不觉地用手摸了一下脸。
公交车在一个站点停住。师秀到站要下车,她一手撑开伞,抱起手袋,在雨中疾走。
无意中,她吃惊地发现,那个男人也到站下车,而且,他撑着一把黑伞,紧跟在她的后面。
她的心悬了起来,急忙穿过一座人行天桥,横过一个路口,拐进一条巷道,来到一座十几层高的大厦。
她转身朝后看,更加不安起来——那个男人竟然也跟随她,走进了这座大厦里。
师秀走进一楼的教室,她从教室里朝外望去,那个男人没有跟来,而是走进了对面的教师办公室里。
哦,原来他是这家电脑学校的一名老师!师秀悬起的心放下,暗笑自己刚才的担心。不过,她觉得那个男人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还没容她多想,上课铃声响起,师秀赶紧找个座位。
因为下雨的缘故,教室里的人并不多,她挑了个讲台前第二排的座位,从手袋里拿出一包纸巾,抹了抹桌子和椅子。
都市女人几乎离不开纸巾,如果说,男人身上的口袋只需带上钱包,就能出门,那么,在女人随身的手袋里,必需要带上一包纸巾,才能出门,所以,女人精致的小袋子里,有大半位置是用来装纸巾而不是纸币。
师秀刚坐定不久,从前门进来一个男人,戴着一副眼镜,径直走上讲台。
师秀定睛一看,怎么是他?那个男人竟然还是她的电脑老师。
“我们现在开始上课吧!”
他打开笔记本,抬头扫了一眼教室,十几个学员,像夜幕中稀落的星星,分散在教室的边角上,所以,很快地,他看到了靠近讲台座位的师秀。
师秀也正好抬头望着他,这次,她有礼貌地朝他微微一笑,他的嘴角也向上翘了一下,便低下了头,拿起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开始板书。
板完书上的标题,他没有枯燥地照本宣科,而是结合一些生动有趣的实际例子来讲解。他的声音不是很洪亮,柔和,有些沙哑,师秀听着他的声音,她突然间想起来,她和他确实见过面,而且,可以说,那并不是一次愉快的见面。
那是两星期前的傍晚,下班时间,师秀骑着车子回宿舍。那天,她因为在一家幼儿园兼职当美术老师的事给同事知道,经理找她谈话,她受了一肚子的气,想辞职走人,心情低落,在路上,她漫不经心地骑着车,跟随着车流行进。
突然,她发现前方有一个骑车的男孩,正逆向朝她骑过来,她急忙躲闪,把车头向路中一摆,避开了那部单车。
但是,还没等她松一口气,迎面开来一辆奔驰小轿车,她一阵慌乱,控制不住车头,从车上跳下来,自行车却倒下,前轮滑进了小车一侧的车轮下。
小车紧急刹车,从车上走下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来到师秀身边,师秀正弯下腰,从车轮下,把自己的单车拖出来,只见单车的前轮已经被压成一个结实的大圆饼,惨不忍睹。
“你没事吧?”
那个男人关心地问道。小车一停,紧跟它后面的车,在很短的时间内,排成了长车龙。许多行人纷纷朝这边看。
“我没事,你继续开车吧!”
师秀声音沙哑,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控制不住地落下。她心里明白,是她违规,把单车骑到汽车道上,没有受伤,已经算是万幸了。
“我帮你把车驮去修理吧!”
这时,师秀用手抹了抹眼泪,打量了他一眼,这男人怎么没有趁机溜走?还好心地帮她?
她一脸的泪水,喉咙哽咽,说不出话来,只是朝他点了点头。她的泪水让那个男人感到内疚。
他不知道,师秀的泪水并不全因为撞车而流,这场车祸伤及了她单车的“筋骨”,却没有伤及她的皮毛,遭遇小车祸是个导火线,让她心中郁积的情场失恋的痛苦,职场的不顺心,找到了一个宣泄口,眼泪禁不住地汹涌落下。
那个男人像个闯祸的孩子,站在师秀身边,双手上下摸口袋,想找张纸巾给师秀抹泪。
这时,排在小车后面的车龙响起一两声催促的喇叭,那个男人急忙把师秀的单车驮起,放入他的车尾箱,示意师秀上车,师秀只得上车。
在一个路口的一棵大榕树下,有一个维修车摊。小车靠路边停下,那个男人把单车驮到车摊。
修车的师傅接过单车,打量了一阵,他看到停靠一边的奔驰小车,盘算着遇到有钱的主,所以,开了个很高的价,师秀听了,在一旁默不作声。
那个男人一听,不甘心地说:
“你这不是明火打劫吗?这是换单车轮子,不是换奔驰车的轮子!”
那个修车师傅看着那个男人,不甘示弱地说:
“开得起奔驰,还缺那点钱?要修就修,不修请换个地方!”
 “算了,这单车我不修了,谁要就送个谁吧!”
师秀突然插上一句。这单车是她生日的时候,高可良送给她的礼物,现在,人已经离去,车又遭此一劫,变得面目全非,不如,顺水推舟地放弃,省些修车费;加上,刚才撞车惊险的一幕,让她心有余悸,决定以后搭公交车,不再骑车。
 “对不起!让你出了这事…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为了赶时间。”那个男人连忙向师秀道歉。
 “算了,你赶你的时间吧!”
那个男人没走,仍然盯着她看,以为她只是在说气话。
师秀没有再看他一眼,扭转身,自顾自地向前走去。她不认为这个男人讨厌,反而觉得,这个男人有责任感,虽然不是他违规闯祸,但他没有溜之大吉,这样的人现在是越来越少。
师秀边走,眼泪又禁不住滚落下来。和她擦肩而过的路人,行色匆匆,没人留意到她。她漫无目的地走着,用去了两包的纸巾,最后,眼睛红肿地回到了宿舍。
此时,师秀坐在教室里,眼睛盯着讲台上正在讲课的他,心里不禁起疑,真是他吗?那个男人开着一辆奔驰小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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