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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枫国遗珠-第24章

小说: 枫国遗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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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奋力格斗; 肉搏的两人愣住了; 一时停在当场; 没有反应。
房门上传来更重的叩击声; 说话的声音也变得严厉起来; “开门! 我们是警察!”
两人同时松开手; 赵立阳跳到门口; 把房间门打开。
两个粗壮健硕; 全副武装; 身穿警服的大汉走了进来。 一个对着赵立阳站定; 似乎要限制他的行动。 另一个直接进入房间内部; 走到江妍面前; 语气温和地问; “ARE YOU OK?”
江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刻意不撩起散落腮边的头发; 使之可以稍加遮掩自己脸上的红肿; 同时尽量冷静地回答; “我很好。”
“你确定?” 那警察追问; “有人报警说你们这里有暴力事件; 可能有人受到伤害。”
“不; 不是的。” 江妍一口否定。
“你不要害怕; 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 那警察循循善诱; “有什么问题告诉我们。”
“谢谢。 我没有什么不安全的。” 江妍已经完全恢复了常态。
那警察怀疑地环顾四周的狼狈景象; 再次对她说; “你不要有顾虑; 加拿大的法律会保护你的合法权益。”
“我知道。 谢谢你的关心。” 江妍平静地说。
那警察敏锐的目光落在她红肿的脸颊; 江妍几乎忍不住要伸手抚摸自己的脸; 却极力克制住了。 看到警察了然的目光; 她赶紧弯下腰; 假装拾起地上散落的书本; 让头发尽量落下; 挡住警察的视线。
“你确定没有问题吗?” 那警察再次询问。
江妍低着头; 但清楚肯定地回答; “我确定。”
“好吧。” 那警察回过头对赵立阳说; “为了不影响你们的邻居; 防止任何骚扰他人的事情再次发生; 你现在必须离开这栋房子。”
“什么?” 赵立阳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我现在; 离开这房子?”
“对; 现在;” 那警察的态度远不如对江妍的态度那么温和; 而是很强硬; 甚至有点蛮横; “你必须马上离开。”
赵立阳试图据理力争; “这是我的家啊。 你要我去哪里?”
“随便什么地方。” 那警察很干脆地回答; “朋友家什么的; 反正你今天不能待在这里过夜。”
赵立阳无助地看向江妍; 后者居然把脸转向一旁; 没有回应他无言的求助。
“走吧。” 警察不耐烦地催促。
赵立阳无奈地抓起外套; 再抓起钥匙串; 踏着沉重的脚步走了出去。 一直站在他面前没有说话的警察跟在他身后; 走了出去。 一直发问的警察对江妍客套地说了句; “晚安。” 也走了出去; 并顺手帮她关上了房门。
江妍无力地靠在墙上; 又慢慢地滑坐到地上。 泪水在她脸上奔流; 她无声无息地抽泣着; 心如刀割。 一个声音一直敲击着她的大脑;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她已经不能认真思考; 只能让无尽的泪水洗刷她说不出的哀伤。
赵立阳步履艰难地走到了屋外; 只见月色如水; 流泻满地; 给寂静的万物蒙上一片银光。 想到几个小时前的温馨黄昏; 他仰面长叹; 无语问苍天;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一连串的问号在他的头脑中跳跃不止; 使他越发头疼欲裂。
“先生; 已经很晚了; 你赶快找地方休息吧。” 一直没吭声的警察突然在他身后开口说话; “我们会一直在附近巡逻; 你不可以返回这里; 今夜。” 他在最后两个字上加强了语气。
“知道了。” 赵立阳有气无力地回答; 打开停在路旁的车门; 默默坐了进去。
两名警察也坐进了停在一旁的警车; 并发动了引擎; 打开车灯; 但没有离开。
赵立阳知道他们在等他先离开; 叹口气; 发动汽车; 轻踩油门; 缓慢地驶离了虽是临时; 却也是唯一的家。 
移民家庭因为生活与国内的巨大落差; 因为经济压力; 因为难于融入当地社会带来的生活范围狭小; 因为缺乏亲朋好友来往的孤独寂寞; 因为夫妻分离; 因为子女教育; 因为种种说得出; 说不出的原因面临着在国内完全想象不到的严峻考验。 
赵立阳和江妍一帆风顺的人生之路在温哥华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波折和考验; 给他们今后的生活带来了无限的不确定和无尽的痛苦。
第八章 花开 花落(二)
    一阵阵薰风吹过; 盛开的樱花颤动着离开枝头; 漫天飞舞。 轻盈的飘落在马路旁; 草地上; 为大地铺上了一层别致艳丽的花毯。 青翠的草尖上点缀着粉红; 粗砺的路面上散落着娇嫩。 每当有车辆来往; 轻柔美丽的花瓣就会追逐着每辆疾驶而去的车后翻滚; 飘舞; 形成一股粉色的烟雾; 煞是动人心弦。
“妈妈; 要是林黛玉在这里的话; 会累死的。” 刘柳坐在车里; 看着车窗外舞动的落英缤纷; 突然感叹。
“为什么?” 柳玉洁一边开车; 一边好奇女儿突如其来的感叹; 而且诧异她会想起林黛玉。
“这么多落花呀; 她怎么葬得完?” 刘柳大声说; “不累死才怪呢。”
柳玉洁轻轻笑了起来; 故意逗女儿; “林黛玉在这里也不会累死。”
“为什么?” 刘柳感到不服; “谁会帮她呀?”
柳玉洁的笑容扩大了; “因为她看到这么多落花; 早就伤心死了; 没有力气来葬花了。”
“哦; 也是哦。” 刘柳接受了母亲的说法; 再看看窗外飞舞的花瓣; 继续感叹; “樱花真好看; 就是落的太快了。”
柳玉洁想不到女儿已经到了会伤春的年纪; 忍不住附和着; “樱花的确开得绚丽; 落得凄美。 在短短的时间里尽情绽放; 然后恣意飘零。”
刘柳不知是否听见了母亲的话; 她并没有再说话; 只是静静地望着沿途纷纷扬扬飘落的花瓣; 神情少见的凝重。
柳玉洁没有再开口; 母女俩各怀心事地回到家里。 刚进门; 就听到电话铃声响起来; 柳玉洁示意着女儿赶紧上楼去写作业; 自己拿起了话筒; “喂?”
“JUDY吗? 我是齐卫星。” 
“哦; 齐卫星啊;” 柳玉洁有点奇怪为什么他突然打电话来; 而不是张玫琳; 又不好直接问; 只能含糊其词。
“我和MARY正好在你家附近; 想到你家坐坐; 不知道你方便吗?” 齐卫星在电话里很诚恳地问。
“没问题。 你们来吧。” 虽然并不知道人家来访的目的; 柳玉洁还是一如既往地热情地欢迎着。
“我们很快就到; 大概五分钟吧。” 
柳玉洁心想; 真是就在附近呵。 要是从他们家里出来; 无论如何五分钟是赶不到的。 嘴里答应着; “那么一会儿见。” 
柳玉洁放下电话; 刚把自己和女儿脱下的外套挂好; 清脆的门铃声就响起来了。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表; 正好五分钟。 打开大门; 只见张玫林捂着口鼻; 急急地往里冲; 齐卫星笑眯眯地跟在妻子身后; 和柳玉洁打招呼。
“快关门; 快关门!” 张玫琳捂着口鼻; 瓮声瓮气地喊着。
“没有那么恐怖了。” 齐卫星笑着帮柳玉洁关好门; 同时安慰妻子; “关门也没有用的。”
柳玉洁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俩口子演活剧; “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同时给他们每人泡了一杯热茶。
张玫琳放下一直捂在脸上的手; 叹口气; “唉; 我最痛苦的季节来到了。”
柳玉洁觉得她的声音有些不对劲; 好像感冒了一样; “你感冒了吗?”
“要是感冒还好了。” 张玫琳一反常态; 继续哀叹; “比感冒惨多了。”
柳玉洁不明就里; 只好等待下文。
“她得了花粉症。” 齐卫星收敛了笑容; 怜惜地看着妻子失去了活力的脸庞; 轻声向柳玉洁解释。
“花粉症?” 柳玉洁大吃一惊; “就是对花粉过敏?” 她想起漫天飞舞的花瓣; 凄美也好; 艳丽也罢; 对花粉症患者来说; 都有着致命的伤害力; “天啊。” 她轻声惊呼。
“对了;” 张玫琳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就是对花粉过敏。”
“你怎么得了这毛病?” 柳玉洁关切地问; “你原来很健康的嘛。”
“我也不知道。” 张玫琳精神不振; 声音低沉; “自从生完老二的那个春天就得了。”
“和生孩子有关吗?” 柳玉洁很怀疑。
“和生孩子没关系。” 齐卫星接过话头; “那么些人生老二都没事。”
“我也没说是因为生老二。” 张玫琳轻声顶了丈夫一句; “我只是说是那个时间罢了。”
“你的状况严重吗?” 柳玉洁心里很为她难过。
“我还算好了; 只是鼻子不通气; 有些不舒服。” 张玫琳慢慢恢复了常态; 话也多起来; “有些人鼻子; 眼睛都肿了; 不停地流眼泪。 还有的人会浑身长包; 很痒的呢。”
“怎么会得这种病呢?” 
“医生也说不出原因。” 张玫琳也挺沮丧; “据说新移民五年不得就不会得; 五年之内得了; 很难痊愈。”
“真的吗?” 柳玉洁很震惊。
“我们也不确定。” 齐卫星接着说; “不过花粉症很难痊愈是真的。 医生说; 有些人很久都不会好; 有些人经过治疗会改善; 有些人自己会恢复正常; 但医学解释不了是为什么。”
“这不和没说一样嘛。” 柳玉洁感到无力。
“加拿大的医生就这样。” 张玫琳忍不住抱怨; “孩子发烧到39度多; 从来不给药; 说是回家多喝水; 好好休息就行了。”
“玫琳。” 齐卫星提示性地叫了妻子一声。
“噢;” 张玫琳如梦初醒; “对了; 我们不是来讨论加拿大的医疗制度和花粉症的。”
柳玉洁有点好笑地看着她一扫颓废的神情; 精神抖擞的样子; 静候下文。
“现在有个绝好的机会;” 张玫琳兴冲冲地开了个头; 看看坐在身边丈夫; “让他给你介绍吧。 他比我了解的更详细。”
“你不介意我讲的时间长一点吧?” 齐卫星礼貌周全地问。
“不介意。” 柳玉洁奇怪他突然的客气; 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 离做晚饭的时间还有段距离。 “你讲吧。”
齐卫星慢条斯理地讲述了因为妻子生老二; 身体又不好; 自己几经考虑; 决定放弃国内的公司; 到加拿大来扎根的心路过程。 讲到在温哥华西人公司上班; 每天赶公车。 有时为了及时赶上一趟车; 不得不小跑一阵; 听到午餐盒叮噹作响时; 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 “我当时想; 在国内都自己开车; 当老板的人; 到这里为了省却停车的麻烦; 像个学生似的赶公车了。 我怎么混成这样了。 ” 
柳玉洁不由地吐露心声; “你是我们中间唯一继续干专业工作的人; 我很羡慕你呢。”
齐卫星微笑地摇摇头; “你不知道在这里工作的压力。” 他接着描述了大批人员被LAY OFF的情景; 形容好像一批批被叫出去 “枪毙” 一样。 每当一批人被叫去宣布被LAYOFF了; 只给十分钟收拾私人物品; 保安站在身边; 连电脑密码都立即被改掉了。
“真残酷。” 柳玉洁虽然曾有耳闻; 第一次听亲身见闻的人叙述; 感觉更深刻。
“高科技公司不得不这样; 他们要保护公司的利益。” 齐卫星倒不觉得突兀。 他接着介绍起一个美国的大公司; 眉飞色舞地介绍着该公司的背景资料; 产品结构和品质。
柳玉洁一时摸不着头脑; 不知道他为什么提起了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 只好愣愣地听着。 张玫琳抱着纸巾盒; 不停地擦鼻子; 偶尔鼓励地看看丈夫; 在看看朋友。
齐卫星兴奋地介绍着那美国公司的销售方式和奖励制度; 并描绘着美好的前景; 柳玉洁恍然大悟; 脱口喊道; “你说的是传销啊!”
“对; 就是传销。” 张玫琳爽快地说。
“我; 我对传销不怎么感兴趣。” 柳玉洁不好意思太扫他们的兴; 只能斯斯艾艾地推脱。
“你了解传销吗?” 张玫琳扔掉手里的大团纸巾; 瓮声瓮气地问。
“大概有一点了解吧。” 柳玉洁不知该怎么说。
“这家公司是非常正规; 而且增长很快的公司。” 齐卫星接着说; “而且现在他们准备进入中国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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