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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困而知之-第121章

小说: 困而知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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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夏冰从来不喝酒,再说,女孩子喝醉了可就说不清了,更关键的是酒后的夏冰便真的没有了思想。”
“喝不喝?你第一次到田畈,我应该盛情款待。这是老乡们最好、最纯的酒。”
“你答不答应我的条件?”
“我没有思想可袒露。”
“不喝。”
咄咄怪事,每一位到田畈的人都是这样,谷小保、陈小寒、王志敏、吴义林,现在又是夏冰,包括陆晓凯自己。田畈不但能改变他们的计划、想象,还能改变或者是极大程度地影响他们思想中某些根深蒂固的观念。夏冰真想大哭一场,但她控制了自己,再说,这种场面也还是自己愿意看到的。真是的,何处无芳草!她根本就没瞥一眼那二大碗酒,她坐在长凳上一动不动,双目紧盯陆晓凯,似怒火中烧。
陆晓凯在树丛中已有打算,他强迫自己一定要抛舍情感,就像与一位过路人说话那样,他既不想帮他提车上的东西,也不想提及他的行程,他只有一个念头,给她造成一个相当糟糕的印象,让她非常后悔,然后主动离开田畈。但是,他没想到今天的谈话如此进行,她的态度、口吻使他感到相当陌生,土坪上近二个小时的对峙仿佛将他推到十字路口。此时,他面对她灼人的目光反而显得躲躲闪闪,他一会儿在背上挠挠,一会儿又在腿上抓抓,一会儿瞥一眼她的目光,总之,他显得毫无自信、缺乏底气。
这时,夏冰不顾陆晓凯的局促独自一人上楼,她怀疑他的熊样是故意做给她看的,她像赵磊检查花匠工作似的查看写字台,动了动笔记本的小鼠标,看了看一地板废弃的画纸,捏了捏床上的被子,抬头望着暗暗的白炽灯泡和黑黑的土釉瓦;完了之后,她关上灯打着手电下了楼,站在李秋平房门前说:“大哥,帮帮忙,打开门好吗?”
陆晓凯不理她。夏冰便到了厨房,突然,她看见了热水瓶,便提着水瓶到车内取了一盒方便面。这时,他傻了,难道她又像那晚一样,她泡好面后,又上车拿了一块毛巾,然后在厨房洗热水脸。陆晓凯跟在她身后说:“小冰,真的没吃饭。”
“真的。”
“真的?”
“大哥,我从来没骗过你。”
陆晓凯冲到堂屋,将方便面抛到土坪尽头,他打开煤气灶。
“大哥,别激动,你看,干什么,真的要盛情款待?”
“怎么不早说。”
“还早呢,才八点半,噢,对不起,按你的说法是二十点二刻。”夏冰脸上露出了笑容。“大哥,要我帮忙吗?”
“不,不,不,你坐,坐。”
夏冰站在一旁看陆晓凯热菜。“大哥,看你热菜的麻利动作真像一位家庭妇男,看你脏兮兮的被子又不像一位勤快的家庭妇男,桌子上的笔记本就像叫花子打领带。哎,大哥,戒烟了?几小时没看你抽一根烟,大哥,手头紧呀?没关系,我带了烟,我给你拿。”夏冰回来时,陆晓凯已经抽上了。“算了,我不跟你计较。哎,大哥,这段时间你在想什么呢,是野兰花的种植技术、腊梅的嫁接工艺还是海西的绵绵春雨?我知道了,绵绵春雨不过瘾,你在策划海西的暴风骤雨,我说得对吗?大哥,这么大的油烟怎么不装排风扇,哎,大哥,你在成都说我要升官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没有一点动静,大哥,你说话越来越不灵了。”
“我问你,演完之后是先吃饭还是先洗澡?”
“大哥,你不是木头呀,还是会说话的吗。现在想听你说句话,就像等我爷爷说句话似的。四十岁的心脏,八十岁的思想。”
夏冰自己端着菜到了堂屋,她有些狼吞虎咽的样子。
“小冰,菜可以吗?”
“这个时候吃什么都是香的,包括你的闷气。”
“正好,呶,把这碗酒喝了解解气,而且要一口气喝下去。”
“此夏冰非彼夏冰。我总算认识你了,大哥,在树丛中待着吧,有朋来自远方不亦怒乎,这是你捣鼓了多时的新理论?”
“小冰,你长大了,成熟了,好呀。”
“菜和米在哪儿?今晚你肯定失眠,明天,还不是我来烧。”
“据我所知,最近你没到哪里去进修,我怎么觉得你不但能说会道,而且展望未来的能力也大有长进。你所在的机关不是这种作风,也是你耳濡目染的结果。”
“大哥,算了,今晚什么也说不好,你把秋平姐的房门打开,如果明天我们的兴趣还可以的话,那么明天再说;如果还是今天的样子,我就走。大哥,我说话算数。”
“好的。不过,小冰,我可要跟你说清楚,秋平房间的钥匙我真的没有,你一定要进去,我就撬门,我提醒你,长期没人住,肯定有异味,而且有毛毛虫,它喜欢你的香味。这可不是我恐吓你。”
“是不是恐吓,住了就知道。撬。”
陆晓凯撬开门,进去后真是异味十足。
“要不,到楼上?”
“大哥,楼上与这里没什么二样。我有办法。”
夏冰拿出空气清新剂拼命地喷,房间顿时充满了茉莉花的香味。“怎么样。我说过我有办法。”然后,她洗了澡,抱着被子进了房间。“大哥,插上门栓,你不反对吧?”
“对,栓上,保险。”
“大哥,我睡了?”
“睡吧。”
“大哥,你在干吗?”
“我在喝酒。”
“你慢慢喝,你那水平,别喝醉。”
“小冰,你不陪我一会儿?”
“大哥,开了一天车,我累。我睡了。”
陆晓凯一边喝酒一边竖着耳朵听里边的声音,喝了半碗酒之后,他便蹑手蹑脚地到了木窗子边,用手电向里边照着,他看见夏冰的一套外衣搭在床头的档子上,她被被子包裹得严严实实,脸上还盖了一块红红的既像是一块特大的手绢又像是小孩子用的肚兜兜似的东西。他没看到她的脸。
“大哥,什么时候改行了?改的是侦探还是小偷。不文明。偷看女孩子睡觉。”
“小冰,女孩子一个人睡觉,我不放心。我怕毛毛虫钻进被子中去。”陆晓凯看到夏冰动了动身子,他心里暗暗地笑。过了一会儿,看到她不理自己,他又说:“小冰,你头上红红的是什么?我从来没见过,真漂亮。”
“这都不懂,还为人师表。红盖头,当然漂亮了。告诉你,女孩子结婚时盖在头上的,等着新郎倌来揭。”
“你又没结婚,盖它干吗?”
“来的时候我就想,我俩在一起时,我就将它盖在头上,等你来揭。可到了田畈后,我断定不是你的手太细就是红盖头太重,反正,你没能力揭开它。小伙子,如果你想揭的话,那么,喝完酒之后好好练练臂力。”
“我会的。噢,小冰,我是说,应该的。你慢慢睡。”
“好笑。我只听过慢慢吃、慢慢喝、慢慢走,我可从没听过慢慢睡。大哥,语无伦次了?”
“这是我最近的发明。”
“小伙子,外头好冷吧。”
“蛮冷。”
“你的行头呢,拿出来,现在用正好。你辛苦辛苦,替我值个夜班。哎,小伙子,想进来和我说说话吗?我有一肚子的话想跟你说,向你倾诉。你知道,电话里头总是说不清楚。”
“你说呢?”
“我知道还问你干吗?说呀,想吗?”
“想到是想,可,”
“别可了,大哥,明天吧。你热的饭菜真香。‘三玛’。”
“小冰,晚上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注意安全,惊醒点,这窗档子全是木头的。”
“用我的车,新的,跑了不到一万公里。钥匙在车上。”
夏冰确实非常勇敢,她在李秋平房间睡了晚一,而且,第二天早晨她还睡了个懒觉。起来后吃了些东西,娇人的身影便出现在江堤上,她觉得田畈确定不错,挺美,当看到梅花谷时她便产生了想过去逛逛的想法。于是,她跳下江堤,越过水泥桥,向梅花谷进发。可是,她还没走出村子,就被二条土狗的叫声吓得毛骨悚然,她被迫退到了墙角上,土狗在距她三四米远处继续狂叫,这时,她向小木屋方向发出了哀求的目光,她希望陆晓凯能救她一把。
可陆晓凯是快天亮时才睡下的,此时一呼超过一噜正四平八稳地大睡着,那会知道这个情况。
田畈的老乡真不错,他们支开土狗并请夏冰进家喝桂花茶。当知道她是到梅花谷看梅花的游人时,他们便叫了一个小孩,领夏冰上了梅花谷;可当她反应过来今天是双休日,而且从新江来的人较多时,她便立即返回到那家农民的家中。尽管在梅花谷的时间不到十分钟,但以前脑海中满山遍野的粉红、朵朵梢满枝头、十里梅山的气势等零碎印象已经变成了现实,变得触手可及的亲身感受,以至于在老乡家中时她还沉浸在梅花谷的余韵之中。
回到陆小明家,她上楼看了看,见陆晓凯在呼呼大睡,她也不吵他,她呆呆地望着梅花谷和熙熙攘攘的人影,竟想到了怀抱琵琶半遮面,她想象着能在这梅涛之上、在梅花拥簇中一边坐在爱人的身边喝桂花茶一边弹着心爱的琵琶一定不失为一件快乐的事,她想到了赵磊和赵妈给她讲的陆晓凯清唱毛主席诗词《蝶恋花&;#8226;答李叔一》,如果当时自己能用琵琶为他伴奏该有多好呀。想到这里,他又上了楼,撑开蚊帐坐在他枕边,伸手摸摸他的额头,他没反应,她高兴;她又拉开被子摸摸他的肩头,他还是没反应,她便又不太高兴。她坐到写字台前,因不知开机密码,她竟没打开电脑,当然,她来的兴趣。她想了一会儿便开始破译密码,在用了几十组数字后,她又输了一组627983,她竟破译成功。她又激动又快乐,她在他脸上和肩头用捏了捏,见他还是没反应又在他额头亲了亲,说了句:小乖乖,本小姐不吵你,好好睡。
她下楼,进了浴室,自己的二三件小东西放在一只脸盒中,边上还有他的一套棉毛衣。她心里想:真会占便宜。她端着脸盒到门前的自来水池边,水还好,不算刺骨,但也是冷冷的。大学毕业后,她没有洗过衣服,特别是他一套厚厚的棉毛衣,叫她产生了腰酸背疼的感觉。她在门前土坪上一边晾衣服一边活动着腰,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车不见了,她到屋后转了一圈,也没看见车子。她心想,他昨晚真的出去了,至少,车被他开出去了。不但如此,她想到了早晨起来时床上似乎有一堆东西,她撂下衣服在木窗子上看了看,行李全在床上。对了,早晨起来好像房门是虚掩的,这么说,昨晚他进了房间?
她一口气上二楼进了房间,在他肩头上推揉着。“大哥,我的车呢?”陆晓凯没醒。她继续推。“大哥,车呢?”
“什么?”他应了一声。
“我的车呢?”
“车没了。”
“是的。大哥,是我借的。”
“准备赔吧。”
“你把它放哪了?”
“不知道。我放了吗,我不知道。”
“我要回去了,星期一,我要上班呢,把车给我。”
“呶。”他揣着车钥匙的手伸出了被子。“在山庄。一路平安。”
她接过钥匙在他背上划了一下。“我走了。大哥,再见。”
“哎,好,小冰,路上注意安全,我喝多了,开慢些。小冰,把门关好,别让狗进来。”
“好。放心吧。”她脸上洋溢出狡黠的笑容。
她继续晾衣服。这时,温新华夫人来了,她看了看夏冰,亲切地说:“小妹妹,晒衣服呀。”
“大嫂,你好。你是谁?”
“给陆老师送些菜。”她将几只塑料袋高高地举起,“配好的,想吃,直接烧就行。小妹,我走了。让他睡吧,他们几个喝到天亮。”温夫人将菜放在方桌上,与夏冰点了点头便走了。
夏冰说:“大嫂,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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