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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狂王多难-第16章

小说: 狂王多难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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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王走访领地,顺道来河边看看状况,本来都还带著淡笑的,却有人多事问起,结果,水位丰沛的河川听话得很,反倒是众人依托的水王动起怒来。
喻千凌一脸冷凝,唇抿得死紧。问什么问啊?没见厉炀在她身边很奇怪吗?都说不知道了不行吗?!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啊!她以为厉炀不爱她了,她就会轻松了,不用再对他觉得愧疚,结果事实却不是如此!她睡不好,每次闭眼,都会想到过去和厉炀相处的情景,还有他的气息……没他在身边,她的心好不安……
心一酸,喻千凌顿时好想哭。她用力眨了眨眼,硬是把眼泪逼回。“没其他事了吧?”她抑平声嗓道,怕被听到她的哽咽。“没问题的话,本王要走了。”
哪还有人敢再问?都是忙不迭地摇头。“没了、没了……”
“等等,别走!”突然一声大喊,从头顶上方传来。
喻千凌抬头,见风豫乐凌空而降。
“你来这里干么?”她拧眉。不会连风豫乐也知道她和厉炀的事,来多管闲事的吧?
“宫里有事,快跟我走!”老是嘻皮笑脸的风豫乐难得一脸正经严肃。
喻千凌还要再问,却袖口一紧,被他拉上了天,迎面而来的风势灌得她眼睛疼痛、无法呼吸,飞行速度之快,完全超乎她以前所体验,她只能双眼紧闭,任由他摆布。
“总算都到齐了。”没多久,耳边呼啸的风声停了,她听到风豫乐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喻千凌眨著眼,伸手拭去眼角被风刮出的泪,却看到厉炀表情淡漠地坐在前方,毫无心理准备的她愣住,连手都忘了放下。
直到他出现眼前,她才发现,对他的思念已超乎她的想像。他是那么耀眼,吸引了她的每一丝感觉,她为什么从没发现?
厉炀的视线却是淡淡地越过她,丝毫没在她身上停留。没人发现,他的手,在袖下紧握成拳,强抑著想拥她入怀的心思。她憔悴了,为什么?他没再缠著她,不是吗?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
他们的思绪,都落在彼此身上,却都没有交会,只是痛苦地纠拧各自的心。
“有件事,请你们先听我说,什么都别声张。”风豫乐的声音,把他们拉了回来。
“你说。”厉炀强迫自己专注。南宫旭传来急讯要他进宫,人却没出现,这状况并不寻常。
“我直说了——拂柳中毒,目前昏迷不醒,南宫旭为了照顾她,无法离开,更没有办法处理国事。他不想让这个消息传出,我会用闭关修法这个理由对外解释,但单凭我一人没有说服力,你们必须帮我作证,否则朝臣们一定会怀疑。”
她抬头,正好和厉炀射来的视线对上,里头的震惊和不可置信,让她狠狠一震——他以为是她下的手?
那一瞬间,她全身冰冷,也忍不住怀疑自己了。不可能……她那日回去后,就把药深埋在园子一角,那时的懊悔心情,和以发簪掘土的痛楚,她还记得一清二楚!
“你们不用待在宫中没关系,只要帮忙放消息就好。如果有最新状况,我会尽速让你们知道。”风豫乐说道。
“拂柳中的是什么毒?”厉炀森然开口,问的是他,冰寒的眼神却是看著她。
喻千凌退了步,他眼中狂猛的光芒,刺痛了她的心。不是她……她只是气,她没真狠心到下手啊!
“南宫旭会治,你们只要帮忙隐瞒就好,其他不用担心。等拂柳醒来,再由南宫旭对你们说明一切。”风豫乐没回答他的问题,因一旦说了,会更难解释下毒的人是谁。“我还要去安抚拂柳领地的状况,厉炀,千凌就麻烦你送她回去了。”交代完,风豫乐离开。
只剩下他们两个,厉炀立刻走到她面前。“把追魂散拿出来。”
“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喻千凌惊骇摇头。
“除了你还有谁?”他攫住她的手,口吐冰霜。“要是拂柳死了,我永远都没办法原谅你!”
永远?他居然对她用到这么重的字眼?
“你不信我?”喻千凌哀恸欲绝,连音都颤了。他是最了解她的人啊!他该懂的,她下不了手的!为什么还会怀疑她?
她泫然欲泣的表情,让他几乎心软,厉炀咬牙,逼自己视而不见。
“我凭什么信你?你说丢了,我信了,你说不会用它,我也信了,结果呢?拂柳现在昏迷不醒!”
他恨自己!他该安慰她、守在她身边,他再清楚不过,冷颜的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再大的怨恨只需发几顿脾气就会烟消云散,只要有发泄的管道,她不会走上这步路!结果他做了什么?他因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反将她逼到了崩溃底限!
“我从那一天就没再见过拂柳了,真的不是我!”喻千凌惫急为自己辩白。“我们去找幻王对质啊,是谁下的毒,一清二楚!”情急之下,她抓住他的手。
向来稳定环在身后的手,却用力甩开了她。
“拂柳生死交关,你却为了圆自己的谎想把南宫旭从她身边带开?”厉炀怒吼。他不想见她一错再错,若拂柳真的死了,她会永生陷在无法逃脱的懊悔里!“快把解药拿出来!”
那股力道,像是重重甩在她的心上。喻千凌怔站原地,脑海一片空白。她的心从来没有这么痛过,就连当初得知南宫旭要成亲时,都没这么痛过,仿彿被揉碎了,再无法拼凑。
直到此时,她才明白,原来南宫旭是一个追寻不著的梦想,当被梦想背弃,会难过、会愤怒,但会再有另一个梦想取而代之。
但厉炀,却是她的水源,因为得到的太过容易,让她忘了,一旦被抽走能力,她就成了一个凡夫俗子,她就什么都不是!
她是水王啊,少了水,她要怎么活……
“你不信我?你不信我……”喻千凌反覆低喃,泪不停奔流。
她落下的每一滴泪,都烙在他的心版上。厉炀哑然。他没见过她这种失神无措的模样。难道他真误会她了吗?但……如此恰好的时机又怎么解释?拂柳才刚接回领地,朝臣和百姓都极力拥护她,又有谁会对她下手?
他的无言,回答了她。他真的对她失望了……喻千凌凄恻一笑,绝美的面容让人为之揪心。就让他这么认为吧!是她太奢侈,任性过了头,若是早察觉到她所拥有的珍贵,她不会伤了这许多人。
“好……我回去拿解药……”她转身走出,每一步,都在拉开他在她生命里的存在,割得她的心鲜血淋漓。
没有人了,已经没有人会再爱著她了……
她的表情让他觉得放不下心,厉炀想追上,但才一迈步,他的动作就顿住了。他还想怎样?他说的话够重了!难道还要押著她把解药送进宫里才肯罢手吗?
厉炀痛苦闭眼,胸口满是自责。护她的心太急,反成伤人利器。要是他把所有的爱意都埋藏得不露痕迹,是不是他依然能守在她身旁,不让这一切发生?
他沉重地吐了口气,却释不出心头的苦,回应他的,只有满室的寂静。

第十章

当喻千凌派人把追魂散送到菩提宫,负责挡人的风豫乐一阵错愕,却又苦于事情还未处理完,没办法立刻冲去问个清楚,只好捺下性子,继续忙他的事。
等有空档,已经是三更半夜,时间太晚不便闯姑娘家的闺房,风豫乐飞到火王府。见房里亮著灯,不等落地,他直接一脚踹开房门闯了进去。
“厉炀,这是什么意思?”他拿著药包,劈头就问。
厉炀正准备就寝,看到他手中的红色药包,浓眉拧起。“快拿去给拂柳服用,那是解药。”
“解药?”风豫乐惊道。“千凌怎会知道弑仙散的解法?”
“那是追魂散……”厉炀直觉答道,突然脸色一变,握住他的肩头疾声问道:“拂柳中的不是断魂散?!”
“哪来那么多散!一个弑仙散就够我和南宫旭忙到焦头烂额了!”风豫乐哇哇大叫。“你和千凌在搞什么啊?”
厉炀震惊不已,冷汗窜出背脊。他误会她了?
“下毒的人到底是谁?!”强烈的心焦和自责让他不自觉地收紧手中力道,放声大吼。
“我不能说……”风豫乐还想隐瞒,但肩上的剧痛和厉炀焦急不已的表情,让他瞒不下去。“算了,我说,你先放开啊,我的肩快断了!”
厉炀这才发现自己还紧握著他的肩头,急忙放开。“快说。”
痛死了!风豫乐不敢耽误,一边扭动臂膀一边说道:“我只能说拂柳是自己服毒,其他的,就不是我所能多言。”详情牵涉太多,甚至会让拂柳有叛变之嫌,就算要告知厉炀他们,也必须由南宫旭决定要让他们知道多少。
厉炀退了步,跌坐椅上,风豫乐的话震得他全身冰冷。他不但不信任她,还对她说出那些残忍的话,更甚至逼她认下她没做的事!
“怎么了?”风豫乐担心问道。厉炀的脸色好难看。
厉炀抚额,懊恼得直想杀了自己。“我以为……是千凌……”
“你疯了?怎会是她?”风豫乐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千凌只是纸老虎,她连小猫小狗都杀不下手的。”
他是疯了……厉炀双手蒙脸,抬不起头。他慌了心神,以为她也和他一样陷入了魔障,他为什么会忘记?连风豫乐都晓得她不可能做那种事,为什么他会不信任她?明明他才是了解她最深的人啊!
见他这样,风豫乐突然明白。“你们之间怎么了?”半晌得不到回应,他又追问:“你对千凌说了?”
厉炀肩头一震,就是最好的解答。
“这样也好,你苦得够久了。”风豫乐见状,叹了口气。难怪他听到风声,说厉炀和千凌交恶,他还嗤以之鼻呢,没想到……“给千凌一点时间,她只是还不懂自己的心。”
“我没有资格再陪著她了。”厉炀放下手,阳刚的面容没有任何表情。
“没那么严重吧?有什么误会,解开就好了。”风豫乐劝道。
他有什么立场去解?厉炀苦涩一笑。他曾说会永远站在她那一边,还是那么自信地宣示对她的爱,结果,他用猜疑,把自己的立足点完全摧毁!
“是男人,就道个歉嘛!”风豫乐有点火了。这群人是怎么回事?他和千凌,南宫旭和拂柳,一谈起恋爱,脑袋里全装了稻草!
他不是不愿意道歉,而是他犯的错,连自己都没办法原谅,又岂是道歉所能弥补?厉炀起身送客。“晚了,你回去吧!”
“好,我走!”他不管了!就不信同为界王,他能如何减少彼此的关联!“我看你能逃避到什么时候!”风豫乐气结,拂袖离去。
厉炀缓步上前将房门关阖,按著门扉的手没收回来,就这么站在门前。从今而后,不会再见到她奔进这道门了……
这样也好,让她远远的避开他,她会找到一个她爱的人,他也可以敛藏自己的心思,再不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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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多日的曲拂柳终于苏醒,等确定康复无恙,南宫旭分别将他们召进宫中,说明事情经过。
有一些疑点,南宫旭都是轻轻带过,只提到是十三年前所种下的因果,身为一国之君的他,恳切地请求,为了拂柳,希望他们能不要过问。
喻千凌听著这些话,再看著曾经喜欢过的人,为了心爱的女子低头,她的心里除了感动,已没有其他感觉。
其实回想起来,早于厉炀在恕江边救了她时,她就已经察觉自己对他的爱了。他的安危,让她担虑得坐立不安,只想奔去守在他身边,却因为太习惯了,也不曾尝到失去的苦,让她忘了,变得只在意难以一见的南宫旭。
为什么她不早些想通?她对南宫旭的爱并没有那么深,那只是一种对梦想的崇拜,却让愤怒吞噬了理智,用屡劝不听,辜负厉炀的殷殷守护。
如果说之前她的心情是处在地狱,那现在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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